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夫人他又去相亲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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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冬眼珠子一转溜,也跟着附和:“顾总,夫人他怎么会缺钱呢,毕竟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刚大办了一场画展。”
他娇滴滴的低下头,软和的语气略带有些抱怨道:“您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人家。”
话音未落,午不闻腾的一下站起身,动作太猛然,身后的椅子都不堪重力倒在了一边,他一把拽起迟冬:“走,跟我上厕所。”
“啊?”迟冬回头望了望顾少延,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硬拽着走了。
楚以泽放下筷子,刚才迟冬那话他砸吧砸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怎么?”顾少延见他放下筷子,以为他吃饱了。
就吃那么一点,怪不得会这么瘦。
“你跟迟冬真的是朋友?”楚以泽跟他朋友相处的时候,也没见这样过。
还是说,同性可结婚的背景下,这属于是他看不懂的正常现象?
“哦?”顾少延霸气往后一靠,手臂懒散地撑着后脑勺,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霸道而不失风度,狂狷而又透露着温柔。
他轻轻眯起眸子,漆黑的瞳仁满是玩味,顾少延邪魅一笑:“你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到的自我认知偏差纯属个人虚构,请与现实世界分开哦!!
第6章 车祸
烧烤店外。
“轻点,你弄疼我啦!”
迟冬一把甩开午不闻的手,往后退两步,揉捏着自己被拽的通红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点疼算什么?你要是再不知道收敛,万一哪天惹恼了顾总,你别说这点疼,手都没了。”午不闻说:“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打顾总的注意,也不用妄想夫人的位置,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迟冬原本被他说的有些悻悻然,直到听到他最后一句,他不服气地挺直了腰杆,“凭什么不行?顾总都懒得搭理楚以泽了,把他赶去偏远的山城不说,就连我找人砸了他的画展,顾总也是默许的!”
“嘘、嘘!”午不闻手忙脚乱地示意他别说了,差点自己就上手了,他往楚以泽那里看去,见距离远他们听不见才松口气。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我告诉你,这件事,虽然顾总帮你切了摄像头还帮你压下这件事,但不是让你心生异想,好好的当小情人的角色,该有的钱一毛都不会少给你。”
午不闻跟在顾少延身边久了,就连威胁人的神态都有几分相似,他眯起眼睛,目光凛然,幽然道:“但如果你不知好歹,顾总断然不会留你。”
迟冬内心跟打鼓似的,但表面上自然也不会怕他,于是他冲着早已走远的那人喊道:“留不留我,那得看楚以泽有多少本事了!”
午不闻脚下一顿,额间感到阵阵发痛,这人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他冷冷的扔下一句“小心你家里的那几个兄妹。”便朝着楚以泽那里去了。
他记得自己只是离开这么一小会,夫人和顾总的关系好像变好了……不,是更好了。
楚以泽干扯起个笑,手上不停地给顾少延夹菜,那圆小可爱的塑料碗满满当当的堆了一座小山,而顾少延呢,还不知道拒绝,楚以泽夹什么他就吃什么,楚以泽喜欢吃辣,夹的菜也自然是铺满了一层红油的麻辣锅底里的,吃的他是满头大汗。
“顾总……要不,您换个锅底吃吧,或者吃点其他的?顾总,明天还有好几个会要开呢。”
“推了。”
顾少延好像是在执着什么,他又求助楚以泽,只听楚以泽吩咐道:“去给你家顾总找点解辣的东西。”
午不闻一路小跑,当下是深秋,早就没了冰镇水,看着他找急忙航的,老板娘开门出来问:“找什么呢?”
“我在找什么东西能解辣。”
老板娘一听,当即转身给他拿了一打啤酒揣他怀里,“来!”
“啊?这个能解辣吗?”
老板娘胸有成竹,大手一挥,自信道:“拿去吧,听我的,我解过的辣,比你吃的盐还多。”
午不闻不太信,但当下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抱着这一打啤酒跑过去,此刻的顾少延已经红了脖子,楚以泽早就放下了筷子,不忍道:“我就说了一句不行就算了,你也不至于这样。”
顾少延抬起头,坚定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行行行,你最行了,行了吧。”楚以泽颇为头痛,刚才顾少延问他吃醋了没,他就说吃完这些火锅就告诉他。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两个大男人吃哪门子的醋?可他没想到顾少延是真的吃,他承认,自己想耍一下顾少延,就给他夹麻辣锅底的,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也不肯停,于是他就想劝一下子。
“你不信就算了吧,别吃了,你要是吃出个什么好歹,我就成顾宇的罪人了。”
也不知道这狗耳朵是怎么听的,只听到了那句“不行就算了吧”,非要说自己是在挑战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然后就成了现在副场景。
顾少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起飞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大汗淋漓,头发都濡湿了大半,他脱下被浸湿的西装,一边拿着纸巾擦眼泪问对面坐着的那人。
“那你说,你吃醋了没?”
“吃了吃了吃了。”见他有了停下来的架势,楚以泽拿出一副哄小孩的语气,顺便起身帮他擦汗,见顾总整个人都红了,楚以泽心头不禁浮起一丝愧疚。
他多余问那个问题。
“哼,我就知道你吃醋了。”顾少延剑眉几乎拧到了一起,他强忍着不适,冷哼一声,果然,他们说的没错。
楚以泽确实爱惨了他。
“行了行了,回去吧,这里离医院不远,你还能走吗?”楚以泽准伸手拿过一罐啤酒,打开又递回给他,而他早就被辣的头昏脑涨了,急需冰凉的水源,那黄色包装的灌装啤酒,他二话不说接过就喝。
早年他刚起步时各种应酬,在饭桌上被灌酒早已成常事,这些年下来,他的酒量早就慢慢提上来了,没过多久,那一打啤酒便空空如也。
楚以泽忽然想起:“迟冬呢?”
午不闻给他指了个方向,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见那片昏暗的视线里出现一抹白,迟冬好像蹲在那里,轻轻啜泣,他问:“他是不是哭了?”
“不知道,刚才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午不闻继续帮顾少延开啤酒。
那老板娘说的也是实话,这啤酒确实解辣,顾少延的舌头正常慢慢恢复知觉,那肿胀疼痛的辣感逐渐消失。
就是这头,有点迷糊。
“那我去看看。”楚以泽指了指坐在椅子上扶额缓劲的那人,“你行不行?”
行不行?
不行我就留下跟你一起扶他回去。
午不闻是这个思路,于是他当机立断:“不行,我不行的,我都没吃饱饭也没劲,肯定抱不动顾总。”
“不行就行,那我先走了。”楚以泽脱下自己的风衣搭在顾少延身上,嘱咐那个疑惑的小秘书道:“夜深了,天气凉,打电话让保镖赶紧送你们顾总回去吧,我等会就回去。”
说完他朝着午不闻抬抬下巴,往对面马路的药房跑去,刚才来吃饭的时候忘记了,他见迟冬鼻子摔得还挺严重的。
那小孩年龄不大,长得也漂亮,万一摔倒鼻骨了可就麻烦了。
他手里拿着药膏,边走边思考,又觉得自己太过于多事了。
此刻深夜,带着凉意的微风在地上卷起碎了的枯叶打着小旋,白色运动鞋犹豫地踏下去,巴掌大的小旋风顷刻消失,而刚才还蹲在这里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楚以泽看了看手里的药膏,耸了耸肩,扭头准备回去睡觉了。
风城的天空拉起黑乎乎的大幕,月朗星稀,一条又一条的长街上高楼大厦耸立,惹眼的霓虹灯勾勒出它的轮廓,映在荡着碧波的水面上,站成两行的暖黄色路灯下的车尾灯拉起长龙队形等着指示灯,汽车的鸣笛声不断,夹杂着吵闹与叫喊。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渲染着这座城市独特的繁华与喧嚣。
唯独那黑不见五指的阴影里,一双杏眼空洞,只是盯着那道削瘦笔直的背影。
楚以泽回到医院也有点累了,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去病房看看顾少延。
“他怎么样了现在?”
午不闻站在门外,看见他来了立刻迎过来,“顾总他吃了药,现在应该睡了。”
他点点头,继续问:“医生说大概多久出院?”
“要留院观察一周,这期间公司的大小事务都是挪到这里来处理。”
“你去休息吧,明天又得打起精神过一天。”楚以泽拍拍他,只是那人不安,推脱道:“没事的夫人,我明天可以午休的时候睡。”
“别担心,我就睡隔壁房,有什么动静我听得到,听话,去睡吧。”他稍微用力,将午不闻推走,然后又拧开门把手,跟他说:“我先进去看看。”
主要是拿他的风衣。
他进去后,午不闻张张嘴,担忧地看了一会房门,接着轻轻叹气。
就这么一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楚以泽也是这么想的,拿衣服也就一会,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病房里没有开灯,他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摸索,犹豫黑灯瞎火,摸到什么全凭运气,一会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一下子又撞到鼻子。
三分钟后,属于‘到处碰壁’的楚以泽准备放弃,再这么下去,他明天恐怕就是顾少延的病友了。
正打算回去呢,忽然,黑暗之中伸出一双手,一只捂住他的嘴,一只一捞他的胳膊将人直接带到了床上,好在这vlp病房的床还算柔软,不至于把他碰的眼冒金星。
他刚被按在床上,那股子清淡的沉木香就往鼻腔里涌,这熟悉的味道,楚以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顾少延,你干什么!”楚以泽大吼一声,可那人像是没听到似的,粗喘着气息,双膝撑在楚以泽腰间,变相的锢住了他的腰身,又狠得一用力,将他的双手定在头顶上。
楚以泽现在是动弹不得。
“干什么?哼,楚以泽,这不就是你期待已久的吗?”顾少延低沉着嗓音,由于刚才吃多了辣而有些嘶哑的喉咙发出一声低笑。
不屑又是早有预料。
“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干什么?什么期待已久?顾少延,你出车祸没把你人撞飞把你脑仁撞飞了是吧!放开我。”楚以泽剧烈挣扎着,但是这狗东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喝醉了反而比清醒的时候更用力。
……等等,喝醉了?
他鼻尖轻嗅,果不其然,这空气确实弥漫着一丝刚才喝过的啤酒味。
“放开?你欲擒故纵玩的不错啊,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要放开你吧。”顾少延压低身子,几乎脸贴脸,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非常完美地隐匿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楚以泽看,活脱脱的一只丛林中饥肠辘辘的野兽。
“啧,顾少延,你喝醉了,我劝你下来,我不想跟酒懵子打架。”楚以泽阖上双目,轻轻在心中倒数,不去看顾少延的那张脸,他的耐心可能会多一点。
约莫等了片刻,顾少延一直不有动静,他也有些昏昏欲睡了,忽地,自己左肩上砸向一股重力头顶上的大力一松,他勉强睁迷糊的双眼,那狗东西怪不得一直没动静,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他身上睡着了,他侧身一用力,将那人推到一边,但是顾少延的另一只手依旧在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腕。
“顾少延、顾少延?”楚以泽拍两下他的侧脸,那人依旧毫无动静。
强大的睡意早就让他疲惫不堪,他又挣脱了两下,不知道是太困了的缘故还是顾少延太过用力,那只手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
……算了,睡觉吧。
他一把扯过被子,两秒钟后立刻入睡。
柔和的银色月光折射进明净的窗户,平铺在大理石地板上,静谧的病房里难得的安详,那勉强睡得下两人的病床上,一人蠕动了些,向自己身边人靠近,右手手掌中,握着楚以泽白皙细瘦的手腕,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两下,依旧没有要醒来的预兆。
这股安详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楚以泽被一声傻笑惊醒,他用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中,只有午不闻定定地站在床尾。
“卧槽,你是鬼吗!”楚以泽慌忙起身,看了一圈周围,终于在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风衣,他一把拽起,推开门就出去。
“哎?夫人?你去哪啊,早饭马上就送来了,要不您再睡会也行?”午不闻追在楚以泽身后,一边小跑一边留人。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还有一章
第7章 车祸
病房内,顾少延熟睡的眼睛乍然睁开,他撑着头痛欲裂的反胃感坐起身,眉毛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稍微缓了一会,他才开始回想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吃火锅、喝啤酒……然后,看到楚以泽鬼鬼祟祟地进来,他想看看那人耍什么花招,就躲在一边等他靠近。
后来他就睡着了。
“午不闻。”他干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门外立刻走进来个人。
神采奕奕,喜上眉梢,这两个词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午不闻努力压着唇角,虽然他刚才没有把夫人追回来,但好歹人看着没有生气。
也怪他自己,人家俩人睡着觉呢,他进来的不是时候。
“顾总。”午不闻给顾少延接了一杯水递过去。
他润了润嗓子,身子往后一靠,“有什么事,汇报吧。”
“报告,公司运营暂时一切正常,我们的电竞类手游内测已经十分完善,到时会如期推出,向华国国内市场大量输送。”午不闻说:“不过,有个公司出了点情况。”
“这个公司是我们顾宇旗下的一个专门打造乙女游戏的,最近因为画师原因挨了一波骂,之后我查了一下,这个画师,”午不闻温吞道:“是夫人。”
顾少延抬眼,“详细情况呢?”
“是因为,他们的乙游一上线就受到大量群众的喜爱,随着不断推出,他们的公司也日益壮大,于是公司总裁便开始不满于原画手,随后随便一个理由就把人辞掉了,临时找了夫人。”午不闻翻了翻资料,皱眉道:“夫人接了,但是一个月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推了,接着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接了。”
顾少延问:“违约金额是多少?”
“一千七百万。”
“查一下我给他的那张金卡金额流动。”
午不闻摇摇头,“没有任何支出或转入的记录。”
也就是说,自从给他,就没用过。
“行了,我知道了。”顾少延低头盯着自己右手手臂上的鲜艳的玫瑰纹身,问:“孙海怎么样了?”
“根据定位仪显示,他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华国南部。”午不闻看到后也是惴惴不安,既然孙海没有出国,反而出现了国内南部理他们最近的地方,这显然是冲着顾少延来的。
“哦,还有,关于顾总您车祸的事情。”午不闻快速翻阅文件,将翻好的那一面放在顾少延面前,“那辆货车的车主已经苏醒了,随后他也在警局承认了是受孙海威胁指使。”
“哼,我就知道是他,他恨我入骨,是因为我父母去世后,当时最有可能完全掌控顾宇的就是他了。”
“啪”的一声,他重重将文件合上,眸子里随即也露出一抹厉色。
“孙海这个人,必须死!”
…
当天下午,临近下课。
楚以泽合上笔记本,嘱咐底下的学生:“作业下周五交,回去记得写。”
上完课,他又赶着去机场,由于走的太急,穿过走廊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学生。
“抱歉。”他转过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