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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缠娇-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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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启仁无精打采地摆摆手,命人送赵怀淑出宫。
  兄弟姐妹众多,他唯独宠爱这位皇妹,唯独与她交好,绝大原因是因为她的美貌动人。
  虽然此生注定无法得到她,但是能以兄长的名义接近她,将她捆绑在身边,也是挺好的。
  如今为了权势,却不得不将她送出去,那种感觉,宛如剜了他的心头肉啊,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妹情,这么多年的宠爱,并非虚情假意!
  赵怀淑走出正阳殿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只要掌控了王权,他定要谢昀身死。
  如此一来,成了寡妇的赵怀淑,这辈子都会是他的皇妹,他会是她身边唯一的男人!
  另一边,谢昀将免了荀馥雅贬责流放之罪的圣旨放下后,出了平民书院。
  上了马车的谢昀也是冷了脸,靠着车壁双眼紧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抵达王府,谢昀下了马车,抬头瞧见牌匾上写着“谢王府”三个明晃晃的大字。
  那个“谢”字怎么看都觉得在讽刺他,提醒他的人生是多么荒唐滑稽,多么可笑又无语。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刺眼,刺得他眼里心里发疼!
  “把这牌匾拆了,拿去烧了!”
  他垂眉,冷眼吩咐守在门口的卫兵。
  卫兵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怎能把王府的牌匾拆了呢!拆下来挂什么上去?
  此时,谢夫人温和中带有几分严厉的声音响起。
  人未到,声已至。
  “一回来就胡闹,昀儿,你何时才能成熟?”
  看着谢夫人端着不冷不热地态度,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从门内走出来训斥他,谢昀戴上狐狸面具,冷冷地盯着她。
  上一世,他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傻傻地以为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野种,谢家那就看不得人的私生子,一直自卑自责地活着,自暴自弃地活着。
  带着谢家的血海深仇,想方设法地报复荀家,可当他成功了,也得到了与赵怀淑的赐婚。可谢夫人,不,他的香奚姑姑却突然死而复生,跑过来告诉他,他是那个年幼失踪的太子。
  他的父皇临死前向他求救,他视若无睹;他母后逃离皇宫,却落得残忍在破庙枯井的下场。他的皇弟们皆死在他的利刃之下,他娶了他的皇妹,最后还被他一手扶持上去的皇帝赵启仁设计杀手……
  香奚姑姑啊,香奚姑姑,上一世你给我安排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结局,是否很得意?
  这一世,我该如何还你呢?
  他在面具后面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谢夫人,本王何时允许你来指手画脚!演戏演上头了?”
  谢夫人面露尴尬,好端端的,不知谢昀为何又发疯。
  前段日子她与谢昀相处融洽,府里的下人皆把她当做主母来对待,如今谢昀当着下人的面对她冷嘲热讽,这让她如何在下人面前抬起头来?
  刘容嬷嬷是谢夫人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向着谢夫人的。她见不得自家小姐受这等委屈,忍不住上前替小姐抱不平:“王爷,夫人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怎能对她如此不敬呢?”
  谢昀正极力压抑着要将谢夫人千刀万剐的冲动,听到这话,看向刘容嬷嬷的眼神变得冷酷嗜血。
  “刘容嬷嬷,本王允许你说话了吗?”
  刘容嬷嬷被他眼眸里的阴狠暴戾吓得垂眉战栗,谢昀与生俱来的威严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谢昀没想过要放过她,谢夫人可恨,她身边这恶仆也可恨。
  只见他看着谢夫人,冷酷地下达命令:“来人,刘容嬷嬷以下犯上,拖出去杖毙了。”
  谢夫人神色微变,刘容嬷嬷吓得心胆俱裂,赶紧跪地求饶。然而谢昀不为所动,王府的侍卫铁血无情地将人拖走。
  谢夫人与刘容嬷嬷是有主仆情分的,怎会任由她就这么被打死。
  她上前想要挽着谢昀的手臂,却被冷然甩开。她尴尬了一下,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昀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刘容嬷嬷,你这样实在太残暴了!”
  岂知,谢昀冷然讽刺她:“本王残暴不仁,不就是你处心积虑培养出来的吗?”
  “……”
  谢夫人心神一震,瞪眼看向谢昀的眼神很复杂,有惊惧、猜疑、阴狠也有委屈。
  谢昀视若无睹,越过她走进府内,边走边威严下令:“传令下去,摄政王府上下不听令于本王者,一律杖毙!同样的话,本王不喜欢说第二遍!”
  在他背后的谢夫人浑身一僵,面如死灰。
  他这是要架空她在王府的一切权利,不将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放在眼里。
  之前不是相处得好好的,为何会有这种改变?这深深的敌意,代表着什么?
  随着谢昀的一声令下,王府的下人们不敢马虎大意,拆牌匾的拆牌匾,杖毙的杖毙,无人敢理会这位所谓的当家主母。
  谢夫人转过身来,凝着冷漠回内室的背影,温和的眼神在垂眉的瞬间变得狠毒。
  他是不是知晓了什么不该知的事?
  姜还是老的辣,她很快收拾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迈步跟过去。
  端着往日那副温和中带些许厉色的神色,她不动声色地试探谢昀:“昀儿,我知晓你心里埋怨我。我从前也对你不太好,但你能不能看在衍儿的份上,尊重一下我!”
  谢昀眼眸幽暗,不愿提起谢衍。
  他径自坐下来,下人给他递来一杯茶水。他接过来慢悠悠地喝着,门外传来了刺耳的棒打声以及刘容嬷嬷有气无力的凄厉喊声。
  放下茶杯,瞥见谢夫人立在原处纹丝不动,他凉凉地讽刺她:“谢夫人,刘容嬷嬷不是跟随你多年的陪嫁丫鬟么?她都快被打死了,你不去看看她,心真狠啊!”
  谢夫人面色沉沉,看向谢昀的眼神忽地变得凌厉幽暗:“昀儿,你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是知道点什么吗?”
  “哦?想不到谢夫人藏有秘密。”
  谢昀幽幽地说了句。
  眼眸一转,想到如今不清楚谢夫人在朝野上下埋了多少人,过早的撕开脸皮,风险有些大。
  他装傻笑道:“是什么呢?说来听听,本王听满意了,说不定会尊重一下你。”
  谢夫人审视他一番,因他带着面具,无法探知他的表情,无法看出端倪来。
  他似笑非笑的调侃声,那双冷漠中带着厌恶的眼眸似乎与以往无异,只是去了清河城一趟,这人变得越发古怪,越发难以捉摸。
  清河城?荀馥雅?
  难道又受了那女人的刺激?
  想到这,谢夫人稍微放下警戒心,坐过去,语重深长地劝说:“昀儿,谢家就剩我们两人了,你就不能好好跟我相处吗?这些日子,我自认对你尽到了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啊!”
  屋子外头,棒打声噶然停止,刘容嬷嬷的凄厉喊叫声没了,可眼前这位谢夫人却只想着跟他修复母子关系。
  谢昀冷冷地提醒她:“你尽母亲的责任对象不是本王,是兄长,要不,我送你到他那里尽一尽责?”
  谢夫人眼神一凝,随即挽起袖子垂泪:“谢昀,你欺人太甚啊!”
  说着,她难过地抽泣起来,不时诉说着从前的种种,诉说着对谢衍的思念,诉说着她如今的孤苦无依……将一名垂暮老母亲孤弱无助又受尽委屈,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场的下人们无不被她的情绪感染,纷纷对其动了恻隐之心。
  若不是得知此人蛇蝎心肠,谢昀也会动容几分,可此刻他的心只有寒风彻骨的冷意。
  负责杖打的侍卫此刻走进来,向他恭敬地拱手回禀:“启禀王爷,刘容嬷嬷已经断气了,请问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谢夫人哭得更加厉害起来,这回不诉苦了,变成了为刘容嬷嬷哭丧。
  谢昀听着心烦,忽地生了个主意,便冷然吩咐道:“既然谢夫人与刘容嬷嬷主仆情深,那就将尸体搬到谢夫人房中,让谢夫人陪她陪到头七吧。”
  “……”
  谢夫人脸上一黑,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妥,干脆哭得更伤心难过,俨然是个被欺负的寡母。
  下人们见她哭得如此凄凉,眼里的同情更甚了,只是都惧怕这位喜怒无常的摄政王,不敢上前多言。他们可没忘记刘容嬷嬷是如何落得这般下场的。
  谢昀沉着脸,见谢夫人如此能哭,忽地想到了从小跟随在这女人身边的孙媚儿。
  孙媚儿那么能哭,大抵是从这人传承过来的。
  想到可怜又可悲的孙媚儿,谢昀不由得想到毒花瓣之事。当初若不是这女人栽种那些有毒的花,便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今细想,这事指不定是这女人推波助澜导致的。
  想到这,冷眸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厉声下令:“来人,将谢夫人在府里栽种的花草树木全部铲掉,丢出去!以后,王府的一草一木不许任何人动!”
  此言一出,众人暗自哗然。
  这已经不是不将谢夫人放在眼里了,是不想谢夫人往后在王府好好呆着了。
  这母子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呢?
  面对他们的关系恶化,下人们皆好奇困惑,却不敢多问一句,纷纷按照谢昀的吩咐去办事。
  谢夫人面如死灰。
  以往若是她示弱,或者哭哭啼啼地搬出儿子谢衍,谢昀无论怎样都会给几分薄面,让着她,不会太为难她。
  如今是这人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冷酷无情,铁石心肠,一回来就将她逼得无地自容,仿佛恨极了她似的。
  难道……他得知真相了?
  不应该啊,若他得知真相,按照那个狂躁暴戾的脾性,早就提剑过来杀了她。
  谢夫人百思不得其解,抬眸看向谢昀,摸不透在这人身上发生了何事,以至于性情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应该啊,若他得知真相,按照那个狂躁暴戾的脾性,早就提剑过来杀了她。
  谢夫人百思不得其解,抬眸看向谢昀,摸不透在这人身上发生了何事,以至于性情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思及此处,她婉转地试探道:“昀儿可是在清河城发生了不愉快之事?”
  面对别有用心地关怀,谢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并不回应,仿佛在等着看她的好戏。
  谢夫人心怀目的,故意不理会他古里古怪地态度,继续试探:“可是与那位荀姑娘有关?”
  谢昀垂眉,任由她自顾自地说着,依旧不搭理。
  他带着面具,如今垂眉,连眼神和气场都收起来,让人察觉不到他此刻的悲喜。
  谢夫人以为自己猜对了,轻叹一声,坐到谢昀的身旁,故意营造一种母子相处的氛围。
  她慈爱地说道:“既然她的心不在你这,你又何必去强求呢?她那样出身的女子只会拖累你,影响你的仕途,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不适合跟这种女子纠缠在一起。”
  谢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问她:“不知谢夫人认为本王适合跟什么样的女子纠缠在一起呢?赵怀淑吗?”
  谢夫人见他主动提到赵怀淑,便苦口婆心地劝说:“昀儿,怀淑公主无论是家世背景,样貌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你娶了她,对你的仕途帮助很大的!”
  见谢昀低头不语,她又说道:“昀儿,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是在为你着想啊!如今新皇登基,怀淑公主又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你娶了她,一来可以消除皇上对你的戒心,二来也有了段美满的婚姻,这样,我对你那死去的爹也有个交代了!”
  话音刚落,她挽起袖子,垂眉抽泣,似乎为谢父的死感到伤感。
  谢昀想到上一世谢父死亡的真相,凉凉地问她一句:“你说这话,是想逗本王笑?”
  谢夫人听出他的嘲讽,神色一顿。
  究竟是什么样的刺激,让此子变得这般无情无义?
  不行,得派人去清河城调查一番,看看这人身上发生了何事。
  敛了敛神色,她暗中攥紧了拳,忍着怒意,继续说道:“无论你承认不承认,我都是你的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谢家好呀!”
  她知晓谢昀与谢衍感情好,对这位兄长心怀愧疚,不禁垂泪提到他:“你兄长走得早,没能未能为谢家开枝散叶,否则我也不给你操这个心了。”
  想到英年早逝的谢衍,她哭得肝肠寸断,然而,谢昀不为所动,也无人敢上前宽慰她几句。
  她都提到这份上,哭得这般凄凉了,谢昀却表现的如此铁石心肠,这让她困惑的同时,气恼不已。
  她凄凄惨惨地表示:“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妇人,能图你什么?只图你过得好,以后能善待我,给我养老送终,这样也不行吗?”
  话语情真意切,带有老人晚年特有的凄凉。
  在场之人无比同情她,纷纷觉得谢昀太不近人情了。
  然而,只有谢昀觉得她这些话实在荒唐可笑。
  想到上一世他便是被这些所谓的情真意切、悲催可怜、楚楚泪水糊弄,像傻子一样按照这人设下的局去屠戮众生,心里便恨得咬牙切齿。
  这世上怎能有面善如观音,心肠如毒蛇的女人?
  他面无表情地讽刺了谢夫人一句:“你无权无势,却总能干涉本王的事,可怕得很呐!”
  谢夫人猜不透他此话的言外之意,便认为他这是不愿舍弃荀馥雅那个女人,对自己建议他娶赵怀淑这事产生抵触。
  她心想着,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遂,她态度强硬地表示:“你是不是还惦记着荀馥雅那个女人?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那个扫把星进我们谢家的门!”
  谢昀扯了扯嘴皮子,无声地嗤笑。
  进谢家的门?
  我姓赵,她怎会进谢家的门?
  她要进,也是进天子的门!
  免得这人找荀馥雅的麻烦,谢昀冷淡地回应她一句:“放心,她不会!”
  谢夫人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心想着,这小子居然吃这一套!看来以后要用这一套对付他。
  如此想着,她又态度强硬地表示:“我就把话撂在这,只接受怀淑公主进我们谢家的门,我已经认定这个媳妇了!”
  谢昀见她自顾自地摆着一副长辈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那些似乎理所当然的话,不由得觉得这人真可笑。
  他上一世究竟是蠢到了何种程度,才会被这种伎俩骗得团团转的?
  娶赵怀淑?亏她还是他的姑姑,怎能将这话说出口的?
  上一世,若不是荀馥雅的出现,他恐怕早就称了这女人的心,与赵怀淑兄妹做了些有违人伦之事!
  此时,守门的侍卫跑进来汇报:“启禀王爷,怀淑公主驾到!”
  “不见!”
  “快去迎接!”
  异口同声的回话,却是不同的答复。
  侍卫不敢动一下,谢昀与谢夫人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她:“你觉得他会听你的,还是本王的?”
  谢夫人面露尴尬之色,但很快好整以暇,神色凝重地提醒谢昀:“昀儿,你不能这样对怀淑公主。怀淑公主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皇妹,你若不礼待她,会惹恼圣上的。”
  谢昀并不在乎得罪不得罪赵启仁。
  上一世他一心一意地帮赵启仁排斥异己,稳固江山,与他称兄道弟,结果他却过河拆桥,在大权在握的那一刻,就要他身死。这一世,他丝毫不将赵启仁放在眼里,赵启仁估计此刻都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看看赵怀淑跟谢夫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沉吟了片刻,他下令道:“随本王出去迎接吧。”
  侍卫领了命,待谢昀和谢夫人走在前头,便跟随在身后。
  谢夫人以为谢昀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心里很满意。
  她赶紧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与谢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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