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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继兄-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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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些时日的事。
  转眼间,又到了殿试的日子。
  这一个月来,穆樱雪未再登娘家的门。夫妇自大婚后本就不太平,加之柳兴平会试又落榜,便将一切祸由归罪到穆樱雪头上。在柳兴平心中,因着穆樱雪的不知检点,造成了夫妻的不和睦。又因着夫妻不和睦,使得他整日心烦意乱,从而造成了他考场上的失利。
  今日殿试,想着昔日同考场的考生们定是雀跃不已,而这份雀跃却没他的份儿,柳兴平越发心中难平,唯有借酒浇愁,暂缓心中愁闷。
  而另一方,冯卿臣却是春风得意,喜提传胪。虽说此次未能及第入一甲前三之列,然传胪位居二甲之首,总榜第四,亦是极佳的名次。
  璃王府特意散了喜饼糕点给邻里,传达这个喜讯,自然也包括一巷之隔的镇国将军府。且借着来送吉礼的机会,璃王妃再次问及佩玖的心意。
  既然此时殿试已然结束,且菁娘也再三探过女儿的心意,明白她当真是对这位冯公子无半分好感,故而这次便与璃王妃直言相告。璃王妃失望回府,给侄儿说了这个消息。
  原本璃王与王妃皆以为侄儿是个懂事的,好劝的,却不料在三日后的进宫面圣时,素来老实的冯卿臣却捅出了个大篓子!
  召见今科状元、榜眼、探花、胪位,乃是大梁历朝皇帝需做的事。今年梁文帝亦是于紫辰殿设御宴,款待四位朝廷新得的栋梁之才。席间,圣上除了问他们对朝中之事的一些见解外,还有心关切了下他们生活及需求。
  待前三人说罢后,冯卿臣竟直接跪地,求圣上赐婚!原本圣上还是笑脸问他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在冯卿臣说出是穆家的小姐后,圣上也徒然意外。
  圣上是在意穆家人的,自然也不会乱点鸳鸯谱,便随后召见穆阎,先问明他的想法。见事情闹到了御前,穆阎也是深感彷徨,当即未能明确答复,只说回去再与家眷商议商议。
  而两日后,北境传来兵败噩讯。
  下朝后,穆阎既难过,又百般疑惑。明明此前捷报频传,怎的突然会迎来大败?
  当晚,恭六带着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回到将军府。穆阎急急展信,却见信中寥寥几字,且未提及战事,只写着:“家中弟、妹亲事,请父亲勿要插手。”
  穆阎眸中怒火中烧,一把将那信撕烂扔掉!难怪,难怪会输。儿子竟欲拿战事来作要挟?还有一点让穆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初为防影响了北境战况,他对府中负责与北境通传家书的属官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将小姐近来议亲之事传往北境。那属官也确实未将此事写入信中,那穆景行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的?
  竟会消息如此之快。
  穆阎自然不知德海茶肆的存在,也自然不知自从穆景行离京后,德海茶肆每日都会将府中及京中的几处动向整理在书信上,飞鸽传书,确保身在北境的大公子随时掌握京中境况。
  这厢,北境的营帐内,穆景行与穆济文穆济武三个兄弟正围在舆图边上探讨军情。
  穆济文尚能保持克制,穆济武却有些沉不住气的蹙眉挤眼:“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为何这几日咱们明明打得正占上乘,你却说撤军就撤军了?害得营中将士们丧气满满,赢了却摆出副输的架势来!”说罢,穆济武将拳头捶在自己的大腿上,还伴着一声叹气。
  穆景行只淡定的看着那舆图,嘴角甚至勾了丝笑意:“若只为退敌,的确可一鼓作气击退敌寇。但那样他们得不到教训,每每休整得当,便会再来骚扰。若想让他们与大梁共守和平契约,就需令他们吃些教训。犯境一回,自损一城。”
  说到这儿,穆景行修长的食指沿着舆图上画了一个弧儿,“今晚,我们便趁其在大梁边境骚扰得尽兴,绕道反攻其边城!”


第81章 
  北境战事焦灼; 如今又传回败北的信儿; 满朝心系北境。梁文帝纵是再爱仕才; 也不得不歇了给今科殿试传胪指婚的心思。
  没了皇上的主动提及; 冯卿臣暂时也无缘再有二次面圣的机会; 指望圣上赐婚的事就此凉了下来。
  其实以冯卿臣这软趴趴的性子; 璃王与璃王妃如何也不敢相信; 他竟能在御宴之时做出求圣上赐婚的莽撞之举!如今好事虽没成,但至少也没得怪罪,璃王妃便松了口气。同时璃王妃也明白; 侄儿这回当真是红鸾星动,才会如此疯魔。
  穆阎这厢原本就不太看中此事,如今被儿子拿着战事来要挟一番; 更是只能憋着口气将亲事作罢了。
  接下来的数月; 边关又不断的传回捷报,龙颜大悦。而将军府的人也继续过着与寻常相差无己的日子。
  直至这日穆景行班师回朝; 带着一份足以让皇帝也喜极而泣的大礼!
  想当年; 崇宁长公主在北境之域卧薪尝胆整整六载; 才配合大梁将半个北境收回; 并一举成为社稷的一大功臣; 被皇帝感激了半辈子。而此事也成了缩掉一半国土的胡人心中的一根刺; 故而年年犯境,饶是他们心知难以夺回旧土,也要时时恶心大梁一下。
  而此次穆景行带回的; 便是那时未能收回的半边疆域!
  朝堂上; 梁文帝看着舆图与羯人的认降书激动落泪,双手抖着,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早早准备好的一肚子嘉奖之辞,此时却因着脑中空白一片,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曹衍那派的人,自然皆是脸上笑着,心里骂着。而平日里被曹衍他们欺压惯了的大臣们,却抓住了此次的良机,你一句我一句的,表面看似赞扬穆家,其实句句带着刺儿,暗讽兵部戏谑曹衍。
  被挤兑了几句后,原本想低调不争的曹衍终是憋不住了,绝地反击,带着笑脸儿却不怀好意的问道:“穆大人,圣上此次原只派你去退敌,你却为何突然动了反攻的心思?虽古语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做为忠臣良将,还是应将圣意放在前,而不是贪天之功,急功冒进!”
  曹衍也知如今的圣上大喜若狂,可是他若不适时的点醒,更没人敢站出来泼这盆冷水了。圣上故爱江山旧土,却也更爱自己的皇位,哪个皇上能容忍臣子功高盖主,却任意妄为?
  经曹衍这一点拨带头,其它同派的人似乎也惊觉过来!穆家此次的功劳是大,可这功却是在圣意之外的,自作主张的。建立功勋的同时,也展示了穆家儿郎不按圣意行事的狂妄作风!
  思及此,多位与曹衍交好的大臣们抓住这个痛脚,大作文章,开始反攻。他们想着即便此刻圣上不清醒,被穆家的功劳暂时蒙逼了双眼,那有此一提点,日后圣上冷静下来时也会事事防备着穆家。届时穆家便是得了功勋,失了圣心。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待得一波声讨诘斥过去,与穆家交好的众位大臣气的哆嗦,他们忠良之臣委实是想不到曹衍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两方人马纷纷堂前辩驳,穆阎也气的恨不得上前抡上两拳头!而始终淡定立于一旁的穆景行,却神色从容,仿佛那些大臣们不是为他而吵得不可开交。
  圣上不知是有意看戏,还是痴迷于手中的大梁新舆图无心他顾,反正对此毫不理会,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直至两方吵的都累了,渐渐停歇了,穆景行才缓步走至曹衍身边,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纸卷儿递给曹衍,“可否请曹尚书大声宣读一下圣意呢?”
  “圣意?”曹衍迷惑不解的接过那个小纸卷儿,将之轻捻。伴着那张纸条的展开,他额头上蹙成的那个‘川’字越发显着。
  这张纸条虽小,却明明白白的盖着圣上的御印。所以,这是一道飞鸽传达的圣旨!
  既是圣旨,曹衍自然不敢拒绝宣读,他瞪大了双眼盯着上面半个大米粒大小的字迹,声音颤颤:“爱卿所奏,朕已详阅,既得良机,务请竭力!收回故土,成朕心愿……待卿凯旋,加官进爵!”
  念到此处,曹衍方意识到这从开始就是一个坑儿!穆景行这是诱他当朝出丑,再借他之口当朝宣读出这道圣旨,一边提醒圣上该兑现诺言了,一边又敲打了与穆家作对的人。
  如今满朝皆知这道密旨,那之后无论圣上给穆家有多重的赏赐都属正常。而以圣上的惜才之心,封赏从来是要高过众人的预期,如今众人得知了圣上许诺重赏,那么原本的重赏便没了惊喜意义,需得在原定的基础之上再加一重,才能彰显圣心。
  “曹尚书可还觉得下官所做,有何不妥?”穆景行冷声问着,脸上如覆了层寒霜。
  曹衍自觉出了丑,低头红着脸跪在堂前,给圣上请罪:“是微臣愚蠢,未能及时体察圣意。”
  梁文帝抬起眼皮儿看了看曹衍,又扫了眼玉台之下的众位大臣,心下暗暗思忖着,以穆景行此次立下的耀世功绩,便是连提他两阶也不为过!可是想到朝中这些左右设绊子的,他又担心提得过快,使得朝中众臣有非议。
  而眼下穆景行提前诱出了曹衍他们的不满,故意等他们慷慨陈词的闹够了,才将圣旨拿出,让曹衍当堂自扇耳光。经此一闹,先前所有帮着曹衍说话的一个个都成了笑话般的人物,这些人的尊严一但被打压下去,接下来对穆家如何封赏,这些人也没底儿再多言了。
  原本圣上也在犹豫将穆景行提为正三品还是从二品,既然穆景行有本事自己堵住了悠悠众口,那便干脆提他做从二品的参知政事。
  梁文帝当朝宣布此封赏,果然台下无人敢再有异议。与将军府交好的大臣们纷纷给穆阎和穆景行道喜,曹衍脸上是又气又羞,红着脸立在原地,直至下朝没再说一句话。
  因着穆景行今早班师回京,圣上连早朝都是特意为他延后了半个时辰,穆景行亦是马不停蹄的入了京,过家门而不入径直进了宫。终于等到下朝,正想策马回将军府见家人,却是一出午门便被穆阎唤住。
  “景行,随为父一同乘马车回府。”
  穆景行迟疑了下,既而也只得松了手中缰绳,将马交给身边的恭六,登上了马车。
  一路父子聊了些边关战事,期间穆景行问及家中可好时,穆阎说樱雪有半年没回娘家了,听说他今日回京,昨夜特意赶了回来。接着再想说佩玖时,穆阎突然止了口。他想起儿子的心思,也不知在外这半年有否收敛,最后只轻描淡写的带了句,府里一切如常。
  没多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穆景行请父亲先下车,随后自己下车,门房敞开府门后,穆景行见继母与两个妹妹,带着全府下人都等候在院子内。
  半年未见的家人们,如今整整齐齐的站在这儿为自己接风,穆景行不禁感到一股酸意袭上眼框。他上前给菁娘请安,然后又来到两个妹妹跟前,樱雪不由分说的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大哥,你可回来了……”说着,穆樱雪竟嘤嘤哭了起来!自嫁去柳府,他吃了多少气受了多少委屈,可不敢给父亲说,更不愿跟母亲和佩玖说。
  母亲与佩玖待她再好,终究只是府里的女眷,更莫说母亲只是个慈悲宽宏的性子,佩玖更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个可以为她出头?而穆阎作为一家之长,一但他出面,那与柳家的关系基本也就到头了。更何况柳家总是看不起武将,觉得秀才与兵无可多讲。
  故而穆樱雪唯有盼着大哥归来。大哥的才识与智谋皆是柳兴平最为敬仰的,加之又是同辈,教导柳兴平一番,定能恩威并施的将他给震慑住!
  “怎么还哭上了?半年不见,我这妹妹是倒着长了不成?”边调侃着,穆景行伸手给穆樱雪擦泪。他虽是个男人,但毕竟善谋,自然看得出樱雪的眼泪不仅仅是因为想他。
  穆樱雪破涕为笑,暂且将心中委屈掩下,毕竟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她还是得私下去与大哥诉苦。
  将穆樱雪暂时安抚好,穆景行将视线缓缓移至佩玖脸上。
  半年未见,可这张脸始终清楚的印刻他的脑中,不曾有一刻变模糊。只是如今再见活物,竟是比记忆中的样子又出挑了不少。天生便是个妍姿娇媠的,近来又似惯熟了妆掠,眼尾一抹红云,风娇水媚的,添了几许成熟女子的风韵。
  若佩玖还是之前那般清丽,穆景行此刻该是已将思念多时的人儿揽入怀里,表面像对待樱雪那般不引人注目的拥上片刻!而如今,佩玖越是漂亮,他越是心虚起来,似乎兄妹的身份都不足以在众人面前掩盖他的私欲熏心。
  倒是佩玖大大方方的向前一步,拉上穆景行的胳膊,笑吟吟道:“大哥可回来了。快回去换下朝服,来偏堂尝尝我和樱雪为你新调的茶,也解解一路舟车劳顿的困乏。”说罢,她将穆景行往玉泽苑的方向拉去。
  穆樱雪自然也跟上,菁娘则对穆阎笑道:“将军还是先回房去换下朝服,再去品茶。”
  “好。”穆阎应声,又看了三个孩子一眼,这才带着一丝不安又无可奈何的情绪,跟着夫人先回了房去。


第82章 
  偏堂内; 已然换好一件玄色曳撒的穆景行与佩玖和樱雪围着茶案而坐。
  佩玖将三杯新调好的茶倒好; 穆樱雪手快的自己取了一盏饮起; 佩玖便将一杯推至大哥身边; 笑道:“大哥快尝尝。”
  “玖儿以前不喜欢调茶; 如今竟也学了?”穆景行笑着接过; 端到鼻尖前品闻一番; 露出个满意的表情。
  佩玖嗔怪道:“大哥以前也不喜穿深色的衣裳,总说那样显得死气沉沉的,可如今却也着了件玄色的!”
  闻言; 穆景行突然眸中掠过一抹哀伤,既而是苦笑:“呵,营中穿不得浅色; 一来是点眼; 二来四处是血迹,随便抿上一把又要回帐内更衣。”
  佩玖正笑着的脸上一怔; 就听得樱雪抢先问道:“大哥又不用上战场; 只运筹帷幄; 怎还会有血?”
  “营中每日亦会有伤兵。”品着茶; 穆景行轻描淡写道。
  不知为何; 只是几句简单的描述; 佩玖脑中竟浮现出了战场厮杀的画面。那些血腥,那些可怕,看似离她那么遥远; 可父亲与大哥; 还有穆济文穆济武他们,却是时常要面对的。果然,百姓们的安居乐业,是靠边关将士们的拼死搏斗挣来的。
  佩玖抬起眼帘看穆景行,却恰巧撞进他那双幽深的黑瞳里,她莫名其妙的觉得慌乱,竟匆匆逃开。大哥虽只是入幕,无需提刀驾马的上阵拼杀,可这半年来的边关历练,也让他变的成熟了许多。那种成熟并非是五官轮廓上的,而是眉眼间的气韵,散发着迫人的威压,这便是佩玖莫名而慌的原由。
  而她的那瞬慌张,尽收入穆景行的眼底。他有些不解了,是半年不见这丫头对他生分了,还是……她害羞了?
  思及此,穆景行竟觉心头猛地跳了两下,打乱了他平稳的呼吸。
  正在此时,穆阎也换好了便装和夫人一同来陪孩子们品茗。似觉得这一霎的气氛有些怪异,穆景行赶忙提起了件事:“对了,过几日便是秋猎,圣上让我随皇子们一起去玩儿玩儿,可以带家眷,你俩可想去凑凑热闹?”他视线在佩玖和樱雪身上扫过。
  樱雪脸上先是一喜,这等开眼的机会父亲可是都没给她争取过呢!只是很快又黯淡下来,想到柳兴平的多疑,她如今是真的不敢多生事。
  上回只是在府里待得闷了,随丫鬟一起出门采买透了口气,回去又是一顿吵闹,他不信她出门只是为了买菜。这次若是她答应去了,且去的还是个柳兴平没有能力核查的皇家之地,怕是他要活活气死了。
  “呵呵,谢大哥好意思,我们就不去了。”穆樱雪回道。
  听到这个“们”字,佩玖意外的转头看穆樱雪,有些不明白她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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