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猪猪的家主之路-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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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染的话。。。。。。”直哉看了眼窗外,正是日光绚烂的时候,金色的光辉带着灼热的夏意,尽数洒入了房间内,为地板薄薄地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壳,晃得直哉不由得眯了眯眼,只是,在他的眼中,却也染上了几分说不出的怀念与释然,低声道,“就染金色吧。”
对于直哉想要换个发色的事,只偶尔抽空过来看看人的甚尔自然没什么意见,倒不如说,在见到直哉那张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往日神采的脸后,他心底深处那一直压抑着的几抹暴躁心情,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好转——至少,这几日在面对五条悟时,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控制不住想要把对方头给狠狠拧下来的冲动。
“想染就染呗。”甚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看了一眼直哉的头发后,眉头轻蹙地啧了一声。
同真望一样,甚尔也早就看直哉那头褪色了一半的发丝分外不爽。
只是与真望温和委婉地提出建议不同,甚尔表达不满的态度要直白许多,只见他稍稍有些烦躁挠了挠头,侧过脸,语气不耐道,“你那熊猫头也确实丑得扎眼。”
“。。。。。。就知道你嘴里没一句好话,”直哉听后没忍住,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要不是迫于实力差距,他只怕现在就把人给赶出去了,眼下也只能朝着甚尔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甚尔挑了挑眉,对直哉那不痛不痒地‘挑衅’,只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淡淡的嗤笑,乃至还让他原本有些暴躁的心情,都跟着好转了不少,勾起了带有伤疤嘴角,“理穗听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想要请你和真望一起上门吃个饭,顺便谢谢你之前帮忙照顾惠那小崽子。”
先前小惠在事务所中大约陪了直哉将近小一周的时间,近乎同吃同住,乖巧安静地守在直哉身边,连事务所的大门也甚少踏出过一步。
也亏得小惠的性子中,一直都有些早熟地带着几丝沉稳内敛,又对直哉这位小叔喜欢非常,要是换做其他个性活蹦乱跳的小孩儿,若一直这么闷在同一个地方,恐怕早受不了了。
因此,与其说是直哉照顾小惠,倒不如说有小惠陪在身边,让直哉即使在无聊乏味的养病中,心情也不知不觉变得轻松愉悦了不少。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某只喜欢夜袭的白猫的关系。
“理穗姐也太客气了,”直哉不禁失笑,因着几人的关系,倒也不推拒,点了点头,看向甚尔问道,“大概定在什么时候?”
“就这周周六,”甚尔抬了抬下巴,“到时候你们直接过来就行了。”
“。。。。。。那不就是后天?”直哉闻言一愣,想起昨晚来自某人的简讯,眼神莫名像是有些心虚似地向着一旁看去,眉宇间参杂了些许纠结意味,犹豫了须臾,还是说道,“那个。。。。。。怎么说,我这周六可能要晚点儿才能过去。。。。。。”
“怎么,你有事儿?”甚尔眯了眯眼,凝视着坐在他面前的直哉,自然十分轻易地就从对方的眉眼间看出了那点儿不对劲,双手抱胸,有些警惕地用染满了危险的嗓音,一字一顿地缓缓问道,“该解决的也差不多得解决了,你还能有什么事儿?”
甚尔这话说的自然是咒术高层那边。
自星浆体事件后,咒术高层方面见直哉久久没有现身,加之天元大人仍是安然无恙,只以为自己猜中了事情的全貌。
如今在他们眼中,禅院失去了直哉这个年轻家主地统领,事务所又群龙无首,政/府那边也是沉默不言,只剩下区区一个五条悟和其身后的五条家,单枪匹马,也再难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眼见一切形势大好,他们便再也按捺不住,先是在面上看似义正言辞地对直哉泼尽脏水,背后则重操旧业,试图对事务所的人员一点一点地暗下毒手,以此将他们失去的权力,再次拿回。
只可惜,这些终究只是他们的一片妄想。
咒术高层的人当然不会晓得,表面上似乎与其他两家毫无关联,存在薄弱又立场持中的加茂家,在假意同他们联手合作之前,便先一步搭上了禅院家——或者说,直哉,并将他们多年来为了维持咒术界所谓的‘平衡’,以保障手中的权力,暗地肆意戕害平民咒术师,甚至与之关联的普通人,这种种罪证,甚至更多,都悉数收集交给了禅院家。
若是换做从前,对咒术界掌控近乎如日中天的咒术高层,绝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搞出这般错漏。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如同被蛀虫噬空的大树,表面看上去挺立依旧,且因着利益联系,一致对外时勉强还能算是严防死守,但现下,直哉的事务所发展日趋壮大,严重威胁了他们的地位,犹如一柄锋利的剑刃,将本就腐朽的大树彻底破开了一条再无法愈合的裂缝,露出蛀空的内里。
早已自顾不暇、乱了阵脚的咒术高层,再难防备暗中朝向背后的刀子。
如今咒术高层的事情告一段落,养好病的直哉自然也可以自由外出了,且在第一时间,他便收到了某人早已迫不及待地邀请,定下的时间,也正是这周的周六。
偏偏直哉还没法将这个理由说出口,除非他想要看某两个家伙为这件小事打个天昏地暗。
“这个。。。。。。”直哉只觉得自己被甚尔盯得背后都泛起了一阵寒意,冒出了冷汗,脑海中疯狂思索着可以应付的理由,“我。。。。。。呃,好不容易得到真望的同意,可以出门了,我打算先去买几件夏天的衣裳,然后再顺便理一下头发,你看,我都快两个月没有理过头了,就这样去毛毛躁躁地见理穗姐和小惠他们也不太好。。。。。。”
“。。。。。。就这样?”甚尔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反问道。
闻言,直哉忙不迭失地点了点头,睁大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好似一副可怜兮兮地看着甚尔。
见此,甚尔没说信或是不信,只静静地看着直哉,一时间,他在心里想到许多,想起这十年来,直哉真正自由的时间,也不过刚逃出禅院的那短短一年;又想起一个多月前,还浑身是血生死不明的直哉,以及在这之后,被五条悟那混小子紧紧抱在怀中的直哉。。。。。。
一想到这儿,他就感觉自己手痒得厉害。
虽说甚尔探望直哉的次数不多,可他并没有错过之前的某段时间,直哉在见到他时,神色间较之平时的细微变化——多了几分说不出心惊和忧虑,就算彼时尚不明白,但结合今日直哉的奇怪反应,还有那杂糅在眉眼间的淡淡心虚,一切又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念及此,甚尔莫名就有一种自己辛苦养了将近十年的大白菜,偷偷被猪给拱了的错觉,尤其是这白菜还跟着猪一起试图将他给瞒过去,一时间让他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可是。。。。。。看着眼前的直哉,甚尔到底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什么。
“要去就去吧,”甚尔有些意味不明地冷冷道,见直哉愣了愣,浅浅地勾起了嘴角,“到时候别忘了回来吃饭就行,惠还在家等着你呢。”
总归,只要那混小子别在他眼前和直哉一起晃来晃去就行,甚尔在心中暗自想到,并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更何况,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
怀有如此想法的甚尔,已经打算让孔时雨去替他好好搜查一番,在日本境内有没有什么神社或是庙宇之类的地方,在让人分手这方面特别灵验的了。
第148章
看着车辆川流不息的街道; 以及三两结伴的过往路人,已经在事务所中憋了一个多月的直哉,眼中一瞬间闪过几丝恍惚; 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雾里看花,心中某处角落涌出一股莫名的不真实感。
这之中既有直哉在事务所中修身养性闷了太久; 一时间对热闹非常的街道难免有些不大适应的缘故; 也有他对自己中弹以后; 侥幸活下来这件事; 仍隐隐抱有几分犹如踩在云端似的虚空感——心里老觉得有些不踏实。
这感觉不算多明显,却又确实存在; 仿若一层轻飘飘的薄纱; 虚虚地笼在他的周身; 将他与外界似有若无地隔绝开来,直哉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真望他们; 一来是不希望众人再为他的事所忧心,二来。。。。。。说到底; 这也只需要一点点心态调理的小问题。
更何况; 他眼下会这般心绪不静,也不单单只是因为心态的关系。
毕竟真要算起来; 这甚至可以说是他回应五条悟以后,两人的第一次,呃。。。。。。约会,一想到这儿; 直哉就忍不住揉了揉眉宇; 对心中涌出的这个形容词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羞赧; 连带着白皙的脸上也微微有些泛红; 在盛夏的骄阳之下; 叫人看着就好像是被晒成了通红一般,再衬上直哉那头略显‘时髦’的黑白发色,显得他的脸颊愈发红彤粉嫩。
真是有够矫情的,直哉闭上双眸,在心中暗骂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尽快适应冷静下来,以驱散心里那逐渐弥漫开来的紧张。
“直哉——!”
突然,五条悟那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带着些许欢快的意味,在直哉耳畔响起,仿佛一阵不讲道理的夏日凉风,强行替他吹散了心中的焦灼和紧张,余下的,只有眼中站在直哉面前的这个人。
“怎么了,一大早就傻站在太阳底下,你也不嫌热的慌。”不待直哉分说,五条悟挑了挑眉,一把将人拉到了路旁的树荫底下,从怀中掏出一包纸巾,就着拉住直哉手腕的动作,仔细地为对方擦拭着额角和鼻头上冒出的细汗,一面还不忘撇嘴嘟囔道,“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小心一会儿被晒得中暑了。”
“。。。。。。什么一大早,现在都快十点了。”
被五条悟的举动搞得一时无言的直哉,原本想要拒绝对方的‘过分’照顾,自己动手,却在看到五条悟湛蓝眼眸中所透出的认真,以及一丝淡淡的后怕与担忧之后,到底只是抿了抿唇,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任由五条悟在他脸上擦拭个没完,稍稍移开了视线道,“还有,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不是都告诉过你,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你想的这么弱。”
“这个嘛,你就当我不放心吧。”等到将直哉脸上所有的细汗都擦了干净,五条悟这才收回手,又把直哉从头到脚给瞄了一通,随后眉眼一弯,勾起唇角,轻笑着调侃道,“谁让你现在看上去瘦的就跟竹竿一样,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你吹倒。”
用的虽是揶揄的语气,但五条悟说这话却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当他遥遥见到直哉站在金色的日光下,整个人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还带着些许朦胧的美感时,第一反应便是心头一跳——并非因为兴奋。
尤其是在他看清楚直哉脸上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的红晕时,整个人更是顿时就拉响了警报,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程赶到直哉身边,直至确认直哉只是被这盛暑天气给热得有些冒汗后,才暗自松了口气,同直哉说起别的,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不怪五条悟现下对直哉的态度这般小心,实在是当初那个血淋淋地躺倒在他怀中,缓缓闭上了双眼的直哉,对他的造成的影响太过深重,直到现在,那画面没有半点淡去褪色的意思,依旧还能无比清晰地在他眼前浮现,乃至偶尔午夜梦回时,他也能清楚地梦到彼时的情景。
好在自五条悟领悟反转术式之后,即便大脑再如何疲惫不堪,负载过多,也只需一瞬的功夫,就足以将自己完全治愈。
于是,在见不到直哉的时候,五条悟就干脆将所有的精力都主要放在了对付咒术高层上面,有了要忙可做的事耗费大量的脑细胞,他才不至于老是被那个恼人的噩梦给侵扰烦乱。
只是,一旦面对直哉,五条悟就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和双手,老想着要把人给别在腰上,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
具体表现为:对直哉的一举一动都分外关注,一旦直哉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的地方,心里就会立马不管不顾地拉响最高警报,偏偏脸上还藏得挺好,轻易不会暴露他真正的心思。
“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出来玩,是专门来挤兑我的。”
对五条悟的话翻了个白眼,原本还因为对方的主动牵手,再联想到两人现如今已然完全不同的关系,而稍稍有些心跳加速的直哉,瞬间就找回了两人从前的相处模式,反客为主地回握住五条悟的手,拉着人大步朝前,头也不回道,“行了,别磨磨蹭蹭了,赶紧先陪我去买几件衣服,待会儿中午吃过饭以后,还要去理一下头发,再顺便染个色。”
“染发?”五条悟眼中来了几分兴味,看着直哉重新精力充沛的背影,还有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将脑海中的血色尽数抹去,心中余下的明媚,是这一个月以来,除开直哉回应他的那晚,最高的一次,令他不由扬起眉梢,咧嘴嬉笑着问道,“你准备染成什么颜色?我说,你要不要干脆和我一样,都染成白色好了,感觉也挺适合你的哦。”
“我才不要,有你一个白毛就够了,我凑什么热闹,”直哉斜睨了身后的五条悟一眼,果不其然,只见对方脸上左一个‘搞事’右一个‘好玩’,一脸明晃晃的不正经,不带半点掩饰,没好气地甩了甩两人交叠的手,“要染什么颜色我早想好了,再说了,我染头发可不是为了让你觉得好玩的。”
“行吧,”五条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配合着直哉的动作,好像小学生一样,将两人的手当做秋千,悠哉悠哉地荡来荡去,“反正不管你要染成什么颜色,我都不会嫌弃你就是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去染什么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霓虹色一样,”直哉失笑道,“我就只打算染个普普通通的金色而已,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五条悟微微一怔,金色。。。。。。
被直哉的话语勾起几分情绪,五条悟这才想起,先前见到直哉站在日光下时,周身镀上的那一轮淡淡的金边,将褪色白化的发丝,都悉数染作了一片金黄,连带着直哉原本深棕的眸色,也好似一起亮堂了许多,变作了一片温暖的橙黄,两相配衬,让直哉就仿佛。。。。。。是从一片熹微中,降临在这世间一般。
后知后觉回味过来的五条悟,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颤动。
“悟?”见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回应,直哉有些奇怪地朝后瞟了一眼,不由好笑地问道,“怎么了,让你给个建议而已,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啊?嘛。。。。。。是挺好的,金色。。。。。。”说着,五条悟顿了顿,停下了脚步,站立在原地,直到被一把拽住的直哉也停下了朝前的步子,狐疑地回过头看向他时,五条悟才凝视着直哉的双眸,握着直哉的手稍稍用力,一脸正经地认真说道,“直哉,我想亲/你。”
好一记直白到不能再直的直球!
直哉:“。。。。。。”
直哉:“!!!”
只见直哉的脸上随着五条悟话音的落下,骤然泛起一片爆红,他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神色不改的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慌忙看向四周,虽偶有几个路人将视线投向他两,却也并没有刻意多留,但此时此刻,心跳如擂鼓的直哉,还是只觉如芒在背,乃至连头皮也热得有些发麻发痒。
“。。。。。。你给我过来!”
直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人迅速拉到了一旁僻静无人的小巷中,直至闷头走到了深处位置,才再次驻足停下,大口喘着粗气,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扑闪着大眼睛,满脸写着无辜的五条悟。
见始作俑者仍一脸专注地盯着他看个没完,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执意等待一个回复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