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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继兄-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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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辞,令季芙菱感动的快要落下泪来,丝毫未意识到姜翰采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待过会儿马车停下,姜翰采便随季芙菱进了那座重重把守的府院。守门人看到季芙菱,拦都没敢拦,只微微颔首行礼。
  进季刚的房间前,季芙菱让姜翰采在门外拐角处等着她独自提食盒进去。姜翰采等在不远处,依稀听到季刚担忧女儿这么晚还出来的言语。
  又过了一会儿,便见季芙菱出来了。她转过拐角,打开空食盒,从里面取出偷来的内院钥匙。之后便带着他避过巡查的士兵,进了内院儿。
  一但进了内院儿,便再无人能干扰他们。出题官们这个时辰早回房睡了,便是睡不着,也是门窗落锁,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接下来,姜翰采和季芙菱悄悄溜进正堂,姜翰采动作迅速的将所圈命题重点一一记下。只消半个时辰,便将一切搞妥。
  出去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回季府的马车上,二人先是说了几句庆功的窃喜话,之后姜翰采便抱愧道:“芙菱,一连两日让你这么晚偷溜出来,都怪我不好。”
  季芙菱低了低头,安慰道:“没什么的,我爹不在家,我娘睡的早。我让丫鬟留好后门,没人能发现的。”
  姜翰采又关切了几句后,马车便在季府的后门外停了下来。
  依依惜别后,姜翰采看着季芙菱去开门。然而她推了两下,那门却纹丝不动……
  季芙菱一脸为难的回头看他:“遭了,定是丫鬟为我留的门被其它下人看到了,误以为是门房粗心,又落了锁!”
  “那如何是好……”姜翰采茫然,一时也想不出法子。
  眼见季芙菱急的快要哭了,姜翰采便更急着想办法。他抬头看看季家的院墙,眉头皱起:“这院墙也太高了,莫说你一姑娘家,便是我去爬,也断无可能。”
  这下季芙菱真哭了。
  姜翰采赶忙将人揽进怀中,劝慰道:“芙菱,你且先别急。你的贴身丫鬟既知你偷溜出去,定会三不五时的过来探看一下是否回府。一但她发现门落锁了,且你尚未回府,她定会再帮你开开。”
  听了这话,季芙菱稍稍安心了些,转头看看那门,又愁道:“那咱们就一直在这儿等着?”说着,她搓搓手,夜里寒气正浓。
  姜翰采四下里看看,只见季府斜对过不远处,挂着“锦福客栈”商号的灯笼。便指着问道:“不如去对面的客栈暖暖身子歇歇脚?”
  “客……客栈?”季芙菱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冷,还是畏怯。
  姜翰采回过头来捧起季芙菱的一双手,暖在手心里,笑道:“傻丫头,进客栈只是为了取暖,又不是安寝。我们只需坐在客栈里等着,让马夫时不时的下车看看门开了没有,若是开了,便随时来告禀我们。”
  “若是怕有人认出你,过会儿进门时便戴上这个。”说着,姜翰采回马车取出一个幂篱。
  接过幂篱,季芙菱迟疑了片刻,便羞答答的将之戴于头上。无需回应,姜翰采便明白她这是同意了。
  二人一同进了锦福客栈,开了间上房。进屋后姜翰采关了门,季芙菱便将幂篱摘下。二人坐于房中,久久不言。
  莫说是季芙菱,就是姜翰采自进了房后也很是拘谨。
  这厢,被许了重金的马夫,果真隔两刻便去试试门开了没有。大约至四更时,那门真的开了!
  马夫赶忙去对过儿的客栈唤人,讨赏。然而小二将他带到二楼的房门外时,马夫抬起手刚想叩门,却听到门内传出一阵女子娇吟的声音……
  马夫与小二两两相望,顿觉尴尬。默契的转过身去,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既然同是干的伺候人的活儿,小二也体谅马夫的不易,便许他在一楼的矮凳上临时歇歇脚,喝多杯热茶。客栈内风吹不着,总比车上暖些。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夫等的快要睡着时,终于等到那两位下楼。
  见马夫等在此处,二人有些意外,姜翰采旋即意识到什么,上前几步问道:“可是门开了?”
  马夫点点头,“开了。”
  姜翰采打赏了马夫银子,命人回车里等。他又回头搀上季芙菱出门,体贴道:“娘子,慢着些走。”
  就见那幂篱的薄纱抖了抖,显然是季芙菱又害羞的低了头。


第53章 
  将季芙菱送回季家后; 姜翰采又回了马车; 驶向姜家。
  一个人坐在舆厢内; 没有季芙菱在身边; 姜翰采自然也没了作戏的必要。屏弃深情凝视与温柔笑意; 他神色骤然复杂起来。
  既有刚刚得到一件东西的畅快; 又有将要失去一件东西的惆怅。
  过了今晚; 佩玖,他便再无机会了。
  如今季芙菱已然成为他的人,季家门楣摆在这儿; 季家女儿岂是他利用完便可弃之如敝屣的?想起佩玖的那张脸,姜翰采有些懊悔起来!
  应该再等等的……等佩玖那边彻底无望了,他再对季芙菱好。
  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只怪他没能把持住; 取快一时,却彻底失了最想要的。
  回姜府后; 姜翰采久久睡不下; 便干脆起床; 连夜写了一封绝别信。翌日一早; 他命人送去镇国将军府。
  他给佩玖写下这封信; 有两重目的。
  一来是让自己心中做个了断; 绝了日后一切贪慕念头。二来也是想探探佩玖的心,看看她是否真的一点儿都不会难受!
  将军府的门房收了这封信,门房的人不便去小姐闺阁; 便托了别院儿的丫鬟代为送至汀兰阁。
  这会儿; 佩玖正在房里练“穆”字。大哥说过,好字非一朝一夕可练就的,故而与其四下里使力不见成效,倒不若先将最常用的名字练好了,也免得外人笑话。
  之前佩玖只练了自己的名字,可近日,她却想要练练这个“穆”字。只是写了数十张了,却总是难以写好,甚至连结构都驾驭不了。
  这时丫鬟叩门,佩玖应声许人进来,那丫鬟将信呈上。佩玖正执笔伏案,无心多看,只道:“放这儿吧。”
  丫鬟将信放下后,便退出去了。
  写完手里的这张,佩玖两手架起那宣纸仔细瞧了瞧,蹙眉叹一声,很是不满。接着将纸一团,又扔里了篓子里。
  抿了抿唇,佩玖心知自己这样闭门造车的练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后,她决定去隔壁的玉泽苑偷一张!
  毕竟她私下里练“穆”字不想让旁人知道,且大哥这会儿又在衙署,去他书房里取一张字贴来练应是不难。
  如此,佩玖便窃笑着准备出屋。刚走两步,又想起刚刚那封信,于是调头回来拿起看了眼。
  见署名是姜翰采,佩玖顿觉厌恶,随手将那信丢进了篓子里,转身出屋。
  过月拱门时,佩玖听到身后的香筠唤她:“小姐,大公子白日又不在,您去隔壁做什么?”
  佩玖转身,见香筠正两手端着一盆新浆洗过的衣裳。她懒得跟她解释,只岔开话题:“对了香筠,刚刚那个姓姜的画师又派人送来一封信。你忙完去门外看看送信那人还在吗,若是在,便将信还他,告诉他若敢再送这些来,我便去告诉穆伯伯!”
  “噢……”香筠茫然应道。
  自觉心虚的瞥了香筠一眼,佩玖改道儿,绕了个路往穆樱雪那边去了。
  将盆里的衣裳晾好后,香筠回小姐的房里取信。见桌上刚好有一封,拿起便往将军府大门去。
  果然送信那小厮还在门外候着回话儿,香筠上前将那信往他手里一塞,没好气儿道:“告诉你们家公子,我们小姐说了,若再敢送这些无聊的东西来,我们小姐便要去告诉将军了!到时候怕是你们家公子哭都来不及呢!”
  放完这些狠话,香筠转身回将军府。那小厮嘴角抽了抽,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厢佩玖来了穆樱雪房里,本是因着去大哥那儿被香筠撞见,掩人耳目随便找个地儿凑合一会儿的。孰料穆樱雪一见她,却是双眼泛光的迎上来!
  “玖儿,那花笺你可是看过了?”
  佩玖怔了怔,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花笺?”
  樱雪蛾眉轻蹙,面色显得有些不悦,轻轻跺脚:“那日不是说好了,照你说的写好后,我再拿给你掌掌眼?”
  佩玖这才恍然想起,前几日樱雪说要给柳公子回信的事儿来。便忙笑着解释道:“噢,那个啊,自然是记得的,只是你刚刚突然一问把我问懵了。”
  樱雪拉佩玖的手去榻椅坐下,边往空杯中倒茶,边说道:“刚刚拿去你屋时,见你不在房里,想着兴许是去净房了,便放在你的小书案上了。”
  “噢……我,我刚刚出去了下,便直接来你这儿了,没看到。”
  “无妨,一会儿你回去再看。反正我依你说的,尽量多拖上几日再回他,好好拿拿乔!”说这话时,樱雪挑了挑眉,显出几分得意。
  佩玖端起茶杯慢慢饮,敷衍的应着:“好。”
  闲聊几句,用完半盏茶,佩玖便起身离开,说是想回去早些看看那花笺。穆樱雪将她送至门口。
  离开穆樱雪那儿,佩玖便去了玉泽苑。
  穆景行的书房敞开着门,平日里隔三差五的便会如此,趁日头好,晒晒书架子上的书。
  佩玖悄悄进去,将门掩了,走到架几案前蹲下找寻。这个地方一般会放些大哥随手写的字贴。
  小心翻弄了几下后,佩玖终于如愿找到一张带大哥署名的字贴。于是她将之前移开的那些名人法贴放回原位,如获至宝般捧着那张字贴回了汀兰阁。
  回到房里时,佩玖已将樱雪那张花笺的事儿忘记了,只重亲将生宣铺好,照着那字贴练起来。
  这厢,姜家的小厮将信拿回府交还给姜翰采,却没敢将穆府丫鬟的那些狠话转述。他想着既然穆家小姐已将信退回了,那公子总该心中有数了。又何需他再说那些会让公子下不来台的难堪之语?
  小厮粗心分辨不出那花笺的不同,可姜翰采自然分辨得出。
  那花笺折好塞在缄札里,缄札粗看之下大多相同,但细处却又有少许不同。比如姜家的缄札缠着灰线,而将军府的缄札缠着的却是银丝。
  迟疑了下,姜翰采才忐忑着将那缄札拆开。
  他很怕,很怕那信中只是寥寥数字,诸如“祝好”之类。即便是了结,他也期冀着能从中看到一星半点儿的怪责之意,好让他明白佩玖并非全然无视他!
  花笺展开时,姜翰采眼中流露出窃喜之色!他委实没有料到,这封信竟会有这么长,足足近百字。
  他捧信的双手略微发颤,瞪大着眼睛仔细拜读,生怕看漏一字便会曲解了意思。随后,就见姜翰采的脸上,由懊悔,至狂喜,再至惆怅……
  佩玖信中所书,有三层深意。一来是笃定自己受了他的诓骗!二来又大度给了他悔过机会!三来表明愿与他共度此生!
  看完信后,姜翰采蓦地瘫坐在椅子里,手中的信纸轻飘飘滑落到地上。如今他悔的是自己一时冲动,与季芙菱生米煮成熟饭,回头已难。喜的是佩玖竟对他如此情深,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愁的是他该如何择弃。
  既已明了佩玖心意,姜翰采自是不甘心就这样娶了季芙菱。可若是甩了季芙菱,只怕她不是个好打发的。如今他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啊!
  这一整日,姜翰采都在闭门苦思此事,就连昨晚百般难得记下来的那些应试重点,他都无心看了。可直至熄灯之时,他心中仍无个决断。
  ***
  户部籍册,三年一造,而最近正是每隔三年最忙的时候。特别如今穆景行已身居户部侍郎,所以操劳之事也就更加繁杂。
  待他回到玉泽苑时,又至暮色深沉。天色虽晚,却还是有些杂务要处理,故而穆景行回房换下朝服,便直接去了书房。
  恭六先一步为大公子掌了灯,之后退下。穆景行进书房时,房内已是一片通明。
  他径直走到架几案前,俯身取了几本书册。手伸向另一侧的书格取用时,动作蓦地止在这一刻。
  那些书册……被人动了位置!
  穆景行的双眼微眯,透出一股子阴厉之色。虽说这间小书房里并没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但玉泽苑的下人们都清楚一个规矩,主子的东西是不能碰的。
  若只是这些个书册,穆景行倒也不会如此敏感了。可偏偏……
  他慌忙移开外层书册,取出中间摆置的一个小锦盒,将之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条棉帕子,上面还有几处稀稀疏疏的孔洞,看上去有些不堪。
  穆景行稍稍松一口气。只是如今东西虽在,却不知有没有人看到过。毕竟比起这东西本身来,见不得光才是更为关键的。
  “恭六!”穆景行高高的朝着门外唤了一声,很快恭六便推门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去,将白日负责书房的人叫来。”
  恭六面上迟疑片刻,立马道了声:“是!”便转身出了屋。
  没多会儿,就见恭六带回一个家丁。行过礼后,家丁恭恭敬敬垂首而立,恭候大公子问话。
  “今日你可碰过这架几案?”穆景行声色平常,不愠不怒。
  家丁忙摇摇头,急急解释道:“回大公子,小的只在晌午时见日头盛,便将书房门敞开了两个时辰。小的并未进屋,更未敢碰任何东西啊!”
  “嗯。”穆景行并不怀疑,能在玉泽苑伺候的人,都是跟了他十来年的。他们懂他的规矩,况且这屋子里也没有值得他们僭越这规矩的物件儿。
  “那可见有其它什么人进来过?”穆景行又问了句。
  “回公子,绝没有!”家丁笃定的摇摇头。心想因着前几日落了雨,春风一吹那杂草便是一通疯长!今日用过午饭后,玉泽苑除他之外的所有下人都都去了后院儿除草,直忙到晚饭。
  顿了顿,他脸上突然又显露一丝为难,怯生生问道:“不知小姐算吗?”


第54章 
  穆景行双眼一眯; 脱口而出:“你是说佩玖?”
  “是啊; 小的路过时见书房的门掩上了; 便凑近看了看; 见佩玖小姐在里面; 小的就退下了。”
  不自觉的; 穆景行的手抓在那锦盒里的帕子上; 将那叠得平整的帕子攥成一团儿,紧紧握在手心里!
  一时私心,他将这玩意儿留下; 如今怕是要惹出乱子了!若是佩玖当真看到了,她会如何想?
  想及此,穆景行的牙齿紧紧咬起; 甚至发出些细微的“咯吱”声!
  恭六见状; 不由得将心提起,吩咐那家丁退下; 而后上前关切道:“公子; 出何事了?”
  穆景行没答; 只持续紧咬着牙齿;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恭六虽然担忧; 却也不敢忤逆; 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穆景行手中紧紧攥着那帕子,无声驻立良久,也往外走去。他去了隔壁的汀兰阁。
  他站在院子里; 看到佩玖房里的床头小灯尚点着; 知她还未睡。他在门前驻下脚步,不敢再往前去,也不敢叩响那扇门。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到底有没有对他起疑?穆景行的两只拳头因不安而紧紧攥着!
  他与佩玖,是名义上的兄妹。即便要得到她,也需慎思之,缓行之,徐图之。若在此事筹谋之初,便被佩玖看穿心思,那不只是无法得到她,就连这层‘兄妹之情’他也要失去了。
  想及此,穆景行缓缓阖上双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吱嘎”一声,那扇门开了!
  “大哥?”佩玖只着寝衣,外披一件斗篷,显然是躺下了又匆匆过来开的门。
  穆景行猛地睁开眼,神色在短短的一瞬便恢复寻常,声音亦是发出的沉稳:“玖儿,你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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