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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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长公主贵为公主,皇上的长姐,为什么要私藏兵器,又是怎么做到早早防备?
不过茹妃被塞住口舌,无法再说话,只能不解的望向长公主。
长公主接过侍女递来的剑,褪去最外面的衣裳,露出里面的劲装,秋日的阳光照在铁剑上,折射出的光斑落在茹妃脚边。
皇宫内。
淑贤皇贵妃等一众嫔妃已经在皇后宫中待了足有三天,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让她们愈发焦虑。
皇宫内的储粮接下来只能维持半个月,可是禁军攻打的愈发频发和猛烈,似乎也害怕援军到来,致使他们功亏一篑。
但是让淑贤皇贵妃最焦虑的是,她派出的人丝毫没有找出彬王妃的踪影,皇帝和太后到底把彬王妃藏在了哪?
这件事不仅仅是淑贤皇贵妃觉得焦虑,御史大夫同样烦躁,消息迟迟送不出去,又没法得到外面的消息,一想到彬王妃极有可能会作为把柄威胁到彬王,御史大夫就难以克制的忧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年幼的孩子已经逐渐长大让他看不透,一步又一步走得沉稳,不被任何人影响,御史大夫在他身上看到曾经的先帝,却又看到先帝不曾有的狠厉。
从培养军队、把持朝中官员、朝政、舆论,到引诱数位皇子内乱、引导民心所向,每一步都走得有惊又险却异常沉稳。
直到,彬王妃的出现。
身为男子却甘居人下安稳的做一个男妻,和彬王走得越来越近,御史大夫看着彬王在沈杨赴宴返回被土匪劫道音讯不明后的恐慌,到赴皖时不顾所有人的阻拦都要带上沈杨。
因为沈杨,彬王多次修改重新谋划,只为了更好的贴合身边的人。
他们走得越近,御使大夫就越担心,皇者不该有软肋,更不该有不舍,随着时间的推移,御史大夫更担心的还有一件事。
一旦祁衍登基,那么作为彬王妃的沈杨该怎么办?
御史大夫想到一个结果,又急忙否认。
他不该再多想,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彬王妃救出来,否则一旦成为把柄,御史大夫不敢想象彬王会做出什么抉择。
一旁的丞相看出御史大夫的焦躁,以为是为了禁军攻打皇宫和西南边疆告危的事忧心,御史大夫是中立派,丞相自然要尽力拉拢,所以出言安慰。
“于大人可是为了禁军的事烦心?放心吧,皇上是天子,定能逢凶化吉。”
御史大夫听到丞相的话楞了一下,立即收敛情绪,喟叹道:
“风丞相说的对,不过我们身为臣子,应该为皇上分忧解难,如今禁军大逆不道,西南告危,听太监说,这些日子皇上总是彻夜不眠。”
因为禁军谋逆发生在上朝的时候,所有朝臣都被困在皇宫里,即便皇宫不缺他们休息的地方,但时间一长,宫内的储粮也不够他们撑太久。
必须想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
“如若不是西南告危,哪有孙老贼那厮谋逆的机会!”丞相对此愤慨不已。
御使大夫低头一副忧心不已的神情,实则心有盘算。
西南边境的事是他们一手促成,不成风险,最要紧的是彬王妃如今到底在哪里?
与此同时,长公主带着府内所有下人挟持茹妃突破包围,一路退到皇宫外墙一处宫人出入的小门,小门外有驻守的士兵,但人数不敌长公主一方。
他们也没有预料到会有人从外部突破要进到皇宫里。
小门里面的宫人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是援军,有个太监悄悄把门拉开一道缝隙,看到的竟是长公主提剑带人杀过来。
一道鲜血溅到门上,同样溅到长公主的脸上。
锋利的铁剑倒映出长公主冰冷森然的目光。
第156章 纷争(5)
用作人质的茹妃在皇宫侧门大开后被长公主侍从推出大门,茹妃踉跄的跌倒在地,回头望去,只见大门逐渐合上,长公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很快,援军到来,茹妃被七皇子搀扶起来,刑部尚书大声斥责自己的女儿,怒其不争。
茹妃侧目看着紧闭的大门,不明白长公主到底想做什么,大门关上前长公主看自己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援军试图通过侧门进入,可是长公主进入后,留下一部分人,致使他们无法像长公主一般进入宫中。
禁军孙将军迟迟赶来,听到刑部尚书斥责茹妃,冷言冷语了几句,七皇子脸色一变,挡在自己母亲前面,为母亲和孙将军起了争执。
刑部尚书到底识大局,打了个圆场,众人心思各异的离开,孙将军心里有了退意,可悬崖勒马不如拼力一博。
刑部尚书看着自己的女儿,眉头紧皱心里疑惑,为什么长公主手里会有这么多兵力,而且既然抓住了茹妃,又为何在这个关节上将人丢出来,不是作为把柄抓进宫。
长公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长公主的到来总算给宫里的人带来一点希望,皇帝立刻传唤了长公主,得知三皇子已经带兵驰援京城,可西南岌岌可危,皇帝必须做出选择,是让三皇子带兵前去西南,还是保住自己的皇位。
皇帝听完长公主的话,颓然的跌坐在御案后的椅子上,是要江山还是要皇位,皇帝迟迟无法抉择。
长公主站在御案前,身上的劲装血色浓重,靠近便能嗅到其上的血腥气味,她看着御案后的皇帝,那是她的弟弟,皇帝犹豫不决的样子让长公主的眼神有一阵的恍惚。
弟弟不是最适合皇位的人,优柔寡断又疑心重,若没有太后极力扶持,想必早就死在皇位争斗之上,可得到皇位的弟弟没有能力撑起江山,耽于享乐、醉生梦死。
他忌惮很多人,太后、皇后、忠臣,甚至于自己的亲生孩子,害怕自己老去,害怕自己的孩子抢走自己的皇位。
浑浑噩噩的坐在皇位上,冷眼看着江山凋敝。
长公主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得到不出意料的答案,皇帝最终选择先保住自己的皇位,长公主心中了然却又心生悲凉。
御史大夫在御书房外等了许久才等到长公主出来,闻到长公主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眉头微皱,倾身行礼。
“老臣见过长公主。”御史大夫抬头,“可否请长公主移步?”
二人各自从御史大夫的女儿淑贤皇贵妃口中对彼此有了些许了解,眼下既有防备,也有试探。
太后也知晓了长公主带兵进到皇宫,一起抗叛军,犹豫良久,派人去看一眼关在偏殿两天没理会的彬王妃。
宫女小跑回来,脸色苍白。
“太后娘娘,彬王妃不见了!”
太后倏然起身,眼神狠厉,她料想是身边出了内鬼,但现下只能引而不发,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消息被太后压下,没有传出去。
困在宫中几日的淑贤皇贵妃终于得到了点好消息,长公主带兵进到宫中,虽然想要立刻去见,但身为后妃,这个节骨眼上贸然去拜见,只怕会引人非议和猜忌,知道按捺下来。
不仅仅是后宫,长公主的到来给前朝官员也带来不少影响,其中便有丞相,得知三皇子带兵驰援,心中的忧虑反而少了。
如若三皇子有了护龙之功,想必在皇帝心里也会占据不少位置,届时接替太子之位,他将再登一步阶梯。
只是……
丞相皱着眉左右踱步,现在御史大夫到底还有什么打算?三皇子继承皇位想必就将成定局,为何御史大夫依旧不愿接受自己的拉拢?
是另有所谋,还是……
丞相揣测的御史大夫,现下和长公主避开宫里的耳朵低声商议,二人对彼此试探一番后,心里稍稍放下一些戒备。
长公主手里的兵力除去为了进宫损失的只有一百出头,而之所以能有这些兵力,是彬王早早放在长公主的人,想必彬王对于七皇子和茹妃的叛变早有预料,不过长公主还是留了点心眼,没有把彬王妃已经被救走的消息告知。
御史大夫知晓这是彬王的安排后,心却悬了起来,如今的彬王已经不是年幼时需要他的孩子,御史大夫已经看不透彬王,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待到彬王登基,他就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后路了。
如此一想,御史大夫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好在,自己的外孙与王府交好,他能够好好退位让贤。
长公主和御史大夫分开后被皇帝安排的人带到一处宫殿清洗更衣,身体浸没在温热的水中,黑发飘散在水面上。
想必这个时候茹妃已经安全,之所以没有将茹妃带进来,是因为一旦茹妃作为把柄被她带进宫,皇帝就有机会压制这场叛乱,而西南的布局就有风险。
长公主忽然将脑袋沉入温水中,气泡上涌,长公主想起惠平郡主。
此次分别,将再无相见之时。
但分别的又岂止长公主。
前往边城的小道上,车轮碾过路面,扬起尘灰,马车里面坐着已经安全的沈杨。
这是他们前往边城的第三日,有了姜神医的照顾和祁衍的陪伴,沈杨的精神较比之前好上不少。
今天,一匹从西南方向的马匹赶来,祁衍让车队暂时停下,起身从沈杨身边离开。
沈杨没有跟着一起离开,掀开车帘往外看,祁衍跟前跪着的通讯员,而祁衍脸色沉凝,似乎感觉到沈杨的视线,偏头望去,眼神缓和了不少安抚沈杨的情绪。
两人对望一眼,沈杨把车帘放下,情不自禁攥紧衣摆。
祁衍很快回到马车,却没有坐下,两人视线相对,沈杨明白到了分别的时候。
两人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对方开口。
沈杨手指微蜷又展开。
外面有风吹了进来,阳光顺着被风掀起的车帘钻了进来,疏疏落落的映在那双琉璃般的眼眸中。
“羊羊,我要走了。”
第157章 平定(1)
风声鼓动,盖不住聒噪的心跳声。
沈杨张张嘴,迟了半响才轻轻回道:
“一路平安。”
说完,略显慌张的低下头,不想被对方看出自己眼中的不舍,耳膜微震听到动静,还未抬头就被紧紧抱住。
祁衍抱得很紧,仿佛在怕怀中的人消失。
耳边的呼吸声沉重急促又灼热。
“羊羊,去看看闻将军。”去看看我的外祖父。
那是祁衍最亲的人,替我多看几眼,多陪一点,还有——等我。
沈杨眼眶发热,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攥着,克制着。
拥抱的时间短暂,沈杨手指展开,只触及空中翻飞的衣摆,转瞬即逝。
外面的马蹄声再度响起,伴随着猎猎风声。
沈杨忽然掀开车帘极目眺望。
骏马疾驰,尘四起。
烈风中,衣诀飘扬,远去故人的身影在尘嚣、光辉中淡去,不曾回头。
马车车轮缓缓转动,继续往前走。
车帘坠下,随着马车微微晃动。
十天后,禁军攻入皇城,长公主带兵苦苦支撑。
又十日,三皇子援军急行军到达京城,禁军大乱。
与此同时,西南被鞑靼攻破城池的流民聚集为义军,民心激愤,为皇帝迟迟不派兵增援而愤慨,他们流离失所将愤怒集中在皇帝昏庸身上。
西南为大虞咽喉之处,不过两日就有大批流民冲击京城,突如其来的起义让三皇子和被围困的皇帝众人大惊之色。
消息源源不断传到大虞的每一寸土地,江山动荡。
滚滚尘沙中,马车队缓缓行驶在官道之上。
越靠近边城土地越荒凉,沈杨听着如心说的话,微微失神。
外面的风带着黄沙。
西南是作的局,镇守西南的是梁将军,虽少有参加战局,但也称得上一名老将,膝下子女众多,出头的却寥寥无几,西南虽是大虞咽喉,但地广人稀、多险峻群山、不宜耕种、易守难攻,不同于镇守边城的闻老将军,一旦攻破,深入故有粮仓美名的南方腹地就会沦陷。
所以西南不被皇帝看中,何况是梁将军。
梁将军也老了,也想最后为家族拼一把,于是接受了闻将军伸过来的橄榄枝。
从一月前,梁将军就听从了闻将军的话开始布局,放开几座空城的看守,露出破绽给鞑靼看,果不其然鞑靼中了计。
梁将军一边退守,一边按照计划把流言放出去,不得不离开故土的百姓情绪激烈,只需要一点火苗就可以点燃。
而皇帝不顾西南死活,让三皇子带兵支援死守自己的皇位,彻底激怒了民众,眼看火烧了起来,闻将军的援军也到了,梁将军看着挡在城墙外的鞑靼大军,心里松了一口气。
突如其来的起义军彻底搅浑了京城的水,孙将军趁乱逃窜,刑部尚书被捕,茹妃为了保住自己两个孩子能够顺利逃离,带着残留的兵甘愿留下断后。
“母亲!”七皇子被手下带走的时候奋力朝茹妃伸出手,满眼泪光。
茹妃毅然转过头,忍住眼中的泪,这一刻,她仿佛明白了长公主离开时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是怜悯和轻蔑,对自己的父亲和孙将军。
至于八皇子,早早成了三皇子的阶下囚,天牢中曾经的八皇子妃梁翘被放了出来,看着软弱无能的八皇子满目悲凉,从自己袖子里拿出和离书,让八皇子按下手印,一别两宽。
起义军冲击城门,可是宫门却牢牢关着,不放任何人进来,站在城墙上的人,正是披绒挂甲的长公主。
长公主垂目看向宫门前的三皇子,将三皇子手下人的叫喊置若罔闻,拒不开城门。
皇宫里,皇帝大怒斥责长公主要谋逆,下一刻,殿外涌进百名将士,皇帝被控制,包括那些三皇子党派的朝臣。
丞相脖子上架着刀跪在殿上,扭头一看发现御史大夫一脸平静,其他朝臣也发现那些中立的朝臣仍旧站着。
长公主缓缓走进大殿,曾经在众人眼里中立的朝臣朝长公主作揖,御史大夫看着长公主一步步踏上龙椅所在的位置,并未坐下。
她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用怨恨的眼神瞪着自己,平静的摆摆手。
随行的一位士兵展开手中的圣旨,声音高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随着念诵的声音,太后和皇后宫中都被士兵包围,太后和一众后妃被幽禁。
太后注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依旧高傲。
“……故,传位六子——祁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皇后看着涌进宫中的士兵,一开始的惊讶过后便是平静,自愿被关押,其他嫔妃却彻底慌乱了,倒是和淑贤皇贵妃走得近的榆贵妃见前者泰然自若,不动声色的靠近淑贤皇贵妃。
淑贤皇贵妃冷眼看着一众嫔妃被关押,皇后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微微停顿,对她说了一句话。
“本宫自以为知晓皇贵妃性情冷清、淡泊名利,不料皇贵妃才是最看清前朝后宫的人,站得最稳的人。”
说罢,皇后瞥了一眼站在淑贤皇贵妃身后的榆贵妃,随后被押送离开。
淑贤皇贵妃望着那些后宫嫔妃一个个被吓得或哭啼或强装镇定的离开,偌大的宫殿刹那间变得冷清,连她的心里也变得冷清起来,她回头看向榆贵妃,后者识趣的和宫女一起离开。
“宫中可有搜到彬王妃的身影?”待到外人都走了,淑贤皇贵妃急切询问起带兵的将领。
“回皇贵妃的话,属下已经听长公主的话搜查数次,均不见彬王妃的踪影。”
闻言,淑贤皇贵妃眼神涣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