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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驸马?扬了吧(重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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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祝见状,想抢过这份活计:“还是我来吧。”季青珣摆手说不用。
  看到他又过来了,李持月难受地嘟囔着:“昨夜之后还有些不适,你先回去吧。”
  季青珣只是浅笑,拿帕子擦她的脸:“知道了,我只是留在这儿照顾你。”
  那也不行,她装到现在已经很累了,还要和这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在季青珣解她衣带的时候,李持月借着醉意往被子里拱,就是不让他上手,像是在和他捉迷藏一般。
  挣动的时候,石榴红的被子被白色的寝衣压在身下,美人醉态如花。
  季青珣见她痴态,本是在笑着,不知为何,眼前忽然晃现出一幅画面。
  似乎……是阿萝躺在皑皑雪地里,身下全都是血,失血的脸苍白脆弱,没有了半分声息……
  那腹部隆起,显然是怀里孩子!
  情景竟真切至极,好似眼前的阿萝,真的会变成那样……为什么会这样!
  季青珣脸上的笑骤然消散去,深切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不应当,怎么会呢……
  他唇瓣褪去血色,忍不住俯身紧紧抱住了公主。
  温暖的身体告诉他刚刚的一瞬只是错觉,季青珣不知为何会看到那样的景象,那一瞬间的心痛和慌乱竟是这么真切,让他害怕。
  李持月被季青珣忽然的举动吓到,不明白他此举是什么意思?
  “别,我真的不能。”她推着他的肩膀。
  季青珣将头埋在她脖颈之中,“嗯,我就是想抱抱你……”
  抱什么抱,李持月望着帐顶,郁气更重,她说道:“我喝了酒难受,你压着我胸口了。”
  这话说出来季青珣果然放手了。
  他理了理公主鬓边的发,说道:“万事我在,你不必有任何忧烦,阿萝,科举之后我便有了功名,你可名正言顺地嫁与我。”
  这话听在李持月耳中不啻一道惊雷,嫁给他?
  季青珣可真是敢做梦。
  她期期艾艾地问:“你真的能考上吗?”
  季青珣被她的话逗笑了,捏了捏她可爱的下巴,“那为夫这就去彻夜苦读,必不能让娘子失望。”
  说罢,他为李持月拢好被子,走出了出去。
  季青珣的离开让李持月松了一口气,但他要参加科举的事却让李持月怎么也睡不着。
  季青珣从前不参加科举,是因为在暗处更加方便做事。
  如今要下场,只能是他在朝中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再加上公主府的襄助,季青珣进入朝堂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前世,从状元到翰林待诏,再到人人称颂的季相,季青珣可以说是青云直上,也确实,若他一直是个白衣驸马,便不会有立刻登基为帝的可能了。
  她会让季青珣考上科举,成功入仕吗?
  当然不能。
  李持月指腹摩挲着被面上的绣花,翻来覆去直想到了后半夜。
  之后季青珣两日都待在了书房里。李持月则乘着舆车,带着仪仗去往淮阳王府,赴王妃的生辰宴。
  他说彻夜苦读,当真就一晚上坐在了书房中,不见出来。
  李持月让人时不时送些吃食,回来的人禀报说郎君确实在读书,这倒是让她费解了。
  其实以季青珣的学识根本无须再如此刻苦,他甚至可以拿着公主府的印信出入宫中的集贤殿书院甚至是弘文馆,天下藏书都能尽览。
  前世能殿试夺魁,即便有公主府撑腰,但那满腹的学识是做不得假的。
  敏而好学,季青珣当真一以贯之。
  见贤思齐,有这样一个敌人,李持月也不禁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过于懒散了,该寻个夫子才是,她自幼学于女帝跟前,请的可是当世大儒。
  不过她上头有两个亲兄长,女帝就放任她且玩且学,所学不过诗书礼义,如今也被大儒羞于提及自己有这样一位学生。
  于李持月而言,这些显然不够。
  府中的属官不少,公主傅虽被她裁撤了,但要找个大儒做老师并不难,只是,她怎么能肯定那不是季青珣的人呢?
  持月公主府历经三代帝王降恩,势力一扩再扩,甚至今圣登位亦得了公主府的拥护,降恩更重,才有了今日食邑万户,府内仪制比肩亲王,位逼东宫的局面。
  其实李持月并未不是没有可用之人,只是季青珣的势力掺杂其中,局势在她眼前才分外错综复杂。
  不过只要耐心些,她总会把一切都厘清的。


第7章 
  公主府的仪仗停在了淮安王府门口。
  李持月扶着解意的手下了舆车,今日天色有些阴沉沉的,才出了门,风就已经吹起来了,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夏日闷雷,树枝狂摇,天彻底暗了下来。
  贵人们的府第处处游廊,没有下雨会沾湿衣裙的担忧,但寿宴的活动范围却不免要收拢了起来,马球蹴鞠是没有了,宴会挪到了王府最大的花厅中。
  淮安王妃率先迎了出来,“今日不过是家宴,姑姑随意即可,待会儿小辈们上前贺寿之后,再为公主围出一处清净所在,”
  李持月随她一道坐在了主位上:“不必麻烦,你先忙去,稍候来与我做伴就好。”
  淮安王是李持月大兄长的儿子,在宫变当日遭无子的韦后弑杀,淮安王妃年近三十便一直寡居,今日生辰并未大办,对外说是儿子孝顺,才为她张罗寿辰,请来的也皆是宗室亲眷。
  也有几位公主王妃到场,但太昊宫中的圣人未至,便皆以持月为尊。
  李持月年纪虽小,辈分却高,大兄长和侄儿薨逝之后,她有意照拂这位侄媳妇和两个侄孙,凡有饮宴,都有一道请柬递到淮安王府,这次王妃生辰,她自然要来。
  淮安王妃素知她性情,请了这位上宾入座之后就招呼别人去了。
  大靖朝民风开放,花厅中虽男女分坐两边,但中间未隔着屏风,李持月的两位侄孙正在对弈,有教坊司请来的舞伎,依着月琴箜篌轻歌曼舞。
  胡姬还未起舞,便坐在席间斟酒行令,厅中各人有各人的玩法,宾主尽欢。
  解意随行在李持月身后走进花厅,跪坐在她身后小声说:“公主有没有觉得,您和其他夫人穿得不大一样?”
  李持月看看下首簇拥着的各家王妃夫人们,都是明都当下时兴的样式,泪妆高髻,裙摆如繁花次第开放,有似羽衣缭乱竞艳,她再低头自视,都是一样的昳丽华贵,但确有不同。
  靖国民风开放,女子的襦裙多为低胸,胸口上是一片腻人的雪白,李持月的裙子却连锁骨都见不到,当真要比别个保守许多。
  李持月有些哑然,她这几年赴宴似乎穿的都是这样的衣裳,从前怎么未发现呢?
  李持月已经习惯如此了,看别人穿着低领襦裙觉得再正常不过,但每每到了自己,都会下意识地去选那些……不那么凸显婀娜的。
  想来从前无人敢多嘴,她才没意识到。
  见公主面上疑惑,解意一句话就点破了她:“还不是季郎君说不喜您穿那些,公主府所有的衣裳便都裁高了领子,他处处管着公主,一言一行,但凡觉得您有不妥的,都督促您改了。
  就拿您骑马来说,你向来都是跨坐在马上的,可是季郎君不悦,您就像别家小娘子一样侧坐着了,后来马球也不爱打了……
  从前诸事解意都看在眼里,不过那时公主满心满眼都是季郎君,解意不敢说。
  现在公主终于知道了季郎君的歹毒心思,要处置他了,解意自然不遗余力地让公主保持清醒,让公主明白,季青珣对她的控制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李持月也反应过来,似乎确实如此。
  现在这个李持月,是被季青珣管教出来的。
  尽管他并不强硬地要求,但总是说:“阿萝,我觉得你这样穿好看。”
  “阿萝,这般与人打闹不成体统。”
  “阿萝,在外头没我瞧着,胡乱喝酒要出岔子。”
  ……
  总之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李持月什么都照他喜欢的来。
  虽然知道解意说的是真的,但李持月有点挂不住脸,嘴硬道:“本宫穿什么都好看,如今人人都穿那样,本宫何须追逐那些风尚,这般有古人遗风的穿着……你不懂!”
  话虽如此,但之后宴上,她总是频频低头看自己的衣裳,显然有些不快。
  解意知她已经上心,附和道:“公主自是卓尔不群,就算自掩光华,那也是艳冠群芳的。”
  李持月不领情:“你去,和知情坐一块儿,”
  解意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忠言逆耳,怏怏地从公主身边,挪到了知情身边去,“你说公主听进去了吗?”
  知情八风不动,只说一句:“现在的裙子就很好,多嘴。”
  解意不乐意:“你是公主的侍卫,怎么能与那男宠共情,莫非你也想爬床不成?”
  说完成功被知情的剑柄在脑门敲出一个大包,他打不过知情,只能对着胡饼怒啃。
  那边的李持月已经和堂姐安阳公主,还有归来的淮安王妃投起了骰子。
  “是碧油!本宫最大!”
  李持月将骰子捞回手里,得意看向淮安王妃,“侄媳,这杯酒该你喝了。”
  淮安王妃认输自饮了一杯。
  公主本人此时也喝多了,面颊桃红,软软卧在一名胡姬背上。
  长裙长曳在地,若一袭朝霞璀璨流泻,宝髻上的珠翠步摇轻晃,胡姬被公主趴着背,珠子一下下扫着她的脖子。
  胡姬被冰凉的珠子扫得不住轻笑,那异域的脂粉混着葡萄酒的甜香让人更有些醉了。
  胜利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持月公主的报应就来了,一套“论语玉烛”的银酒筹器就被抬了上来,放在女眷之中。
  雕画着缠枝卷叶图案的筹筒里放着几十只的令筹,令筹上刻着楷书并鎏金的令辞。
  淮安王妃道:“第一支就请持月姑姑先抽。”
  李持月抽出一根,念道:“有朋自远方来——上宾自饮一杯。”
  安阳公主戴着女冠,鼓掌乐道:“这在座的上宾还有谁,持月,你怎么抽到了自己的头上。”
  李持月也不扭捏,爽快地依着胡姬手中的梨花盏喝了一杯。
  抽签继续,之后李持月又陆陆续续喝了几杯,逐渐地从背上卧到胡姬的怀里,似是不胜酒力,
  这时有伶俐的小侍从走了过来,禀报王妃二子的对弈“战况”,问主子们可要下注哪位郎君。
  王妃不满:“对弈是雅事,谁准他们拿这输赢做赌?”
  “玩乐而已,有何要紧,”李持月要从“围攻”中解脱,抬起玉臂,从发髻上拔出一只凤鸟攒珠步摇,丢到了侍从的怀里,
  “本宫赌瑛儿能胜此局,嘘——瞒住他们。”
  见公主有雅兴,其余的女眷们也纷纷下注,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二子对弈之中,宴席之间的热闹更上一重。
  安阳不解:“持月今日怎生有这兴致?”
  李持月横眉:“几杯酒下肚,诗文也做得,赌几把怎么了。”
  正值热闹的时候,太子李牧澜送予淮安王妃的寿礼就到了,来者是东宫的家令寺丞。
  寺丞上前谒见了王妃,低眉回话道:“太子殿下忙于巡盐庶务,未能得空贺王妃生辰,特命仆送上寿礼。”
  “有劳殿下挂念。”
  待寺丞离去,李持月稍稍正坐了些,“怪道那太子侄儿不来,原来是阿兄派了差务,如此尽心,哪有不成的呢。”
  安阳剥了一颗荔枝煎丢进嘴里,“什么叫成什么叫不成?就是去看一眼罢了,账册清白自没他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那盐铁使的账册说是太子东宫的账册也不为过,自己查自己的账有什么不清白的。
  李持月忽然记起前世,这巡盐之事偏偏就出问题了,还是她……应该说是季青珣在其中动的手脚。
  季青珣只怕已经有动作了,可自己若不是赴了这场寿宴,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既然李牧澜巡盐会不顺,那她就彻底不管了——
  才没这种好事!
  明天正好进宫一趟,瞧瞧她那位好阿兄。。
  淮安王妃明哲保身,不想谈这等国事,她似想到什么,凑近了悄悄与李持月说:“你们可知今日豫王妃为何没来?”
  李持月随意问:“为何?”
  淮安王妃扬了扬眉毛,“她曾悄问我养面首了不曾,我见她面色奇怪,只道不曾有,有两个儿子要教养,我也无那心思,却见她神情有几分烦乱,瞧着便觉有猫腻,
  有一日她邀我同去德安寺上香,香一上完就说衣裳脏了要去禅房换,我着意去寻,就见打她禅房里走出来一个俊俏的男子,我走进去,就见她发钗都歪了几支……”
  淮安王妃将这桩艳事讲得绘声绘色的,李持月听得也新奇。
  “她定是臊得慌了,今日才没来的,不过我与她是手帕交,自然不会将此事张扬,况且一切不过是我臆测罢了,当不得真的。”王妃最后说道。
  “这事儿可不小,豫王还活着呢,既是手帕交,侄媳为何告知与我?”
  “姑姑,那日我求了一签,签文上说,积善因,得善果,我就在想啊……”
  “你们偷偷咬什么耳朵呢?”安阳见她们说了好一阵子了,凑过来也要听。
  淮安王妃继续待客去了,李持月推着安阳的脑门,敷衍她:“在说堂姐你悄悄在自己道观中养面首之事,都在猜你是哪儿寻的可心人。”
  “这算什么新鲜事,”安阳有恃无恐,“不过是些吃不上饭的白衣,江南水乡养出来的人灵秀,况且我并未淫乐,还请了先生授他们诗书礼乐呢,不然太过蠢莽,我倒失了兴致。”
  说起养的那几个面首,她就有些滔滔不绝。
  另一边,淮安王妃的二子李瑛果然胜了棋局,李持月下注赢的东西装满了托盘,被呈了上来,公主不在意那些珠宝首饰,说道:“俱赏与今日到宴的舞姬。”
  舞姬们皆柔声谢公主。
  眉目清秀的少年激动地走上前来:“姑奶奶,侄孙儿赢了!”正是李瑛。
  李持月心情极好,赞道:“好孩子,我府中有一套玉石棋子,改日送来与你做嘉奖。”
  另一个少年苦着脸上来,“姑奶奶,若是今日打马球,侄孙儿定是不会输的。”他是李瑛的哥哥李黎。
  “有甚大不了,来与姑奶奶行令。”李持月招招手,让他入席就座。
  “可侄孙儿不会呀。”
  “姑奶奶教你。”
  淮阳王妃见公主把自己儿子带得混不吝的,想阻止又不好意思,只能在一旁看着,让他们不至于闹得太过。
  季青珣撑伞到王府的时候,厅中乐声已换。
  欢快激昂的羯鼓拍响,那穿着紧身宽袖上衣、轻纱长裙的胡姬终于站到厅中,跳起了胡旋舞。
  舞姿急转如风,戴着珠链的发辫、裙上的珠玉锦带随着转圈飘动,大红织金宝相花毯上盛开了明艳的花。
  宾客或坐或卧,欣赏着胡姬的舞姿。
  今日风雨颇大,季青珣收伞进门之时,白色的圆领袍上多了一片湿迹,那张明澈如玉的脸也被打湿,水珠滑到下巴,又滴落。


第8章 
  季青珣走入厅中,与王公贵族、奴仆舞姬都不一样的穿着立刻吸引了注意。
  热闹的欢宴如遇千年山寺撞响一记禅音。
  见到如此妙人,瞬时便觉眼前繁华褪尽,见到了水墨千山一般清冷孤寒的景致,叫人以为是仙人化身普渡众生来了。
  季青珣未见拘谨,只是低眉走向主座。
  他见李持月正与人猜拳行令,眸色顿时一沉。
  若是寻常行令还好,玩的却是粗俗的手打令,这与乡野村夫划拳无异?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季青珣未说什么。
  安阳公主凑近与王妃耳语道,“怪道持月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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