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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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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吧?”
  “新鲜。”
  王姝嘻嘻一笑,“从瓜藤上摘下来到进你的口中,统共不超过三息的功夫,能不新鲜么?”
  萧衍行被她逗笑了。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就真跟王姝蹲在田埂边上吃了瓜。
  不过一个小二十斤的瓜两个人吃确实是有些太多。王姝将剩下的一半拿去给安家兄弟和喜鹊他们。吃完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五个瓜下山。
  不过萧衍行却没有回庙里,反而跟着她去试验田。王姝不由皱眉看他:“爷你今儿不忙么?”
  “嗯。”
  王姝:“……”
  回到了王家的宅子,王姝可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来意。估摸着是过两日就要走,他直接将王姝抱进了屋里。
  从两人进屋,王姝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在露过面。
  王玄之几次想进王姝的院子,有事要找王姝说道说道,结果都被人给死死的拦在了院子门外。
  与此同时,王姝正在榻上,乌发如瀑地披散下来,脸颊红得像醉了酒。
  门是关着的,窗户却开着。间或一阵风穿进来,并未带来半点凉意。正午才刚刚过,日头还有些烈,火炉死的炙烤着大地,屋子里漏下明媚的光斑。屋里置了两处冰釜,却降不下来这持续攀登的高温。纱幔被风吹得来回鼓动,只有热气没有凉气。
  纱帐隐约之中可窥见两个样貌绝美之人,热切而忘我地纠缠了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颓靡的味道。院子里的树木被烈日照的打蔫儿,光照在屋顶的瓦上激起一阵刺目的光。王姝鬓角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了,全黏在脸上、脖子上。头发太长,蜿蜒地从纱幔的缝隙漏下来,垂落到拔床的脚踏板上。
  忽而一阵剧烈的晃动,里面人剧烈的动作而骤然抽离,藏进了床榻之中……
  太热了,当真是太热了。本就是七月的天儿,汗水混杂着生理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王姝呜呜咽咽地哭,好不可怜。
  憋了整整两个月,萧衍行这家伙估摸着是憋疯了。
  这个疯男人!道貌岸然的疯男人!!
  喜鹊和云雀两人端坐在门外,脸颊红得仿佛火烧。喜鹊或多或少有些经验,坐着还算稳当。云雀确实头一次,实在是眼睛耳朵不知道往哪儿摆。
  ……间或起了一阵风,吹得树木沙沙作响。
  “乖,”萧衍行拍了拍咬着他脖子的王姝后脑勺,“换个地方咬。”
  这丫头劲儿挺大,咬一下脖子真够呛。
  两人闹到天黑,四下里都掌了灯,王姝昏昏沉沉的倒头就睡。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根本就不够,但她累得已经没精力起来吃东西。
  迷迷糊糊被人喂了一些吃食,她便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一直睡到大半夜,三更天,王姝终于被腹中饥饿给饿醒了。
  她披头散发地爬起来,才一动,就把身边搂着她睡的人给惊醒了。萧衍行这厮倒是跟吸人精气的妖精似的,这回倒是神采奕奕。
  两人身上早已被清理过,衣裳也是干净的。
  “怎么了?”
  “饿……”王姝环视了一圈,发现他们还在王家,顿时头皮发麻,“我没回去?”
  “回去?”萧衍行缓缓地坐起身,他只穿着一件丝绸的绸裤,上身是赤着的。
  自打两人负距离接触以后,萧衍行在王姝的跟前便不会穿得太保守。两人同床共枕的日子,他总是这般。冰蚕丝的薄被滑下来,露出他的上半身,惨不忍睹。因着这回有点太使劲儿,把王姝给逼急了。他身上除了抓痕、吻痕、还有好几处狰狞的牙印儿。
  这人仿佛不知道疼似的,拿起一旁的上衣穿上,“回哪儿?”
  “回萧家啊。”王姝赤着脚走下去,先咕噜咕噜喝了几大杯水下肚,“不然被主母抓到把柄,怕是又要戒尺打小腿了。”
  “戒尺打小腿?”萧衍行系带子的手一顿,抬起头,“花氏打你?”
  “想打,没打到。”王姝歪嘴一笑,“我是那么好打的么?”
  不过萧衍行却没笑。
  便是以前行事嚣张的梁氏,也不曾对后宅的其他女眷用过这等体罚。这花氏倒是有胆量,教训起他的妾室来?戒尺打小腿这等私刑是教训奴婢的手段,这花氏占了个主母位置,谁都能教训了?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守夜的云雀。云雀知晓王姝晚上没用晚膳,一直叫后厨没熄火。这不立即就叫格桑麻去后厨,赶紧给王姝做了吃食送过来。
  王姝听见屋外云雀小声的说话,喜滋滋地将门打开了。
  云雀跟喜鹊一样,都是过去废太子府的下人,自然是知晓萧衍行的规矩。她不敢进屋里来,只将托盘递给了王姝。上面是格桑麻做的两碗羊汤面。拉得十分细,为了夜里吃好克化。王姝一闻那味儿就美了,端进屋来坐下就开始吃。
  萧衍行端坐在床榻边上,神情有些阴沉。
  “爷,还有一碗面,你要吗?”王姝虽然很饿,但不敢吃太饱。三更半夜吃太饱,她怕一会儿睡不着。
  萧衍行没说什么,淡淡地起身走过来,在王姝的对面坐下来。
  有王姝在,食欲就没有不好的时候。萧衍行本来不算太饿,对面王姝吃得香,他拿起筷子也慢条斯理地将一碗面给吃完了。两人填饱了肚子,喜鹊才揉着眼睛进来收拾。
  王姝漱了口没立即睡,在屋里慢吞吞地转圈儿。
  “走吧。”萧衍行不知何时提了一盏灯,走到了她身边,“出去转一会儿。”
  王姝见状嘻嘻一笑,跟他一起出去消食了。
  还别说,夜里没太阳晒着,天儿便凉爽许多。两边草丛里虫鸣声一片,映衬得静谧又悠闲。萧衍行一头乌发垂落下来,头上那根缎带被王姝给扯了,方才出门的时候没找着,便散着。此时估摸是他发色太黑,唇色太红,灯火印在他眼睛里,夜里瞧着还有几分鬼魅妖异。
  月光如银纱披洒下来,王姝垫起脚将他的脸摆到一边去:“爷你别看我,怪吓人的。”
  萧衍行:“……”
  许是月色太美,又或者难得两人有这闲情逸致秉烛夜游,莫名有种亲密无间的错觉。
  萧衍行一只手提着灯,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牵着她从主院的小门缓慢地穿行。
  四下里寂静无声,王宅并不大,但足够长。
  这个时辰,除了守夜的下人还打着瞌睡,所有人都睡了。王家除了主院夜里会落锁,其他地方没有落锁的习惯。萧衍行走在前头,月色洒在他的肩头,将他颀长的背影拉得更加修挺。仿佛月下的青竹,莹莹地散发着柔和的光。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往后撩,好似下凡的仙人。
  他手温热干燥,轻轻松松圈着王姝的手腕。时不时会侧脸看一下王姝,眸色比月色更美。
  王姝拒绝承认自己的一颗心跳得有些快,但她没想到四目相对,许是有些久了,惹得这高大的男人忽然弯下腰来吻她。
  本是温吞的亲吻,谁知年轻的身体总是经不起挑拨,变成了火烧燎原。
  很快这灯笼便被弃置到一边。王姝被某个疯男人掳到了王家宅子后院的竹林里。
  大晚上的,被他抱上了林间大理石的石桌……
  “……爷你是害病了还是中药了?”王姝真的是服了,抱着他的脖子无语又无奈。
  萧衍行呼吸又粗又沉,“一次性给个够,我不在这段时日,叫你这不老实的见了小白脸就怕。”
  王姝:“……”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
  不得不说,王姝也是佩服他。这位爷是真体魄健壮,一般人还真没他这能力。
  王姝一夜未归是板上钉钉的。花氏自打上回从王姝身上讨到了便宜,就仿佛找到了掣肘袁嬷嬷的法子。她左右没有别的事,也不爱捣鼓琴棋书画,就一门心思盯着王姝。只要一抓到王姝的把柄,她就要立即借题发挥,非得彻底地将袁嬷嬷给打压下去不可。
  这回王姝出去两天一夜未归,花氏全看在眼里。所以她一大早带着仆从就去找袁嬷嬷麻烦。
  袁嬷嬷每日除了要操持府中上上下下的庶务,还得分出心思去盯着外头的人别打听到王姝的身上。虽说袁嬷嬷能力强,能应付得来。却也每次遇上花氏都头疼。这位主母大聪明没有,小伎俩一堆。目光短浅还自视甚高,着实令人疲惫。
  柳如慧手持了一本书在不远处的林子里听着这边的动静,心里忍不住就在嗤笑。
  这花氏愚蠢而不自知,光知道斗袁嬷嬷,却看不透袁嬷嬷背后站的到底是谁。这番一茬接一茬地跟袁嬷嬷交恶,除了让爷越来越厌恶她以外,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真是鼠目寸光的蠢货!
  柳如慧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又低头去翻书。结果才翻一页,里头啪嗒掉下来一封信。
  一封来自京城柳家的信,是她那个‘冰雪聪明’、‘体贴温婉’的妹妹寄来的。
  说来也奇怪,柳如慧与柳如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两人相差一岁,且柳家的姑娘就只有姐妹两个人。按理说,应该亲密无间、相互扶持才是。可柳如慧与柳如妍偏偏就是不合,从刚会说话起,两人的关系便势同水火。柳如慧从骨子里厌恶柳如妍,柳家爹娘说一句她都会发怒。
  这一点,旁人不解缘由,柳如慧却太清楚。
  因为这种微妙的竞争关系,除了姐妹俩本人,旁人谁也感受不到。明明她是姐姐,却处处不如柳如妍。姐妹俩只要一同出现,她永远是不体贴的那个。同样做错了事,她永远是挨骂的那一个。爹娘对她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怎么不如你妹妹懂事’!
  每次柳如慧被批评,柳如妍就在旁边仿佛一个胜利者朝她‘落落大方’地笑。
  她嫁入太子府后,两姐妹自觉地断了联系。六年都没通过信,柳如慧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柳如妍会给她写信?
  翻看了两下,信还挺厚。
  她不由嗤笑了一声,不解柳如妍凭什么有那么多话跟她说。
  信里写的还挺亲密,拉拉杂杂说了一通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和父母的身体状况,以及她因为断腿躲过了选秀的事情。柳如慧就知道她不会去选秀,断腿躲过去太正常不过。毕竟柳如妍大小就最是心高气傲,绝不会愿意卑躬屈膝地祈求皇族男人的垂怜。
  柳如慧泛泛地看着,翻到后面才看到了点感兴趣的。
  柳如妍竟然拜托她,请她想办法替她查一个人,想要这个人的所有信息。柳如慧以为看错了,仔细看了两遍发现没看错。心高气傲的柳如妍真的在求她帮忙。
  柳如妍想找的这个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估摸十七八岁,出身凉州府临安县清河镇。具体叫什么名儿不清楚,听说家中颇有些资产,资助过学子赶考。样貌什么样儿也不清楚,只依稀知道长得还算不错。柳如妍拜托她,一定仔仔细细调查清楚。
  若是柳如慧能帮她这个忙,她必定会永远记住这份恩情,往后十倍偿还。除此之外,柳如慧发现信件中夹杂了好几张百两面额的银票。
  柳如慧看着这封信,不禁笑出了声:“柳如妍啊柳如妍,你该不会是看上哪个穷书生了吧?”
  看上的穷书生另有心上人,瞧不上你是么?
  柳如妍你可真可怜……
  心中有种诡异的愉悦与畅快,柳如慧难得生出了帮她一把的好心。她此时书也不想看了,闹剧也不想看了,啪地一声合上书便袅袅婷婷地回了屋。
  袁嬷嬷与花氏争执一番,花氏又占了上风,总算是逼得袁嬷嬷想办法让主子爷见她。
  明明已经告诫过花氏,见不见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做主的,必须得主子爷愿意见她才行。这花氏却仿佛没将这句话听进去,笃定了袁嬷嬷能安排她见到萧衍行。
  也算是凑了巧,正好袁嬷嬷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主子爷要见花氏,明儿一早送花氏上山。袁嬷嬷干脆借机答应了这事儿。
  花氏得了肯定的答复,喜不自禁。
  当下也不计较王姝为何两天一夜未归,喜滋滋地回主屋了。
  毕竟王姝只是个妾,主子爷不在府上的时候,这妾室跟个野丫头似的到处乱跑。她尽了心去管教,是这府上的老奴婢拦着不让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跟外头哪些男子私奔,那就是别人的问题。花氏觉得自己这般处置当真是聪明极了,高兴得当下就开始挑衣裳。
  “挑那最亮眼最衬肤色的衣裳。”花氏身体不好,常年脸上惨白。胭脂水粉遮不住她脸上的病气,还得靠衣裳提气色,“明儿是我跟爷头一回见,可得好好挑选。”
  下人们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做这事儿。毕竟能不能挽回爷的心,成败在此一举。
  萧宅这边各有各的热闹,王姝却觉得自己快被喂吐了。
  这疯男人绝对是吃药了!绝对吃药了!
  正常人哪有这么多精力的,不怕纵欲而死吗?王姝打死没想到他俩昨夜在竹林闹了两回,回屋一觉睡到大中午。用了些吃食,去外头转悠一圈。回来就又被人给拖上了榻。
  “爷你该不会是明天就要死了吧?”别怪王姝嘴臭,说话如此的‘动听’。实在是她从未发现萧衍行的欲望如此强过,这人的性。能力离谱了吧?她虽然体魄强壮,但做了睡,睡醒了又做,做累了又睡,睡醒了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还是那个碰一下都皱眉头的主子爷么!
  “爷,你的厌女之症呢?”王姝头皮发麻,呼吸凌乱,“总不能被我给治好了吧?你的病要不要这么好治,我怎么记得别人都没那么好治的?”
  萧衍行差点没被她给气笑了:“安心,爷没病,会活得比你长久。”
  王姝呼吸停滞了一瞬间,顿了顿,才开口:“……那可不一定。我比你小,你绝对死我前头。”
  萧衍行:“……”
  “也就只有我,一般人怕是得猝死在你床上。”
  “嗯。”萧衍行笑出了声。
  ……
  这回确实是闹得有些过火,两天一夜,萧衍行难得有这么放纵的时候。他的人生素来都是克制且冷硬的,这回算是把年少都没做过的荒唐事都给做了。
  不得不说,人荒唐起来,确实舒坦。
  不过萧衍行是当天傍晚离开的,悄无声息地回了山上。
  莫遂见自家主子爷难得满面春风,身上破天荒挥之不去一身糜烂甜腻的气息,用脚趾头猜都知晓爷去找了谁。心里狠狠给王姝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立马将身上的僧袍脱下来,让人备水送进厢房。
  萧衍行沐浴更衣以后,才端坐到案几前处理起公务:“明日花氏会过来,你吩咐下去,安排一下。”
  “是。”
  莫遂立即从窃喜中清醒,应诺退下去。


第九十一章 
  次日一早; 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是个十分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花氏因为身体孱弱,血气不足; 早起会犯头晕之症。她每日是必须睡到完全睡饱,起来后再靠上一刻钟的。今儿为了见素未谋面的夫婿,花氏特意起了个大早。哪怕被人半抱着继续假寐; 她眼前依旧一阵一阵的泛黑。丫头婆子给她吃了几粒补气的药丸,脸上依旧惨白无一丝血色。
  “再上点胭脂,”许是因为起得太早; 已经超过了花氏平日里能承受的最早时候,此时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就算身边伺候的人都瞧不下去; “唇色再点的红些。”
  丫头婆子们一通忙活; 可算是把自家主子给收拾出个人样儿。
  花氏捂着胸口几次干呕,起得太早了,心里直犯恶心。被人半抱着半架着给扶上了马车; 她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便又闭上了眼睛。身体是难受的; 花氏的心里却难掩雀跃。许是心理上的愉悦压过了生理上的难受,随着马车跑起来。渐渐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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