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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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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给她送这?一份简报的人,是甫桑。
  他?是乘着快马,从漠北一路赶过来的,风尘仆仆,身上皆是蘸然着血污和?淤青。
  甫桑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凝声道:“少将身中剧毒,这?一桩事体,原本是封锁在军营之中,禁止告知外界的,但卑职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决计还是让你知情为好……”
  整座官邸,仿佛被封锁住了咽喉,跌入一片漫长的岑寂之中。
  明?明?是腊月的大雪,弥散着雾凇的冷薄空气当中,却无端覆落下了霏霏寒雨。
  连绵不辍的雨丝,浸湿了她身上的官袍。
  冥冥之中,温廷安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变得非常空洞。
  大脑是一片空茫,胸腔之中被一片没来由的悲怆,所填充。
  她原地立了不知多长时间,终于,她返回过神来,
  脑海当中,只剩下了唯一一个?念头。
  温廷安将短报纳藏在了袖裾之中,回至大理寺,吩咐朱峦备马。
  朱峦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少卿,这?般晚了,备马作甚?不是刚从陈州办案回来?”
  温廷安克制住自己?的思?绪,淡淡地重复了一句:“备马!——”
  朱峦从未见识过温廷安这?般凛冽的气势,有些震动,当下忙不迭应了一声,道:“好!”


第281章 
  温廷安拾掇了一切停当; 首戴褦襶,身披雨蓑,冒着瓢泼滂沱的风雨; 一路出了城去。
  已然到了宵禁的光景; 巡检司本是不允许市人外出; 但见着来?者是?温廷安,当下便是?有些迟疑。
  一片萧索凄冷的滂沱暴雨之中,温廷安即刻出示了牌符,让巡检司放她出城。
  雨水渐渐泼湿了身上的护甲和?面靥; 温廷安的面容,被大雨濯洗得峻肃且苍白,衬出了一股凄冷的气息。
  两?侧的兵卒手执长风灯; 灯火被凉冽的风雨; 吹拂得扭来?扭去,灯火明?明?灭灭; 如一枝濡湿的椽笔,将温廷安的面容描摹得半明?半暗; 描金纥丝质地?的官弁之?下,一双清润的眸瞳,被暴雨洗濯得格外澄澈,柔韧; 坚硬; 且蕴蓄着落拓的力?量。
  这般的大理寺少卿,其行相,有些不大一样。
  巡检司的司长; 目睹此状,目露一丝踯躅之?色; 犹疑几番,道:“少卿爷可是?为了什?么重?大要案出城?这夜雨甚重?,您一人出城,怕是?有些不妥,可要下官遣些兵力?跟随?”
  温廷安心中一直萦绕着温廷舜的面容,满心满腔都是?萦绕着他的事,甫桑方?才所?言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循环往复——
  他为了救护苏清秋苏大将军,身中流矢,流矢淬有剧毒,目下,他性命垂危。
  这般一席话,俨如一个隐藏的咒怨,在她的脑海之?中徘徊,死死箍住了她的心神?。
  温廷安每回溯起这般话,恍如置身于梦魇之?中,深陷于泥沼之?中,胸腔全然疼得说不出话来?。
  温廷安攥紧了辔头与马缰,整个人已然是?根本等不及的了,她恨不得自己身上生出一双翅膀,即刻飞跃至漠北,赴至温廷舜的身旁。
  她重?新深呼吸了一口凉气,一对炯炯清眸,直直望向了城门雉堞的位置,巡检司在她耳屏边说了什?么,她全然是?听不到的了,只是?凝声重?复道:“放我出城。”
  见巡检司仍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一行一止仍旧迟疑不决,温廷安耐心渐失,径直揽紧辔头,撞开了两?侧兵卒,直截了当地?朝着城门的方?向直奔而去!
  翛忽之?间,穹空之?上打了一道响雷,雷声滚烈,势若蕴蓄着万钧雷霆的剑刃,轰然劈砍向大地?,原是?昏晦漠黑的天?地?,顷刻之?间亮若白昼。
  巡检司与其他兵卒俱是?被晃了一下眼,大脑空茫,下意识抬手避挡了一番,待雷势消弭,整座洛阳城重?新陷入一片湿冷昏黑当中。
  众人回过神?时,想要去追温廷安,哪承想,下一息,她已然是?杳然无踪的了。
  眼前?的情状,唯有剩下被撞开了一条缝隙的城门。
  温廷安孑然一人出城了!
  巡检司的司长见状,觳觫一滞,悉身的血液须臾凝冻成了霜,忙不迭定?了定?神?,一晌遣了一丛锐将,前?去追护,一晌自己策马朝着皇廷,骎骎驰骋而去。
  …
  三更夜,大理寺,省思堂,一片灯火通明?。
  阮渊陵获悉温廷安兀自出城的事,面容沉得可以挤出水来?,负责禀事的巡检司,觉察到寺卿阴沉的情绪,顿时面露一片战战兢兢之?色,连大气也不敢出。
  周廉、吕祖迁、杨淳他们应了急召,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当下听了此事,亦是?勃然变色。
  堂内的氛围,陡然变得滞重?而深沉起来?。
  靠近漏窗的酥红烛火,教寒风偏略地?一吹,一丛橘橙色的火光,正在不安地?扭来?扭去。
  烛火剧烈地?飘摇着,将众人的身影覆照于粉白的照壁之?上,犹若一轴褪了新色的素帛古画。
  阮渊陵一言未发,劲韧匀实的腕臂上,青筋狰突而起,苍蓝筋络虬结,以『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之?势头,大开大阖地?延伸至了袖裾之?中。
  阮渊陵身为大理寺寺卿,平常要处理非常多的案桩和?案子,温廷安夜奔漠北之?事,不外乎是?雪上填了一重?霜。
  “真是?太胡来?了。”
  男人面容上的情绪,庶几是?淡到毫无起伏,他的神?态看上去与寻常别无二致,话音亦是?淡淡的,似乎在对一桩极其寻常的事,做出一句极其寻常的评议。
  “漠北如今战事频发,西有西戎军队,东有大金军队犯禁,前?线战事已经是?这般吃紧了,她去漠北,有什?么用,添乱吗?”
  偌大的省思堂内,众人面面相觑,一阵阒寂的无言,一片静谧的氛围当中,只有漏窗之?外飘飘摇摇传出来?的雨声。
  雨声澹澹,连绵不辍地?砸于屋檐之?上,犹若一条绵细的丝线,封锁住了众人的咽喉,众人的心律,连着窗扃之?外的潺潺雨水,一同坠落而下。
  周廉、吕祖迁和?杨淳,他们三人皆是?熟稔阮渊陵的脾性的。
  这位寺卿,明?面上思绪澹泊自若,但实质上,已然抵达暴怒的阀值。
  他素来?器重?温廷安,将其视若己出,此逢危急存亡之?秋,局势本就极为特殊,她竟是?不打一声招呼,今夜冲撞了巡检司,兀自赶去漠北。
  阮渊陵焉能不生气?
  身为温廷安的同僚,周廉、吕祖迁和?杨淳,亦是?觉得温廷安此番行止,欠了妥当。
  杨淳蹙了蹙眉心,凝声说道:“温少卿独自去漠北,未免太过于冲动了。”
  吕祖迁紧了一紧手,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也不告知我们一声,真不够义气。”
  周廉没?有率先说话,望向了阮渊陵:“寺卿,温廷舜在前?线生死未卜,温廷安担虑其安危,赶去漠北查探情状,委实属于人之?常情,不过,她身为大理寺少卿,没?有打个招呼,就离开了洛阳,此行确乎是?欠缺考量的。目下当务之?急,便是?派遣人马,赶在她去漠北的路途上,截住她。”
  阮渊陵听罢,忖量了一会儿,觉得此议可行,愠容稍霁,道;“此策可行,不过,循照温廷安的脾性,她认定?了一桩事体,下定?决心要去做的时候,光凭你们三人,很可能也拉不回她。”
  周廉没?有说话,因为阮渊陵确乎说得在理。
  杨淳挠了挠首,说道:“温廷安的身手比我们都要好,若是?硬碰硬,我们未必是?她的对手。”
  吕祖迁道:“我们可以找太常寺的沈兄,沈兄的武功倒是?不错。”
  杨淳说道:“那你还不如直接去找崔姑娘,崔姑娘善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若是?有她劝说,温廷安应当是?会被劝服的。”
  周廉没?有说话,一直垂着首,默默等着阮渊陵的答覆。
  窗扃之?外一直落着滂沱暴雨,雨声嘈嘈切切,夜色一直在朝着深处去走,阮渊陵左手摩挲着右手的拇指,深忖了一会儿,晌久,他才说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将沈云升和?崔元昭急召过来?,你们一同出城,务必将温廷安逮回来?。”
  计策商榷毕,众人开始速速行动了起来?,兵分两?路,一行人去备马车,一行人去太常寺和?女院,急寻沈云升和?崔元昭。
  杨淳策马去太常寺,找了沈云升。
  沈云升听着此事,当下也不惊奇,道:“这确实是?温廷安会做出来?的事儿。”哪怕两?人暌违半年未曾见,他觉得,她的性子没?有改,仍旧是?这般冲动。
  吕祖迁去女院找了崔元昭。
  崔元昭听着此事,反应倒是?很大,“温廷安真是?太冲动了!纵使听到这个消息,也不能义气用事。尤其是?,去漠北的路上,伏兵众多,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纵使武功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
  吕祖迁截住她细想下去的冲动,道:“如今我们要先去截住她的道路,让她不能到漠北去。”
  崔元昭抓住了主要矛盾,当下便是?说了一声『好』。
  周廉和?甫桑则是?去备了六匹马。
  一刻钟后,六个少年首戴褦襶,身披雨蓑,冒着大雨,迅疾出了城去,前?去追赶温廷安。
  路途之?上,众人率先思量了一个问题,温廷安骑得红鬃烈马,也就是?千里马,走得是?官道,循照众人的马匹速度,在短时间之?内,是?不太可能追逐得上她的。
  沈云升思量了一番,道:“那么,我们只能智取了。“
  众人齐齐看向了他,问该如何智取。
  沈云升淡淡地?瞅了一眼天?色和?雨势,静静地?思忖了一番,迩后,揽辔头,遽地?调转马头,道:“我们去漯河渡口。”
  “甫桑听出了一丝端倪,道:“我们是?要走水路?”
  众人听罢,齐齐地?怔愣了一番。
  落了这般大的暴雨,竟是?要走水路?
  但众人一看沈云升的面容表情,见其面容峻肃,看到他并非是?开玩笑。
  沈云升说话素来?靠谱,众人也自然而然会信任他,当下,也就照着他的说法去办了。
  …
  这厢,温廷安正一路朝着漠北的方?向前?进。、
  她驰行了一日一夜,迫近天?明?的时候,渡了数座大山,抵达了蓟北。
  在当下的光景当中,她面前?便是?玉门关,只要通过了玉门关,她离漠北也就不远了。
  正要直驱玉门关,哪承想,四面八方?出现了一围玄衣刺客,他们团团包抄住了她。
  从这些刺客的面容和?衣饰徽纹上,温廷安很快推断出了——
  这些是?大金的暗探。


第282章 
  温廷安淡淡扫了这些大金暗探一眼; 翛忽之?间,明白了过来。
  甫桑从漠北前往洛阳报信的时候,给大金暗探发觉了; 他们一路追剿而至; 赶巧遇到赶往漠北的她; 他们临时生出一计,意欲围剿住她,让她作为人质。
  骤雨与乱刀齐齐扑朔而至,漠漠昏黑的空气当中;
  温廷安倒也并?不慌乱,震袖出剑,见招拆招。
  搁放于畴昔; 以一挡十; 她是?丝毫不成问题的,但搁放于时下的光景当中; 她一直挂念着?温廷舜,整个人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解决了十余个暗探后,诸多暗探前仆后继,她的耐心?渐渐磨灭殆尽,剑招也出现了一丝浮躁; 这就被暗探寻觅出了一个空子?; 教?他们有隙可钻。
  正所谓『暗箭难防』,温廷安亦是?中了这一招。
  不过,她没?有中箭; 那一柄软箭滑擦过了她的衣袍,贴着?她的皮肤表面?; 急急划掠而去,穿过重重雨幕,不偏不倚射中了黑树。
  温廷安定了定神,明晰地看到那一株碧树,那被暗箭射中的地方,出现了一重浓郁的豁口。
  暗箭上淬有剧毒!
  那些暗探,杀不尽似的,以她为圆心?,裹挟着?煞气与尖刀,接踵而至。
  温廷安与之?交锋了数十回合,气力渐渐不敌,她想着?,三十六策,逃为上策。
  她根本不欲与金国暗探多有交锋,囫囵地缠斗几番,便是?朝着?前路疾驰而去。
  哪承想,这些暗探,如跗骨之?蛆、狗皮膏药一般,一路穷追不舍。
  攻势还愈发强烈。
  适时,一片汹涌的暴雨之?中,温廷安被逼退至漯河河畔,她独身长伫于栈桥之?上,身后是?深渊般的滔滔河水,身前是?穷追不舍的敌寇。
  她身上披伤,退一步是?深渊,前一步是?遭罹刺杀的局面?。
  有那么一瞬间,温廷安觉得自己孤身赴漠北,乃是?鲁莽之?举。
  但倘若重头来过的话,她一定是?不会后悔的。
  她仍旧会这般做。
  眼看这些暗探气势汹汹而至,温廷安深呼吸了一口气,旋即做了一个决定,她转过身去,投身纵入了一片浩淼无垠的江河之?中。
  一众大金暗探,见状,俱是?惊怔而住。
  其他人为为首的头目,现在?该怎么办。
  暗探首领淡淡地看了一眼栈桥之?下的景致。
  水波澹澹,涛声轰烈。
  那一道绯红的身影,不断地朝下跌坠,已然被淼淼漭漭的江河吞没?。
  暗探首领道:“温廷安坠了河,河水如此湍急,只怕九死?一生。”
  其他人仍旧有所疑虑,道:“这位大理寺少卿,其命格素来硬得很,不太可能轻易丧命,万一有人将她救下,那我们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首领一听,颇觉有理,遂是?率人下去探赜。
  奈何,他们抵达漯河的中下游,反倒遭致了伏击。
  他们看到了一群少年。
  首领眸瞳一缩,觉得这些人颇为眼熟,呢喃道:“九斋?”
  这些伏击的少年,不是?旁的,正是?前来寻找温廷安下落的人。
  沈云升,周廉,杨淳,吕祖迁,崔元昭。
  五个少年,身怀一身绝学,四散开去镇压这些大金暗探,倒是?丝毫不在?话下。
  不过,暗探首领是?个狡猾的,当下便是?想要?去觅求救兵。
  他施展轻功,意欲逃离。
  讵料,下一息,一只苍老的手覆在?了他的肩膊之?上,暗探首领觳觫一滞,转眸一望,见是?一位老叟,其人首戴乌色斗笠,身披蟹青蓑衣,面?上长满雪色髭须,一双绿豆眼朝着?他微微一笑。
  暗探首领想要?挣脱,但这位老叟轻描淡写?地摁住他的肩膊,他悉身便是?挣脱不得。
  暗探首领没?来由感到一阵恐慌,竟是?感知到这位老者的功力,深不可测。
  甚或是?,他还能感受到一阵本能的恐惧。
  老者朝着?他龇牙咧嘴笑道:“小?伙子?走这般急做什么,你?高空抛物,扔了个人到老夫的筏舟,打乱了老夫钓了大半日?的鱼,你?是?不是?得给了说法?”
  暗探首领没?有耐心?与之?周旋,想要?拨暗刀,老者却全然快了他一步,顺走他的掌中袖刀,在?手掌心?上雍然地把玩着?。
  暗探首领太阳穴突突直跳,意欲施展拳脚功夫,甩开老叟,但招式总是?被老叟拆开。
  暗探首领无计可施,当下眸底掀起一抹决绝,意欲服毒自尽。
  老叟疏淡地睇他一眼,嫌弃地啧一声,提溜起刺客的后衣襟,左手并?起二指,直直戳住了暗探首领的脊梁骨。
  暗探首领眸瞳怔然,缩至一点。
  他是?被人戳了哑穴。
  暗探首领:“……!!!”
  沈云升他们解决了剩下的暗探,便是?来找暗探首领。
  结果,他们一看到钓叟,眼儿都直了——
  “朱老九,怎的是?你??”
  那个暗探首领一听此人姓朱,即刻大惊失色。
  面?容之?上,愕色委实难掩。
  眼前这个不正不经的老翁,居然是?畴昔率领过八十万禁军的总教?头,朱常懿?!
  暗探首领太过于震惊了,江湖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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