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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福运娘子山里汉-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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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肌腱手术,愈合的时间确实是四周左右。
  但特殊部位的肌腱,比如作为全身最大的肌腱,也就是跟腱,愈合时间至少需要六周。
  而流浪汉的情况又比较严重,所以最少得两个月。
  流浪汉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季妧看他这样子,又觉得有些心软。
  也难怪他着急,是个人整天被关在这屋子里,时间长了也得疯。
  虽然她经常带小丁来,小丁也确实挺喜欢在流浪汉身边闹腾的,但这家伙有个毛病,季妧走它就得走,完全不肯提供单人服务。
  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流浪汉一人独处。
  季妧趁着送饭的时机,倒是也想过陪他聊聊天,顺便开导开导。
  偏偏这人深沉似海,让人完全捉摸不透。
  往往季妧唠叨了一大堆,他仅仅一个点头一声嗯,就把对话成功给终结了。
  季妧能有什么办法?
  她搁这东想西想,人没走成,流浪汉已经吃完了。
  季妧把碗筷收好,想了想,取了之前的拐走过来。
  “你现在每天可以抽空练习一下,靠这个辅助,用右脚走路,但时间不能太久,也千万不能逞强,知道吗?”
  季妧一边嘱咐,一边扶流浪汉下炕。
  教他用左手握住拐杖中间的木柄,仍打着石膏的左脚尽量翘起,不接触地面,重心放在右半边身子,右脚着地。
  拐杖的支点做为左边的支撑,一左一右,迈步,虽然很不方便,但总算可以自己行动了。
  季妧看着他在堂屋来回走了两圈,就催他回炕上休息。
  流浪汉拄着拐,站着不动,深幽的目光,定定凝结在季妧脸上。
  季妧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流浪汉似有些顾虑,但还是如实开口,“想如厕。”
  “啊,那个……”季妧磕巴了一下,“要我陪你去吗?”
  刚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什么鬼话!
  果然,流浪汉眉心微蹙,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但片刻后就恢复了平静“不用。”
  顿了顿,又加了三个字“我可以。”
  好吧,你说你可以就当你可以吧,以为我情愿陪一个大老爷们去方便啊,真是……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季妧心里嘀咕着,眼睁睁看着流浪汉出了堂屋,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那日她和胡良打扫土屋,屋后的茅房也一并清理了,当然,胡良清理的。
  季妧也去看了一眼,农村最老式的那种,她不太敢用,深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之前都是胡大成陪着流浪汉,这会儿就他一个,手脚又没完全解放出来,万一一个不小心……
  她忙喊了声“注意着点啊,别掉进去!”
  流浪汉的背景僵了一下,脚步继续,什么都没有回应。
  季妧摇了摇头“难伺候。”


第235章 弟子礼
  骄阳当空,热浪扑面。
  季妧和大宝带着五爷爷亲手给编的新式遮阳帽,提着饭篮和水罐送到了地头。
  好在地头有一个干壕沟,壕沟旁又恰好有几棵冠盖茂盛的老树可以遮阴。
  季妧朝地里正弯腰割麦子的人喊了几声。
  谢寡妇离得近,听见后,招呼胡良和胡大成,搁了镰刀朝这边走来。
  三人头上戴的是和季妧同款的大宽檐遮阳帽,比以往带斗笠可好看多了,最主要是轻便。
  主意自然是季妧给五爷爷出的,五爷爷手巧,又用妙思改动了一番,便有了这款新式遮阳帽。
  遮阳帽一经推出就备受欢迎,送到镇上铺子里那些也是很快卖到脱销。
  不过即便那边再催促,五爷爷还是先紧着大丰村的乡亲,钱收的也比镇上便宜,就象征性的收个材料费,季妧和胡家的都是白送的。
  “小妧姐,你这帽子可救了我命了,不然真是要晒死个人。”
  胡大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靠着树干,除了喘气啥都不想干。
  谢寡妇和胡良也跟着夸赞。
  季妧笑道“你们要夸也该夸五爷爷。”
  遮阳帽再好用,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见他们脸膛发红,嘴唇发白,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滚落,季妧赶忙倒了冷凉的茶水递过去。
  三人接过,均是一通牛饮。
  喝完水,舒坦了些,坐下吃饭。
  季妧问谢寡妇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谢寡妇指了指远处“就那一块了,今天傍晚就能割完。”
  收割只是第一步,之后还有压场、起场、脱壳、晒粮、贮藏……且有的忙。
  不过至少不用再像这样,在烈日下长时间暴晒了。
  母子仨都恨活,匆匆吃完,就赶她们姐弟回去“天太热,回头再中了暑气。”
  季妧无法,收拾好碗筷,牵着大宝往回走。
  才上大路,就见远处驶来一辆熟悉的马车。
  辛子期给流浪汉做完检查,有些遗憾没赶上拆石膏的过程。
  季妧安慰他“后面还有一次,下次一定喊你围观。”
  端坐在凳子上的流浪汉“……”
  辛子期也觉得当着病人的面这样说不太好,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我方才看过了,这两处愈合的挺好,而且那线竟然真的可以吸收。”
  这才是最让辛子期觉得惊奇的。
  虽然按季妧所说,这种线并不适合需要长时间愈合的伤口,但对于一些轻伤的缝合,简直无可挑剔。
  只可惜,此物价贵,又不易得,想大规模投入使用不太现实。
  “你可以试着自己生产。”季妧提议。
  辛子期微愣“这个……怎么生产?”
  季妧答非所问“你最近不是在筹建设备作坊吗,忙的怎么样?”
  说起这个,辛子期面露难色。
  “作坊的筹建倒是不用费心,石膏绷带那些问题也不大,但第一套手术刀……找了好几位工匠,效果总是不太如意。”
  “那个急不得,要给工匠足够的时间去琢磨和打磨。设备坊成立,推出的第一批产品,还是以石膏系列和缝合线为主吧,等下我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制作方法写给你。”
  医用缝合线,作为医疗器材的一种,可以说很不起眼。但它在外科手术或外伤处理当中,用于止血及组织缝合,又是必不可少。
  可吸收性缝线用于愈合较快的组织,特别是不应留有异物的部位,如胃肠道、胆管、子宫肌层等。
  不可吸收性缝线用于愈合缓慢的组织,如软骨、韧带、肌腱等。
  如果生产的话,最好是双管齐下。
  季妧知道的缝合线种类倒是挺多。
  按结构分的话,有单丝线、复丝线、捻合线;按种类分的话,有丝线、羊肠线、化学合成线、胶原蛋白缝合线。
  此外还有按直径划分的。
  但考虑到生物材质和金属材质的缺乏,以及生产工艺、灭菌条件等种种难关,最后还是决定根据当下的水平来吧。
  “你真不知道什么是桑皮线?”
  这个问题,辛子期想都不需想。
  “我家世代从医,如果真有这样一种缝合线,不会一无所知。”
  他奇怪于季妧为何会这样问,好像大周就应该有这种线似的。
  其实季妧自己也觉得奇怪。
  隋唐时期就有医者用桑皮线缝合肠管和皮肤的记录。
  《删繁方》记载治金疮肠出的方法“桑皮细线缝肠复皮,用蒲黄粉粉之。”
  《医心方》中曾记录“若肠已断者,以桑皮细线缝合,热鸡血涂之,乃令入”。
  医史学家耿鉴庭记载的“桑白皮缝创伤法”,一直用到西医来华之后,才逐渐被其他方法替代。
  大周这一时期明明出现了缝合术,却没有桑皮线。
  他们当下用的,还是最普通的棉丝线,需要拆线、容易留疤、且容易感染。
  “你是说,这种桑皮线也可以被身体吸收,缝合后不需要拆线?”
  辛子期惊讶过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季妧,很明显在等她说具体如何制作。
  “桑皮线说简单也简单,其实就是树皮制成的线。但真制作起来却也没那么容易。
  要取多年老桑树的根皮部分,去掉表层斑驳的黄皮后,撕下内层比较粗的筋纹,然后取其外皮,经反复锤制,加工成纤维细线。
  再从中选取粗细均匀的细线,从头到尾盘抹数次,待细线滑润如丝,收起放好。
  等用的时候,在沸水的蒸汽上薰蒸一下,细线就绵软如新,缝合的时候也更贴合皮肉。”
  这种桑皮线不易断折,且药性和平,不仅能清热解毒,还有促进伤口愈合的治疗作用。
  虽说工序繁杂,一大块桑树皮,锤制到最后总要淘汰大半,可用的没有多少。
  但至少原料易得,人工也便宜。
  “还有就是你从番国高价买来的那种,其实就是剥制健康动物的肠衣、膜衣或者特种动物的肌腱组织,经过消毒、脱水、编织后,加工制作而成的。
  不过这个相对更麻烦一些,不论是剥制手法和编织手法,都讲究的很,你可以请一些常年从事相关工作的匠人试试。”
  季妧又把每种缝合线的优劣分别介绍了一下。
  总的来说优还是大于劣的,相比传统缝合线,它们在可吸收的基础上,提供了足够的组织咬合力,确保组织接合凸起不出现剥离,还能封闭住缝合过程造成的针眼。
  最后,季妧又找来纸笔,画了一种缝合针上去。
  和当下用的直针不同,她画的这款,呈微微弧度。
  “这种弯针足够锋利,能以最小的阻力穿过皮肉组织,柔顺性比较好,对折断有一定的抵抗力。缝合线若是能顺利生产,到时候可以再单独赶制一批带针的缝合线出来——就是把数根针线放进一个独立的包装中,缝针与缝线的连接处再花点巧思,可根据需要,在不使用剪刀的情况下将针线分离。先试试看反响如何。”
  说白了,带针的缝合线与不带针缝合线的区别,除了适用性的提高,再就是高低端市场的区分。
  辛子期熟记在心,拿了季妧画的图纸,躬身一拜便匆匆离开了。
  季妧对此很是无奈。
  她把两人的关系定位成合伙人,辛子期也答应的好好的。
  可那次夜谈之后,每每再见,辛子期对她执的都是弟子礼。
  算了,难得糊涂吧。


第236章 心口疼的代言人
  送走辛子期,季妧抱臂盯着流浪汉打量。
  了解她的基本都知道,当她用这种目光看人的时候,说明情况不妙,非常不妙。
  流浪汉却像没注意到似的,用可以动的那只手,把辛子期检查时挽起的袖管和裤管逐一放下。
  这份慢条斯理,这份泰然自若,连季妧都不得不佩服。
  “唉,我说。”季妧蹲下去,仰头。
  流浪汉坐在凳子上,一低头,视线就和她对个正着。
  季妧的眼神格外坦然,他却是眼波微动。
  片刻后定住,不闪不避。
  “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呀。”季妧都要被他给气笑了。
  “我问你,你知道是谁救的你吧?知道是谁给你做的手术吗?就是刚刚那位辛大夫。人家尽职尽责没有半分马虎,还肯提供上门服务,这就不说了,从术后到现在,人至少来给你复诊五六回了。最关键最关键的一点,你这病是打白条看的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欠着人钱呢。你怎么对人家的?”
  每一次辛子期来给流浪汉复诊,都会问一些医者常问的问题,这也是出于负责任的心态。
  可流浪汉呢,嘴跟被沾上了似的,回回都得由季妧代他回答。
  “我是你代言人啊?你给我代言费了吗?”季妧当着他面翻了个白眼给他。
  “你要是个哑巴也就罢了,你又不是,而且辛大夫也知道你不是。会说话,却不跟他说话,你让他心里怎么想?不知道还以为你对他有成见,人辛辛苦苦还不落好。”
  这要放到后世,敢对主刀大夫这个态度,季妧都得赞他是条好汉。
  “说话。”见他又有装聋作哑的趋势,季妧用脚踢了踢他脚尖。
  流浪汉扫了眼鞋头上的灰印,没什么触动的道“他只是来验收,那些东西用在我身上,会有何种效果。”
  季妧听懂了他的意思。
  流浪汉认为,自己只是辛子期的试验品,所以不存在亏欠,更没必要回馈。
  季妧觉得,他这想法有点不对。
  但想想他经历过的那些……对陌生人的不信任和疏离,也不是不能理解。
  便也不忍心多加责怪,而是试图和他讲道理。
  “就算他有别的目的,但他治好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也没让你一定要对他表示感谢,只是希望,他下次再问你一些与伤情有关的问题时,你还是尽量给个回应。毕竟身体是你自己的,只有你能告诉大夫最直观的感受,大夫根据你的反馈,才能判断你的恢复程度,以及要不要采取进一步的……”
  流浪汉突然出声打断她“这些,你就可以。”
  季妧先是一愣,琢磨了一下才明白。
  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了,辛子期这个大夫也可以下岗了,只要季妧随身伺候着直到康复,就行了。
  合着这是拿她当丫鬟,还用顺手了?
  季妧心底刚软下去的那一角,立马变得邦邦硬,眼见有要爆炸的趋势。
  “我就纳闷了!你都不肯跟他说,那你干嘛告诉我呀?我好欺负?我活该伺候你?”
  流浪汉盯着她微愠的脸,淡淡道“你让我说的。”
  “你!”季妧被呛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霍地站起身,叉腰瞪着流浪汉
  “实话告诉你,我也拿你当试验品呢!那些药、那些线,还有你身上打着的这石膏,都是能帮我赚钱的东西。怕直接给别人用会出事,所以才在你身上先试试。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后悔搭理我?”
  狠话放完,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流浪汉。
  碍于他脸上那些伤疤,神色上的细微变化是看不清的,但能明显感觉到周边的气压低了下来。
  流浪汉不高兴了。
  两人瞪视了足有一分钟,直到流浪汉先移开视线。
  季妧心里暗暗得意。
  流浪汉移开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方才那一瞬的失态像是从未有过。
  “我想洗澡。”他平静道。
  季妧还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
  流浪汉就又重复了一遍,用极为理直气壮的语气。
  “……”
  季妧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大爷,你赢!”
  事实证明,整天嘚啵个不停的人,碰到尊口八百年也难开一回的人,未必就能吵赢。
  吵架这事,真得看天赋。
  她曾经以为自己有,直到遇到了流浪汉。
  季妧很想找回场子,但被气的心口疼。
  忿忿抛下一句“等着吧”,扭头就朝外走。
  大宝一个人在家,她在这浪费的时间够长了,还想让她伺候他洗澡,想的美!
  季妧走后,屋里重新变得安静无比。
  不,不是安静,是死寂。
  这本是他早已习惯了的。
  流浪汉望着门外渐暗的天光,微微牵动的嘴角缓缓降落。
  刚刚还有一星亮光的眼底,也跟着一点点暗了下去。
  天将黑,胡大成顶着一头湿发准时来报到。
  季妧一看就知道,这准是又去河里洗澡才回来。
  “你娘没打你?”
  胡大成嘿嘿笑“她没抓住。”
  乡里的男孩子,一到夏日最喜欢往河里钻,个个练的一身好水性。
  大人拦也拦不住,有些还带着孩子一块下水。
  尤其现在正值农忙,干了一天的活,天黑后一猛子扎河里,既能凉快解乏,顺便也把澡给洗了,何乐而不为。
  “最好还是不要去,尤其不要一个人往水深的地方去。”
  季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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