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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缠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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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既来之,则安之,为了改变上一世的命运,只好努力成为谢昀的嫂子了。
  见谢昀带人前来,裘管家本想轻轻敲门,被谢昀一把阻止。谢昀并未从正门入内,而是走到旁边翻窗而入。
  他习惯性地伸手探了探汤碗,不由得微微皱眉:“怎么又把汤药放凉了?这群饭桶。”
  “你骂他们作甚,是我不想喝药……咳咳……”
  躺在软榻上看书的谢衍放下书籍,一脸病容。
  谢昀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他跟前,不顾对方是否在看书,一把抱住他的脖颈,撒起娇来:“长兄知我今日归来,竟不开门迎接,难道我出门一个月,你都不想我吗?”
  “我不是给你开窗了吗?臭小子。”
  谢昀拿书打掉他的手,宠溺地笑了笑。
  谢昀跟着笑了笑,端起药碗打开门,看向伺候谢衍的那两名小厮,墨眸微沉:“赶紧重新熬一碗药过来,下次再这般,仔细你们的皮!”
  小厮是怕极了谢昀,赶紧拿着碗忙去。
  瞧见荀馥雅安静地候着,谢昀嘴角微扬,向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进屋。
  荀馥雅对谢昀敬重的长兄有几分好奇,不作他想,迈步而入。
  还没走到两步,只听得已入内的谢昀发出愉悦的笑声:“长兄,辛姑娘回来了,这回二弟要吃你的喜糖了,哈哈。”
  荀馥雅愕然一怔,谢昀在她的印象当中,是沉稳冷厉,狂妄嗜血,不近人情的。
  原来他亦有如此爽朗的笑容,如此少年心性的一面。
  屋子里头传来了少年中气不足的嘶哑声:“莫要胡闹。我已是垂死之人,没必要耽误别人一生,放她回去吧……咳咳咳……”
  “我没胡闹,是她亲口跟我说要嫁给你的,不信你去问辛姑娘。”
  荀馥雅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被谢昀一把拉进屋内。
  屋内点着药香,药味很浓,熏得荀馥雅一时之间没能适应过来。
  谢衍在看到荀馥雅的那一刻,一愣,眼神微动:“你……辛月?”


第9章 、修九
  荀馥雅下意识地看着谢昀,想到自己若不是辛月的下场,只好承认:“如假包换。”
  “可是我这不懂事的二弟威逼你嫁给我?咳咳……”
  谢衍咳嗽着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不太确定,又有些许的期盼。
  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却穿着三重衣不见半点汗意。
  荀馥雅抬头仰望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谢衍,首个印象便是惊艳。
  谢衍的五官精美,眼眸清澈得仿佛不沾染俗世的一点尘埃,尽管他瘦得几乎弱不禁风,皮肤有些病态的白,可这越发衬得他容颜俊美,容貌上半点不输谢昀,甚至更甚。
  她想:这谢衍好看得媲美倾国倾城的怀淑公主,若不是病弱拖累,必定也是个风流人物,要嫁给他的闺阁女子必定踏破门槛。
  谢昀见她毫无动静,担心她耍花样,赶紧凑到谢衍面前叫屈:“兄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是她跑过来说要嫁给你的,我的随从都听见。”
  谢衍知晓自己的弟弟从不说假话,心思不重,担心他被有心之人利用,便不动声色地对荀馥雅说:“如今是盛夏,我可能活不过寒冬,你嫁过来除了每日对着一个大部分时间在喝药的病人,便是等着成为寡妇。你确定要嫁?”
  “……”
  荀馥雅与谢衍不熟,不知他是看淡尘世还是本性淡漠,如此沉痛之事他竟说得如此平淡,好像此事与他毫不相关似的。
  她有些鼻酸,忽然说不出话来。她也想走,可若她与谢家毫无瓜葛,只怕出门便被谢昀这厮灭口了。
  她哀怨地盯着谢昀,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洞。
  谢衍见她的目光不曾从谢昀的身上移开过,以为她是谢昀无意招惹的烂桃花,便试探着问:“与其嫁给我,姑娘不如嫁给我二弟做妾吧?”
  “不行!”
  “不行!”
  荀馥雅与谢昀异口同声地喊道。
  谢昀心里愕然:辛月是兄长的未婚妻,怎可嫁给我?兄长是疯了吗?
  荀馥雅心里愤然:上辈子就算了,这辈子我死也不做谢昀的妾!
  “姓辛的小浪蹄子在何处,她怎能如此不要脸!”
  此时,突然冲进来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由于荀馥雅是男子装扮,她并未第一时间找出她口中的“小浪蹄子”。
  待丫鬟小厮提醒后,她方对荀馥雅杏眼圆瞪,戟指怒目:“辛月,你好不要脸。当初听到我大表兄命不久矣,你们家连夜将谢家的染布秘方卖个对家,卷走谢家的聘礼,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见谢家生意转好了,又死不要脸地回来,简直——”
  “媚儿……咳咳咳……”
  谢衍欲想阻止,无奈猛咳了起来,脸色变得更苍白。
  “兄长!”
  谢昀赶紧轻抚着他的背部,等他呼吸渐渐顺畅了,脸色缓和,才怒瞪孙媚儿一眼,扶他在一旁的软榻坐下。
  孙媚儿吓得不轻,想凑到谢衍身边却又不敢,只好委屈地站在那里绞手指:“二表兄你别怪我,我也是担心大表兄再次上这个小娼妇的当嘛!虽然她的时辰八字能给大表兄冲喜,但我听说当年她背着大表兄勾搭别的男子,还……”
  “别说了!”
  荀馥雅与谢昀异口同声地喝止她。
  难道她没看到谢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吗?
  孙媚儿愣了一下,随即怒道:“你这个小浪蹄子是什么东西,竟敢呵斥我?来人啊,把她给我绑了,扔出府去!”
  话音刚落,一道黄影疾驰飞过,不偏不倚地打在她嘴上,刚好塞住她的嘴巴。
  谢昀目光凌厉地盯着她,表情阴鸷:“再吵吵囔囔,下次扔过去的便不是香蕉,而是飞刀。”
  孙媚儿立刻闭嘴,谢衍的咳嗽声平缓了许多。
  荀馥雅看着这一切,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进来后,谢家上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怪不得谢昀让她自求多福,原来辛月与谢家竟有此渊源。
  她以辛月的身份嫁进来,只怕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呀。
  等等,说不定谢家根本不接纳辛月这个媳妇,这样她便可离开……不对,离开谢家,谢昀会杀她灭口的。
  既然怎么样都无法绕开姓谢的,那她成为谢昀的嫂子压他一头,总比被他追杀的好。
  见小厮端来新的汤药,谢昀立马端药给谢衍,轻声唤道:“长兄。”
  见谢衍喝下汤药,荀馥雅攥了攥拳,指着他闭眼说道:“谢衍,我嫁你!我死也不当谢昀的妾!”
  “咳咳咳……”
  谢衍一个不慎,呛到了。
  “哐当!”
  谢昀手中的碗掉地了。
  他是被荀馥雅惊到了。
  被人那么辱骂后,荀馥雅居然波澜不惊地坚持嫁给他的兄长,他着实佩服。
  他不屑地扫了孙媚儿一眼,唇边的笑弧有些凉薄:“看到没?这才是我们谢家的姑娘。往后有哪个外姓人敢欺负我们谢家的姑娘,我第一个不放过她。”
  孙媚儿嘟着嘴,冤屈地盯着谢昀,泪珠一颗一颗地滑落,全然没了方才一上来就骂荀馥雅是小娼妇的泼辣劲儿。
  “二表兄……”
  她委屈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荀馥雅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既怕谢昀,又倾慕于他。
  只是,谢昀未必领她的情。
  上一世,她并不曾见谢昀对哪位姑娘动过情,或许,对怀淑公主是有的吧,毕竟怀淑公主长得倾国倾城,身份高贵,而他又总讽刺她并无倾国倾城的容貌。
  “裘管家,找人教教表小姐规矩,若是学不会,就让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谢昀语气强硬,言行举止又带着几分富贵公子的风流姿态。???
  孙媚儿脸都白了,她清楚如今谢府虽是姨母操持,谢衍是长子嫡孙,但命不久矣,而实际掌权和依仗的人是谢昀,因此府中下人无人不敢恭敬听从谢昀的命令。
  “二表兄我错了,我只是不想大表兄上当受骗,我不是存心给大表兄添堵的,呜呜呜……”
  她欲想扑到谢昀身上求情,岂料谢昀快速躲闪,让她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倒在地。
  尽管她都如此凄惨,哭花了容妆,谢昀毫无反应,任由下人将她强行带走。
  荀馥雅有些同情这位表小姐,爱上这么一个无情的男人。
  她宁可爱上十个命不久矣的男人,也不会爱上谢昀。
  吵闹的孙媚儿被请走后,谢昀想到大厅那里还有他的事,便对谢衍道:“大娘和祖母还在前厅等着我去商量你们的婚事,我就不在此打扰兄长与辛姑娘相聚了。”
  他转头郑重地向荀馥雅拱手敬礼:“辛姑娘,兄长,拜托你照顾了!”
  荀馥雅略感受宠若惊,上一世,谢昀总是将她当做玩物那般随意拿捏、戏耍、嘲讽,喜欢折腾她却又厌恶她,哪会如现在这般真心实意地敬重她。
  一时之间,她愣神了,呆然目送谢昀离开。
  谢衍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心思微动。
  而荀馥雅回过神来,面对素不相识的谢衍,显得很尴尬。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日落黄昏后。
  谢衍微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慵懒倦怠:“你坚持嫁给我,若不是因为喜欢我,我是不会娶你的。”
  荀馥雅垂眉心想,谢衍如此善解人意,若不承认,只怕不肯答应这桩婚事,那她命休矣。
  该死的谢昀!
  她在心里气恼地骂了谢昀一句,抬眸看向谢衍,漂亮的眸子里毫无爱意:“当……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谢衍眸光逐渐暗淡:“呵,喜欢?你以为我会再信你吗?小骗子。”
  顷刻间,谢衍像变了个人似的,眸光如血液般粘稠,死死盯着荀馥雅。
  荀馥雅被他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心脏如雷击,突突直跳。
  还没来得及反应,方才还孱弱不堪的男人,顷刻间仿佛脱胎换骨,骤然起身前来,一只手抵着门,另一只手死死捏着她的腕骨,恨不得直接捏碎,力气大得完全不像个病人。
  “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我二弟还是谢家的财产?”
  谢衍此刻的眼神带着癫狂的恨意,她根本不敢直视:“我……没有。”
  “当年你在书信上说愿与我共度余生,说你一直倾慕于我,不在乎我是否体弱多病,可你背地里却跟别的男子私定终身,还跟你的家人卷走我谢家半数家产,害得我爹郁郁而终。”谢衍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纤细的腕骨,眼神近乎悲愤欲绝,“你说,你要嫁给我,我要如何待你?嗯?”
  荀馥雅的腿有些发软,手腕的痛堪比骨裂的疼痛,痛得她呼吸困难极了。
  此刻她察觉到,辛月是谢衍的心病,谢衍魔怔了!
  见她不作回应,谢衍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是直接往死里掐那种:“你当年为何背叛我,为何要那么残忍地对我?你可知我成了众人的笑话,成了谢家的罪人!我本来打算孤身一人的,你为何给我希望,为何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荀馥雅痛得无法开口,眼眸显出泪意,只得用力拨开那夺命的手,抬腿拼命踢向谢衍的要害。
  谢衍猝不及防,吃痛松了手。


第10章 、修十
  荀馥雅慎防他再来,忽然想起前世谢昀跟她提起过的怪病,信手拈来的理由脱口而出
  “我得了怪病,那病会伤害到你,所以我才故意让你知晓我与别的男子私定终生,好让你死心。”
  见谢衍没再下狠手,她继续胡编:“我们家那时候缺钱,所以才卷走你家的钱带我四处求医。病治好后,我觉得对不住你,便回来找你了。”
  谢衍盯着被自己掐出来的红印,冷眉蹙了蹙:“怪病?还会伤害我的怪病?天底下真有这种病?”
  他迟疑了一下,复又掐住荀馥雅的脖颈:“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我没骗你,真有这病,是真的!”
  脖子被狠狠地掐着,荀馥雅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幸运的是,谢衍在她濒临死亡之时松了手。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若这次你骗我,便碎了你的嘴。”
  言毕,他唤小厮去请一直替他治病的柳大夫。
  荀馥雅跪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狼狈地咳嗽着。她轻抚自己脖子上被捏出来的红痕,委屈的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
  她只想好好地活着,可为何总遇到这些破事呢?
  都怪谢昀,都怪他!
  柳大夫一直住在谢府,没一会功夫便来了。
  谢衍坐到荀馥雅的前头,正对着她,阴沉着脸询问柳大夫:“柳大夫,你见多识广,请你告诉我,哪种病女子得了不能与男子成亲,若是非要成亲,会伤害到男子的。”
  柳大夫沉吟,荀馥雅绷紧着神经。
  柳大夫掷地有声地回应:“有。”
  荀馥雅松了口气。
  柳大夫忧心忡忡地说:“花柳病。”
  荀馥雅欲哭无泪。
  上一世谢昀只告诉她那是怪病,没说是花柳病呀!
  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没办法回头了。
  想想得这个病没啥不好的,至少往后稳稳地保住了她的贞洁。
  她暗自安慰着,殊不知谢衍此刻的目光越发可怖,眼底卷起的风暴几乎要将她吞噬。
  谢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怒得咬牙切齿:“辛月啊辛月,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就这么饥渴?”
  忽然,他松开了手,满脸厌恶,仿佛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拿起旁边的帕子拼命擦拭。
  荀馥雅扭了扭发痛的手腕,瞥见那俊美的面容上是化不开的阴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人!将这女人关进柴房,不要让她在这脏了我的眼!”
  被丫鬟带出去的荀馥雅抬头仰望天,昏暗无光。谢昀那日在山崖上说的话犹在耳边,记忆尤深。
  “呵,你自求多福吧!”
  她攥了攥衣袖,心里很纳闷,怎么就遇上谢昀!
  五师弟骂得对,谢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狗东西!
  上一世,姜夫子开论道辩言会,太学书院的学生齐集。她因荀况要培养她成为棋子,有幸得姜夫子授业,便与大师兄容珏、五师弟赵玄朗一道前去听学,不曾想,谢昀也去听学。
  当时,几位师兄弟凑在一块开玩笑。
  五师弟赵玄朗扯开的衣领往里钻风,打了个哆嗦,伸手拢好:“哎,天寒地冻的,也就是姜夫子的面子大,换做旁人,这场子肯定热闹不起来。”
  一向克己守礼的容珏身为大师兄,忍不住说他两句:“听学还讲求热闹,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她因能靠近大师兄,心情愉悦,抬眼调侃:“容师兄想的肯定是圣贤之理,诗词歌赋,五师弟嘛,想的肯定是如何坚持听完姜夫子的轮道辩言会,而不打瞌睡。”
  五师弟晒然一笑:“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真是我此刻的写照!”
  其他同门取笑他:“就你这弱鸡,还敢跟刺秦的荆轲比?你以为你是谢昀吗?”
  五师弟甚是不悦:“切,谢昀那狗东西也配?”
  同门继续闹哄:“人家是堂堂的阎王将军,过几日还要封王呢,怎么就是狗东西了?”
  五师弟不以为然:“狗不讲道理,不高兴便乱咬人,他不是狗东西是什么——”
  她忽然瞥见谢昀站在不远处,急得额头冒汗:“五师弟,别说了,谢昀……”
  只是,五师弟说上瘾了,停不住嘴:“怕什么,这种文人的论道辩言会,他又不回来!就算他来了我也不怕,我会告诉他,老子在上京城横的时候你还是个蛋呢,别用你的狗眼看不起我,我有你想象不到的强大。”
  “确实想象不到。”
  谢昀提剑走来,表情阴晴不定。
  “谢……谢昀。”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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