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农门生活-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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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疯了一样像光光扑去。
小竹飞起又是一脚,将疯癫的启宗给踹了回去。
启宗倒地之时,吐出一口血来,他趴在地上,不甘的看着小竹:“你是谁?你也是盛卿安安排来的?”
这时的小竹,说话声音已经不再是女声:“你觉得我是谁?”
她面部一阵蠕动,让人看着都觉得发麻痛苦,待看清庐山真面目时,启宗颤抖了起来:“是你?盛靖川,你没死?”
光光也没想到,传言死在北去路上的盛靖川竟然就藏在自己身边。
启宗却更疯狂起来,他叫道:“你们两竟然能够合作起来?你忘了,你爹娘祖父可都是盛卿安杀死的!”
盛靖川默了下没有说话,他看了眼抱着孩子的母女二人说道:“为了大盛,为了她们母子,我愿意放弃报仇。再说了,这一片的罪魁祸首不都是你吗?要不是你下旨,谁敢屠雁荡宫。”
说着他从一个禁军手里抽出一把长剑来,劈头盖脸就像启宗砍去,启宗有心闪躲,奈何他年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身体不舒服生了病,现在又受了伤,没几下就被砍中了。
也不知道盛靖川发了多大的狠,砍了多少下,只把人砍的血肉模糊,肉片直飞,待到启宗再也挣扎不动,哼叫不出声来才罢休。
他瞪着启宗骂道:“贼子,我砍你这一百多剑都是少的了,等你下去了那些被你害死的无辜的人还要接着找你算账。”
说罢,他手起刀落剑,血花迸溅,人头滚落,启宗就结束了他跌宕的一生。
光光被这场景刺激的差点吐出来,不过想到太子,她立刻对韩孝周说道:“大哥,您快去东宫,可不能让太子和皇后逃脱了。”
韩孝周点头,带着人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杀声四起,光光知道,这宫中是生了变数,估计那些外戚和皇子们争夺起来了。
此时的东宫内,太子听闻启宗被人杀了,就是一阵狂喜:“你说父皇死了?我要继位了?”
那焦急禀报的宫人都想敲开草包太子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是啊,太子殿下,陛下死了,可是镇北王爷和那些禁军同样也都闯进来了。还有郑王私军和五城兵马司在宫门口直接就打起来了。”
一听到五城兵马司,太子高兴坏了,那可是自己这边阵营的,他赶忙往外走说道:“快,我们快去找母后。”
宫人吓的脸色惨白,赶忙劝道:“太子殿下,我们得从后面偷偷溜走,您不能这么出去。”
正说着呢,东宫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粗暴的踹开,领头那人一脸横竖交错的疤痕,带着一身仿佛地狱而来的煞气,手机提着的剑还在往下滴着血,他身后跟着成百上千的将士兵卒,所过之处人头滚落,断肢乱飞。
太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他结巴着道:“韩……韩孝周?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东宫啊,你们还不退下,你们都想造反啊?”
韩孝周嘿嘿一阵冷笑,身先士卒窜到太子身前,一脚将他踹倒,大脚踩着他的前胸,手举宝剑,利落的几下就砍下了他的四肢。
太子哀嚎惨叫着,却并没有死去,他鬼哭狼嚎的叫着:“你……反了,反了,韩孝周,你竟然敢这么对待孤!”
韩孝周一剑又废了太子的要害处,让他彻底变成了太监,他森然冷笑道:“反了?反了又如何?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灭我韩家满门,今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着,他又去挖了太子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鼻子,耳朵,最后等太子快没了气息才给了他一个痛快。
那些士兵们冲进东宫,一阵冲杀,不管是妃子还是皇孙们,一个都没留,杀了个干净,也算是为韩家报了仇。
第三百四十九章 终章
三年后
大盛仁宗三年
正是酷夏,天气炎热,寻常百姓可以不出门,就是苦了那些行脚商人了。
距离云州还有百十里路的郊外,官道旁搭着个茶棚,供来往行人歇脚喝茶。
茶棚里放着几张破旧桌子,零散坐着七八个行脚商人。
有个商贾要了茶水以后,见是个年轻妇人招呼送茶,本来想要占点便宜,可是待妇人到了近前他看到面容后就失了兴致。
原因无他,这妇人穿戴破旧寒酸,偏偏容貌还寒碜,长的实在是不敢恭维。
商贾就好奇这妇人的丈夫又长何模样呢,就伸头往后厨看,只见一年老的汉子,满脸褶子,还驼着背,窝在灶前正满头大汗的在烧火。
商贾“啧啧”两声,轻笑了出声。
同行的伙伴见了笑道:“老兄,你这是何意?”
商贾一拍自己的大肚皮笑道:“你看这送茶的娘子,年轻不假,可是貌丑,配的丈夫少说得有五六十了,也算是相衬。”
伙伴一听哈哈大笑,他了解这商贾的秉性,知他好色,就打趣道:“只怕你是又犯老毛病了吧?你小心又被人告到官府说你调戏良家女子,当心又挨官司。如今朝廷法度可是越发的严了。”
旁边有茶客听了搭话道:“那可不,别看我们皇帝陛下年纪小,可是治国可是有一套呢。虽然南方反了靖边侯,镇国大将军去平乱打仗,一去两三年,这朝廷可是一次税收都没加收过。
我们陛下登基反而还免了我们老百姓的两年赋税徭役,这都哪找的好事啊。”
有人称赞皇帝仁政,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要我说,这小皇帝还是个奶娃娃,他懂啥啊?还不是摄政王治国有方,携理的好啊。”
天下人都知道,小皇帝没满月就登基了,那吃奶的娃能理政能批奏折吗?当然不能,一切都是摄政王盛卿安代为打理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茶棚里一时之间就热闹了起来。
先前说话的商贾突然惊叫着拉了一把自己身边的伙伴:“哎,兄弟,你看,你快看,那小娘子长的可真够漂亮的。”
这位仁兄回头,顺着商贾手指的方向看去,泥土路上缓缓驶来一辆破旧的青布马车,赶车的人是个俊秀的青年,最多二十出头。
而马车里,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来。
马车到了茶棚外,那赶车青年见有人盯着自己的妻子看,锐利的眼神像把刀一样狠狠地盯了一眼那色眯眯的商贾。
这商贾被青年不凡的气势所摄,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看那美貌的小娘子,低头用余光偷偷的打量赶马车的二人。
从马车上下来的光光见盛靖川这样,噗嗤笑出声来。
盛靖川皱了皱好看的一对剑眉,不悦的瞟着光光说道:“你这丫头,好生没道理。我替你挡去登徒子不怀好意的打量,你反而笑我。”
光光无语极了,这在后世里又算什么?被人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不过面对醋意大发的盛靖川,她不得不赔礼道:“是了。多谢相公相助。”
听到“相公”二字,盛靖川就是一呆,转而狂喜,他一把握住了光光的手激动道:“你肯承认我了?”
这几年,二人是聚少离多,就算能够见面,也是恪守礼仪。
她是深宫中,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他是雁州的番王,二人之间明明很近,却又像隔着千山万水。
不仅如此,已经大权在握做了摄政王的盛卿安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每每自己进京来,他就百般阻挠他们二人相见,让他憋屈的狠。
光光拍掉了他的手,笑道:“你好歹是掌管雁州的郴王,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盛靖川黑脸,他哼着转脸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我毛毛躁躁,要不是我千般算计,废了这好大劲,你能被我拐出来吗?”
想到这个光光就生气,她不放心的念叨:“也不知道澄儿如何了?有没有哭闹?你真是莽撞,怎么能私自掳我出京?”
她本来在宫中好好的,每日陪伴着儿子上课听政玩耍,谁能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就被盛靖川掳掠出京来了。
盛靖川听了脸色更黑了,他回头气道:“我不这么做,我们何时才能够在一起?我每次说带你走,你都说孩子小,舍不得娘亲,照这样下去,再过十年八年你都不能出京。
他已经三岁了,得学会独立才行。不然非变成你说的那什么妈宝男。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当初就不该同意盛卿安和解。
那厮包藏祸心的把我安排离你们娘俩那么远,我都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你们一次。”
光光被盛靖川说的嘴角一阵抽搐,三岁的奶娃娃,你让他学会独立,你是认真的吗?良心不会痛吗?
二人嘟嘟囔囔的进了茶棚,盛靖川高声要了两碗茶。
光光坐在简陋的茶棚里,四下打量,她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个地方莫名有点熟悉。
盛靖川察觉她的表情变化,紧张的四下看了看,小声的询问:“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发现有刺客?”
光光白了他一眼:“别乱喊,我可是当朝太后,谁是你娘子。”
盛靖川傻笑了一声:“嘿嘿,当什么太后,跟我去了雁州咱们再也不回来了。省得我每次进京,盛卿安都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光光斜眼看他,觉得作为一个爹,他是真的不称职,她不想跟他掰扯这个,于是就说道:“我觉得这个地方我来过。”
盛靖川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是南北官道,从淮阳府往京城去,大多要经过这里的,没准你们以前就走过。”
光光还想再说些什么,有个年轻妇人送茶水上来了,她猛然一抬头,然后就是一愣:“韩喜儿?”
韩喜儿看到韩光光后同样也呆了下,她手中的茶碗“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几半,茶水洒了一地,有一些水渍溅到了盛靖川和韩光光的衣摆上。
盛靖川抖衣而起,关心的询问光光:“光儿,你没事吧?有没有烫着?”
转而他就恼怒的瞪着韩喜儿斥道:“你怎么回事?就这么招待客人的?”
光光拉了下盛靖川的胳膊,尴尬着解释道:“靖川,别恼,她是……”
她想了下该怎么称呼韩喜儿,然后才说道:“是我家亲戚,大柳村来的。”
提到大柳村,盛靖川安静了下来。
那个地方仿佛离几人都已经有些遥远,让他们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这时从灶房那边,冲出来一个老汉,手里拿着半截烧火棍,他装腔作势的强硬道:“你们想干啥?不要看俺们老实就想着欺负我们。”
光光看了看这个老汉,他有着稀疏花白的头发,牙齿发黄,满脸皱纹,一身粗布麻衣,这不是带着韩喜儿私奔的季家老爷子季连是谁?
显然他并没有认出韩光光来。
韩喜儿慌张的拉了一把季连,嗫嚅着说道:“她是韩光光。”
“啥韩光光不韩光光的,俺不……啊?你说谁?”
季连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光光,然后后退了几步,像是见到鬼一样:“你?不是说你死在了京……”
发现盛靖川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季连咽了咽口水,就把话又吞了回去。
光光见二人处境并不见得多好,就跟着韩喜儿到了僻静处询问他们的情况。
当初韩喜儿嫁给了镇上的季培林,韩老头和陈氏曾经可是非常得意看重这门婚事的。
可是没想到那个季培林竟然是个不成事的,那韩喜儿可就等于跳进了火坑,一进门就守了活寡,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同季家老爷子弄到了一起,还私奔了。
光光想到陈氏,也感叹这世界真小,也不知陈氏现在怎么样了,要是被她知道韩喜儿的下落,估计会很高兴吧!
韩喜儿一脸的苦涩,也不知从何说起,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来的事情。
他们私奔了不假,二人没有户籍,没有其他求生手艺,带着钱一路奔波,后来在路上韩喜儿还小产了,伤了身子到现在都没有再怀过孩子。
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后来的他们就四处流浪,最近才到这里开了个小茶馆勉强度日的。
光光听完是唏嘘不已,他们当初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在封建的古代,是万万没有回头路了,要是回去了,指不定会被当地的人浸猪笼呢。
光光就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金豆子来,悄悄的塞到了韩喜儿的手中:“小心收着,要是将来,他不在了,你也有个后路。要是真的有困难,过不下去了,你可以到雁州雁荡宫来找我。”
韩喜儿一愣:“雁荡宫?当初我听人家说你死了?怎么你?”
光光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回答韩喜儿一连串的疑问。
二人又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临分别时,韩喜儿欲言又止,难为情的对光光说道:“光光,要是见到你奶,别告诉她你见过我。”
“哦。好吧。”
光光也没再问韩喜儿为什么不想陈氏得到她的消息。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路要走,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选择不同,没必要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有些事,不是你说了就能改变什么的,比如这个社会,比如韩喜儿的事情,她就算告诉了陈氏,又能如何呢?韩喜儿终究是再也不能够回到家乡了。
也许再过个四五十年,人们淡忘了,没人计较了,他们就可以重返家乡了,以后得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马车走出去很远,光光还在回头看,神情多少有些落寞。
盛靖川笑着回头,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怎么了?还不舍上了?不是说跟你家人感情都不太好吗?”
光光朝他翻个白眼,无语道:“你哪里看到我不舍了?我就是感慨唏嘘不行吗?”
而且,这个地方,她总算想起了,这里不就是当初她们出京被内乡侯追赶包围过的地方吗?
也是大房韩得昌一家三口的埋骨之处。
在前方不远处泥土路旁,果真有三座孤零零的土坟,也不知是什么人埋葬,光光想着,这难道就是那一家三口吗?
可能是有好心人给埋的吧,她晒笑了一下,并没有下车驻足。
马车慢悠悠行走,越走越远,听到马车上传来轻快的声音:“娘子,这会我陪着你回娘家,也算是正经的新姑爷第一次登门了吧!也不知二舅哥欢不欢迎我?”
“没个正经,快点赶路,天黑了再错过镇口,又得宿在荒郊野外了。”
而在马车后面,远远的坠着不少骑兵,有个领头的将军抱怨道:“你说咱们王爷这是啥情趣?拐着太后游山玩水就罢了,还扮起寻常百姓来了,就是苦了咱们兄弟了。”
那些士兵们个个一脸的好笑,却也没有人真的生气。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夕阳西下,一辆破旧的青布马车,缓慢的自镇子上往大柳村而来。
路上有劳作回村的村民,偶尔会回头好奇的张扬一下他们,并讨论着这又是谁家来的贵客。
因为在乡下,马车还真是稀罕物。
光光掀开车帘,远远的看到大柳村村口的一排大柳树,她叹息着,回来了,真好,却也不美好,要是所有人都还在,就太好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