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国宝天后-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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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看着对话框内的文档，古曼妮思索再三后决定，私下作主按孟瑶的原意转发给乔绎远。
　　乔绎远从陈娟通话结束到现在还没从陈娟最后的话里缓过神来，心脏是什么感觉？
　　钻心的酸疼。
　　一个字都没有就被女朋友抛弃了。
　　没错，他就是被抛弃了！
　　那些说初恋美好的人都是大骗子，一点都不美好，都快要被气死了！
　　手机传来收到邮件的声音，乔绎远拿起手机看邮件，点开看到是孟瑶给他的，但发件人却不是她。
　　看完邮件，乔绎远半晌抬头，望向客厅落地窗外天地相连的漆黑。
　　分手么……哼。
　　低头看回手机，动手给古曼妮回了两个字：谢谢。
　　转眼迎来新赛季的第一场国内比赛。
　　九月二十日，全国花样滑冰大奖赛拉开帷幕，孟瑶以短节目《天空之城》，自由滑《图兰朵》继续上赛季的冠军之势摘得金牌，阮菲菲摘得银牌，路云出人意表的摘得了铜牌。
　　颁奖结束后，训练中心的工作人员送了束葵百合来给孟瑶。
　　孟瑶看到葵百合，想起四年前全国冬运会时乔绎远送的那束葵百合，那次没拿到金牌，面对他都觉得愧疚。
　　在花朵间找了下没找到卡片，心想可能是粉丝送的，却也难免浓浓的失落感和每次想到他心都会有的酸疼。
　　“瑶瑶，走吧。”陈娟背着单肩包过来，见她怀里抱着一大束葵百合，“很漂亮的花。”
　　走到训练中心大厅时与阮菲菲遇上，两人继续从前的相处模式，阮菲菲像四年前的全国冬运会嫌弃她的花，孟瑶这回直接将她嫌弃的花塞她怀里，并笑嘻嘻的看着她变脸，却也没见她推回来。
　　“阮菲菲，你还是老样子。”
　　“你还不是一样，还是这么讨人烦。”阮菲菲冷哼一声。
　　看她傲娇的模样，孟瑶抿嘴笑。
　　十月十八日，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第一站在俄罗斯拉开帷幕，孟瑶带着全国人民的期望，提前两天与陈娟和朱总教练搭飞机前往俄罗斯。
　　“瑶瑶去俄罗斯了，你不跟去给她加加油？”曲奚打电话问乔绎远，一双长腿吊儿啷当地交叠着搭于办公桌面上。
　　九月份的全国大奖赛乔绎远就坐在观众席上，赛后打电话请花店送了束花给她，虽然被分手，但还是要祝贺她摘金。
　　“等决赛再去。公司刚步入轨道，明天有个大客户要见，相信她可以的。”
　　“你人脉大把担心什么。瑶瑶第一场比赛就遇上强劲对手，你就不担心她有突发状况？”
　　乔绎远依然对孟瑶很有信心，“她肯定能进决赛。”
　　放在办公桌上的另一支手机来电铃声响起，乔绎远与曲奚结束通话，拿起手机接通。
　　听了会对方的话，他激动得猛然站起来直视前方，“确定是那位女死者的儿子？”
　　“确定。”
　　“你马上把资料发我，谢谢！”


第511章　遇强敌，压力大
　　十月中旬的俄罗斯，一片白皑皑的冰雪世界。
　　每年一届的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第一站分站赛在俄罗斯拉开帷幕，来自世界各地的世界选手汇集于此，争夺总决赛的入场券。
　　“瑶瑶，感觉脚怎样？”抽签结束后，陈娟问站在冰场边恍神的孟瑶。
　　孟瑶闻声回神，低头看右脚，摇了下头，“没感觉。打了封闭没事的，放心吧，妈。”说完抬头看陈娟。
　　八月份在一次训练中，孟瑶扭伤右脚，还没痊愈全国大奖赛便来了，当时也是打的封闭，比赛结束后一直在训练与治疗中交替。
　　自从孟瑶受伤后，陈娟的心并没有舒坦过，她不想女儿进入体育界就是这个原因，因为自己也曾为参加比赛而多次受伤过，更知道做运动员给身体所带来的伤害，所以一点也不想女儿做体育人，虽然这是为国争光，可身为母亲，她只想自私。
　　——“请第一组参赛选手上冰热身六分钟。”
　　孟瑶上场前被人撞了下，差点摔到冰面上，对方却连个道歉都没有就滑走了，看到那个人背影，孟瑶便知道是谁。
　　阿加塔·休芭娃，被俄罗斯本地人称为天才，本赛季由青年组转入成年组。
　　她看过阿加塔·休芭娃的比赛，一个实力很强的对手，身体的灵活度很高。
　　观众席上的五星红旗挥舞着，很多华人为孟瑶加油，也有很多喜欢孟瑶的外国观众为她加油。
　　六分钟的热身练习孟瑶滑了两分钟便下场了，冰场里的气氛太压抑，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瑶瑶，怎么了？”见她突然回来，陈娟以为她脚有事。
　　“妈，我想出去透透气。”孟瑶说话的气息不急却颇重，很容易听出来是紧张所致心跳太快。
　　看她的情况，朱总教练挺担忧，看眼腕表对她道，“孟瑶，你是第一个上场，只有三分钟。”
　　孟瑶点头，拿了大衣穿上后离开冰场。
　　到了体育馆外面，寒冷的风扑面而来。
　　孟瑶来回踱步，心绪就是无法安定下来，右脚没有知觉，有知觉的左腿一直在轻颤着。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可就是无法控制。
　　要是乔四哥……
　　思绪在最后一个字顿住，不想则矣，一想…很想。
　　乔绎远在欧洲某个国家某座城市一间杂乱的地下酒吧内，终于见到陈娟口中的“私生子”，那一瞬间被惊得不小，看到他有点像看到自己，也难怪陈教练会一眼认定相片上的人是自己。
　　他从来都相信，世上凡事皆有可能。
　　眼前白茫茫的寒冷雪景，宛如孟瑶此时对冰场残酷淘汰的抗拒，有了当逃兵的懦弱想法。
　　“瑶瑶！”陈娟跑出来找她，“瑶瑶，快开始了，进去吧。”
　　孟瑶回头看她，嘴唇翕了翕，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拉进去了。
　　——“第一位上场的是来自中国的孟瑶，二十一岁，上赛季世锦赛金牌得主，目前世界女单记录保持者！”
　　孟瑶在观众如潮的掌声中上场，面部表情非常僵硬。
　　“孟瑶没事吧？”看孟瑶状态不对劲，朱总教练低声问陈娟。
　　“应该没事。”陈娟看着在冰场中站定的孟瑶道。
　　——“本赛季短节目曲目是《天空之城》。”


第512章　赛中意外
　　“你好。”
　　地下酒吧不起眼的一角小圆桌边，乔绎远请身为酒吧歌手的“私生子”喝酒，并以中文跟他打招呼，见他眼神发直地看着自己久久没反应，以为他不会中文，于是又换成英文。
　　“我……我会中文。你好。”他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微垂头，舌尖微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
　　“你好。”乔绎远微笑着端起酒杯敬他。
　　他看眼他又看眼面前的酒杯，迟疑了下才拘谨地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下。
　　——“阿克塞尔三周跳，落冰成功！步幅很大，孟瑶选手完成得很完美。”
　　——“是的。接下来是接续步。”
　　孟瑶的神经繃得非常紧以致她的神情从上场便繃着，每到跳跃总担心会出现失误，这种感觉在比赛中己经很久没有过，至少有乔四哥在……
　　无意识的总想到乔绎远，这似乎成了施在孟瑶心上的魔咒。
　　“你是孟瑶的教练。”他看向四下打量酒吧的乔绎远说。
　　乔绎远收回目光看他，他别开头看别处，乔绎远看着他晌顷，问，“你真的是孟国平的儿子？”
　　他只有一些讶异，点头，“我叫孟寻。孟瑶应该算是我妹妹，但我觉得不是，只是一个称呼。”
　　从他的话里，乔绎远猜想，他或许有预感自己找他出于某些事。
　　——“孟瑶选手最后的跳跃编排是休赛季攻克的勾手四周跳！真是位魔鬼选手，每个赛季都有惊人的进步！”
　　解说一出，全场观众安静下来，看着跳跃力极强的孟瑶右脚点冰，左脚起跳。
　　冰场边的选手与教练，尤其是阿加塔·休芭娃惊讶得微瞠海蓝的双眼，就连电视机前注着本站比赛的各国选手也是。
　　——“孟瑶选手的圈数够了……”
　　碰！
　　解说员的话说了一半蓦然顿住，后面的话被出乎意料的一幕惊诧得说不出来。
　　孟瑶从空中直接摔躺在了冰面上！
　　——“很遗憾孟瑶选手没有落冰成功，这是孟瑶选手自上赛季以来的第一次跳跃失误！”
　　——“是的。而且是非常大的一个失误。”
　　观众席上惊呼声、抽气声此起彼伏，都很意外。
　　所有人都等着她爬起来继续，却没人看到她起来，观众席的议论声不禁越来越大。
　　“瑶瑶？”
　　望着一动不动的孟瑶，陈娟心慌地喃了句，等了几秒还是不见她动，脸色一变，不顾一切冲进冰场内，“瑶瑶！”
　　直到音乐结束孟瑶也没醒过来，陈娟半跪坐在冰面上，抱着孟瑶哭喊她的名字，却还是没看到她有舒醒的迹象，朱总教练也己经进入冰场内。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观众席上躁动不己。
　　最后孟瑶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朱总教练单手扶着陈娟手臂离开冰面，跟着医护人员离开赛场。
　　经过片刻赛场整顿，比赛继续。
　　孟瑶赛场出现重大事故的消息第一时间被转报回国内，并第一时间报道该新闻。
　　上赛季世界女单冠军中国花滑女单一姐孟瑶赛场失误摔晕的消息，被各国体育媒体相继报道。


第513章　一直昏迷不醒
　　孟瑶被紧急送入当地医院进行急救。
　　手术室外，陈娟红着眼眶六神无主地守在门边，心里不断念着“佛祖保佑”，同时也自责并后悔着不应该让孟瑶继续滑冰，应该顺着自己的想法劝她回学校。
　　现在好了，都不知道会不会摔得很严重，如果摔……
　　“陈教练，”朱总教练匆匆走过来，看眼紧闭的手术门，对她道，“手续都办好了，你也别太担心，孟瑶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说完拍了下她肩头。
　　陈娟转头看他，然后看手术门，喃喃着，“瑶瑶一定不会有事，她要是有事……”
　　“不会不会，她身体素质好着呢。”朱总教练怕她想太多自个吓自个，再度否决她的担忧。
　　陈娟羽绒口袋内的手机铃声响起，古曼妮来电。
　　“喂。”
　　“伯母，我看到瑶瑶出事的消息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古曼妮虽然是在实习期，但由于国内直播时间是在凌晨，所以并不阻碍观赛，现在打电话给陈娟也是凌晨。
　　陈娟调整了下情绪，清清嗓子道，“还没从手术室出来，具体的不清楚。”
　　“很严重吗？”一听陈娟的话，古曼妮感觉很严重的样子，不禁担忧起来。
　　“从赛场到医院一直昏迷不醒。”陈娟说着难过情绪又上来，声音变得哽咽。
　　“伯母，您别太难过，瑶瑶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放宽心。”
　　“嗯，谢谢你这么关心瑶瑶，曼妮。”陈娟强扯丝笑意。
　　聊了会儿结束通话，古曼妮想了想，打电话给乔绎远。
　　乔绎远站在孟寻租住的单人房里，最多的是书籍，随处可拿，然后是一把很显眼的吉它，墙上贴了几张相片，其中一张是孟国平与他，还有一个女人的相片，看起来很亲密像一家人，乔绎远猜想，这张有可能与陈娟看到的相片相似。
　　“这三年你就住这里？”
　　孟寻点头，环视自己十来平米的房间，“我一个人，又没有负担，随便一点也没什么。”
　　正想说话，乔绎远的手机响起，拿出来看到来电是古曼妮，暗讶她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国内应该是凌晨才对，虽然这么想拇指腹还是点了接通。
　　“古小姐，有什么事吗？”
　　“乔先生，你有没有看瑶瑶的比赛直播？”
　　“没有。”说完才觉她特地打电话来问这个有点奇怪，于是又追问，“怎么了吗？”
　　“我看了直播。瑶瑶在快表演结束时失误摔到冰面上直接晕了过去，看现场直播情况一直没醒过来。打给你之前我打过电话给孟伯母问情况，说是还在手术室没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看直播，所以打电话问问。”
　　听说孟遥进了手术室，乔绎远俊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使劲捏着，但仍然冷静听完古曼妮的话。
　　“古小姐，谢谢你打电话给我。现下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处理完会过去，陈教练那边如果有消息，麻烦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谢谢。”
　　“我知道了，一定会打给你的。”
　　挂了电话，乔绎远思索片刻看向孟寻，“孟先生，有件事想拜托你。”


第514章　下肢瘫痪
　　孟瑶被推到单人病房，人还没醒过来，一起过来的翻译将医生的原话翻译给陈娟和朱总教练。
　　“伤者摔得比较严重，有两节脊椎骨裂，导致神经压迫引起下肢瘫痪，另外伤者有轻微脑震荡，以致暂时昏迷不醒，醒过来便没事了。”
　　听说孟瑶摔到下肢瘫痪，陈娟的世界瞬间坍了半边，犹带希望地问，“那我女儿要多久恢复？还能站起来吗？”
　　翻译将话告诉医生，医生道，“脊椎骨裂得有点严重，恢复时间半年左右。如果合并有神经损伤的话，需要更长的时间。”
　　听完翻译传达的话，陈娟眼眶又红了，但是忍着没掉泪。
　　意思是即便骨头长好了还要看情况，就是希望渺茫的意思了？
　　朱总教练于是又问，“那多久可以出院休养？就是回国。”
　　“建议两到三周比较好。”
　　待医生一行人走了，朱总教练转头看陈娟，心里也自责着，“陈教练，对不住你，孟瑶回到恒星却发生这样的事……”
　　说再多的抱歉话，在女儿受重伤的母亲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再者孟教练三年前出事故不在了，现在又……
　　“朱教练，我知道运动员受伤在所难免，就算不是运动员也有天灾人祸的时候，有时候莫名其妙摔一下都有可能致瘫痪，所以我即便难过瑶瑶现在的遭遇，但也明白这属于比赛中的意外情况，最后那一跳的技术其实不够纯熟，再者她比赛状态确实是不佳，方方面面综合起来都会有这一摔，只是轻重问题而己。”
　　陈娟早己分析过孟瑶之所以摔到冰面的原因，所以面对朱总教练是异于面对孟瑶的另外一种冷静情绪。
　　朱总教练点了下头，叹口气转头看没醒的孟瑶，看回她道，“希望孟瑶早日康复。”
　　“麻烦你跑腿忙前忙后了，朱教练。”陈娟看着他感激道。
　　朱总教练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心里还内疚着。
　　凌晨五点，孟瑶醒了过来。
　　一直握着她手的陈娟心里不蹋实所以睡眠浅，她手一动便坐了起来，见她睁开了眼，惊喜万分，“瑶瑶，你醒了！”
　　坐在一边椅子上靠墙打瞌睡的朱总教练听到她的话，一下子醒了，起身走到床边，见她醒了长松口气。
　　“可算醒了。”
　　孟瑶动了下头，感觉后脑挺疼的，皱皱眉，“妈，我怎么在医院？”话落看向朱总教练。
　　朱总教练看陈娟，不敢面对她目光。
　　“你比赛时摔了，不记得了吗？”陈娟问她。
　　孟瑶微拧眉回想，在空中旋转时，她就知道会失衡摔跤，可没料到的是摔到冰面上的一瞬间，后背有种断裂的巨痛感袭来，脑袋也摔得一震一震，眼前跟着一黑，完全没了知觉。
　　“想起来了，当时就没了知觉。”她道，躺久了背有点难受，于是想挪下位置，肩膀才动一下，后背一阵由骨头钻出来的巨痛感漫至整个上身，她蹙紧眉心深吸口冷气，眼眶内有丝委屈的水光，“妈，背好痛。”


第515章　晴天霹雳
　　陈娟看她不知情认为只是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