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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福运娘子山里汉-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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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妧忍着痛,冲它招了招手,有气无力道:“过来。”
  小丁听话的走了回去,拿脑袋蹭她,舌头不断舔舐着她手上的血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哭一般,大抵也知道她伤的很重。
  看着它湿漉漉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担心焦急,季妧欣慰之余,心底庆幸无比——被关山训过的小丁已能很好的控制体内的凶性,又或者说是狼性,耳提面命之下,小丁从来不会把人类作为第一攻击目标,若非任盈珠要致她与死地,小丁也不可能……
  若小丁未经训导,在护主和血气的双重冲击下再次丧失理智,就不会只是活生生撕掉一条手臂这么简单了,它会像咬住黑狗的喉咙那般贯穿任盈珠的咽喉,一击毙命。
  事到如今任盈珠是死是活季妧根本不关心,她只是无法接受小丁在她面前吃人。
  “咝……”
  想移动下位置,痛得直不起腰,还是小丁抵着她半边身子,将她送到了塌边。
  季妧从炕头的箱子里摸出罗兰的伤药,将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哆哆嗦嗦撒上药粉,又撕了些旧布条用以包扎。
  全程咬牙硬撑着,等处理完,两鬓的头发都已经汗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倚着木箱缓了会儿,侧耳聆听,屋外厮杀声还在继续,这个时候即便呼救罗兰也脱不开身,反倒惹他们分神。
  地上,任盈珠已经痛昏过一次,不过又痛醒了,秀雅的脸上一片狰狞。
  季妧看着她,想到郭玲曾经进过宋府的事,对于她今日拔刀相向的动机也猜出了一二。
  “我不知道郭玲跟你说了什么,但我想你一定没经过求证,至少你该问问宋璟。”
  任盈珠的脸色比季妧还要惨白。剧痛扭曲了她的面容,让她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力,只能像个脱水的鱼一般躺在那。
  独一双眼是有神的,恨不能化为利刃杀死季妧才好。
  “他……”剧烈的呛咳之后,嘴角有血沫涌出,一番话也说的断断续续,“他是我夫君,我、我比任何人,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心里藏着什么……”
  任盈珠闭了闭眼,即便是已经认清的事实,她也不愿当着季妧的面承认。
  季妧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应该和他谈谈。”
  她和宋璟是有过一段过去,但自重逢以来,能避的嫌她都避了,宋璟亦不是没有道德和责任感的一个人,之前两人也已把话说开。如果任盈珠是聪明人,就该知道,过去终归是过去,惜取眼前才是正理。
  任盈珠不聪明吗?她能伪装这么久,隐忍到现在才动手,就知她是聪明的。
  她还是走了极端。
  可见情之一字,祸人不浅。
  好好一个人,一旦入了魔障,就变的如妖怪一般。
  任盈珠死死盯着季妧,气息急促且紊乱。
  “有什么,可谈?听他亲口承认他、他心里那个人,是你?”
  “我和他之间并非如你所想……不瞒你说,我已经嫁人了,而且我很爱我的夫君。”
  季妧的话并未能宽慰到任盈珠。
  她早已从孟氏那得知了季妧嫁人的事,只不过在她看来,季妧嫁人与否,并不是事情的关键。
  “可你还是在,在他心里,留了痕迹。”
  季妧哑然。
  “你既如此在意别人留下的痕迹,当初又何必从方玉芷手中将他抢走?”
  “宋璟不喜欢,方玉芷,我、我看得,出来。”
  “无论喜不喜欢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何干?或许这样想会让你心里的罪恶感少一点。不过你既然抢到了手,就该做好心理准备才是,因为在遇见你之前他的人生就已经开始了,注定无法按你的要求做一张毫无褶痕的白纸。”
  任盈珠偏执道:“别的痕迹,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所以你要杀我?”
  若非已经痛到没力气,季妧真要拍桌而起。
  路过别人的院子,看见一棵树上结着鲜红的果子,觉得鲜艳欲滴,便不管不顾摘了来。入腹之后才知果子是苦的,不反思自己当初该不该摘,也不去想怎么才能让果子变甜,反而怪罪起先前从这棵果树下经过的人——
  “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吗?”
  “可不可笑,你、死了,就好。”
  “那你可知宋璟已经放下了。”


第766章 逆光
  宋璟不肯接纳任盈珠,季妧相信不止是因为她的缘故,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譬如任盈珠自己,譬如她那个有权有势的娘家。
  这段婚姻是胁迫而来,宋璟会有心结和抵触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迁怒任盈珠,这已经很难得了。
  从这个小院离开时他的那些话分明是已经放下了。放下曾经的某些执念,不就是接纳新生活的开始吗?
  行百里路半九十,任盈珠但凡肯多些耐心,事情也不至于会发展到这一步。
  “放下?”任盈珠似悲似讽。
  “他若肯放下,就不会,往王府送信……他宁肯跟你一起死。父亲让他进闵王府,是为了,监视闵王,顺便,取信闵王……”
  任家是郑国公一派的人,宋璟是打入闵王府的暗桩,说白了,都是为郑党服务。
  这一步棋还有另一层用意,倘若东宫之争出了变故,还可以多一重选择。
  可是宋璟进了闵王府后就忘了自己的使命,他变了。
  “他,一直敷衍,父亲生、气,我帮他解释……后来,胜败分明,不用再去,他还、还是坚持去,我应该、早些怀疑……”
  “你怎知他是为了我?你又怎知没了我宋璟就会听从你父亲的安排?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从一开始,宋璟就是别人的安插到你父亲身边的,执棋人从来不是你父亲。”
  宋璟究竟是谁的人,季妧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虽然不了解个中详情,宋璟又是怎么入了那位的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来没有归属过郑党。
  然而这一切在任盈珠看来,不过是季妧的狡辩之词。
  “你,撒谎。”
  “究竟谁在撒谎?”
  感觉痛感又加强了一些,季妧吸着气换了个姿势,也换了话题。
  “宋璟根本不知道你来这里,对不对。”
  任盈珠眼底浮现一抹苦涩。
  宋璟当然不知道,他怎会把如此重要的地方告诉她?多亏她安排人一直盯着宋璟和闵王府……
  闵王府的暗道她探听不到,可这里她却是知晓的——上个月宋璟曾经来过一次,专门布置了地窖和机关,还囤了足够吃用段时日的粮食。
  为了护季妧周全,他如此煞费苦心,这让任盈珠如何能够不恨?
  她原本没打算杀季妧,至少没打算亲自动手。
  是宋璟不计生死也要去闵王府报信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她!
  任盈珠一直坚信,东宫之争,赢的会是郑党。
  那么小皇子登基后,清算闵王府相关,宋璟必然被牵连在内。
  只有除掉季妧,才能彻底断掉宋璟和闵王府的联系。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只身一人前来,谁料季妧身边时刻跟着人,根本无法得手,这才拖到了现在。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短短几天,皇城内的形势发生了惊天逆转。
  郑党由盛转衰,眼看要落败,同为郑党的父亲恐怕也摘不干净。
  假若最后登基的是闵王,季妧必定跟着水涨船高,到那时,没了娘家撑腰的自己还拿什么跟她比?
  宋璟肯定会休了她,然后迎娶季妧……
  所以季妧必须死。
  季妧终于明白了秘阁的人突然找到这的原因。
  “你大可一开始就将此处告知兵马司,或者早些联络秘阁,让他们多派些人手过来,何必脏了自己的手?说不定还能抓住大宝,替你父亲在郑党那立下一功。”
  任盈珠呵笑。
  “别人,与我无关,我就是想,亲眼、看看……我想看看,他念念不忘的人,究竟,什么样……”
  这几天她看清楚了一件事——不管哪一派赢,她都已经失去了宋璟。
  郑党赢,宋璟死,她不会独活;闵王赢,父亲死,宋璟不会再要她。
  那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只是担心,怕自己豁出命去也杀不了季妧,所以事先嘱咐了仆人,若等到新皇登基那天还未见她回府,就将消息告知秘阁。
  “成王败、寇……”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匕首,“你可以杀我,雪恨。”
  季妧对她的仅有的一丝同情早已消耗殆尽。
  “我不杀你,也不会救你。”
  并非因为心软。
  不管怎么说任盈珠都还是宋璟的夫人,宋璟又为大宝做了那么多……
  恨,小丁已经帮她雪了,仅剩的一点药粉她也自己用了。
  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你怕,怕没法、跟宋璟,交……”
  任盈珠又说了什么季妧已经听不进了。
  她用额头抵着木箱,牙关紧咬,试图缓解骤然加剧的疼痛
  上了药粉后伤口明明已经好些了,这会儿突然又如火灼一般。
  痛意一阵强过一阵,一度让季妧痛到失语,
  按说任盈珠伤的比季妧重,血流的也比季妧多,可她像是痛麻木了一般,已无人色的脸上甚至还挂着笑。
  “很痛吧?我,已经,没……知觉了,我可能,要死……了。”
  她盯着季妧,笑容愈发诡异。
  “你很快,会来陪、我……”
  忍过那阵滔天巨浪,疼痛有所缓解,季妧重新抬起头,喘息着道:“谢了,你还是自己走……”
  话未说来,一阵眩晕袭来,噗通一声过后,季妧软倒在地。
  任盈珠费力的勾了下嘴角。
  “刀上,我淬了……毒。”
  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涌出,她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下去,可是恨意仍旧清晰的传达给了季妧。
  “你们永远,永远,别想……”
  话戛然而止,季妧却已无力去管。
  毒性开始生效,五脏六腑也跟着灼烧起来,撕扯般的痛已经盖过了刀口的痛,痛到天地失色,痛到意识模糊,痛到她也想打滚,可她已经动都动不了。
  早知道应该带着解毒丸的,季妧想。
  也不住知任盈珠用的是什么毒,难不难搞,如果送医及时……外面怎么还在打,能不能给她叫个大夫,她还不想死……
  脑子越转越慢,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身影。
  他还在城外吗?或许已经进城了。
  有他护着,大宝应该不会有事……
  就是好不甘心,等了这么久,却不能再见上一面……
  小丁不停围着她转,见拱不起来她,急的嗷呜直叫,叫了一通后调头跑到门边,直立起身用嘴巴去拽门栓。
  这个门栓是特别设计过的,有点难度,它拽不开,只好上牙咬。门栓很快就被染红了,等终于把两边的手柄全咬断,中间仍旧卡合着。
  小丁疯狂用俩前爪扒拉门,嗷呜声更加凄楚急切。
  突然,叫声停了,小丁重新跑回季妧身边,眼睛却盯着门口。
  紧闭的门板轰然倒下。
  季妧被震的惊悸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在快速流逝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逆着光,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走来。
  季妧笑了,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她想喊出那个名字,眼皮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嘴唇无声翕动了一下,双眼一阖陷入了黑暗。


第767章 羲和
  一灯如豆,满室昏黄。
  季妧迟缓的眨了下眼,又眨了下。
  “你……”看着面前胡子拉碴的某人,季妧怔愣许久,一声叹息,“吓人。”
  关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醒了过来。
  季妧费力的抬起没有包扎的那只手向他伸去。
  才伸到半空,就被他紧紧攥住,贴上了他的侧颊。
  “你终于醒了。”
  嗓子跟沙纸磨过似的,喑哑的不成样子,也不知多久没说话了。
  季妧点了下头:“醒了。”
  关山俯身,抵着她的额头,嘶哑着唤她。
  “季妧……”
  “嗯?”
  “季妧……”
  “嗯。”
  “醒了便好。”
  季妧扯了扯唇。
  想笑的,可是眼泪不听话,顺着眼角汩汩的流,很快就打湿了鬓发。
  关山侧过脸,从她的额头,吻至鼻尖,又至眼角……
  屋内静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凝望着彼此。
  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直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床头钻进来,氛围瞬间被破坏。
  季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舔了一口,舔在脸上,就在关山眼皮子地下。
  关山眯了眯眼。
  小丁俩爪子搭着床沿,兴奋的尾巴直甩,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就在它的狗嘴又一次凑向季妧时,关山一把揪住后颈将它提起,打开窗户,毫不温柔的将它丢了出去。
  “姑娘醒了?”
  是白扣的声音。
  “将大夫请来。”
  季妧看着撂下一句话就关窗折返回来的关山,听着小丁不断的挠门声,失笑。
  “你跟它,较什么劲?”
  关山却不回答,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妧摇了摇头:“就是感觉,没力气……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关山垂眼,凝视了她好一会才道:“不算久。”
  季妧松了口气:“大宝呢?大宝怎么样?”
  “他在皇宫。”
  对啊,扳倒了郑党,大宝就要登基了,举办登基仪式前,肯定要提前进宫适应一下。
  还想问些细节,关山以一句“他什么都好”堵住了她的嘴。
  季妧觉得他像是在生闷气,笑了笑。
  “那你,好不好?”
  关山斟了杯茶过来,将季妧扶坐而起。
  季妧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就不肯喝了。
  关山又问她饿不饿,季妧懒洋洋靠在他怀里,依旧摇头。
  “你还没说呢,你好不好。”
  关山顿了顿:“你好我就好。”
  一本正经说肉麻话的功力又进步了。
  “那你,是不是,吓一跳?”
  当时的恐慌还历历在目,如今劫后余生,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季妧想扭过头去看看他怎么了,横在胸前的手臂却倏然收紧。
  “伤还没好,别乱动。”
  “不怎么疼了。”
  说话渐渐连贯起来,季妧接上之前的话题。
  “我躺在那还在想,你再不快点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怀抱比之前又紧了些。
  关山贴近她耳边,叹息般说了句:“是我不好”。
  季妧侧脸,亲了他一下。
  “看在你英雄救美的份上,原谅你了。”
  关山无言。
  季妧继续彩虹屁。
  “你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像天神降世一般,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晚了。”关山道,“我已经许给了别人。”
  季妧先是一愣,而后横眉立目。
  “谁?许给了哪个妖精?”
  关山却不说话,伸手拿了个小把镜给她,让她自己看。
  季妧看着镜中人瘦削的面颊,还有苍白如鬼的脸色,忍不住想吐槽关山到底什么眼光。
  不过到底对自己下不了狠手。她眼睛转了转,双手捧住了脸。
  “这哪里是妖精,分明是仙女。算了,貌不如人,你跟她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关山垂眼,看着又有了精气神的季妧,嘴角若有似无的扬了下。
  而经过这么一番插科打诨,屋内凝重的气氛似也散了不少。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关山将她放躺下,掖好被子,这才让人进来。
  门打开,七八个人鱼贯而入。
  除了为首的辛子期,其余的一概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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