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农门生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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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了看在人群中忙碌招呼着村民的韩老头,见韩老头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韩老头知道,伤了他最疼爱孙儿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估计韩老头会发疯。
于是韩得平客气的给孙举人和这位孙公子给安排到了县太爷他们那一桌,这位孙举人跟县太爷可是姑父郎舅的实在亲戚。
光光特意仔细看了一眼后面这位孙公子,这么俊秀的男子,竟然会是那个指使下人断孝禹双腿的狠毒之人?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孙庭秀回头给了光光一个风光霁月的笑容。
光光尴尬一笑,这偷窥被人抓包,似乎也不太好啊!
等客人到的差不多了,季连夫妇才带着儿子季培林和媳妇韩喜儿上门,至于他们送的贺礼,则是简单的两包点心。
看的众人都是摇头撇嘴,这抠搜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大喜的日子,韩得平和林氏也不可能跟大姑子翻脸,就都没说什么。
只是到了快开席的时候,韩乐儿婆家人都还没有踪影,林氏抽空过来询问光光:“你小姑家里怎么还没来啊?这同村的大姨夫他们可都早早到了的。”
韩乐儿的婚事是大陈氏做的媒,嫁的也是江家村的人,只是这会都要开席了,他们还是没来,光光也觉得奇怪。
“娘,你别管了,我去门口看看,也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呢。”
林氏非常忙碌,有一大堆亲戚要招呼,光光就自告奋勇的要去接应韩乐儿他们。
出了自家大门,庄园的里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除了守作坊的门房之类,就是巡逻的队伍,那些宾客和村里的人都早已经进去入席了。
光光往自家来的路张望,还真被她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不就是韩乐儿和她的女婿江宣嘛?
只是这两人不到自己家来,却一直在路口徘徊是几个意思?
光光就跑了过去“小姑,小姑父,你们来啦?”
他们是走路来的,并没有赶家里的老黄牛,昨天添妆的时候光光就发现了,不过那时人多,她并没有细问。
韩乐儿不好意思的对光光笑了笑:“哦,光儿,我们把礼带到了,就不进去吃席了吧!”
江宣就把手上带来的礼物给递到光光的面前,非常的不好意思。
因为他拿来的是一只大公鸡,两包红糖,要是换做平常百姓家,这种礼是很上台面的。
问题是韩得平家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同,家里也豪富,再拿出这些东西来,就很是不入流了。
光光吩咐下人把东西接了,她仔细打量俩人,穿的都很朴素,韩乐儿现在已经有孕五六个月了,脸色却不见得多好,身体也有些消瘦。
当初她出嫁的时候,韩得平是陪送了不少布料和东西的,他们家就算日月再不好,也应该不至于过得穷困潦倒才是。
光光压下了好奇,而是笑着说:“小姑,小姑父,你们可是让我娘念叨了几遍呢,还让我出来接应你们。
你们要是不去吃席就回去了,我娘准生气的。快进去吧,要开席了。”
光光就来搀扶韩乐儿,聪明的选择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不想去吃席。
这不明摆着呢,肯定是怕他们穿的不好,送的东西不好,给韩家丢脸。
光光给足了他们夫妻俩脸面和尊重,他们也是深受感动。
而今日这大喜的日子,唐家那边是没什么人的,因为唐家跟韩家离的很近,宅子就盖在食舍对面,所以两家酒席都放到了一起,就图个热闹。
这边韩家席开百十桌,隔壁就坐上了唐家的客人,游大爷手下的所有兄弟也都到齐了,还有唐老大的江湖朋友啥的,也坐了几十桌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全家都有病
桌上老早就摆了花生瓜子,糖果,糕点啥的。
等唐城请的八抬大花轿来把小棉抬进了唐家宅子里的时候,外面就放起了经久不绝的鞭炮来。
随之,帮厨们就开始上菜了,先是每桌上了两坛葡萄酒,一坛烧酒,一坛酸李子汁,然后就是韩家今天的席面。
凉拌皮蛋、凉拌鸡丝、凉拌牛肉、凉拌猪耳朵;红烧鲤鱼、红烧虎皮鸡蛋、红烧排骨、红烧狮子头。
清炖鸡、粉蒸肉、虎皮红烧肉、炸酥肉、老鸭汤、卤煮豆腐卷、红烧牛肉块、炸春卷、炒鱼香肉丝、麻婆豆腐、还有糖醋里脊和烤鸡翅等等菜色。
主食是白面馒头,一桌还有一盆彩色的饺子。
别说这席面在乡下是绝无仅有的,就是很多菜色连窦知府都没见过没吃过。
光光偷笑,这好些菜都是她教厨娘们做的,这可是后世里的美食,这些古人哪里吃过。
这份席面可是给韩家长了脸面,办的那叫一个排场,吃的是宾主尽欢。
开席的时候光光又让人给老宅子里的陈氏和韩得贵一家人也给送一桌过去,今天韩老头是在这边陪客了的了,就没请那边几个人过来。
哪知道,酒席吃到一半了,陈氏和韩得贵夫妻突然冲进了大门里,大嚷着冤枉冤屈,让知府大人给她做主伸冤。
后面还跟着光光派去看着老宅子的两个人,被韩得贵和江氏紧紧拦在了后面。
“大老爷替我做主啊,我冤枉啊,老婆子我活不了啊。
我要状告丧尽天良的韩得平啊,大老爷……”陈氏披头散发的扑倒在大院子中,一群仆妇都忙着过来拉扯她。
陈氏就嗷嗷叫着,状似疯魔,声音大的惊人:“大老爷,有人要害我,韩得平要害死老娘了,您快看看啊。”
整个伙食堂大厅为之一静,窦知府和蒋参将也都收了笑容,放下了酒杯。
那韩家人的脸色都齐齐变了,尤其是韩得平都被气的脸色铁青。
窦知府站起来了一点身子,慢悠悠的询问身旁的孝正:“凛志啊,这是谁啊?
是你的嫡亲祖母?我怎么听着她口口声声的说冤枉呢?”
韩老头急的额角流汗,这会想杀了陈氏的心都有了。
光光刚想解释,韩得平就站了起来:“大人,这确实是我的亲娘不假……”
他正想往下说呢,孝正急中生智的打断了老爹的话,对窦知府说了句:“老师,我祖母年纪大了又患有癔症,就爱发病。
所以今天就没请她过来上坐,恐怕打扰了大家用酒的心情。
哪晓道还是突然发病了,上次贾御医来我家给我爹治病的时候就给祖母整治过,贾御医说这种癔症无药可治。
我们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只能平时多加照管,我爷就在这里,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爷,奶是不是患了严重的癔症?发病起来就说胡话?”
韩老头愣了一下,也明白了过来,然后不好意思的回答:“窦大人,我家孙儿说的一点都不错,我的老婆子确实患有癔症。
发病的时候就爱发疯打人骂人,那是谁都不认的,我和我家儿子得平都没少被打呢。”
那些曾经有见过韩得平被陈氏打的头破血流的人就都说:“原来太夫人有癔症啊?难怪那一次把我们东家打的头破血流的。”
“可不是嘛,那次我也看到了,东家满头满脸的血,正常人谁会这么打亲儿子啊?”
“说的对,得了这个病也真是够让人操心的。”
陈氏听这么多人都说她得了疯病,气的都要魔怔了,一个劲的往伙食堂里扑:“你们放屁,老娘没病,你们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陈氏越疯狂的大骂,众人就越觉得她是病了。
光光见韩老头这么一说,就对着几个婆子瞪眼吩咐:“你们还不用点力把太夫人带回去?别真的伤了人。”
那些婆子得了吩咐,就都用了力把陈氏给往外拖。
韩得贵和江氏在后面跺脚着急的喊:“我娘没病,大老爷,我娘真的有冤情要禀报。”
光光愤恨的瞪着两人:“奶发病了,咋四叔四婶也跟着发病了呢?”
光光就吩咐一些壮汉子们把韩得贵夫妻俩跟拖死狗一样的给拖了出去。
窦知府这才坐下,脸色和缓下来:“哎呀,好好的人就犯了癔症啊,凛志,你爹娘照顾这么多病人也不容易。”
其他的随他来的官员也都跟着尴尬的安慰了孝正和韩得平几句。
孙庭秀眯了眯眼睛,看了看韩家父子,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在场的几位韩家主子,最后打量了一下光光,笑了笑,不过并没有说话。
孙举人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意味深长的对儿子道:“嗯,这韩家人也挺有意思的。”
孙庭秀点头,那可不,吃喜酒,还附赠看戏呢!
而窦知府和那些随行官员这么一说,大厅里就又恢复了几分热闹,至于窦知府究竟是真的相信陈氏得了癔症,还是装作不知就不清楚了,反正他是不会拆孝正的台的。
吃罢了饭,孝正还带着窦知府去自家旱稻田里参观了旱稻的长势。
窦知府是惊喜不已,因为淮阳府中种水稻的人家是很少的,主要是地理环境不适合,雨水少,没有水田。
现在韩家竟然在旱地上中起了水稻来,还是很有创意和研究价值的。
问了详细的收割时间,窦知府就和蒋参将回府城去了。
等宾客散了以后,二叔公就召集大家到祠堂里开宗族大会,族人就知道二叔公这是要处理陈氏的事情了。
江老爷子和大陈氏还有陈家舅爷舅母、包括韩喜儿韩乐儿她们也都跟了过去。
韩家在大柳村虽然只有六大家,可是人数也是绝对不少的,都聚集到祠堂里就显得很拥挤了。
村里很多人都挤在门口看热闹,说陈氏有癔症,这都是孝正编出来说给窦知府听的。
这种说辞骗骗那些外来做工的人还差不多,这些本村的人当然知道这中间的事情,他们万万是不会信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除了祸害
等婆子们和壮汉们把陈氏还有韩得贵夫妻都带到了祠堂里,二叔公让人把他们都按跪在祖宗牌位下。
二叔公扫视了一圈族内的所有人才大声的说道:“今天我韩敬召开宗族所有人开这个宗族会,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二叔公最后把目光定到韩老头的身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韩有年,你是我韩家子孙,今天我以韩氏族长的身份来问你,对于陈氏你是怎么个处理法?”
韩老头脸上发红,韩家修祠堂以来第一次开宗族会竟然就是为了处理自己家的事情,这是何其丢脸,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而陈氏今天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二叔,我听您的,您说咋处理就咋处理。”
二叔公这才满意的点头:“嗯,你还算有救。今天我就代表韩氏给你休妻。
我们老韩家不能要这种祸害,今天是什么日子?
来的宾客又都是什么身份?陈氏和韩得贵竟然跑到宴席上要去状告得平,这是打我们韩家人的脸啊!
就是别人不在当面说道,从今往后别人也都会在背后议论,这叫什么事啊?”
陈家舅舅和大陈氏可不乐意了“我家妹子替你们老韩家养育儿女,持家有道,都嫁进来好几十年了,说什么休妻。”
陈氏在地上也喊:“我没犯七出,凭什么休我?”
二叔公把拐杖往地上一摔,冷哼道:“七出?搬弄是非,不敬大伯长嫂,打骂男人丈夫,你还要几条?”
陈家舅舅见事态不好,就软了态度跟二叔公求情:“我家妹子也是一时糊涂,亲家二太爷就别跟她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计较了。”
说完他又去看韩老头:“啊?妹夫,你说是吧?”
他这妹子都五六十岁了,要是还被休回家里去,他们陈家以后可就沦为村子里的笑柄了,就是家里有没出嫁的姑娘的名声都会被她连累。
江老爷子和大陈氏也跟着劝说:“得平啊,你快劝劝你二叔公。
看在大姨大姨夫的面子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一家人哪能那么较真呢!”
韩得平苦恼的叹气,老娘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不仅仅是要祸害自己,还挑在大闺女成亲的日子里,让他很是寒心,他低了头声音中透着无奈:“二叔公,我娘她……”
二叔公低喝:“得平,不能够妇人之仁。今天不处理了陈氏,有一就会有二,为了防止以后陈氏接着祸害我们韩家,必须休。韩有年,你怎么说?”
韩得平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是碍于面子,才出声说话的,这会被二叔公训斥了一句,就不好再开口了。
三叔公也跟着附和:“我也是这么想法,这一出出的事情都是有年和陈氏闹出来的。
咱们韩家现在不比从前了,这庄园里十里八村的人都有,让人家看了多闹笑话,多丢脸面。对我们整个韩家来说,影响都不好。”
四叔公和韩老爷子,韩有田等老辈的人讨论了以后,都觉得陈氏实在是太过分了,是该好好管管这个事情了。
韩老头有些蔫头耷脑的,再怎么说陈氏都是跟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就这么给休了,陈氏也这么大年纪了,又该去哪呢?
她的娘家哥哥都是做了曾祖父的人了,总不会还去收留已经嫁出去几十年的妹子吧?
陈氏见大家都主张休她,这次也是真的急了,一直哭喊着:“不能休我,不能休我,我是韩家的功臣,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得平,你快说句话啊?”
大陈氏不忍心的就去哄韩得平:“得平啊,这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娘也是一时糊涂,你总不能真让她被休吧,那你成啥人了?”
光光冷笑:“我奶糊涂是糊涂,她肯定是被人撺掇的,要是没有人撺掇,咋会想到去知府大人面前告我爹呢?”
就陈氏这智商,还不至于能够想出来这么阴损的招。
陈氏回过神来,回头去瞪江氏:“不错,是老四两口子让我去的,他们说是得平和林氏故意逼走老大一家的,他们还说我去告了得平,向来老子娘告儿女不孝都是一告一个准的。”
还别说,这古代的制度就是这样,父母之恩孝道大于天,只要父母去告儿女,不管你冤不冤,县官都会拿你问罪。
不过所谓父子天性,母子连心,很少有人会真的去状告自己的儿女罢了。
大家就都用不善的目光盯着韩得贵和江氏,大陈氏无比尴尬,本来是想引导韩得平帮陈氏说说好话的,没想到引出来闺女和女婿的事来。
韩老头一听也是恼怒无比,他指着韩得贵大骂:“你这个逆子,你怎么能这么撺掇你娘?”
韩得贵和林氏自然是狡辩不承认“娘。你别瞎说,我啥时候说过这个话?”
陈氏也怒了:“呸!小崽子,我瞎说,是不是你说的,告倒了得平,你就可以趁机瓜分他的家产?”
众人惊呼,韩得贵可是真敢想,这也太白日做梦了吧?
二叔公见几个人越扯越不像话,让村里的人看戏看到津津有味的,他就呵斥几人:“你们还能要点脸吗?啊?不嫌臊得慌?”
几个人争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对于二叔公的说的话是置之不理。
韩老爷子推了推韩老头:“有年,你说咋办?拿个主意出来?”
韩老头有些烦恼的拽了几把胡子,最后把目光转向韩得平:“老二,你觉得呐?”
韩得平能说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