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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锦衣卫蹲妻手札(美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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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芫娘这才想起生死未卜的陆巡,连忙逃跑似得匆匆步行到?柴草垛旁,伸手扒拉出柴草下头的人:“定是方才那些人使阴耍诈,陆大人才会流这么多血。”
  “六爷,你快带陆大人去找郎中吧。”
  陆怀熠见状,眉头登时皱得更深了。
  柴草下头那个十足狼狈的人既像陆巡,又不太?像。
  眼?见陆巡身上沾着血,陆怀熠忽觉得自己浑身都?感同身受地疼起来。
  陆怀熠眯了眯眼?,往常那几?分不正经的模样荡然无存。他?也不再迟疑,利索地将?陆巡从?地上搀扶着架在自己身上。
  “陆巡,起来,跟我回府。”
  陆怀熠扛着陆巡走到?门边,方回过头重新迎上芫娘的目光,认真叮嘱道:“芫娘,这些时日你要当心,能留在凤翔楼就不要出门。”
  “至于旁的事,我明日再来善后?。”
  芫娘轻轻推一把他?的后?腰,将?他?往门外送:“凤翔楼的事你不要再管了,陆大人伤的这么重,你才真的要小心。”
  陆巡被人架在肩头良久,仿佛循着熟悉的声?音找回了些知?觉,便缓缓张开眼?来。
  他?望着身侧的人,第一次觉得他?一点也不输老英国公。
  他?吃力地扯出半丝笑意,缓缓用虚弱到?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但却心悦诚服的声?音道:“世?子……”
  “陆巡无用,陆巡有愧……”
  陆怀熠一滞,侧目朝陆巡瞧去。
  “芫娘冒险救你,是为了让你给我说这废话的?”他?面无表情地架着他?出了凤翔楼,“回府养好伤,告诉我是什么人干的。”
  “老头儿既然把我交给你,你这么回去,我可没法腆着脸跟府里头交代。”
  芫娘站在门前,目送着陆怀熠和陆巡的背影消失在巷头的拐角,才安下心掉头将?院门彻底叩好。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梆子声?。
  时辰已?经到?了三更。
  芫娘打理着院子里散落的鸡毛和鸡血,思绪再次流转起来。
  如今一只鸡市价三十多文,就算把钱贴补给账房,她半夜宰鸡的事怕是还得被账房和掌柜三天两头拿出来提点。
  倒不如索性将?这痕迹清理干净,道声?丢了鸡,拿钱给酒楼平账来的方便利落。
  思及此?处,她迅速将?溅在地上的鸡血擦洗一净,驱走满地的蝇虫,又足足泼上两盆水,才算是将?这后?厨的院落恢复如初。
  眼?见得此?处大功告成,而她四更还要起来干活。芫娘这才捶了捶酸困的肩膀,端着水盆慢悠悠地往屋里走去。
  谁料才走到?舍房门前,墙角的一团黑影便引去了她的视线。
  芫娘步子一顿,顷刻间睡意全无,方才的恐惧立时卷土重来。她蹑手蹑脚走过去,远远的酒嗅见一股酒气?。
  这黑影倒不是方才那些人,只是抱着酒葫芦的老孙。
  老孙嗜酒如命,只要有酒葫芦,院子里随便找个墙角他?都?能躺。
  芫娘刚想松下一口气?,可一看到?自己手里的盆子,想到?自己藏鸡的举动,顿时不由得再次浃出满背冷汗。
  芫娘望着老孙,忍不住轻声?道:“我……我没偷鸡。”
  “我那都?是为了救人。”
  “……”
  眼?见老孙不置可否,芫娘心下更慌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只要你别告诉掌柜和账房,那鸡做了给你下酒吃。”
  话音一落,老孙忽然咂咂舌,绵长的鼾声?随之而起。
  芫娘:“……”
  原来老孙早已?经醉了。
  她长长松下一口气?,抱起盆子往屋舍走去。
  待到?芫娘进屋,墙角下的老孙才抱着酒葫芦翻了个身。
  他?抿一口酒,重新躺回了墙角下那方混沌的天地。


第32章 
  芫娘回了屋; 只觉得累到快要散架。她?草草洗把脸,径直躺上床准备安歇。
  四?下夜深人静,她?一阖眼,也不知是怎么的?; 脑海里就不停浮现出陆怀熠的脸。眼前一会是他教她?写字; 一会是他出手替她?赢玉环; 不管她刻意将思绪牵到哪里,仿佛记忆里都有他。
  芫娘睁开眼; 愣愣地望着房梁皱起眉头。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从前的事情也并非一朝一夕才?出现,怎么偏会在今晚满脑子都想着个男儿?郎; 这多不矜持呢?
  若说是因着他今日牵了她?; 那就更说不通了。
  今夜将陆大人架回院子的?时候,陆大人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饶是如此?; 她?仍不曾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反倒是陆怀熠,顶多拉住手腕扯了她?一把,连挨都没挨旁的?地方; 如今却在她?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越想越乱,索性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 将脸埋进了被子。
  芫娘失眠了。
  她?硬生生在床上挺到了三更; 便又?昏昏沉沉地被叫起床去干活。
  好在凤翔楼里的?差事乏味简单,左不过洗菜择菜; 芫娘早已经?手熟做惯了,花不上什?么太多精力?; 即便熬了一宿,如今疲惫到连睁眼都十足困难; 也堪堪能够应付。
  谁知天边才?擦上微青,她?的?土豆方洗到一半; 院子里却吵吵嚷嚷起来。
  “账房说昨晚上丢了鸡,罚了芫娘三十文钱。你们说这鸡是去了哪了?怕是叫黄皮子叼走吃了。”
  “昨儿?晚上只有老孙一个人在院子里头没回屋,谁是偷的?鸡的?黄皮子,老孙可?最清楚了。”
  “是吗?老孙,你倒给咱们说说,谁是那个黄皮子?”
  一听到鸡的?事,芫娘不禁一顿。她?脑中一个激灵,霎时间?困意全?消。
  芫娘忙转头打量向?人群,便见得?几个年?轻的?跑堂帮厨早已朝墙角的?老孙聚了过去。
  “你们小点声,仔细叫墙角下头的?黄皮子听见了。”
  “那黄皮子大得?很,还?会喝酒嘞,仔细把你们都咬死。”
  人群里登时发出一阵讥讽的?嘲笑声,里头不乏好勇斗狠的?,一把拽住老孙的?衣领,径直将人拖倒在地上。
  芫娘连忙把土豆丢回盆子,三步并两地跑过去拦在老孙前头:“那鸡真是我丢的?,跟老孙没关系,你们怎么还?动手呢?”
  “散了吧,钱都罚过了,下回我指定仔细看着。这大清早的?,你们可?别耽误干活。”
  然而芫娘个头小小,终究不能同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相较,轻而易举地便被人推去一边。
  “你懂个屁,上回丢鸡就有这老东西,害得?账房罚了我的?钱,你还?给他说话?”
  “一把成日只知道喝酒的?老骨头,打金盆露也不知孝敬主管和账房,还?嫌咱们的?活干得?不好,我早就嫌他不顺眼了。”
  “今天不叫老孙吃些苦头,我看这老东西是不肯老实的?。”
  几个人抬脚便要踢,老孙顺势一躲,遭殃的?便变成了他的?酒葫芦。酒葫芦骨碌碌滚了好远,直撞到院子里一块石头才?堪堪停下。
  老孙见状,顿时连滚带爬地匍匐几步,也顾不得?地上满布尘泥,只忙慌慌捡起自己的?酒葫芦,抱进怀里又?满足地大喝一口。
  年?轻的?伙计们并不打算罢休,大家顿时尾随而去。
  “鸡呢?你今天要是不把鸡交出来,我们叫你满地找牙。”
  老孙嗤嗤一笑,抱着他的?酒葫芦慢吞吞睁开眼:“早就下酒吃咯,你们上茅房找去吧。”
  “嘿,你个老东西,我一脚踢折你肋巴骨扇子……”几个人撸起袖子,作势便要对老孙来一番拳打脚踢。
  好在芫娘方才?就去通禀了掌柜,此?时掌柜已然人五人六地走进院子:“干什?么呢?一个个的?,都不干活了?”
  众人见状,顿时安分下来:“掌柜,老孙昨晚上偷了楼里一只鸡。”
  掌柜阴沉着脸睨向?老孙:“老孙,那鸡果真是你抓的??”
  老孙恍若未闻地躺在地上灌口酒。
  “我下酒我吃了,我炖了吃,炒了吃,烧了吃……”
  掌柜登时皱起眉头,却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一把年?纪的?人,你叫我说你些什?么?”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成日只知喝酒,哪天若是喝死,死外头去,别死在我这凤翔楼里。”
  伙计们见掌柜疾言厉色,顿时又?猖獗起来:“掌柜的?,这老东西就是欠揍。”
  “不劳您金手,我们收拾他一顿,他就听话了。”
  掌柜闻言,侧目瞪他们一眼:“这楼里头轮着你们当家做主教我办事了?老孙要是有个好歹,你们给我切绣球豆腐?”
  几个人闻声,顿时哑然。
  南豆腐又?嫩又?软,切起来最是考验刀工。旁的?刀案没那金刚钻,切出来大都不成样子,真真要切成外头挂着流苏,里头带个镂空球的?绣球豆腐,那还?得?是老孙才?能揽这麻烦活。
  掌柜见众人不敢吱声,忿忿甩袖:“一天天就知道凑热闹,活都干完了?开门之前活办不妥帖,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滚蛋。”
  “还?有你。”掌柜看着老孙,“别喝了,给我进厨房切菜去。”
  大家一听这话,纷纷一哄而散。
  院子里也重新恢复到先前那番忙碌的?景象。
  待到日上三竿,凤翔楼像往常一样开门迎客,帮厨们也就迎来了现下的?时光。
  芫娘早早收拾妥帖自己的?摊子,瞥一眼厨房里切菜的?老孙,心下就免不得?对早晨的?事情耿耿于怀。
  鸡分明不是老孙偷的?,可?他却丁点也不分辨,白白捱了旁人一顿糟蹋,倒是被她?连累了。
  芫娘心下过意不去,索性拿昨天夜里藏好的?鸡到两条街外头的?烧鸡铺子,加上些钱换了只赤红油润的?大烧鸡。
  芫娘看着烧鸡,觉得?还?不太够,于是思索一阵,又?咬咬牙,花了一大笔钱到酒铺打了一壶金盆露。
  
  顺天城的?金盆露向?来价格不菲,这酒滋味纯冽,酒香馥郁,前些年?一直是宫中的?供酒,堪称酒中极品。
  这酒不止喝起来绵柔爽口,拿来做菜也有奇香。
  不论是合着童子鸡炒成醉鸡,还?是配上新鲜河虾焖一锅软嫩爽滑的?呛虾,都是绝妙无比的?搭配。
  一壶金盆露醇厚回甜,一只烧鸡酥香软烂,这世上最悠闲美妙的?事大概也不过如此?。
  芫娘揣着东西匆匆回到凤翔楼,彼时被牛皮纸紧紧裹住的?烧鸡尚且热着。
  她?见院子里没人,才?趁午饭过后的?厨闲进了厨房,躲在灶台后头,偷偷摸摸把金盆露同烧鸡一起推到了打盹的?老孙手边。
  谁知老孙早不睁眼,晚不睁眼,偏偏这阵子翻了个身,正正对上芫娘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芫娘顿觉背后一凉,忙不迭缩回到藏身的?灶台后头。
  老孙起了身,径直将芫娘从灶台后头扯了出来。
  “你当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我不收徒弟,去去去,赶紧走。”
  “不是……”芫娘一句囫囵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孙从厨房里头推将出来。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活计也不知是从哪冒了出来,只对着芫娘嘿嘿一笑:“叫赶出来了?你说你又?是给他贴偷鸡钱,又?是给他打酒,人家可?不领情。”
  “你听见这老头会切绣球豆腐,就紧着去捧他的?臭脚,想学他的?手艺?”
  “你也不想想,若是能学,旁的?人早学了,这凤翔楼里头谁理他那个臭酒鬼?人家在凤翔楼里头吃饭的?本事,能随便教给你?”
  芫娘轻轻蹙眉,下意识回头往厨房里头看去。
  老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低头站在菜板前头兀自拿萝卜改平刀。
  不过这一回,老孙落刀的?速度却显然比从前都慢了许多,堪堪能令芫娘看清他刀锋的?走向?。
  芫娘望着那刀从眼前飞过,忽然就发觉自己那平刀切不顺的?,全?是因为发力?位置就同老孙不一样。
  芫娘一滞,仿佛再也听不到旁人说什?么冷言冷语了。
  她?眼前只剩下一下一下挥动的?平刀,和刀刃上薄如纸张的?萝卜。
  一日的?功夫转瞬而过,芫娘好不容易捱到晚上打烊,便忙不迭跑进厨房里头去找姜。
  芫娘细细回忆了一遍白日里老孙的?刀法,做了个深呼吸,随即轻轻抬起了她?的?刀。
  一阵手起刀落,一把姜丝漂进水盆。
  芫娘拿出根针来,挑起姜丝便冲着针鼻戳过去,谁料这次竟是一气呵成,无比顺利。
  她?切的?姜丝已经?细到足以穿针。
  芫娘又?惊又?喜,一时连大气也忍着不敢出,只怕将姜丝吹飞出去。
  恰巧此?时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芫娘忙不迭回过头,笑吟吟朝门口迎过去展示她?的?成果:“六爷,你快看!”
  “我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我就快能当掌灶了。”
  可?是兴冲冲的?脚步方到门前,又?忽然顿住了。
  走进门来的?人虽穿着飞鱼服戴着官襥,可?却是一副陌生面孔。
  芫娘皱皱眉头,满脸的?笑意霎时间?消弥于无形:“你是……”
  进门的?小旗朝芫娘拱了拱手:“你就是姜姑娘吧?陆总旗吩咐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说着便递给芫娘一个红封子:“总旗说这是宰鸡的?钱。”
  “多谢。”芫娘慢吞吞接过红封,“六爷今日怎么没来?陆百户大人怎么样了?”
  “陆百户的?事情我们也不大清楚,至于总旗不来,想来是有旁的?安排吧。”小旗如实道,“若无旁的?事,我先告辞了,姑娘留步。”
  芫娘眼望着那小旗官走远,低下头瞧了瞧手里的?红封。
  她?以为他昨日临走说的?那些话是代表着他今天会来,谁知他真正的?意思只是他会管昨天宰鸡的?事。
  芫娘慢吞吞抬头地望了望头顶的?月亮。
  昨夜出了那么大的?变故,兴许他是真的?忙到走不开。他是官差,不可?能总紧着她?,这道理芫娘不是不懂。
  不过见不到他,她?还?是难免失落。
  芫娘轻轻叹一口气,瞧着自己手里穿着姜丝的?针,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
  他有他的?差事,那她?也该继续努力?。
  等他再来的?时候,她?才?不要被他瞧扁了。


第33章 
  时辰方到?午后; 城东的翰林院门前热闹起?来。
  衙署们陆续散职,众人大都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步出大门。
  而谢安朔孑然一身,面无表情; 不免被人群衬得离群索居; 格外点眼。
  他头戴乌纱; 套着上衙的群青圆领袍,胸前一方七品编修的鸂鶒补; 腰横革带,缀一方饰着绦子的牙牌; 端的是?长身玉立; 文质彬彬,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儒雅的书卷气。
  四下的衙署见状; 不乏有意凑上前同谢编修搭讪的:“今日下职尚早,谢编修何不同我们一道儿去喝两盅?”
  “翰林院后头新开了一家馆子,好?酒好?菜搁在馆子里头浪着; 岂不可?惜?”
  毕竟在翰林院里,谢安朔这般家世清贵才貌出众的探花郎; 丢在哪个人堆里头都是?香饽饽。
  几个人连推带就; 作势便要去扯谢安朔的衣袖:“走走走,今天有人做东; 谢编修可?得?给我们赏个脸才好?。”
  谢安朔勾勾唇角,随即不动声色地侧身; 干脆又利落地避开旁人冲着他伸过来的手:“不巧,谢某今日已经有约了。”
  “改日; 我定专程为大家敬几杯陈酿的金盆露赔罪。”
  言罢,他便微微点头示意; 随即快走两步飘然而去,丝毫不再留给旁人开口的机会。
  谢安朔言说自己有约在先?,倒不是?搪塞撒谎。
  他在翰林院门前的大街上拐个弯,随即上马车直奔荟贤楼而去。
  而与此同时,陆怀熠已经在荟贤楼的雅间中候着了。
  陆怀熠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两颗骰子,一会支着下巴发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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