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夫人他又去相亲啦!-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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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生气了,那自己撒个娇就没事了。
但姚雪是他真正意义上接触过的第一个女人,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说啊!”姚雪咬牙切齿,红着眼睛逼着楚以泽说出答案。
“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不熟,当然不会和你在一起。”楚以泽觉得莫名其妙,“还有,你已经和顾少延订婚了,还是好好的准备你们年底的婚礼吧。”
“婚礼?什么婚礼?谁爱结谁结,和我有关系吗?”姚雪抹了一把泪,目光凛然,悄悄将手伸向口袋。
“你什么意思……哎呀算了,你们几个的事情我管不着。”楚以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真的管不着吗?可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你而起?你凭什么说管不着?”
姚雪沉声道,楚以泽也愣住了。
这一切都因他而起吗?
当初不应该和顾少延在一起?
不,或许他不应该在某个夜晚发现自己暗恋陈欧铭。
那也不对啊,当初是陈欧铭先勾自己,然后又吊着自己这么多年,这一切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他不欠谁的,但谁都觉得他才是最该还债的那一个。
姚雪的手刚摸到口袋里的东西,她抬眼,眸子皆是狠戾。
“姚雪!你在干什么!”
陈欧铭在远处吼了一声,姚雪警惕地撤回手,狠狠地瞪他一眼。
“你怎么也来了?”
楚以泽看见陈欧铭就下意识地往后退。
礁石能载人面积本就不是特别宽阔,姚雪抓准时机,趁着楚以泽后退的功夫掏出防狼喷雾一顿猛喷。
“我靠!”楚以泽差点没被喷断气,赶紧捂住口鼻,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
姚雪冷笑,她可不打算戏耍一下的,伸出手,将此时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一把从礁石上推下,自己还踉跄着,差点跟人一起掉进海里。
“姚雪你疯了!”陈欧铭拼命朝着这里跑。
姚雪全然不顾,只是死死地盯着在水里挣扎着浮起身子的人。
刚才她拖延楚以泽那么久,眼下潮水已经刚好足以让楚以泽溺死在里面。
她知道楚以泽的小腿,更知道他不能游泳。
眼下,能救楚以泽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将是唯一的救命绳索。
像极了当初,她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子里被迫强。奸时,楚以泽出现救了她,就像一束光一样。
如今的位置互换,在心理上给了他极大的满足,以及接近病态的爽感。
陈欧铭喘着气跑来,刚爬上礁石,又立刻脱了衣服一跃而下救人。
姚雪冷眼旁观,望着即将来临的夜幕,又看着水里挣扎的两个人,她呢喃道:“我的父亲是同性恋,我的母亲是同妻。当初是我爸骗了我妈,所以才生下的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堵在巷子里没人救吗?那是因为我一回家,那个姓姚的畜生就会家。暴我,自然姚家也没人在意我。所以,在我妈自。杀后,我就只有你了。”
姚雪淡淡一笑,一身纯白的连衣裙淡淡泛着光,“谁让你当初救了我?从那以后,我便偷偷跟。踪你,才发现,你原来那么好,笑起来比天上的月亮都好看,所以我才会喜欢你,明白了吗楚以泽。”
海水里的挣扎渐无,又过了半小时,彻底没了动静。
姚雪眼中波澜不惊,极其平静,只是弯下腰,捡起陈欧铭脱下的外套,一并扔进了海里。
她下了礁石,稳步走向海边的宾馆,片刻,她在一棵树下停步,回头凝望,露出一个悲切的笑脸。
她在来之前,已经动用手段驱散了所有人。
是的,只要楚以泽不答应和她交往,她必定杀了他。
…
楚以泽死了。
毫无预兆。像是一颗炸。弹,落在了这座城市。
一时间,各大平台媒体争相报道,关于楚以泽死亡的消息瞬间登遍各个头条热搜。
下午,一干二净,相关话题全部被删除。
取代的,则是陈欧铭离世的新闻。
晚上,姚雪于自家天台上被警方逮捕。
案发地点有摄像头,而姚雪来回的路线车票也有记录,现场周围也有被驱除过闲杂游客,等等等等,罗列出来的每一条证据都将姚雪钉死在上面。
两条人命,她被判了死刑,刑期就在楚以泽死后的第十天。
由于这件事情,姚家曾经非。法集资、挪用公款、非法强占、洗钱等等数不胜数的罪名全被曝光。
第二天,姚家破产。
楚以泽出殡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雨,顾母哭的泣不成声,绝望的嘶喊,只不过短短几天,就白了头发,楚父咬着嘴唇,眼底一片乌青。
二老都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步步带着棺材里的儿子走到墓地。
“二宝……不是说明天回来吗,妈妈给你热了饭,怎么到现在也没人吃。”楚母哽咽着,看着楚以泽沉重的棺材被一点点掩埋。
天公不作美,偏是这个时候,雨却越来越大,下的眼前一片模糊,重重地砸在了楚以泽的棺材上,融进了泥土里,将松软的土壤混实,像是生怕里面的人跑出来似的。
急切的大雨中参杂着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深深刺痛了顾少延的内心。
他不敢露面,不敢见楚以泽下葬。
他怕楚以泽见了他之后觉得恶心。
顾少延狼狈地蹲下,痛苦地呜咽着。
楚以泽死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
姚雪执行死刑的那天,顾少延去见了她。
她大不似从前,消瘦了许多,眼中淡然,丝毫没有将死之人的恐惧。
说了好久的话,顾少延简直不敢相信,姚雪竟然会暗恋楚以泽这么久。
临走前,他听到姚雪一个人独自呢喃:“不爱我,那就死,必须得是我亲手杀死他,不然,我下去就找不到他了。”
…
楚父楚母把自己的股份上交给国家了,之后又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一半捐出去了,一半留着。
他们带着楚以泽生前的遗物,去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
他们要永远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不会再分开了。
而顾少延和从前也没什么大不同,该上班上班,该开会开会,有时也会为了顾氏的股票忙的焦头烂额。
所有人都认为顾少延放下楚以泽的死,包括顾父顾母。
只是在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顾少延没有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而是独自驱车去了墓地。
——那里有楚以泽。
“少延哥,节哀顺变吧。”小杨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有个十七八岁的明朗少年,风华正茂。
“谁都不会想到,小楚走的这么突然。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你也该清醒了。”
顾少延低头沉默不语。
小杨见状也不说话,转身走了。
只不过转身时,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不知道呆了多久,大概凌晨了。
顾少延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哑声道:“这个,原本是我在四年前就打算给你戴上的。”
“可惜了,它到现在都没见过属于自己的主人。”
“现在给你带上,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无人应答,眼前只有冰凉的墓碑。
顾少延小心取出两枚戒指,一个带在自己手上,另一个则放在楚以泽的墓碑前,他看了一会,蓦地笑了。
“对不起。”
“我爱你。”
他俯下身子,轻轻在碑前落下一吻。
这一句我爱你,迟到了整整四年。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篇终于写完了,累瘫
第67章 一笔勾销
“嘀——嘀——嘀——”
耳边不断回荡着仪器转作的声响; 冰凉的声音像是无数只枯槁的触手将他从回忆里生生撕扯过来。
“他醒了,醒了。”
“楚以泽?”
“医生!快,他醒了; 夫人醒了。”
“……”
经历过一阵嘈杂吵闹后; 不知过了多久; 楚以泽才再次有了意识。
他缓缓睁开眼睛。
昏暗的病房内寂静无声; 他呆呆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隐约能感到身旁有人。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
见人苏醒,顾少延瞬间从椅子上弹跳起身; 连忙上前查问:“渴不渴?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现在能不能开口说话?楚以泽?你——”
“滚。”
楚以泽面无表情; 连瞥眼的动作也懒得做。
他垂下眼睫,略微为难地抿抿嘴; 想了一会才开口:“中午你醒了一次; 现在已经是深夜,我担心於笑川和燕绥他们几个再吵到你,就先让他们回去了。”
“你先别动; 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楚以泽躺在病床上; 手臂和胸前还贴着电子心率设备,嘀嘀个不停,吵得人头疼,但他像是没听到一样; 如破旧的玩偶一般失去了神采。
“我让你滚。”
俩人都沉默一阵; 良久; 顾少延忽然松口气; 紧绷的肩膀也无力地垂下来;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极为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你全想起来了,现在恨不得掐死我。但……起码把身体检查好了; 等出了院,我让你好好地打我一顿。”
全想起来了……
想起了自己被人糟践的喜欢、堪比凌迟的日夜、好不容易被人从深渊里拽出来下一秒又被捅了一刀、等了一个人四年成了笑话。
最让他难过的,还有他的父母,他再也见不到爸妈了。
明明都忘了,为什么又让他想起来,为什么再往旧伤痕上补一刀?他明明什么都没了,为什么不能把过去的记忆也一并丢了?
楚以泽胸口起伏几下,眼中逐渐恢复生气,他说:“我被姚雪推倒海里后,其实我没死。”
顾少延不可置信地抬眼。
“在我落水的哪一刻,我来到了这里,推门的动作其实就是落水准备挣扎的动作。”楚以泽的眼尾悄悄红了,“来到这里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还同时拥有了假性记忆。”
所以什么普通的家庭父母、大学暗恋的校花都是假的,但又不完全是假的,毕竟他父母真的请过教练教他防身之类的。
真真假假掺在了一起,盘错交织,又结生出一个新的‘楚以泽’。
“我本来可以这么什么都不明白的活下去,我本来可以像个平凡的正常人生活,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为什么还要我再面对这些?!”楚以泽痛苦道,语气愈发崩溃。
顾少延心疼道:“我、”
“滚,都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楚以泽起身一把拔了身上的仪器,掀开被子就朝着门口跑,顾少延眼疾手快,翻身把他摁在床上,双手死死按着那人肩膀,“楚以泽你冷静!你现在刚醒,不准乱动,医生马上就到!”
楚以泽挣扎道:“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当初一声不吭的走,四年后回来就和姚雪订婚,你不是要和她结婚吗?你不是要和她生孩子、过一辈子吗?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那你还拒绝和我离婚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让我怎么冷静!”
“别说了!别说了……算我求你,我求求你。”顾少延几近哀求道。
他像疯了一样手脚并用的从顾少延的怀抱里挣脱,但一个沉睡一周后刚苏醒的人怎么敌得过?他看似有精神,但其实虚得很,没几下就被牢牢摁住,刚巧医生赶到,二话不说给他来了一管镇定剂,楚以泽四肢软的跟面条一样,又睡过去。
他在医院养了整整一周,不见顾少延,也不见任何人,白天就在医院公园的长椅上发呆,晚上就和天花板干瞪眼,一句话也不说,面如死灰。
后来午不闻看着实在吓人,硬着头皮问了顾少延,当天顾少延便来了医院,那是他自从一周前的晚上后第一次来这里。
楚以泽穿着雪白的病号服,坐在公园草坪上的秋千长椅上面,侧头轻轻倚着,双目空洞,只能从他拖鞋尖悄悄动着来回荡秋千才分辨出是个活人。
楚以泽长得好看,更贴近于另一种意义上的美,明朗帅气,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时光美好的感觉,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易碎的白瓷娃娃,浑身上下泛着丧气。
顾少延胸口浮起阵阵闷痛感,但同时涌上喉间的委屈像是一把利刃横在上面。
他现在很想上去抱一抱楚以泽,什么都不做,就抱抱。
如此简单的要求,哪怕是一个平常人的请求楚以泽也会答应,但是对现在的他来说,难如登天,别说抱,估计说上一句话,楚以泽便会爆。炸崩溃。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一手造就的,怪不得旁人。
“带他回风……山城吧,别墅不用太多人,把之前的保姆佣人遣走吧,只需要有人定期打扫就行,剩下的就王叔和刘妈,你也常去看看。”
顾少延隔着栅栏和一条小道,凝望着公园那处安静的人,开口吩咐午不闻。
午不闻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疑惑感,但什么都说,点点头,看了看楚以泽,又歪着头望着顾少延,问:“顾总,你不过去看看夫人吗?夫人这段时间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过了一会,顾少延呼出一口气,“不看了。”
…
楚以泽终于出院了,消息被放出来后,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来看他的竟然是於笑川。
於笑川跟个小孩子似的,一会喝喝茶,一会拨弄着花园里开的娇艳的花朵,楚以泽就坐在凉亭下,看着於笑川好奇地戳戳蜜蜂屁股,结果被满院子追着跑,冷清的后花园传来阵阵嚎叫。
“我日,不就是戳一下吗,至于追我半小时?”於笑川骂骂咧咧地走来,生闷气似的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水就往嘴里灌,成功被滚热的茶水烫出猪叫。
一系列下来,楚以泽原本郁闷的内心哭笑不得。
“你说冷一会再喝的,转头就忘了。”楚以泽说道。
於笑川别扭了一下,瞄到楚以泽憋着笑的嘴角,忽然恶狠狠道:“不许笑!”
“嗯。”楚以泽抿茶,看了一眼时间,“我下午有课,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吧。”
“啥!你还上课?”於笑川咋呼道:“你刚出院顾哥同意让你去?”
楚以泽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最盼着我和顾少延离婚吗?现在你快如愿了,所以我去上课不需要经过他同意,你不用惊讶。”
忽然就这么被噎了一嘴,於笑川略微尴尬:“我、这不是小南又要走了吗,还谈了对象,这下彻底和顾哥不可能了,所以我才……”
他嘟囔了几句,干脆自暴自弃:“哎呀呀呀,行了,我承认,我有错我认罚,我和你道歉。”
楚以泽无动于衷。
於笑川腾地站起身,表情郑重严肃,仿佛在宣布国家大事的样子。
“我这次发自肺腑的向你道歉,是我的错,我承认,自从你和顾哥订婚结婚乃至我上上……上上次见你还巴不得你俩离婚,甚至,还不知死活的怂恿、教唆顾哥利用五千万人民币和别墅豪车的诱惑你离婚,从上,我和你道歉,对不起。希望,不对,我认为你要原谅我。”
楚以泽皱眉,强调:“认为?”
於笑川又吊儿郎当地一坐,“当然了。抛开从前不谈,现在你是自愿和顾哥离婚……等等,你要和顾哥离婚?!”
楚以泽:……
懒得再和他解释什么,楚以泽起身简单收拾一下去上课了。
请了一周的病假,还好有代课老师。
晚上,他回到别墅,见门口多了一辆黑色的车,但是车里没有人。
大概是顾少延回来了。
他推门刚进客厅,果不其然,客厅正中央摆放的大型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气压低的吓人。
楚以泽目光下移,看到了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