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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鸡飞狗跳的农门生活-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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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宗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道:“既然朕已经补偿了韩……”

    “补偿?”盛卿安站起了身,他直视着启宗的眼睛,禀着手道:“陛下,我们大盛朝的江山社稷难道是没有规章制度可言的?那要朝廷做什么?要刑部大理寺还有何用?”

    安平公跳了出来,他大喝道:“王爷慎言,不可如此大逆不道的对陛下不敬。”

    盛卿安猛然回头,他盯着安平公斥骂了一句:“这朝堂之上,哪里有你这个老匹夫说话的地方?”

    安平公花白的胡须抖了抖,被人当众羞辱,他只觉得面上难堪,他看了看启宗皇帝,老泪纵横道:“陛下啊,镇北王他……他如此羞辱老臣,老臣当真是没脸活了啊,老臣兢兢业业,为大盛,为皇上,披肝沥胆……”

    没等他哭诉完,盛卿安冷笑着嘲讽道:“披肝沥胆?你那张老脸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二字为何物?你靠的什么做我大盛的国公?

    你文没有安邦之才,武也没有定国之能,全靠你的女儿擦油抹粉,迷惑君主,才挣来了你的功名利禄。

    你的女儿若是贤良淑德倒也罢了,偏偏她水性杨花,不知羞耻,她难道曾经不是那庄颖王的姬妾吗?你怎么不说说她是如何自荐……”

    “够了!九弟,你这次过分了!”

    启宗大喝了一声,他面沉如水的猛然站起了身,头上的冕旒撞的“哗哗”做响。

 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这个蠢材

    他这一声喝,大殿四周廊下涌进来成千上百的武士,个个都气势汹汹,手中抱着斧钺,这些都是大内的侍卫。平时是负责保卫皇帝的安全的。

    众文武官员吓得噤若寒蝉,个个都缩了脖子,不敢抬头去看高台之上的帝王。

    盛卿安却不为所动,脸上不见任何惧怕之色,他板着脸说道:“陛下,臣弟觉得,此事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而不能因为内乡侯是您的宠臣爱臣,就枉顾了江山社稷,朝廷礼法。”

    启宗摸了摸手下的龙椅,他扭头直视盛卿安的眼睛,沉声质问道:“九弟,朕脱袍让位,让你来做这天下之主如何?”

    大殿之下,朝臣们都是大惊失色,盛卿安的脸也是变了又变,这心中所想是一回事,说出来,意味就变了,他垂眸弯下腰,一揖到地:“臣弟知罪,是臣弟僭越,皇兄恕罪。”

    启宗低头看着他的发丝,冷笑连连:“朕现在可以坐吗?朕能够做得了这天下的主吗?”

    盛卿安抿了抿唇,嗫嚅了几句,眼中有着不甘和愤恨,最后只能是慢慢跪到启宗的面前沉默不语。

    启宗闭了闭眼睛,他坐回了龙椅上,猛咳了好几下才有气无力的道:“都退下吧!”

    这些大内侍卫得了吩咐,这才呼啦啦的退出殿外。

    他吩咐殿角下的太子和二皇子郑王道:“靖玄,靖帧,快扶你们九叔起来吧。”

    太子和二皇子郑王当真上了高台来搀扶盛卿安起身。

    光光在下面看的分明,这个启宗可是很有心机的,他非常擅长帝王之术。

    这时,启宗的目光在朝臣们的脸上一一扫过,他最后看向了一人询问道:“安国公,你平日最是刚正,你来说该如何给于侯之子定罪?”

    而光光的眸子动了动,安国公不就是那个蒋重端的父亲?她打量这位安国公,长得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气度更是不俗。

    安国公禀手道:“陛下,既然于侯世子品行不端,目无朝廷法纪,将来他若继承了爵位,想必只会变本加厉啊!”

    启宗微微一皱每,明了的点头,他看了看于震,然后下定了决心大声道:“内乡侯世子德不配位,顽劣不堪,作奸犯科,屡教不改,朕以往多有宽容,难教化之。实难成为我朝股肱之臣,今罢除世子之位,贬为庶民。永不录用为官!”

    于震痛心的跪了下来:“陛下……”

    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要是爵位不能传给儿子,那功名利禄于他而言有什么用处?

    启宗没有看他,有些失神的道:“都散了吧!”

    文武大臣们这才依次朝殿外走去,韩家三口也是觉得这场朝会惊心无比,跟在了众文武身后退出了大殿。

    看着盛卿安离去的背影,太子不忿的对着高台之上帝王说道:“父皇,九叔的态度您也看到了,他这明摆着是为韩家出头,实际上就是在离间内乡侯与我皇家的关系,于侯爵位后继无人,他以后怎么可能还会对我们忠心耿耿?”

    启宗把目光转向了台下年轻的太子,又转头看了看沉稳很多的二子郑王,突然有种恍惚之感,他平静的询问道:“太子,朕问你,你觉得内乡侯于我们皇家来说,他是什么?”

    太子愣了愣:“他是我们皇家的忠臣,更是有功之臣,股肱之臣。当年他助您登上帝位,立下了汗马功劳,他……”

    启宗的脸转瞬即变,他阴沉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他突然站起来指着太子怒骂道:“蠢材!他算什么股肱之臣?他不过是我们盛家的一个卑贱的家奴。他能够背叛前太子庄颖王,就能背叛朕,给他权利的同时,朕也能收回来,你懂什么?”

    说罢,他一甩袍袖,带着内侍太监,宫娥彩女们回御书房去了。

    太子被皇帝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觉得委屈无比,他一抬头看到老二郑王,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他怒道:“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我好戏是吧?想取而代之是吧?”

    郑王一张白皙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他无辜的道:“大皇兄,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臣弟绝无此意,您被父皇骂了,不能就迁怒我啊?”

    太子气哼哼的对着郑王骂道:“本宫就是对你撒气又如何?你们这些卑贱的庶子!”

    说完,他也带着人走了,背影潇洒无比。

    背后的郑王沉下了嘴角,他不屑的轻嗤:“草包!庶子又如何?父皇就是正枝正叶的嫡子吗?”

    此时的御花园内,帝王坐在御辇之上,他向老黄门招了招手:“章成。”

    老官宦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狗腿的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启宗想了想,小声的道:“你着人去打听一下农司事少卿使家的那个小姑娘。”

    章成一愣,转瞬明白过来,他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一样:“哎,老奴明白,陛下放心。”

    启宗轻笑出声,斥了他一句:“你明白什么了?你这个成了精的老东西。”

    章成被骂,并不恼怒,反而还有种猜中帝王心思的成就感,他笑嘻嘻的道:“陛下,那小姑娘可真是漂亮可人,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就是比后宫里的景妃娘娘都美上几分,关键是她年岁小,活泼……”

    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启宗胸中的郁气散了几分,他喃喃一叹道:“如此如花美眷,锦绣佳人,不知会便宜哪家小子?”

    章成怔愣了一下,他疑惑不解,自己明明猜中了陛下的心思,那小姑娘长得明媚动人,很难有男人不动心吧?

    他贵为一国之君,为何心之所想而不能得呢?

    启宗低头望了望老太监的神色,冷笑道:“老东西,朕的心思你要是都明白了,你就不是你了。”

    章成吓得瑟缩了下,他忙惶恐不安的说道:“老奴该死,不该擅自揣度圣意。”

    启宗可有可无的哼了声,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悠悠一声叹息:“这岁月不饶人,朕已经老了……”

    他的声音中有些苍凉和失望遗憾……

    章成立马阿谀道:“陛下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何来老之说?”

    启宗回头看他,低低一笑,剑眉扬起,似有愉悦之色溢出,却什么都没有说,那眼神之中却藏着数不尽的狠厉,吓的章成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言,

    默了会,他听到那头顶御辇之上飘来一句:

    “朕就算老了,这天下也轮不到他们来主宰!”

 第二百四十三章 凶险的雁州

    韩得平从金銮殿外的百层白玉月台往下走的时候,只觉腿软,幸好有孝正扶着他,就这,十月底的天下,头上的汗珠就跟豆粒似的往下掉。

    下了长长的月台,他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只觉压抑和惶恐。

    光光蹙眉,有些担心的小声询问:“爹,你怎么样了?”

    韩得平捂了捂胸口,心慌无比,不过面对儿女的担忧他勉强道:“爹没事,你们放心。”

    他脚下漂浮,孝正身体瘦弱,有些吃力于撑起他的身子,幸好被窦大人给架了一把胳膊。

    只是到了永巷,众人抬眼就见内乡侯站在路口,他双手叉腰,眼神阴鸷的正盯着他们。

    不少跟在韩家后面行走的朝臣们见了,纷纷往旁边躲闪。

    光光只觉眉心一跳,这个于震可是个狠角色,她可没忘记那年自家在土象山遇到的袭击。

    于震瞪着韩得平和孝正,双目仿佛能够喷火,他无比的愤怒,见人到了近前,他阴测测的道:“韩进士,今日可真是要恭喜你。”

    孝正冷了脸,他对着内乡侯作揖:“不知下官喜从何来?”

    于震盯着少年坚毅的脸,笑的双肩抖动:“你少年及第登科,头一任就是雁州五品知府,你可知,我大盛就是所有的文状元也都是绝无此待遇的。”

    孝正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他眸底有着隐忍:“那也应该是多谢陛下赏识,抬爱。”

    于震的脸突然从晴转阴,他一脸的阴云密布:“你是该谢谢陛下对你如此重用,那雁州可是个好去处啊!”

    光光眉峰动了动,她从内乡侯的语气中听出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来,难道那个雁州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说去那里做官很危险?

    于震把目光移向了光光,他上下打量面前的小姑娘,胸中有着熊熊怒火,却也只能是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一甩袍袖就走了。

    这家伙如此做派,显然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说不准他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在琢磨着如何报复回来了,光光不无担心的想。

    一行人回到了窦府,韩得平抹了把脸上的虚汗,他对窦辛禀说道:“哎呀,窦大哥,要是我天天都去上这如此打机锋的朝会,我估摸着我都得少活多少年。”

    林氏和窦夫人就赶忙询问今日去宫中所发生之事。

    孝正就一五一十的把所发生的细节跟她们描述了一遍。

    林氏听的是心惊肉跳的,一直听到小闺女拒绝入皇室宝册,脸都没有了血色。

    孝正看着妹妹道:“我说光儿,你今日实在是太冒险了,怎么能够如此胆大,要是陛下降你的罪,你可知我们全家可就要一块死在皇宫了!”

    光光沉默,她也是在赌,赌启宗虽然嗜杀残暴,却并不是没有头脑之人,本来今天这个事情就是韩家受了委屈,他要是再拿韩家开刀,如何能够堵得上这天下悠悠众口?

    不过她也被今日这事吓得不轻,她捂着还在扑通扑通直跳得胸口,只觉得每次进京来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如果可以,有生之年她都不想再踏足这里。

    窦辛禀思索了下,说道:“今日这事可真是险,也多亏了宗师兄肯为韩侄女说话。”

    光光神色动了动:“伯伯,那位宗大人是什么来头?”

    窦辛禀呵呵一笑:“他是我恩师的长子,如今是礼部首台尚书。”

    光光垂下了眸子,那日在红叶山上,她曾经目睹过这位宗大人与盛卿安在一起,就是不知,这镇北王与宗家有多深的联系。

    而且,光光有些不好的预感,从今日朝堂,皇帝与盛卿安的关系来看,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自家如今搅和到这一切当中,不知吉凶祸福后事如何?

    林氏这时想起来一个问题:“这个雁州是不是离咱们淮阳府很远啊?我怎么听人家说,它在极北之地?”

    窦辛禀点头:“不错,这江北的雁州紧邻边关同台关,虽然天气较淮阳府来说寒冷一些,不过雁州可是非常富庶繁华的,尤其是赤铁矿丰富。

    像淮阳府只有四十一个县,而雁州却有八十六座县城,它是我们大盛朝土地最广袤的一个府城。”

    光光诧异无比:“按照伯伯这么一说,这个雁州知府似乎是个肥缺啊?”

    那内乡侯为什么要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呢?光光想了一下,似乎经常听到雁州这两个字,那个假扮唐铭、唐煜的盛靖川不就是说是来自江北雁州吗?

    既然雁州地大富庶,那去那个地方做官可比其他贫瘠偏僻的地方好太多了。

    这么一想,皇帝对待自家哥哥还是不错的。

    窦辛禀的面色却沉了下来,他叹道:“那是个肥缺,却也是个要缺,险缺,一般人可做不得那雁州的知府,就是我,也是不敢去的。我听闻前三任知府通判都是死的奇形怪状的,不是死在任上,就是死在了去上任的路上。”

    孝正皱眉,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同样是大盛的官员,唯独那雁州做不得。

    “老师,这是为何?”

    窦辛禀若有所思道:“具体的情况我也知道的不多,那雁州的形式复杂,那边的赤铁矿多,山高皇帝远的,又是靠近边关,你们想想,那私贩能少得了?不仅仅有官商勾结,还有一些帮派组织,武林豪客的影子。所以那个地方的一府之长是不好做的。”

    古代的盐铁一般都是官买官卖的管控的,即允许私人开采,不允许任何人售卖,民采——官收——官卖,律法制度是这样的,可是到了底层真正实施是很困难的。

    尤其是采盐铁是要交很高昂的赋税的,而他们开采出来的东西被官府强买的情况下,得到了利润其实是非常有限的。所以有很多人就会铤而走险,私自贩卖盐铁,这中间的差价简直就是想象不到的暴利。

    而韩得平和林氏可是被窦辛禀所形容的凶险给吓得白了脸,林氏紧张的道:“咋滴?这去做官怎么听着那么吓人啊?那咱们不能换个地方吗?”

    光光蹙紧了黛眉:“爹娘,这是皇帝亲口御点的地方,哪里是说换地方就能换地方的。”

    窦辛禀看着垂头不语的孝正,笑了笑,他意味深长的道:“旁人做不得,我相信孝正是能够胜任的,你们放心,我回头会请两个能干的师爷陪同凛志去任上的,你们家就做好保护他的人身安全的工作就万事大吉了。

    这雁州连续三任九年没有收上来什么铁税,如果凛志能够大有作为,可就能够震惊朝野,同时也能得到陛下的赏识。”

    光光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这个启宗虽然表面没有为难自家,可是还是暗搓搓的给自家兄长下了套子,孝正不过才十六岁的少年,初入官场,什么都不懂,治理政事更是没有任何经验可言,他却故意给孝正钦点到雁州去做官,其心可诛啊!

    难道他身为一国之君,会不知道雁州的情况吗?显然是不可能,那他就是故意来膈应或者祸害自己家的呗!

    她转了转眼睛,思考了下,也似乎明白了一点窦大人的意思,就冲着老爹老娘使眼色,让他们勿要再担心。

    众人又商量了下关于刘家姑娘的事情,窦辛禀道:“你家得罪了内乡侯,只怕那刘大人是不会再同意跟你们韩家做亲的了。”

    韩得平想想也是,今日那内乡侯都恨不得吃了他们的模样,那刘大人是詹士府少詹士,太子身边的近臣,那内乡侯的儿子和太子可是连襟,这婚事都不用他们再想其他法子,估摸着都是不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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