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农门生活-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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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相见,所为何来呢?”
光光也直呼好险,刚想开口,就被皇后又截断了话头。
“陛下,你这当面询问,恐怕这些人串供,应该把这贱妇压下去,单独审问才是。
回头来让他们这两下对供,要是武卫将军说的跟韩氏说的对得上就说明他们没撒谎。要是对不上,就说明……”
光光见启宗转动眼珠暗叫不好,她焦急的半直起身子望着启宗,珠泪滚落,声音悲戚绝望,说话又急又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陛下,罪女知道娘娘什么意思。
早在几月前,太子殿下就曾经陷害过罪女,罪女也不知哪里得罪过殿下。如今,娘娘又这般苦苦相逼。
我也不知我是碍了他们什么事,至于一定要把那么多肮脏的污水扣在我的头上。
罪女命如蝼蚁,死不足惜,可是罪女当真是清清白白的,跟任何人都绝无任何苟且不白之事。
只因我的父母家人死的蹊跷,我听外面疯言疯语,都说我韩家灭门背后有朝廷皇家的影子。
所以我想求游伯伯帮忙查询此事。
今日罪女当着陛下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罪女宁愿一死,以赎我得罪过。就是可怜了我这未出世的孩儿……”
说着,她决绝的站起了身子,就猛然间向一边的抱柱扑去,完全一副撞柱就死的架势。
谁都没想到小姑娘会突然主动寻死,殿里的所有人都怔愣住了,一旁站着的盛靖川就闭上了眼睛,他不敢去看,更不敢有所动作。
因为这种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该他出头的事情,一旦他表现出紧张担心,他们这群人都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紧握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启宗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几分,他大惊失色的叫道:“快拦住她!”
话音一落,一直猫在柱子角落边不敢露头的小圆子见事情危急,也不敢考虑其他,就挺身跑了出来。
虽然他动作不慢,还是被小姑娘快了一步,他只来得及拉得住一只胳膊,卸下了一些力道,可是那姑娘的头还是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咚”得一声好大的声响,血花霎时就迸溅,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到了眼角下颚,染红了衣襟。
大殿里顿时就响起了惊叫和哭声,尤其是光光身边近身侍候的几个侍女,都哭了起来。想要扑上来观看,却又都被暗卫们给死死押住了。
启宗着急的站起身子,带倒了桌子上的茶盏也无瑕顾忌,几步到了近前,他扶抱起小姑娘。
见额头处现出一道不小的口子,又气又急又心疼,他接替了小太监小圆子按压伤口的工作,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快去叫张衡来。”
有太监领旨慌忙跑走去请张院判,他让人按着小姑娘的伤口,抱着人进了内殿,这时的小姑娘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等到张衡赶到荷花宫,自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看着一直忙进忙出,着急慌乱的启宗,被晾在一边的皇后脸都被气歪了。
而盛靖川和游丛山没有启宗的旨意也不敢擅自离开,只能是压下着急担忧的心切,面无表情的等着。
止血包扎完毕,张衡面露苦色的来到了启宗的面前。
他犹豫着说道:“陛下……”
启宗急声询问:“张爱卿,贵人如何了?朕的孩儿没事吧?那伤口会不会留疤?”
张衡心里疯狂吐槽,既然如此在意,又折腾的什么劲?
只是身为人臣,他还是尽职尽责的答道:“回禀陛下,贵人动了胎气,有些不大好,只怕需要静心调养很长一段时间,不然……”
接下来不吉利的话,张衡就点到为止了。
启宗皱眉,忧心忡忡的道:“那现在伤口如何?”
“伤口倒是不是很深,就是吧,那位置那长度,只怕是要留下浅浅的疤痕。”
一说到留疤,启宗就更心乱了,那如花美颜,若是毁了,有多可惜。
尤其是,这姑娘要是额头留了疤,日后若是每日梳妆照镜看到这痕迹,不是每日都要想起今日他同皇后相逼之事吗?
启宗心乱如麻的伸头往床榻上张望了一下,有些为难的小声的询问:“那……贵人她醒了没?”
张衡也知启宗现在为难,人家姑娘撞柱自尽都是他逼的,现在又想要来哄,只怕是拉不下脸来,于是就说道:“贵人失血过多,刚刚昏了过去,估摸着这会儿要转醒了。”
见张衡说的含糊,启宗就知道小姑娘应当是醒着的,只是那倩影如今是脸朝着床里的,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启宗心情有些复杂,仿佛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在光光寻死的刹那,他才发觉,原来他是那么的害怕失去一个人。
这是他自打出生到成皇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锁了锁剑眉,启宗温声吩咐左右:“去温盅燕窝,等贵人醒了,马上端来进补。把那几个侍女也都带去疗伤,好生照顾着。
也着人到镇国将军府去宣韩老夫人过来同贵人说说话。”
他一连串的吩咐下来,可把下面的内侍太监们忙坏了。
启宗说了一通,见小姑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这么多人在外间等着,他现在也不好单独去哄小姑娘,只能是带着张衡出了内殿。
皇后见启宗脸黑如锅底般的出来了,她站起了身子,神情不忿:“陛下,难道你就这么放过这贱妇了?难道这人赃并获的一桩丑事,就因为她这假惺惺的寻死,就可以烟消云散,不再追究了?
那我们皇室的脸面往哪放?我们朝廷还有没有规矩?”
启宗正是心烦,皇后却偏偏还总提这件事情,让他顿时就火冒三丈:“丑事?”
启宗瞪着皇后恶狠狠的怒道:“什么丑事?你是看到了?还是抓到了?”
皇后见启宗瞪着自己的目光仿佛要喷火,让她心寒无比,她失望的摇头:“陛下,你如今怎么昏聩到如此地步?你可知红颜是祸水……”
她话还没说完,启宗就急布到了近前,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他怒骂道:“你大胆!竟然敢当众欺君?你说朕昏聩?
不过一个女人,朕宠就宠了,你们母子,你们姜家,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朕,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不敢废了太子吗?”
皇后被这一巴掌直接都给打蒙了,她捂着被打的发麻的脸,眼睛里落下了泪来,她悲戚无比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你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小蹄子打我?盛世卿,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当初你的承诺……”
“你住口!”
见皇后直呼自己的名讳,更是要扯出当初的事来,启宗怒不可遏的打断了她的话:“来人,把皇后和太子都给拿下,就捆着送回宫。”
第三百四十二章 新去处转折
启宗此话一出,整个宫室之内都为之一静。
那些侍卫和太监宫女们更是慌乱的都低下了头。
那些御林军们也都是无比诧异,不知该不该上前去捉拿皇后和太子二人,一时之间这大殿里就沉寂了下来。
这诡异的气氛也让启宗回了神,这大殿里,可不止是只有他和皇后太子,还有两个“外人”。
他们如此上演帝后不和的戏码,估计盛靖川会很乐见吧?
启宗平复了一下心情,朝那些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后。
然后他才回头平静的注视着盛靖川和游丛山,眼中的阴鸷毫不掩饰,不过嘴角却勾起了弧度,他云淡风轻的说道:“贤侄,游爱卿,今日这事,想来是皇后和太子鲁莽了。
事情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你们先退下吧,朕回头来慢慢审问。这中间肯定是有了误会,让贤侄爱卿委屈了,莫要寒了心才是。”
盛靖川压下翻腾的情绪,只能是和游丛山一起弯腰虚假的说着:“不敢。”
然后就毫不留恋的跟着侍卫退出宫去了。
出了荷花宫,盛靖川忍不住想要回头去寻摸着那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这时,胳膊上传来大力之感。
“不能回头,快走!”
游丛山捏了他一把,低声嘀咕了一句,眼神坚毅无比。
盛靖川低叹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只能是狠下心往前走去。
见人走了,启宗这才有心情来收拾皇后。
“来人,把她们母子二人绑了!”
皇后全身都为之一振,她抖动着嘴唇,不可置信的盯着启宗:“你……你要绑我?”
启宗冷冰冰的回视了一眼皇后,无比厌恶的答道:“绑你又如何?你是皇后不假,可是对于朕来说,你先是臣才是妾。
朕是什么?朕先是君、后才是你的夫。女则女诫难道还要朕教你吗?姜夜蓉,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启宗绝情的话仿佛是一道天雷一样,让皇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盛世卿,你现在竟然昏聩到这种地步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失去了理智吗?”
这在皇后看来,是非常荒谬的一件事情。
因为这皇后自古以来都是一国之母,她母仪天下,与皇帝本是一体,荣耀尊贵无比。
整个后宫里,只有皇后是妻,其他的什么贵妃,皇贵妃,任你再受宠,再得势,在皇后面前也不过是一介卑贱之妾,说到底都是上不得台面,死后不能同君王同穴的玩意儿而已。
可是如今,启宗竟然下令,要把这母仪天下的皇后给捆起来送回宫去,这传达的信息量是无比巨大的。
更是会在前朝后宫引起动荡,这些启宗不是不知道的,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还执意如此,让皇后心寒无比。
太子吓得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启宗的面前,他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父皇,父皇,您开恩啊!儿臣纵然有错,可是母后是无辜的啊!
您千不看,万不看,也得看母后同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啊……”
如今,皇后是太子唯一的倚仗,如果连皇后都倒台了,太子怎么能够不惶恐呢?
启宗低头巡视太子痛苦的表情,眼神略有松动,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皇后隐忍和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玄儿,莫要求他。他现在心里哪还有我们母子的位置,只怕是一颗心都被那狐媚子勾了去……”
启宗被她的话气了个半死,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尤其是那小姑娘就躺在内室,皇后的话如此肆无忌惮,这不就是给他难堪嘛?
见启宗脸色铁青,又要发怒,太子盛靖玄这次学的聪明了一把,他扑到了启宗的脚边,抱着启宗的双腿哭求道:“父皇,母后定然是老了,糊涂了,说了胡话,您息怒啊!”
启宗忍了又忍,终是压下怒气,给皇后和太子留了些面子,他不再看皇后,扭头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平静道:“姜夜蓉,回你的中宫去吧!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莫要再触碰朕的底线。
这韩氏的事情,朕不想听你们再提第二次。至于太子……”
皇后本来还心有不忿,可是听到启宗提到太子,她也冷静了下来,低身垂首,不再言语。
太子流着泪抬头对启宗一脸的孺慕之情:“父皇……”
启宗低叹,他顺势摸了摸太子的头,似是有关怀疼爱:“玄儿,你是大盛的太子,是储君,莫要再做错事了。待得年后你还随着少傅去上朝听政吧,好好听少傅的话。莫要再鲁莽行事了。”
太子大喜过望,虽然这次韩氏女没有被处死,可是启宗毕竟放自己出宫,让他重返朝堂了,这是好事。
“谢父皇,谢父皇。”
皇后虽然还有不甘,可是为了儿子,为了这储君之位,一切都可以忍。
只能是咬紧了牙关带着太子准备回宫。
只是刚走两步,启宗就叫住了她们一行人。
“等等……”
皇后和太子全身都僵了一瞬,他们犹疑的回头,只听启宗阴冷的声音传来:“将这个老货拖出去绞死。”
被启宗用手指着的宫人正是先前掌掴过光光的那个老嬷嬷,她是皇后从姜家带来的陪嫁侍女之一,也是皇后最贴心衷心的心腹。
在宫中别说太监宫女们要敬着她,就是那些嫔妃们见了她都得让着几分。
可是转瞬之间,她就要命丧离宫,倒把她吓得瘫软了身子,屁滚尿流的爬到了皇后腿边哭求:“娘娘,娘娘,您救救老奴啊……娘娘……”
皇后抿了抿嘴唇,她觉得口中无比干涩,启宗这不仅仅是在为那个女人出头出气,还在向所有人传达信息,那个人谁也不能动,包括她姜夜蓉。
为了这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心腹之人,皇后想着就是向启宗服个软又如何,忍一时风平浪静,脸面丢就丢了吧!
可是启宗压根不给她们说话求饶的机会,他冷着脸一甩衣袖就进了内室,那些如狼似虎的暗卫们涌上来利落的就把吓尿了裤子的老嬷嬷堵了嘴拖了出去。
太子盛靖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的拽了一把气的浑身颤抖的皇后劝道:“母后,咱们快回宫去吧,莫要再多事。”
启宗进了内殿,那小姑娘仍然面对着床里,一动不动,启宗踌躇的直搓手,过了半晌终是上前小声的说道:“小丫头,你醒了啊?”
只是这话仿佛对着空气说的似的,一点回应都没有,身后跟着的章明和小圆子不愿帝王出丑尴尬,赶忙带着人都退了出去。
启宗轻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边又问了一句:“傻姑娘,你怎么那么傻?”
见人还不是不理自己,启宗无法,只能是强硬的把人掰过来面对着自己,再看小姑娘的面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只是却是无声的流泪,羸弱又可怜。
这副场景让启宗想起了年幼的自己,受了其他皇子的欺负,不敢大声哭泣,总是躲起来一个人默默的在角落垂泪。
“傻孩子……”
启宗心疼的把人抱在了怀里,心也跟着揪紧,只能是低声下气的说道:“你别哭,是我对不住你,我错怪你了。不管你前情如何,我应当信任现在的你才是。”
越想就越是后悔,这小姑娘才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她经历了太多苦难,而这祸根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与皇室的人带给她的,如今她还有着身孕,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的摇摆,如此的反复无常?
仅仅是皇后的几句话,就想要舍弃与她,启宗不仅仅是后悔,还后怕,他想着,若是这姑娘当真就香消玉殒了,那他又该如何面对凄凄凉凉的宫室空床?
而此时的光光,恨的牙都要咬碎了,却还要陪着这狗皇帝演戏,一度都要憋出精神分裂症。
启宗见她一直哭泣,也不说话,心疼自责无比,他又小心的赔礼道:“傻孩子,莫要哭了,朕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放纵皇后伤你,不该……”
光光听到他提到皇后,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启宗发现了她情绪和身体的异动,自是又愧疚无比,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哄:“光儿,你难道不能原谅朕吗?朕用盛氏皇族的国运发誓,若再伤你半分,就让朕不得好死,断子绝……”
就在这时光光赶忙捂上了他的嘴,即使心中百般不愿,可是也不能拿乔太过。
即使再憋屈,在大仇未报,这些仇人未死之前,她还得隐忍,所以她只能是装作无比紧张的道:“您胡说什么?这种誓言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