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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驸马?扬了吧(重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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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老奴去做,公主沐浴更衣完就能?吃了。”
  “不嘛——累了,不想换。”
  “公主,外?头的尘土不能?久带着?……”
  主仆二人在前面且走且叙,郑嬷嬷求助似的看了季青珣一眼,季青珣看出来了李持月对郑嬷嬷的漠视,只道?郑嬷嬷是自?己办不好差事。
  也好,这次去山南道?见到了不少好苗子,正可以派进府来,换了韦家这个?。
  郑嬷嬷见主子都走了,没一个?人注意到她?,转头看空荡的大门内,有些茫然。
  —
  季青珣伤好得快,一到晚上,又?在屋外?求见。
  秋祝进来传话?,李持月从床榻上翻身而去,走到书案前,说道?:“你去告诉他,本宫……”她?扫视了一遍,将绣筐拿过来,“本宫有些事要忙,让他好好养伤,回去休息吧。”
  秋祝出去了,又?回来:“季郎君说,有正事要和?公主说。”
  正事……
  “让他进来吧。”李持月将绣筐放在一边去。
  季青珣一进来,就看到李持月从西厢的书案前走过来,身上穿的是准备就寝的绸衣,往常放在胡床上绣筐歪在书案一侧,跟许多?卷轴躺在一块儿?。
  他心内了然,原本还怀疑李持月在瞒他什么,却原来是这种小?事。
  季青珣上前抱起她?,往东厢卧榻走去,这人藏得太急,鞋子都没穿。
  “你绣的什么,难道?今年生辰就送我一张帕子不成?”
  生辰?是……哦!
  季青珣的生辰快到了,李持月都没有注意,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便问:“你是喜欢什么,前程似锦?”
  季青珣压根不担心科举的事,说道?:“只绣一个?‘白头偕老’就好,最好是能?制成香囊挂在我的蹀躞上。”
  李持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嘶——肉麻得不行,“你想把本宫那点针线戴出去招摇,存心让别人来笑话?本宫是不是?”
  将怀中人轻放在枕席间,季青珣边解了外?袍,边说:“也是,若让人知道?你这脸该往哪放,那就帕子好了,香囊确实要费些功夫。”
  他也知道?李持月连针都不愿意拿,但只要愿意为他动手,多?丑都不妨碍。
  李持月略过他的“奚落”,抬腿挡住他要上榻的动作:“大胆,本宫今晚可没宣你侍寝。”
  季青珣动作一顿,认真地说道?:“阿萝,我们快两个?月没有同寝了。”
  小?别胜新婚,先前情浓至此,他没想到李持月会抗拒他,这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见他不动,反而垂眸思索,李持月怕他深想出异样来,忙道?:“同寝可以,但是咱们不能?再……那般。”
  “为何不做,你明日有事?”季青珣歪头等她?解惑。
  李持月眼珠子一转,往后退了退,说道?:“都要相看驸马了,我总不好太过放浪形骸。”
  这次她?拒绝的借口竟是……对驸马的“良知”?
  她?这话?的意思,是要为一个?根本不会嫁、更不会成为驸马的陌生男人守贞?
  这真真踩到了能?让季青珣炸毛的雷区,他忍着?冲上脑门的怒气,沉声?道?:“阿萝,过来。”
  李持月压根不理,反而更加缩到床尾去了,一双眼睛逡巡到别处:“你先前说有正事,现在说罢。”
  季青珣不答,声?如寒铁,“你先告诉我,是我让你先答应皇帝相看驸马的事,你在闹脾气吗?”
  李持月哪知道?自?己又?会惹了他,这人脑子怎么时而好使?,时而只想着?这档子事,“没有……”她?有些弱地应声?。
  “没有闹脾气,那就是真的是为驸马着?想,那我算什么?”他面色真跟雪砌一般,倾身来问,“阿萝,我算什么?”
  当?然算乱臣贼子,李持月不甘示弱,也冷了眼:“你今夜和?我发脾气,就是我没有让你进来,没有解了衣裳,像个?伎女一样让你骑着??”
  二人对视,眼中各自?含怒。
  季青珣压下?眉来,“这就是公主不讲道?理了,幼时我与你当?马骑得还少吗,便是这床笫上,也不是不给你骑,怪你自?己没本事……”
  李持月原以为要和?他吵,哪想到他会这么答,登时红透了脸,捂着?扭头躲在床帐里?,恼道?:“我不和?你说了!”
  季青珣摇摇头,怪他心里?只装着?这么个?能?闹的,再难也只能?挨着?,便拍拍榻,“你乖觉些过来,谁道?今日要和?你做那事了。”
  李持月从手缝里?看出去,季青珣只盘坐在榻上,朝她?张了手。
  她?想了想,季青珣好像只是解衣而已,没有说要做什么,是她?先说不行,然后季青珣才问为什么不行……
  勉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李持月慢慢挪过去,依在他怀里?了,“你要说什么正事?”
  季青珣心满意足地收拢起手,抱着?玉软花柔的美人儿?靠在枕上,贴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
  “你要搬出去?”李持月突地爬起来看他,眼睛瞪得溜圆。
  季青珣道?:“不错,秋闱即将开始,我不宜继续住在公主府。”
  到时候有名姓的士子皆为人关注,季青珣也不免与士子们交游往来,他不想自?己和?公主的关系让人知道?得太早,还是得搬出府去。
  还有这种好事啊,李持月咬紧嘴唇不让自?己笑,问道?:“什么时候?”
  看在季青珣眼里?,她?这个?别扭的表情便是不舍,他的眼神也温柔下?来,说道?:“等洪灾过了,京畿道?乡试要开始的时候。”
  那也不远了,李持月抑制住嘴角的笑意,忙埋到他肩上藏住脸,说道?:“那你可要好好进学,不能?在考场上失了手啊。”
  原本还觉得他回来又?要束手束脚,没想到季青珣竟要离府,多?是一件美事啊。
  从之前给七县去令,和?春信这几日的暗中观察,李持月已经记住了好几个?忠于季青珣的人,若是季青珣再离府,到时要找出何人听命于他,更是简单。
  见她?如此依恋自?己,季青珣垫着?她?的底儿?把人往上抱了抱,“我好好进学,考了功名娶你,你在府中也要好好的,前头是我想岔了……”
  “想岔了什么。”
  “没什么,若圣人再让你选驸马,不必去应。”
  就是这个?未来夫婿这个?名头,也没必要让出去。
  又?不让她?答应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李持月阳奉阴违,口头只“嗯嗯”作声?。
  正事到这儿?就说完了,他又?在这床榻上躺得瓷实,李持月赶不走人,推推他:“熄灯就寝吧。”
  季青珣松手去放下?外?间的帐幔,卧房里?立即昏暗了下?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蜡烛,显得如山一般,拢住了她?的床帐。
  人走了过来,掀开床帐的时候,她?先盖了被子背对着?他闭眼。
  骁健的身子贴了上来,照旧拉她?嵌在了怀里?,执着?得好似缺了她?便不算完满。
  李持月有心快快睡去,季青珣却要闹。
  着?意让她?先开心起来,温热的唇先贴在耳下?软吻,只亲得她?小?腿肚抽抽,又?贴着?李持月的唇线耐心地啜吻。
  手描画着?她?的蜿蜒峦躯,极尽温柔耐心,李持月怎么扭身,都躲不开他温热的手掌。
  “睡吧。”她?嘟囔,又?有点慌。
  “就睡……”季青珣嗓音低沉魅丽,若啄的修长玉手若观音掐诀,已经按到那长得过于饱好的雪峦,不检点地推握。
  峦上蔻珠艳艳,他张口,嗯的一声?吃住,勾卷……
  屋里?寂静,原无一句人声?,李持月轻呼一声?,缩肩要背过去,却被锁了纤腰,哪里?逃得。连珠帐下?,绣被卷落不知去了何处。
  这仗实在不好打,敌首已肆无忌惮在尝席开宴,啧滋不休。
  季青珣在先前两个?人胡天胡地乱来的时候就知道?,阿萝更喜欢这种慢柔的触碰。
  他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拿住了她?的心脏,心跳在手里?把玩,他的阿萝只剩下?身不由己。
  李持月也确实如此,困在绝对的力量差异下?,这蛮人又?跟糍粑一样粘上来,她?几乎要淹没在季青珣的气息里?,还在被勾着?往不归处去。
  二人耳鬓相凑,季青珣低头,又?被她?捧起脸不让。
  他不快,继而让李持月眉头一跳,忙从阮泽间捉了他的手,又?强调一遍:“真的该睡了。”
  季青珣不悦,捏着?她?的下?巴,借着?月光左右看,明眸熠熠婉亮,可见有些心愉。
  “为什么不让我要你?”季青珣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行房了。
  他们才是互许了终身的,李牵萝绝不能?记挂别人,还是以拒绝他的方式。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持月有深仇在心,已经是死活都不想应他了。
  季青珣这双眼睛已经在夜里?更显出危险不驯来,那层皮书生谋士的皮被剥了,李持月的脸还被他捧着?,是不能?避而不答了。
  “良……良太妃说,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我得治治你。”李持月觉得自?己真是愈发精明,谎话?张口就来,“现在看来,你真的……我的话?一句不听,只顾自?己!”
  她?强调:“我可是公主!”
  这个?借口倒让季青珣好接受很多?了,面对她?的指控,季青珣反省了一会儿?,又?怨:“你就为这句,治了我两个?月?”
  李持月拿出霸气来:“怎样?”
  “不怎样,往后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不拿什么该死的驸马来敷衍我。”季青珣开怀不少,俯身低头又?要去办正经事。
  “都说了,你走开。”她?堂堂一个?公主,头一次命令这么不管用。
  季青珣可不把她?当?公主,只当?这是自?己正经的女人,手搭上来:“可是阿萝,都下?雨了……”
  下?雨?明都今夜并未下?雨啊。
  紧接着?李持月察觉了,那手要劈山开道?,明白他在说什么,李持月气恼得要命,抬脚踹他。
  反被扯将开来,季青珣的长手顺势抟弄在室,李持月呼吸窒了一下?,眼泪滑下?一颗。
  歹人还体贴说道?:“阿萝,便是不弄,也让我帮帮你好不好?”说罢,又?不客气地将指多?添入里?。
  此人半点不把身上的伤当?回事,李持月毫不客气地手肘撞他,拒道?:“你身上有伤,咱们不闹了好不好?”又?细声?央他撤手。
  季青珣哪里?肯,“我的伤我说了算,阿萝乖,就好。”又?是一贯的谎话?。
  “总这样你也不嫌腻吗……”
  一句话?让季青珣眼睛微眯,再不客气,抱着?她?翻身,一会儿?她?卧上边,一会儿?埋被子里?,总之阮泽间的手从未离开,还越快。
  李持月咬牙切齿,恨他的话?说得再认真,季青珣也不当?回事。
  另一面,他也不委屈自?己,手把着?自?个?儿?的炙杵,就在那两轮软月儿?间挥划,借些快慰,弄得那两弯月儿?间润亮一片。
  李持月终究熬不住,身绷成桥,继而又?颓然卧下?。
  季青珣等她?呼吸平缓,才在她?耳边气息沉长地补了一句:“记住了,你要守贞,就只能?为我守着?。”
  说完,又?把人烫了一下?。
  他起身出去了,李持月撑起身,将他的枕头狠狠丢了出去,咬着?手臂眼泪滚滚,却不能?教人发觉,只能?强抑下?情绪。
  一定要杀了季青珣,就算不能?亲手杀了,也要在他尸体上捅几刀才能?泄愤!
  之后季青珣端来热水进来为她?打理,李持月不理不睬。
  收拾干净的人又?抱了上来,叹了一口气,“阿萝,你要治我到什么时候?”
  她?在黑暗中笑得让人发冷,拍拍他的脸道?:“小?举子,等改日伤好了,本公主漏夜去幸你。”
  这倒是有趣得很,季青珣被她?说得火起,他闷笑着?,贴着?她?的胸膛微微震动,“敝户若得公主驾临,必竭尽所能?款待公主。”
  这便是同意了,李持月勾他脖子低声?道?:“可别耽在温柔乡里?,到时科举不中,堕了我公主府的名声?。”然后冷不防被他咬了一下?。
  李持月用尽力气拧了他一下?,这个?人皮糙肉厚,半点不怕。


第27章 
  豫王躲在家里就想不面对民怨了; 李持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他递了帖子,没等到李持月的登门,等来的却是七县的灾民。
  他们穿着破衣烂衫; 头发?蓬乱,有拄着棍子的有拿着破碗的; 小腿都麻秆一般细瘦,皲裂的光脚踩在豫王府门前的石板路上; 引起了来往百姓的注意。
  老人鸡爪般的手黑黄; 颤颤指着王府朱漆的大?门,“就是这个豫王,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其他灾民眼中迸出极强的愤怒,要不是有大?门挡住,简直要进去活撕了人; “就是他不找神?女; 害我七县遭此无妄之灾!”
  “豫王还我家园!”
  “豫王我家园!”
  一个破碗砸到了大门上。
  百姓们听懂了他们的身份来意,偷偷地交头接耳; 有善心的妇人看到那些面黄肌瘦的灾民,心酸地说:“唉; 真是作孽啊。”
  “这是七县来的吧; 要是神?女找到,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可怜人了。”
  “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定豫王的罪。”
  “他先?头找人闹得民怨沸腾; 结果呢,这么大阵仗还是没有把人找到。”
  “就是啊,金吾卫可不管宵禁,半夜砸门弄得鸡飞狗跳的; 还找了两轮呢,两轮!”
  现在不说这些灾民; 就是明?都的百姓,都有些愤愤不平的意思了。
  原本寂淳和尚的预言就让明都百姓人人传颂,靖水神?女更是因为豫王找寻闹出了震动?整个明?都的动?静,街头巷尾都知道其大?名,就算是七岁小儿都在走街串巷地编童谣。
  现在洪灾已经将七县冲毁,照寂淳禅师的说法,只?要找到这靖水神?女,洪水自可退去。
  禅师次次言中七县水情,已经是毋庸置疑的活神?仙了,谁还会质疑这神?女的,又要怎么去质疑?
  活神?仙都神?算到这个地步,只?要找到一个人就能避此大灾了,偏让豫王这个猪队友给搞砸了,失去一切灾民怎能不恨!
  说一千道一万,天下人都知道七县本来有救,上万百姓本可以?安居乐业,就因为豫王没有找到神?女,现在堤毁人亡,百姓流离失所,这是弥天的大?罪过,不该归咎到他头上吗?
  灾民砸碗的声音惊动了门房,可从门缝了一瞧,竟然是一堆灾民,忙又关上了门。
  明都贵人们的门房都是有眼力的,也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王爷为何闭门不出,府上丝竹不起,可见事情已经不好?,现在灾民居然找上门来了,他一个小小门房不敢冒头,只?能紧步去请豫王。
  “你说什么!他们是怎么进城的?”豫王把帕子直接砸到水里,又溅了一脸的水。
  捧着水盆的侍女被砸得摇晃了一下,水洒出打湿了豫王的鞋子,她连忙下跪求饶。
  豫王正在气头上,只?说:“拖出去杖毙。”
  侍女的哭求声被堵住,进来传话的人伏得越发低,小心说道:“王爷,千真万确,人都堵在外面了,就是要让王爷……给个说法。”
  “李持月!一定又是李持月放进城的!本王要给这些贱民什么说法,让他们通通滚,再拿这种事来烦本王,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是,是。”传话的小厮低头快步出去,正好?撞上了过来的王妃。
  王妃身旁的女官斥道:“急着去给谁奔丧呢,差点撞到王妃,你是不想要命了?”
  豫王妃面色也很差,前几天儿子在皇陵那边生了病,她悄悄去探望了,没想到恰巧碰上的吴七郎,两人略诉了一阵衷肠,约定来日再见就分头走了。
  结果突然出了神女的事,豫王不出门,她更是连出去礼佛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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