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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落魄后我成了首辅的朱砂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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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平起平坐?”
  具体的起因是什么,沈知禾已经记不太清了。
  她只知道,但凡自己有什么僭越的行为,她父亲便会拿鞭子抽她。僭越一次,便抽一次。打到最后,她死死地记住了,她是臣子之女,与公主,有着天堑之别。
  于是她从此谨小慎微。身为沈父嫡女,自小便被给予厚望,被众人羡慕。看着好像风光无限,但实际上,也背负着极大的压力。
  若是有丝毫松懈,便会被皇帝以此打压。
  只是难过归难过,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放松自己。等第二天太阳升起,她还是那个万人艳羡的郡主,人人嫉妒的陆府夫人。承受着无数人的注视与审判。
  这是为官女子的悲哀,也是她身为郡主必须要承受的责任。
  陆羲洲鼻息里喷出了一些浊气。
  心里并不平静。
  他知道,这种东西叫枷锁。枷锁存在于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但是,有些人更自由,有些人,却被死死捆住。
  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没有立场。
  但若是这些话被另一些人听见了,怕是会说沈知禾矫情——可是陆羲洲却实实在在地觉着,这不是矫情。
  因为他也这么觉得。或者,换句话说,那位公主也会觉得,自己身上是有枷锁的。
  他只能搂紧了女子的身躯,抱着她的胳膊随着走路的姿势慢慢地摇晃着,就像是哄宝宝睡觉一般,箍在一个不松不紧的范围。
  将二者的气息融合。
  试图给足她安全感。
  走过了两个街区,在沈知禾突如其来的情绪慢慢褪下后,忽而觉得被男子这般抱着有些羞,便拍了两下男人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你放我下去。”
  陆羲洲顿住脚步。
  他并未第一时间放下女子,相反,他反倒仿佛很是熟稔地将沈知禾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女子的臀仍旧在他的臂弯里。
  甚至那女子有些惧怕地扯住了他的衣襟。
  二人一上一下地对视。
  不知为何,明明太阳已经快要落入地平线之下了,沈知禾却觉得抱着自己的那人体温在升高。他托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是个热源,正不断地向她输送热量。
  这个姿势很,尴尬。
  沈知禾又有些想要回避他的视线了。
  陆羲洲见到她的窘迫,将原先已经准备好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发出了一个“那”的音。紧接着,便从了沈知禾的意愿,将她放了下来。
  只是女子还未来得及放心,肩上便立刻搭上去了一只手。
  陆羲洲揽着她的肩膀,死死地,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男子身上的热气隔着衣服,再次如同之前那般,渗透在了她的感知里。明明只是揽着肩膀,却仿佛渗透到了全身。
  蒸得她双耳发红。
  双颊如同炭烤。
  “陆羲洲……”
  男人趁她不备,快速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扯着自家夫人,招招摇摇往家里赶。
  沈知禾麻木地跟在后面。
  脚步踉跄之时,她蓦地皱起了眉头——不对的啊,明明还在冷战的,怎么这就又拉上手了?
  她脸蛋一红,胳膊都不会打弯了。
  脑子里全在反思,事情是怎么就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其实与她关系好的官家女子并不多,甚至屈指可数。公主算一个,表妹算一个。其他就几乎再没了。一品的官员女儿嫉妒她又看不起她,低品级面对她又会看着极其胆怯。
  她没有可以参照的对象。
  公主和驸马,是相互戴绿帽子。
  而表妹,也不过是前两天刚成亲罢了。哪里会有那么丰富的经验给她借鉴。
  所以沈知禾很苦恼。
  对于那些很亲密的关系,她是有些抵触的,又是有些担忧的。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正在尝试着接受。
  就像是婴儿在接触这个世界一样。
  她也在小心触碰。
  作者有话说:
  小心翼翼的过渡章。


第16章 桃子温酒
  回到府后,陆羲洲没再提起这件事。
  沈知禾便也就当不知道。
  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是相处之间,好像比之前更加自然了些。沈知禾虽然有些忐忑,但也开始去努力适应。
  虽然还很生硬。毕竟适应是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
  贺元康将山云阁的殷澜抬入府中做了面首这件事,几乎在一个上午便传遍了京城。
  大街小巷里全都在说这件事。因为公主养面首不稀奇,但是将这面首抬入府中,便是相当于踩着那位驸马的脸上,狠狠碾压。
  当朝只规定了驸马不能在府内养侍妾。却没规定,公主不可以在府中养面首。
  跟着管家出去采买的小厮回来后,这些八卦便在府中传开了。书房里一直查账本的沈知禾自然听见一墙之隔的檐下,两个小丫头的交头接耳。
  她晃着脑袋笑了笑,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落笔之时,却恍然想起了见到殷澜时的那种怪异——这怪异让她觉得,或许公主养殷澜为面首这件事,或许没那么简单。
  不过这念头仅仅也只是一闪而过。
  但是这件事于旁人而言,还是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比如,当远在皇宫中的陆羲洲听闻这个消息后,特别特别想立刻回到府上。
  想表达他的爱意。
  他是这般想的,自然也是这般做的。
  临近正午,正好那些大臣都要回家吃饭。陆羲洲便越过了所有人,马不停蹄往家中赶。回到陆府之后,自家的夫人正窝在书房里,俯身看着账本。
  心中顿时安定下来。
  他驻足于庭院之中,站在门荫下面。
  那一瞬间,阳光仿佛将听闻消息后那颗躁动的心烫平了。
  在娶沈知禾之前,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如此期待回到家中。他甚至未曾想过,那颗被复仇占据着的心脏,也会被一个人填满。
  他重新感知到了阳光。并且,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这般确信,花是有香气的。
  他重新感觉到了风吹过身体的柔和——
  而他的夫人。
  摸起来软软的。
  他的夫人不是公主,不会因为他的一些行为而随意去招惹旁的人。她更不是木头,不会对自己对她的接触一无所觉。她有感知,并且,有着极为良好的反应。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叫外强中干。看着好像非常强势,但是内里却柔软无比。他很幸运,就像每次站在书房门口,看见里面伏案的夫人的时候,那种阳光或是阴云下的,透着光亮或是隐约透明的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或许就在这一刻,他拥有了能够将时间静止的法术。
  想要定格。
  定格在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于是他快走了两步后,极为窃喜地抱住了自家夫人。
  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趴在了她的耳边:“今日下午,我给你温酒喝。”
  就像,陆羲洲在意识到沈知禾对那只作为成亲礼物的猫的喜爱时,产生的那种控制不住想要喂食的欣喜一般,在得知沈知禾喜欢饮酒后,为其温酒成了陆羲洲其中之一最大的爱好。
  选个好日子,或者是好天气。
  然后在后花园里寻一空地,非要夫人在旁边看着,然后他在用一小火,慢慢温起来。
  沈知禾可以说话的,也可以是不说话的。
  他喜欢一边温酒,一边看她倒在软塌上。可能是睁着那双带着困意的双眼,可能双手还拿着水果的签子,可能已经在阳光里进入了梦乡。
  他喜欢这个环境。
  更喜欢看见自己的夫人这般模样。
  听见老爷要给夫人温酒的陆府众人隐约有些激动。
  若说夫人饮酒是全府的大事,那么当府内的两个主人一同饮酒,便是众人虽都心心念念,但是却不可能再出现在后花园了。
  毕竟,那是人家两个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小厮丫鬟跟在一边,只能算是累赘。
  但是软塌和器具还是要搬的。
  最多再站两三个小厮。
  沈知禾从床上被人摇醒以后,便跟着这帮人到了后花园里,直接就躺在了凉亭中的软塌上。
  陆羲洲刚把东西准备好,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那亭中的女子原本搭在额头的手顺势滑了下去。
  旁边的侍女怕她热,正在对着她扇扇子。
  不多时,那处便传来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又睡着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陆羲洲轻笑了一声,站在树荫下看着荷塘里的鱼。手中拿着的鱼食随着他的动作落入池中,激起了一池生命的苏醒。
  他没去打扰沈知禾继续的午睡。
  直到后来身后终于有了动静,这才抬起了头来。睡够了的女子一手撑着软塌,一手置于膝上。
  摇扇子的侍女怕她着凉,断断续续摇着。见到主子清醒,侍女将放在软塌旁边的矮桌上的茶水倒掉,换了新茶。
  沈知禾就坐在榻上,双腿并在一起,躲匿在亭子的阴影下面。此时日头已经有些西斜了。这凉亭位于花园的东北角落里。旁边到处都是低矮的灌丛和一人多高的小树。
  到了初夏,小树上已经长满了翠绿的叶子。大大的树冠,足以抵挡西落的太阳歪歪斜斜的光束。
  沈知禾睡得太久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大脑处于茫然而空洞的状态。在那一段时间里,她看什么都不会有反应。甚至还会对别人的反应感到厌烦。
  然后过一段时间才会好起来。
  陆羲洲虽然很少见到夫人午睡后的样子,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去招惹夫人,绝对不是一个明知的选择。
  但他还是转过身,笑着晃了晃脑袋:“夫人这日子倒是过得好生安稳。”
  沈知禾没去管这句话。
  她习惯了每天睡几乎一个时辰的午觉。这不仅可以清除掉她所有的沉重,也可以将原先所有的烦心事都消除。
  更好地投入到接下来与人的交际里。
  自然与陆羲洲这种眯一会儿就可以满血复活的人比不了。
  等她终于开始有动作,那边的陆羲洲也抱着早就温好的酒倒了两晚,放在了亭子中的石桌上。
  “尝尝,这次的才是右侍郎送来的。”
  右侍郎。
  沈知禾将那酒碗拿起来的时候,从这句话里再次提取到了这三个字。右侍郎,好像叫李文山。
  她并未多想,因着碗边已经碰到了嘴巴,故而便小小地抿了一口。她并未咽下,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紧接着,在尝到最开始的果香后,她将碗拿离了嘴边。
  “是桃子。”
  陆羲洲笑了笑:“今年新春的早桃。李大人说他当时买的有些多了,便存在家里酿了些酒。听闻你爱喝,就都带了过来。”
  沈知禾看着那清澈的酒水:“他不至于巴结你。”
  “交朋友,”陆羲洲揉了揉她的头,“那日生辰宴,他是来交朋友的。”
  也就是说,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情感。
  沈知禾感受着那双在自己的脑袋顶作恶的手,或许是因为刚醒,反应慢半拍,或许是因为乏累,她不想去纠结。
  总之,她并未去制止。
  她没再问下去,又喝了一大口。
  不得不说,这酒里确实满满当当都是交朋友的诚意。先是桃子果味的香气,然后是一些甘甜。就像是喝果汁一样,却带着酒酿的独有味道。
  但是,并不辛辣。
  若说是果酒,当真是上好的果酒。
  但是对于沈知禾来说,果味过于浓厚,就没有了酒的精髓。
  只是她在进了陆府之后,喝的几乎都是这种酒,一开始可能还不适应,后来便也基本习惯了。更别说她想开了以后,满脑袋都是“有酒喝就不错了,还想什么”。
  沈知禾砸了咂嘴:“李大人诚意不错。”
  陆羲洲闻言,也喝了一口。明白了沈知禾的意思。
  二人在这院子里坐了会儿,等酒都喝的差不多了,女子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趴在了那小石桌上。
  陆羲洲正要笑话她的时候,刘叔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视野里。
  他快步从灌丛那边过来,然后立在了二人面前。应是对打扰到二人的时光有些忐忑,说话的时候便有些犹豫:“老爷,巽安王来了。”
  登时还在相互开玩笑的夫妻二人便止住了话头。
  沈知禾心中知道,今日陆羲洲应当是要去阁里的。但是或许是因为听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便没去而是在府中陪她。
  如今,他特意或是无意避开的事情,找上了门来。
  甚至,陆府众人皆知,来者为不速之客。
  陆羲洲几乎是在听见这个人名的瞬间,目光就冷了下去。沈知禾想的没错,他确实跟这个人谈好了交易,但是,做交易不等同于合作。
  这个道理,巽安王应该知道才是。
  既然仅仅只是单纯的做交易,那么这种事情,应当是在地下,在黑暗里,而不是大白天地找到府上。
  他回头看了眼沈知禾。
  女子抬着下巴看他:“你去吧。”
  他双眸微凝——就连沈知禾都知道的道理,那巽安王不可能不知道。
  思量再三,安抚好还有些生闷气的夫人后,陆羲洲转身去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只有一个人。
  那人几乎是在陆羲洲刚进门,便从那桌前转过了身。他身体瘦长,宛若一根竹竿。随着转身的动作,那人双手展开,宽袖随着胳膊坠落。嘴角在脸上勾出一抹阴险的笑意。
  连语气都猖狂诡谲。
  “陆大人,准备好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对太子下手了。”
  作者有话说:
  !


第17章 玫瑰未开
  沈知禾决定给沈府回信的那天,陆羲洲并未去皇宫。二人在书房,一人占据着一块地方。沈知禾抬笔沾墨的时候,陆羲洲就在书桌后面处理公文。
  似乎是知道女子要做什么,陆羲洲从那公文中抬起头来:“对了,近日告知你父亲,离太子远一些。”
  沈知禾笔尖微动:“为何?”
  陆羲洲沉默了一瞬。他思索着措辞,谨慎说道:“这两日有人要对太子动手。虽称不上致命打击,但足以损伤太子接近一半的党羽。我知道沈大人正在考虑将你庶妹嫁于太子,这件事你得好好跟他说。”
  沈知禾点了点头。
  陆羲洲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只需要原话搬过去就行。
  而且,若是这样的话,动手应当仅仅只是第一步。后续皇帝这三个儿子对于皇位的争夺,当会更为激烈。此时去判断孰赢孰输而决定沈府命运,未免过早了些。
  她这边一边想措辞,一边将自己的意见写在信纸之上。
  那边,陆羲洲看着她低头伏案书写的身影,张了张嘴,却还是把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他有一点没说。
  太子,他是一定要整死的。他和太子,有仇。且,不共戴天。
  为了报仇,他伪造了自己的身份——他被记录在册的经历,只有后八年是真实的。前十六年,皆为伪造。关于这件事,他不能告诉旁人。
  包括沈知禾。
  所以话不能说得太明白。
  书房里恢复了安静。阳光落在窗台。
  陆羲洲侧头看过去,将眼中的神色压在了心底。
  他又批了会儿公文,见到夫人写累了信件又躺在床榻之上,心念一动,将笔放下从椅子那边走了过来。
  觉察到男子的脚步声,沈知禾睁开眼睛看向了他。
  男子的下颌骨流畅而锐利,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凸出来的骨头被下蹲的身体隐藏在了那面颊之后。
  等男子的动作彻底停下,她足以平视那双眼睛。
  “你生气那天,我给你准备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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