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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风袅玉腰-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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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珣扬声:“李德海。”
  李德海举着黑漆托盘走了过来,那托盘中放着四四方方一物件,被红绸盖着,看不出究竟。
  赵珣扯开了红绸,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一尊玉玺。
  赵蘅玉手指一抖,站在她身旁的赵瑜也是身子僵硬。
  赵珣将玉玺放在红绸之上。
  赵蘅玉紧张地看着獬儿,这时她情愿獬儿对那一块桂花糕感兴趣,但是獬儿却直愣愣地看着玉玺,慢吞吞爬了过来,一把将玉玺抓在手里。
  獬儿咯咯笑了起来。
  赵珣大笑着将獬儿抱起。
  四周一阵恭贺之声。
  獬儿在赵珣怀里挣扎不休,赵珣无奈将他放下,獬儿一手紧紧抓着玉玺,另一手也不闲着,又去抓了一把镶满宝石的小匕首。
  赵珣愈发高兴,直言这孩子像他。
  獬儿握着匕首慢慢挪到赵瑜的跟前,他扒拉着赵瑜的衣裳,不让赵瑜走,赵瑜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蘅玉无奈:“獬儿。”
  她去拿獬儿手中的匕首,可赵珣先她一步,将匕首取了出来。
  赵珣忽然拔。出来匕首,寒光顿喷,赵瑜一下子面色发白起来,支支吾吾道:“皇、皇兄……”
  赵珣皱了皱眉,收起匕首,没有说什么。
  赵瑜这模样,实在是不堪重任。
  赵蘅玉偏头看着赵瑜,忽又抬眼看清楚了赵珣的神色,她心中一紧。
  太皇太后这时才露出了一点感兴趣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望了望赵珣和赵蘅玉。
  。
  抓周礼后,赵蘅玉时常在梦里梦见父皇。
  又一次从梦中醒来,赵蘅玉怔怔起身。
  梦里父皇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对她说什么?
  说什么?
  父皇莫非是在怪罪她?怪罪她和名义上的弟弟不伦,怪罪她因私情包庇了赵珣登基。
  她忽地记起父皇驾崩那日的话。
  “徽宁,你要帮他,勿生二心。”
  皇帝的话犹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是父皇疼爱的女儿,却是一个没用的女儿,赵珣登基,她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退而求其次,说服了赵珣立下皇太弟,如此也能将大统还给赵瑜及其后代。
  可是,她又带着獬儿回来了。
  抓周礼上,獬儿一把抓过了玉玺,赵瑜唯唯诺诺一言不敢发。
  若赵瑜性格能强势一些,若獬儿将来性情疏懒,情愿做个闲散王爷,那便好了。
  只是抓周礼上发生的一切,恰恰相反。
  赵蘅玉睁眼到了天明。
  今日是一个阴沉天,赵蘅玉心神不宁走出了殿门,径直往南走到了太庙。
  太庙凄清少人,赵蘅玉步伐沉重缓慢,走到了殿内。
  殿内昏昏暗暗,点了蜡烛,摇曳不停,赵蘅玉跪在了蒲团之上。
  她眼眶渐渐红了,声音哽咽道:“父皇,女儿不孝。”
  殿内很安静,这时的脚步声格外明晰,有人迟疑唤道:“徽宁公主?”
  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唤她,赵蘅玉擦泪起身,转身问道:“谁?”
  阴影中走出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太监,赵蘅玉费力望去,认清楚了,那是父皇身边的孙福喜。
  赵蘅玉愣愣道:“孙公公。”
  自父皇驾崩后,孙福喜不见人影,赵蘅玉以为,他或许被迫殉了父皇。
  赵蘅玉问道:“孙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孙福喜叹了一口气,先皇驾崩后,赵珣就将他打发到了太庙,他开始激愤,后来就认命了。
  孙福喜说道:“奴婢方才不小心听到了公主的话,公主为何要说自己不孝?”
  赵蘅玉心下微沉,父皇留下遗言那日,孙福喜就在她的身边,他也知道父皇钦定的继承人是赵瑜而不是赵珣。
  孙福喜说道:“公主,请随奴婢过来。”
  孙福喜将赵蘅玉带到一旁的小屋里,赵蘅玉看了一眼,这屋子简朴逼仄,堆满一应要用的东西,孙福喜这个当初最得宠信的大太监,如今就住在这里。
  孙福喜从床铺底下掏出了一个匣子,又从匣子里取出一卷明黄的绢帛。
  他双手将这绢帛递给赵蘅玉,静静看着赵蘅玉神色大变。
  孙福喜叹一口气。
  他和赵蘅玉一样,坚信先皇传位给十皇子赵瑜,在赵珣登基后,他白天里醉醺醺,夜里以泪洗面。
  他哭天嚎地,却不敢说出半句赵珣谋逆篡位的话来,赵珣派人监视他,控制他,后来见他老实,将他打发进了太庙里。
  孙福喜心中大恨,他暗地里四处搜寻先皇可能留下的旨意,企图找出传位赵瑜的线索。
  结果,他找到了先皇留下的遗旨。
  “传位于皇六子赵珣……”
  孙福喜点头:“先皇要传位给当今圣上。”
  赵蘅玉追问道:“你为什么不曾拿出这道圣旨?”
  孙福喜说:“奴婢发现这道圣旨已经是几年后了,这时候再拿出来,不过是徒生波折,罢了罢了……”
  赵蘅玉想起,那日皇帝驾崩,赵珣领兵把持干清宫,或许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父皇传位给了他。
  这遗旨拿出去,也挡不住悠悠众口,赵珣登基几年后却说找到了遗旨,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他伪造出来的,反倒将当年重兵围宫的事重新拉扯了出来。
  赵蘅玉将圣旨还给了孙福喜。
  她怔怔走出了太庙外,她听见孙福喜在后头喊她:“公主……公主……”
  赵蘅玉回头,看见孙福喜撑着一把竹骨伞,将伞递给了她。
  赵蘅玉这才发现外头下着微微细雨。
  孙福喜说:“公主慢走,奴婢就不送了。”
  赵蘅玉点头。
  她撑着伞走进雨里,风吹着雨珠斜斜飞进伞里,打湿着她的眼睫。
  赵蘅玉手指握紧了伞柄。
  是她做错了吗?
  她好像错了个彻底。


第99章 
  那日在太庙见到了孙福喜; 明白了当年传位之事的始末之后,赵蘅玉一直想和赵珣说说这件事。
  但是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有见到赵珣人影。
  她答应进宫的时候; 和赵珣约法三章,让赵珣克己复礼; 不要放纵自己,赵珣答应了。
  入宫后; 他果然对赵蘅玉克制有礼。
  赵蘅玉有时依旧会对赵珣的强势感到压力和紧张; 她一旦开始有了不安的苗头,想要逃跑,就会蓦然发现赵珣后退了好几步。
  赵蘅玉对此感到了稍许安心。
  可是有时候她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窗外杏花簌簌落到了台阶上; 赵蘅玉坐在窗边看了许久; 燕支不由得走过来问她:“娘娘有心事?”
  赵蘅玉一愣:“没有。”
  赵蘅玉蹙了蹙眉; 问道:“圣上什么时候过来?”
  燕支像是吃了一惊; 惊讶过后; 面上露出了点欣慰的喜色; 她道:“奴婢这就去请!”
  赵蘅玉慌忙止住了她:“不用。”
  赵蘅玉感到烦恼,燕支似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她不是想见赵珣。
  只是想告诉他传位之事。
  赵蘅玉别扭了一会儿; 问道:“他近来,在忙些什么呢?”
  燕支说道:“这几日应当是在忙殿试之事; 今日全国各地的俊才就在太和殿前考试呢。”
  赵蘅玉忽地想起了王则,她在会试过后曾打听过王则,略有意外地发现王则过了会试,有了殿试的资格。
  今日是王则的大日子; 王则有恩于她; 她于情于理应当去看看。
  赵蘅玉终于说服了自己; 她起身; 对燕支说道:“去取一件太监的衣裳给我换上。”
  燕支笑道:“娘娘是要去见圣上?”
  赵蘅玉面上微热:“胡说,我是去见王公子。”
  她是这样告诉燕支的,也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
  春闱在即,王则收拾了行囊进京赶考。
  年末发生了许多的事,媳妇没了,孩子也没了,可是读书依旧是要读的。
  去年秋闱,他厚积薄发,一下子中了举,他却觉得是一时幸运,他对即将来到的春闱没有多少信心,但也忍不住想象金榜题名时的场景。
  大伯母和嫂子都对他泼冷水。
  “你做了一年皇后娘娘的假夫君,若是天子不知道还好,若你进了殿试,被仔细查了底细,怕是要招来杀头的罪啊!”
  王则一面心中惴惴,一面觉得,凭他的本事,应当走不到殿试那关。
  会试考了三场,每场考了三天,考完后,王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放榜之日正逢杏花开,王则站在榜下被杏花落了满头,却不知去拂开,他欣喜若狂地发现自己过了会试。
  他喜得晕晕乎乎地好几天,快到殿试的那一天,他才想起大伯母的话。
  怕是要招来杀头的罪啊。
  王则内心挣扎,他还在温著书,却又收拾了行囊,预备着随时跑路。王家人来了几趟,劝说他赶紧逃跑,在劝说不动后,王大伯母愤愤说要断绝关系,不要让王则连累到他们。
  王则倒是被激出了脾气,他索性解了行囊,专心备考。
  殿试这一日,天还没亮他就跟着众位学子走到了太和殿殿庭中,宽阔的殿前空地里坐满了各地前来的学子。
  王则领到了黄纸拓印的卷子,心无旁骛开始写策论,不知为何,今日他胸有成竹,如有神助。
  写完之后,他才分了神,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视线往自己身上打量。
  王则明白这里是宫里,他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四处张望。
  他垂头看卷子的时候,察觉到一股幽幽的香气传到他的鼻子里,他偷偷张望了一下,余光中看见是一个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过来。
  王则凝神闭气,神色更加肃穆。
  接着,他感觉到有人风风火火走了过来,一把拽住王则身旁的太监。
  四周学子忍不住悄悄抬头,王则也从众地抬了头。
  他惊愕看到,那太监原来是赵蘅玉假扮的。
  他还来不及吃惊,就听见男人压低声音,暗暗含酸,他质问道:“蘅蘅,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则惊诧问出了声:“珣弟?”
  他肉眼可见,“珣弟”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而考官们的脸色忽地白了起来。
  王则后知后觉,看向了赵珣玄衣纁裳的冕服。
  王则只感到一阵一阵的眩晕:“陛……陛下……”
  赵珣竟然是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在他家里给他做小舅子,好几个月!
  赵珣咬牙对赵蘅玉说道:“去后头躲着,待会儿再来找你。”
  赵蘅玉又急又慌,只得委屈道:“好。”
  赵蘅玉躲进了太和殿里等赵珣。
  她心头一时间恼得很,有些沮丧得想哭,她今日不该来这里,不该来看王则,不该来……见赵珣。
  赵蘅玉在殿内稍微等了一下,她陡然反应过来,她还在等什么,她怎这般听赵珣的话?
  她咬了咬唇,抬脚往外走去。
  她才转过画柱,忽地被人绕了过来,从背后死死地环住了,赵珣声音发哑,瓮瓮道:“蘅蘅。”
  赵蘅玉恼了,她道:“放手。”
  赵珣松了手,赵蘅玉还没松口气,却又被紧紧地圈住了腰肢,她只感到呼吸都透不过气来。
  她心中微叹,约法三章没用,赵珣又犯了痴病。
  赵珣说道:“蘅蘅,我不许你见他。”
  赵蘅玉一怔:“他?”
  赵珣将赵蘅玉转过身来,他乌沉沉的眸子里有暗暗的嫉恨,他抬起赵蘅玉的下巴:“不许说他。”
  他低下头来,赵蘅玉一瞬间感到慌乱,这举止太过出格,仿佛回到了旧时的荒唐岁月。
  赵蘅玉正要呵斥赵珣,赵珣却已经强硬地压了下来。
  她长睫抖了抖,她身子娇颤,被他拦腰握住,不堪一折,他温热的呼吸绕着她,试探了一下,终于衔住她的朱唇。
  赵珣抵开了赵蘅玉的齿,吞吐着喂她吃自己的舌。
  赵蘅玉抵挡了一下,无力地放弃,她浑身软绵绵,只有缠在赵珣身上,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许久后,赵珣松开了她,他乌发微乱,表情颓靡,有些煽情。
  赵蘅玉眼中含着水雾,她艰难避开了赵珣的打量,她说道:“这次是意外,下次不许。”
  赵珣伸出指腹,擦了擦赵蘅玉唇边濡湿的痕迹,他慢吞吞答应着:“下次不会。”
  赵蘅玉推开赵珣,她努力恢复成相敬如宾的状态,她说道:“我来找你,是想要告诉你,我见到了孙福喜公公,他说……”
  “蘅蘅,”赵珣眼中迷离顿散,他看上去神色沉凝,他说道,“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好吗?”
  赵蘅玉怔怔望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赵蘅玉往殿外走了出去,她快要跨过门槛的时候,顿了顿脚步,她回头问道:“阿珣,王公子考得如何?”
  赵珣神色变幻,他的声音不自觉有些冷:“很好。”
  赵蘅玉没有听出来,只是高兴道:“那便好了。”
  赵珣看着赵蘅玉走出了太和殿,他留在昏黑的殿内,忍得难受。
  若是不忍就好了,他就能对赵蘅玉为所欲为,能将王则等一干人统统流放。
  赵珣紧握着手指,骨节发响,他回过神来,怔怔放开,哂然一笑。
  夜里,赵珣在干清宫看卷子。
  他放下卷子,心里有些躁。
  他已经忍了好些天没见赵蘅玉了,若是今天忍了下来,今夜去见她,她必不会拒绝,虽然只是同塌而眠,什么也不做。
  可是他在太和殿里没能忍住……
  赵珣摇了摇头。
  他又抽出来一张卷子。
  署名,王则。
  赵珣面色微沉,取来朱笔,预备画一个大大的叉,朱砂落在卷面上,他用力划了一撇,却突然顿下了。
  赵蘅玉不会乐意的。
  罢了罢了。
  他撤开朱笔,认真读了王则的策论,深思熟虑,给了一道“直”。
  两天后,太和殿前,王则身着公服,戴三枝九叶冠。
  耳听得一声拉长的宣读声。
  “三甲,王则,赐同进士出身。”
  王则喜出望外。
  放榜过后没几天就到了初一。
  王则光荣归家,王家一大家子人又是惊又是怕,从今日起,再不敢小觑王则。
  初一不是什么节日,王大伯母却亲手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酒足饭饱,王则走出门外,心中满足之余,有些怅然。
  他仰头,看不见月。
  他道:“玉娘,愿你一切都好。”
  同一片月色下,赵珣来到了延福殿。
  又是忍了好几日没见赵蘅玉,他克制住自己的眼神,和赵蘅玉对坐在窗前。
  同样的棋局,同样的夜。
  赵珣执黑子,将赵蘅玉的白子蚕食殆尽。
  今夜,他想要蚕食的,不止于此。
  棋子啪嗒啪嗒落入盒中,赵蘅玉去取最后一粒白子,赵珣按住了她的手。
  他手指滚烫,说出了相似的话:“蘅蘅,今日是初一。”
  赵蘅玉声音发颤:“初一又待如何?”
  赵珣声音喑哑:“你放心,我对你以礼相待。”
  赵蘅玉松口气:“嗯。”
  赵珣却道:“夫妻之礼。”
  作者有话说:


第100章 
  赵珣握住着赵蘅玉的手; 他缓缓站了起来,赵蘅玉仰头,看着他向自己迫近; 眸中有熠熠的光。
  灯下他神色温柔,赵蘅玉有些晕晕乎乎地发现赵珣其实生得英俊; 从前他尚有几分少年的稚气,如今那稚气褪去; 他已然成了一个英武的男人。
  一想到这里; 赵蘅玉又是心口一跳。
  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慌乱,不知是否是因为恐惧或是其他。
  赵珣走到赵蘅玉的身边,他低头看赵蘅玉神色躲避; 心中隐约像是被棉花塞住了; 闷闷透不过气; 他却将赵蘅玉的手握得更紧; 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语气说道:“初一十五……这原是祖制; 是宫里的规矩; 若是一次次破例,就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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