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强推]-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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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不再多言,同顾诚拱手告辞。
等人走远后,顾诚忽然说:“孟大人怎么知道你叫叶善?”
孟大人自从离开云州后,在临安挂职了一段时间,又被调往北地涿郡当了知府。
叶善却偏头看向一边,与偷偷摸摸看她的邬丹珠看了个对眼。
邬丹珠被抓了个正着,心中不服气,索性站出来,昂首挺胸,满脸不屑:“就这?这么点个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你图她什么?”
要说北地女人火。辣呢?什么都敢说。
叶善看着她的胸:“确实大。有什么用?当奶妈?”
邬丹珠气得不轻,哐一声就要拔剑。
叶善:“吵不过就动手,北地女人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好家伙,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别说邬丹珠低估了她的战斗力,就连顾诚都不得不高看她一眼了,可以啊!
以前没发现啊!
邬丹珠嘴笨,想了想才开口,气势上已经输了:“我们北地女人性子直,不像你们临安女人弯弯绕绕,心机深沉,喜欢玩弄阴私手段。”
叶善鼓掌:“说得对,我早就想这么骂了。”
她抬步往前走。
邬丹珠:“我骂你,你还高兴?你们临安女人果然个个脑子都有问题!”
叶善:“谢谢,我不是来自临安。倒是这位顾大人的母亲是临安何家的小姐。”
无端被拉下水的顾诚:“?”
邬丹珠反应了下知道自己言辞落了陷进了,脸红的不行,着急道:“顾大人,我没有说你,没说你娘!”
顾诚尽学叶善待人精髓,理都不理她,追上她就迫不及待的奉承:“善姐,厉害啊!”
“从今后我就是你小弟,你去哪儿我就跟哪儿,别人欺负我,你可要罩着我啊。”
“善姐!”
快到院子门口,叶善脚步一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顾诚:“善姐,怎么了?”
叶善:“顾诚,你是不是在学梅梅?”
顾城愣了愣,忽而大笑了起来,又故作扭捏的不好意思道:“啊,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老太太在院内听到动静,一把拉开门,看到善善,满心满眼的开心,张开怀抱,一把抱住。
不想,抱了个空。
叶善歪着看她:“你不生我气吗?”
顾诚又帮她正过头:“傻瓜,奶奶怎么会生你的气。”
顾老太太主动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奶奶知道,善善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奶奶好。要说生气应该是善善生奶奶气才对,那天你娘装病在镇子上留下线索,都是奶奶的主意。奶奶不知善善的良苦用心,是奶奶辜负了善善的好意。”顾老太太诚恳的道了歉,又说:“那善善还生奶奶的气吗?”
叶善:“生气。”
这话跟个棒槌似的,一点都不温柔,还真叫人不好接。
顾老太太:“真气啊?”
叶善:“真气的。”
顾老太太冷下脸,冰凉凉道:“那你就继续气着吧!”忽然抓了一把小桌子上的糕点往她嘴里一塞,又爆发出一声大笑:“一家人哪有那么多气的!我叫你气!”
叶善嘴被塞满,半晌不能说话,眼睛亮了。
晚上,军师亲自过来一趟,身后跟了个老妈子,怀里抱了哭闹不止女婴。看包被都换了,应是重新擦洗过。
军师上前先行了一礼,表达了歉意。又说他家少爷已经醒过来了,说了这婴儿是二位的骨血,因此特意送过来,并未之前的大乌龙又再三致歉。
顾老太太听了个全程,表情古怪,却叶没拆穿,装模作样道:“哟,快将我重孙女抱来我看看!”
老妈子笑呵呵送过来。
顾老太太真心喜欢孩子,逗了几下,原本还哭闹不止的女婴竟然不哭了。
军师瞧此情形,断定孩子果然是他们顾家的。
证据就是,他家大将军今天抱了大半天,这孩子就一直哭得没停歇。
果然还是血脉亲情啊。不是一家人根本不行啊!
军师再次致歉。
道歉了几百回,终于说了正事。
说少爷不肯认亲爹,刚醒的时候,少爷还差点对老爷拔了剑。
老太太嘿嘿笑,冷不丁插一句:“摊上那样的亲爹,搁谁身上都要拔剑啊!”
军师只作听不见,直奔主题,央求顾世子能帮忙从中说和,又说大将军岁数大了,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少爷就是他这么多年的心病……
老太太:“这么说王仁义的媳妇闺女就不是他心病了?”
军师深吸一口气:“老太太,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老太太转头就哄孩子,“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说。”
顾诚也吊儿郎当的提出了要求:“要我去说和?是军师你的意思还是大将军的意思?”
军师犹豫了下。
老太太眉毛一掀,忍住了。
军师说:“是我自作主张。”
顾诚一摊手:“那就没办法啰,要是王将军有求于我,我还能和他了了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回去。是军师您求的我,那我帮大将军一家团聚了,我们家却南北向望,不得团圆,可不可怜?”
军师一脸为难,纠结半晌:“大将军虽为人固执,却也不是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你若能将事情办的漂亮,我自然会从中说和。再说你们也不是一家子分离啊。至少你们祖孙夫妻孩子不挺团圆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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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顾诚承认;他有被“祖孙夫妻孩子”这几个字串到一起所描绘的画面给暖到,原本还一副讨价还价没得商量的架势;想了想转头看向叶善:“善善。你觉得呢?”
叶善一直盯着老太太怀里的婴儿看;顾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思一动,走过去,“奶奶;我抱抱。”
老太太颇为新奇;面上却装模作样道:“来;孩子爹抱抱。”
顾诚:“嘿嘿!”
叶善收了目光。站起身;“我去看看谢小三子。”
顾诚大概在带孩子方面天赋异禀;很多人第一次抱孩子都会束手束脚动作僵硬,他不。
他行动自如,孩子在他手里就是个挂件;一点不碍事。
他很快追上叶善,反将军师他们落在身后。
顾诚:“善善;你刚才是在吃这小鬼的醋?”
叶善走在前头没理他。
顾诚乐颠颠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就是我们顾家老小的心头宝;谁都争不过你。”
叶善忽然站住,回头:“为什么非要有你在?”
顾诚:“因为你是我心尖尖上的宝。”
军师刚追上来;隔夜饭差点吐出来;现在临安的人都这样的吗?
不知羞耻。
顾诚非常快乐:“善善,你要不要抱抱?多软乎多好玩啊!我觉得养孩子比养狗好玩,”他快速的说;话题一沾就揭过;又以更快的速度开启新的话题:“我记得你以前在黄家村的时候不是养了一条狗吗?”还是一条瘸腿老黄狗;不知咋回事,当初一看到瘸腿狗,他就想到了自己曾是瘸腿人。
“对了,善善,你怎么没给瘸腿狗治腿啊?不是砸断了能重新接上吗?”他也是信口开河,不指望叶善会理他。
“大黄那样不痛不痒不影响走路,为什么要再受一次罪?它跟你当时又不一样。”她脱口而出,根本没过脑子。
说完后,二人都是一怔。
顾诚呼吸都停了,轻声道:“善善?”
叶善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之色,而后将他上下一望,似乎自己都难以理解,喃喃自语:“我在说什么?”
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顾诚心里的喜悦却涨潮般的涌了起来。这已经不是善善第一次有这种失常的反应了。是不是说明善善也有可能恢复上一世的记忆?
其实,恢不恢复对他们现在的关系并无任何影响,然而当一个人拥有旁人永远无法理解甚至不会相信的秘密时。刚开始,会生出超越世人的优越感。当这种感觉淡去,更强烈的孤独感就会如影随形。
顾诚心里又给自己和叶善的红线紧紧绑了两道。
这世上,就没有比他俩更合适的人了,天生一对!
他大摇大摆的进去,就算抱了个孩子也丝毫不减他顾大人的威风。一眼瞅进去,叶善正坐在谢无苔的床边。
谢无苔因为肩胛骨伤了,绑了支架绷带,动也不动。
叶善踢了鞋子,倒鞋里的碎石子。
顾诚挡过去:“不该你看的别看!”
谢无苔直挺挺的跟凉透的尸体一样:“我倒是想看也要看得见!”
顾诚低下头看他,忽然一脸慈爱道:“小卫国呀,你怎么火气这么大呀?不利于伤口恢复啊。”
谢无苔没反应过来。
顾诚说:“你说这些武将怎么一个俩个都不会取名。我爹要对我娘忠诚不渝,就给我取名叫顾诚。你爹一心保家卫国,就叫你王卫国,哈哈。这样一比较,我名字还比你好听些。”
谢无苔扭过头瞪他,忽然很想说那个字。
大概是情绪太过强烈,吸引了叶善的注意,她不自觉又歪了歪头。
顾诚一直对她歪头特别感兴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谢无苔,问:“怎么了?”
叶善:“他在骂你。”
顾诚:“?”
叶善:“贱!”
谢无苔:大娘子了解我。
顾诚震惊了,我的善善从来不骂人!一定是有坏人教坏她了。他身子一转,坐上。床,将叶善完全挡在身后,恶心不死人的掐着嗓子道:“小卫国呀……”
谢无苔嘴角一抽,“你闭嘴,我不听你说话!”
顾诚:“噫,你不要这样子嘛,毕竟是亲父子能有多大仇多大怨?过往如云烟,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要老是揪着过去的那点执念不放,人总要往远处看。执着过往的人没有未来。你说你自己都快是当父亲的人了,你要理解你爹当年的无可奈何啊……”
谢无苔自醒来后,一直被这么劝,差点动刀子,顾诚这般故意恶心作弄他,简直是火上浇油:“放你……个屁!刀子不割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会疼!你们口口声声要我理解他,凭什么?死得不是你们的亲娘亲姐姐!猪狗不如的日子你们也过一遭试试,看你们要不要选择原谅!他王朝阳要成就他自己的仁义,怎么自己不去死!舍了妻子孩子算什么本事!一个连妻子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还守着一方疆土,受万民褒奖热爱可笑不可笑?他既然选择了当圣人,就一直当下去啊!现在要认什么儿子?活得好好的时候一副不怕断子绝孙的样,现在要死了是缺儿子砸火盆?”
谢无苔的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话也越说越难听。
甚至将顾诚怀里的孩子都吵醒了,哭闹起来。顾诚起身,来回走,抱着孩子哄。耳里听着门外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咳,不一会,人走远了。
谢无苔骂了许久,出了一口恶气。
顾诚又把孩子哄好了,拍着包被说:“刚一直在外面,给你骂走了。”
谢无苔一愣,又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此刻大获全胜的他理应是快意的,然而面上却是落落寡欢。
叶善:“谢小三,你在伤心吗?”
顾诚看向她,他就知道他的善善有时候只是表面看起来冷漠无情,实则真正的她非常细腻温柔。
谢无苔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要是没有大娘子他或许猪狗不如的苟延残喘一辈子,或许早就烂死,连坟包都没一个,兴许野狼的肚子就是他最后的归处。
叶善:“谢小三,我有个主意。”
谢无苔哽咽:“您说。”
叶善就很直接了:“谢小三,你先假装认了王朝阳当爹,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找机会把奶奶毫发无伤的送出去,我没了后顾之忧,便可放手一搏。到时候你要亲自取了王朝阳首级,还是让他生不如死,我都帮你实现梦想。”
谢无苔:还……梦想?
顾诚空出一只手拎起叶善的袖子:“……好了,今日份的夜谈到此结束,小三子要休息了,咱们也要回去了。”
叶善由着顾诚扯住她的袖子抬起一只手,人没动,盯着谢无苔的脸看。
谢无苔是真怕她,有些绝望道:“好啦,大娘子,你容我想想好吧?”
叶善摇了摇头,语气冷清:“你在敷衍我,你压根就没想杀王朝阳,所以想一想根本就是随口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她看他的表情能猜到他的想法,但她不懂他。
人类感情的复杂,她永远不懂。
谢无苔被激起怒火:“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想杀了王朝阳,为了早死的娘和受尽折磨的姐姐报仇!我怎么不想杀他了?我想!我想杀了他!”但他迟迟不敢说一句,大娘子我求你帮我杀了他。
因为若是叶善真能干出来。
顾诚看谢无苔乱发疯,也就不管他了,眼看着孩子又要被吵醒,拽着叶善走了。
监视他们的护卫看他们出来,一脸愤怒。方才几人在屋内的话肯定都被他们听了去。顾诚也无所谓,“劳驾,请问府上有奶妈吗?孩子小要吃奶。”
护卫怒目而视:“你不会自己喂啊!”
顾诚嘿嘿笑:“我倒是想。”
这些护卫也不是真的啥都不懂,看叶善的样子也不是刚生完孩子的。所以这孩子的娘是谁,他们也疑惑了。
顾诚又说:“说真的,帮个忙。”
其中一人站住了脚:“你等下。”这人说话就离开了。
一直到顾诚和叶善回了小院,老太太已经睡了,隔着门说:“有话明儿再说啊。老太太睡眠不好,都别进来打扰我。”
她是有意早睡,留下空间让二人独处。大将军府的人虽对他们严加看守,却也只守在院门外,出了门贴身跟着。进了小院子。也没谁进来打扰。
不一会,护卫牵了头羊进来。
顾诚看到都傻眼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找个奶妈,让她把孩子接过去照顾……”
护卫:“顾大人,现在只有一头母羊!”
顾诚:“你给我母羊也没用啊,我又不会挤羊奶。”
护卫不耐烦:“那就请顾大人将就着用吧。”
顾诚:“哎,你别走,你这什么意思?我晚上不睡觉了?”
护卫放下羊就走,毫不留情。还顺手将院门给落锁了。
顾诚隔着门缝喊:“你不能这样啊,王卫国的孩子凭什么我来照顾?你给老子开门!老子踹门了啊!”
屋内传来小婴儿的哭声。
顾诚于心不忍,又转回身。婴儿饿了,之前在谢无苔的屋子哭闹起来就饿了。可是他大少爷真不会挤奶,抱一抱哄一哄也就罢了,再多的就超出了他能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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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善都打算睡了,房门被敲响。
顾诚站在门口:“善善姐,帮帮忙呗。”
“善善姐,你不答应我就当你同意了,我进来啦。”
叶善解了衣裳正掀开一条被子往里躺。顾诚礼貌性的闭了下眼:“对不住,不知道你睡了。”
叶善:“那你现在知道了。”
顾诚一手牵羊,一手抱娃。母羊咩咩咩,女娃哇哇哇。
顾城站在正中一动不动,说:“善善姐,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表情,你一定能猜出我有什么困难需要你的帮助。你看我!”
叶善坐在床上:“看了。自找的。”
一拉被子,躺平,挺尸。
小娃儿哇哇哇。
母羊咩咩咩。
顾诚善姐善姐善善姐。
叶善纹丝不动,当自己已经死了两百年了。
顾诚好脾气,他不怕吵,就是怪心疼孩子的。他走到床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