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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表妹薄情( 双重生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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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一个镇国?公府都是用战功打?下来的,三十余年下来,身上自是少不了伤,北疆雪大风干,吹得?伤口裂开又愈合,总没个好的时候,沾了水就皲裂泛白,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杨毓净手?后,用热油给他推拿,又给他扎针缓解。
  卫旷疼地?直吸气,道:“在北疆倒没觉得?身上多痛,反倒回了京城,一歇下来,时时要发作?。想来这人是不能舒坦的。”
  杨毓心疼地?蹙眉道:“明日?递帖子请院判来与你?看看,这伤都好些年了,都没好全过,这年瞧着更严重了。”
  好在狄羌议和休战,不然这年再待在北方,还不定成什么样子。回京的这些日?夜里,丈夫伤痛起来,没一晚是睡整的,时不时咳嗽。
  且说两句过去的旧事,又论起各自在男女席面的新事。
  杨毓免不得?提及卫陵的婚事,今日?几家借着这宴的机会,再来过问?她的意?思?。
  她心里早有?主意?。
  虽然小?儿子现在神枢营做事,稳重了些,但说起婚事,还是没半点?意?思?。可婚姻大事,终归还是要做父母的操持费心,哪能真地?让他混下去,与他同龄的各家公子大多都成了婚,就连崇宪那个孩子,两个月后也要娶新娘子了。
  再这么蹉跎下去,也不知何时能见到?他的孩子,他两个哥哥的孩子都这样大了,他现在却连媳妇都不知在哪家。
  姑娘们的年华就摆在那,也是不等人的。
  还要定亲走六礼,那么一套下来,都得?一年。
  当下,杨毓一边给丈夫上药,一边将钟意?的那两户人家告诉。
  说是两户,还是这些年仔细看过来的。不提杨楹说的郭家侄女,原本她看好的有?三户,秦家的女儿作?备,因其性子易莽,但秦家与卫家关系是好的。
  却那出赏荷宴的闹剧,虽是卫陵率先发难得?罪,但秦家女儿不会再考虑。另原先看好的太常寺少卿的次女,也不再多思?,同样在背后议人口舌。
  如此?只剩下两户,一是翰林学士姜复之女姜嫣,也是她故去闺友之女;一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女儿。
  容貌家世品性才能,都是再好不过的。
  卫旷伏在枕上,凝眉忍着背上伤口被药的咬噬,阖眸不语。
  待妻子说完,才道:“姜家不可。”
  他仍是闭目。
  “姜复那是个老滑头,一直摇摆不定,今日?能来我卫家的宴,明日?就能去他温家。”
  他知妻子与姜嫣母亲是旧识,恐是情在,只问?:“你?与姜家那边说了?”
  杨毓拿帕子给他擦脸上被疼出的冷汗,道:“哪里,这不是要先与你?说过,才决定下来?”
  听丈夫所言,她暗下思?索姜家一番,不再多话。
  卫旷缓出口气,随即说起今日?他那边的状况,也有?人向他暗递结亲的意?思?。
  正是神枢营的提督内臣陆桓,如今卫陵的顶头长官。
  也与卫旷有?早年交情在。
  陆桓有?一外?孙女,其父在江南淮安府任知府,姓白。
  淮安正是卫度去年出京办差之地?,上任知府因受贿治罪,接任的便是陆桓的女婿,其女这年恰北上京城,来恭她外?祖母在三月的六十大寿,现住在陆府。
  “陆桓那人性子戆直,想来他的外?孙女不错。”
  这话一出,杨毓就知道丈夫的意?思?了,她点?头道:“等这段日?子忙过了,我便到?陆家走动。”
  卫旷虽忙于战事军务,但对儿女之事也极为关心,儿媳都要在他这里过目了,才能定下来。
  如此?让妻子打?头阵过去,这话算是揭过,说起卫虞,也有?人家来问?了。
  卫旷道:“咱们的宝贝女儿,不急,多留两年再说。”
  杨毓也是如此?想。
  最后说及曦珠。
  杨毓道原要说与王家嫡子,王家也先有?意?,但拖些时日?,今日?王夫人过来,态度是和气,却有?推脱之意?。
  司天监监正王壬清从来少与朝臣结识。
  卫旷也是回来后,才得?知清楚若邪山的事,因此?事,王家与卫家多有?亲近,这次王壬清也应帖赴宴,卫旷与其见过。当下与妻子寥寥几语,说过那门被推亲事罢了。
  *
  自那日?小?琼山的倾诉后,及至国?公回京,曦珠一直在等卫陵告诉国?公,卫度与那外?室的事。
  却一直未有?动静。
  她都担心卫陵忘了此?事,但不好多问?。
  直至上元日?,他如先前那场盛放烟花下的许诺,带她出去玩。
  那时正是华灯初上,游人如织。
  外?室之祸在悄无声息里结束,另有?一起祸,却如蓬勃的烈火,直冲她来。


第49章 琉璃灯
  闭拢的窗外是十里长街; 车水马龙。熙攘人群里,不时有欢笑爆出,嚷闹嘈杂。
  许执席地而坐; 在?窗下的长?桌前,低头垂眸,在?昏黄的烛火下; 提笔书写?策论。
  门外忽地响起两声轻叩,随即有人问道:“微明; 你在?吗?”
  “在?; 请进?。”
  他仍将目光落在纸上; 笔尖蘸墨,继续写?最末的两句。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穿青袍的男子,见他还在?刻苦; 啧了一声; 道:“这过节的日子,大家都出去玩了; 只你还在?学。再是外头吵得很,你也能写?得下字?”
  许执写?完最后一字,将多余的墨捻去,收笔搁放,这才回头; 严肃的神情微松; 问道:“既如此; 你怎不出去玩?”
  张琢笑道:“还不是想?着你; 邀你一道。他们都在?楼下等着,要不要去?”
  “那劳烦治玉兄等我片刻; 我换身外袍。”
  许执走到角落的竹箱旁,打开箱盖,从里取出件叠放整齐,稍厚的芦灰绵袍子。
  张琢看到,道:“你这衣裳看着应有许多年了,不见得暖和,我那里有件毛披风,闲置没穿的,拿来与你,今日虽说过节热闹,但?天?气却冷得很。”
  他说这番话并没多余的意思,也不担心许执会?多想?。
  刚见到此人时,穿着就极为朴素,袍摆袖口都磨地发毛,洗地发白,就连头上束发的幅巾也是粗布。这般寒颤打扮的贡士也是难得。还单独一人,身边不见书童小厮伺候。
  大家都是从各州府选拔出来的举子,即将参与春闱科考,难免不相互交谈打量,得知从哪个地方来,是哪个名师教导,秋闱名次如何?。
  许执一一回答,却是从哪个偏僻穷地出来的,位处大燕疆土的西北之地,要穿过时今正闹匪患的黄源府。
  众人听得,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倒是一人事先探听朝廷中事,问是否与刑部尚书卢大人同出一地?
  许执应道:“是,许某幸与卢大人同乡。”
  这一问一答下来,旁人吃惊不已,忙问此次进?京,可与卢大人有联系,毕竟同乡,可有的帮忙了。那位卢大人做过太子老师,这要能帮衬,仕途岂不方便许多?
  许执却是笑了笑,道没有。
  尽管如此清寒,又不得同乡大官相助,他却一点不被这样的窘境为难,甚至常与同住一个客栈的同年交流探讨问题,询问他们的观点,说他们学从名师,想?必各有所长?。无?论年纪大小,都有恭敬为师的态度。
  此间过程他一直谦逊,弯腰躬身,获知后诚谢答惑,因此即便是比他富有的学子,短短时日,也愿意与他结交。甚至对他颇有微词,瞧他不上的人,后来都与他交好。
  张琢自然很愿意与这样的人做朋友。
  与其交谈里,能得知其才能卓越,再是做人的气度,也不知春闱会?得什么名次,但?现今先交好总是没错的。
  许执整理着衣襟领口,温和笑道:“多谢你好意,不用?麻烦,我这件虽看着薄,却是暖和的,再者我也不如何?畏冷。”
  这般便是拒绝,张琢不多言,拍拍他坚实的肩膀,感慨道:“也是,你这身体瞧着可比我好,若是我,可没有胆一个人过黄源府,上京城来。”
  因路途难行?,三日前,许执才抵达京城。
  这个时候,各大客栈几乎被赴京的学子住满,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偌大京城里,遍寻许久,才落住这间百福客栈。
  只剩下最后一间逼仄的屋子,连个床也没有,只有一张矮桌。
  他这些日都是席地而坐,睡时盖个褥子,烧盆炭取暖。
  许执换好衣,再将那盆炭用?钳子摁熄了,俯身吹灭灯,关上门?,与张琢一道往楼下去。
  上元佳节,箫鼓喧腾,满路飘香。各色花灯编结成串,悬于街道之上,明煌灯火,恍若白昼。
  一众人慢行?,穿过纷闹人群,往热街而去。
  不知谁提到:“你们有没有听说一件事,陆松住进?了翰林院学士姜大人的府上?”
  这话霎时惊地同行?几人凑过去,有人问:“你说的莫不是姜复姜大人?”
  许执也望过去。
  “就是了,我今日去书局买墨,无?意听人说起,说是陆松的父亲与姜大人是认识的。你们说说,他有那般学识便罢了,这下更是直接住到姜大人府上,那位姜大人曾是两榜进?士,这可不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嚯,真是好。”一人羡慕道。
  “说来这陆松的父亲是谁来着?”
  “只听是遂州澄明府的一个六品同知。”
  “那怎么就与姜大人认识?”
  “谁晓得呢。”
  “这下状元是没得到其他人头上喽。”
  倒不是他们灭自己志气,都是寒窗苦读过来的,谁不想?做榜首,可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才学本事。陆松便是那人,文采出众地惊人,真是百年都难出的人物。
  谁不被自己的老师拿来与之比较,最后只能被叹:“罢了罢了,能得个进?士就是好的。”
  张琢家中虽算得上富庶,但?不过在?镇上经?营田产钱庄,等到这繁华京城,却算不得什么。他嗟笑道:“这人啊,生来命就是不一样 。我只要能中,就是能光宗耀祖的,便不求什么了。”
  眼前一阵迷离灯光,笙歌叠奏。许执拢了拢发毛褪色的袖子,宽慰道:“治玉兄放宽心,你必定?中得了。”
  后来没再说。
  有人道:“好了,都别讲了,要论也得玩过今晚再说。”
  其中年岁最大的举子来京城参加春考三次,便过了三个上元节,这回也是他带路,指着远处的一处彩楼名赊月,道每年上元,工部都会?将特制的宫灯放在?那里,以猜中谜底得灯,供百姓取乐。
  历年来,得灯者十?有八九能中进?士,而其中三分?又是状元。
  这样一说,人人都是兴奋,要去讨个彩头。
  *
  卫虞近些日痴迷话本里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再是几日前家里的那场宴,听得最多的便是那惊才绝艳的陆松。这日趁着上元,一出府上街,就直奔赊月楼去。
  这年春闱,定?然能在?那里遇到许多学子。
  也不知那陆松会?不会?来。
  卫虞这般想?,却不敢说,怕三哥笑她小小年纪,竟思春的话。
  她不过是好奇罢了,才不想?那么早嫁人,要一辈子待在?爹娘身边才好。
  “拿饮子给我。”
  走没多久,渴地发慌,卫虞朝后伸出手。
  等了半会?,不见递来,横眉转头,就见黑大个手忙脚乱的。
  卫虞只好自己去拿他手里的竹杯,往管子里吸了一口,没忍住道:“你好笨呀,这点东西都拿不好,早知道应该让葵儿来的。”
  那是她屋里的丫头,本该随身侍候,可三哥说今日人多,还带个丫鬟,要不要玩好了,若有东西拿,他来好了。可好,到了地,竟遇到不久前见过的人,洛平。
  她记得他,因她就没见过这样黑的人。
  分?明上回瞧上去多厉害的人,今日不知怎么有点笨了。
  洛平见卫四?姑娘鼓着腮帮子,喝豆蔻熟水的模样,憨笑了声。
  一大早,他就被卫陵派人来问晚间要不要一道出来玩。上回公?府宴会?,卫陵带他认识好些人,他还以为此次灯会?,是和卫陵一众男子约着,却不想?是陪府上的四?姑娘和表姑娘。
  此时他手里提着一堆东西,是卫四?姑娘方才在?街上买的一些小玩意,没下人跟着,只能他来拿了。
  今日国公?和姨母在?府中主事,大表哥带着妻儿出门?去玩,卫度也带着妻子和一双儿女回去孔家。
  曦珠不曾想?卫陵会?叫洛平一道出来,她先前就知两人要好了。
  迎面寒风,她偏过脸,看向一侧的卫陵。一盏鲤鱼灯正悬在?上方,淡黄光晕落在?他低垂的微皱眉眼。
  似乎从卫虞提议要来赊月楼,他的心情就不大好。
  这一望,他抬眸看向她。
  这时卫虞转身道:“三哥,你那么慢腾腾地做什么?”
  卫陵哂笑:“我又不是那些要考试的贡士举人,要去得个名头彩花,急什么急。”
  “还不如到瓦市去玩,那里说不准来了好些外藩的新鲜玩意。”
  这话催地卫虞有些烦他了,“左右灯会?要到天?亮结束,现没到未时,去过赊月楼再去瓦市,也还来得及,三哥总催着做什么,你要是不去,那就先走好了。”
  她这话也就随便说说,知三哥不会?撂下她,却不想?下一刻三哥问起表姐来,“你也不见得喜欢那无?聊的猜谜,我们一道走好了。”
  洛平瞬时就慌了。
  若是卫陵和表姑娘一走,就剩他和卫四?姑娘了。
  好在?表姑娘摇头。
  曦珠见他们兄妹拌嘴,洛平也急着看自己,不免失笑道:“我不想?走,这里挺好的。”
  一片欢声虚影中,卫陵望着她的笑靥,唇角的笑意逐渐散淡了。
  *
  前世,最后一个上元日。
  圣旨在?早前一日颁发,恢复卫陵提督的职位,令其领导北方边军抵抗狄羌。
  此前派去的将领顶不住羌人的猛烈攻势,频频发奏折回京,六皇子一党心焦如焚。皇帝只能重新启用?他。
  静室内。
  幕僚家臣皆笑,却又愤怒,纷议筹备军资粮秣的困难。
  皇帝要他打得胜仗,却连这些基本的,催人奋命的东西都不能给足。
  监军还是六皇子的人,要辖制他的权势。
  卫陵将一双眼在?下方的十?几张脸看过,神情不一,或深或浅的心思,与他们谈论,语调始终平和。
  天?黑下来,送走人时,卫陵让管事给他们节礼,道这些年跟着他辛苦。
  众人拜谢离去。
  卫陵回到室内,铺纸写?信。
  亲卫进?来劝说:“爷忙了一日,只早时用?膳,身体哪里受得了,我让人送些饭菜来?”
  他将写?好的信折好放进?信封,递去。
  “将这信送去杨府,要舅舅亲手拿到。另外让陈冲和张允之明早辰时来见我。”
  “出去吧。”
  等室内复入清寂,他按揉刺痛的额穴,取过药吃下,阖眸缓了缓,才起身往正院去。
  卫陵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侍奉母亲汤药。
  “娘可觉得身体好些了?”
  杨毓靠在?枕上,笑了笑,“好多了。”
  自那日除夕卧病,到今时,她的气色好转过来。
  卫陵见床柜处摆放有账册,道:“我先前不是找了几个人帮衬?”
  杨毓虚声道,“外边的人哪里比得上家里人,娘还是放心不下,你在?外头已很辛苦,这府上哪处开支能节省些都好,可别让底下人钻了空子。”
  “看着是多,但?好在?有曦珠帮着,花了好些时日,昨日都看完了,娘没累多少……”
  说着,杨毓停下了,有些哽咽,未完的话,终化?作一声绵长?幽叹。
  “她是个好孩子。”
  他端碗的手蓦地一顿。
  “可你与她没那个缘分?,她与许执也要成婚了。”
  他垂下眼。母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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