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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笨蛋美人竹马总想贴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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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刚后来还想开,童迟伸手拦了下。
  “太晚了,别喝了。”童迟已经吃撑了,晚上这会儿又困又撑,转头看着段闻停说,“哥我有点儿困了。”
  “回吧。”段闻停看着杨刚。
  “好。”杨刚起身的时候揪了下童迟耳朵,说这个小孩儿这么早就闹着要上床睡觉。
  “你没事儿吧?”童迟看着段闻停。
  其实他哥看着挺正常的,没什么醉的感觉。
  “没事儿啊。”段闻停笑。
  “你喝这么多看着还好好的,上次给我打电话醉成那样。”童迟咂嘴,“所以你上次到底喝了多少。”
  段闻停只是笑笑,手牵上童迟手,“以后不了。”
  “走了啊,你俩儿还坐着。”杨刚稍微有点儿醉,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大了很多。
  “老板,车放你这儿我明儿来取。”段闻停给老板说了一声儿。
  杨刚醉成那样,骑个车八成得骑到水沟里去。干脆走回去算了,还能散散步。
  小地方夜晚的时候并不是灯红酒绿,也就街边的烧烤店和便利店亮着灯,路上也没什么人,路灯隔一个就坏一个,街边咳嗽的时候还带回声儿,偶尔能听到电话里吵架的声儿。
  童迟被段闻停牵着慢慢在路上走,杨刚喝多了话还是很多,就像之前在电话里一样开始诉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童迟一路上都憋着笑。
  “我把你送回去。”段闻停看他那副样子实在不放心,牵着童迟陪杨刚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才停下。
  “有事打电话。”段闻停说完准备走,杨刚又扑过来抱着他闹了好一阵的,童迟站在边上笑的整条道上都是嘎嘎嘎的声儿。
  “终于送走了。”段闻停重新牵好童迟,慢慢的朝自己家那边走。
  “累吗?”他偏头闻童迟。
  “不累。”童迟摇摇头,隔了几秒,笑着说,“好像有点儿累。”
  段闻停笑,突然蹲下了,“背你。”
  童迟一点儿不客气,勾着脖子直接趴了上去。小时候背的时候像小鸡仔,现在背起来还是不费劲儿。
  “你说你这几年饭都吃到哪里去了,还这么轻。”段闻停偏头笑。
  “因为你力气也大了呀。”童迟挺老实的,下巴趴在肩膀上看着他哥脖子。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抬头看看天,发现这天漆黑,一点儿光都没有,确实没有那天在山上的好看。
  “我说这话可能太没良心了,我爸听到得气死。”童迟脑袋还是仰着在看上方,“但我很感谢那时候离开,能遇到叔,遇到你,这一个小小的城市又破又吵,感觉哪儿都不好,但我现在却舍不得走了。”
  段闻停笑着把他往上颠了颠。
  其实他现在好像也这么觉得,以前满脑子都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回来却又舍不得。
  天依旧灰蒙蒙,空气说不上干净,人还是那么乱,但段闻停这几年在笠海家过的挺好,尤其是冬天的时候笠海从外面接回来一个白白净净小孩儿,成天对着他又笑又叫哥的,段闻停觉得那几十平米的地方突然被照亮了。
  小太阳那么暖,谁舍得撒手啊。


第43章 
  段闻停在回学校的最后一天去找了他妈。自从那个男人走了之后; 段闻停其实没怎么和他妈联系,只知道这人换了一个住处。他从笠海那儿拿了一个并不详细的地址。
  出租车最后停在了一片旧城区的老小区门口; 有多老呢; 就是小区墙皮一碰都往下掉,门口的健身器材上摞了一层黄锈,一碰都吱啦响; 房租一个月连五百都不到。
  他进了走廊之后被一股潮气打了一脸; 他按着笠海给他的楼房地址在走廊上挨个敲门。从头一路开始,敲开一家就说一声对不起; 一直敲到最后一间的时候,嘴巴都张开了,望着里面的女人愣了一下; 喊了一声,“妈。”
  “你怎么来了。”女人呆在那里顿了好久; 把身子让开,“进来吧。”
  段闻停进门之后发现就是一个四十多平米的小房间,“放假了,明天回去。”
  “我之前听邻居说了; 挺好的。”女人进厨房去倒水。
  段闻停耳朵尖; 他能听到女人一点点的抽泣声。他没有过去; 就站在窗台那儿往外看; 那个角度能看到对面树枝,上面挂了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一只蓝色袜子; 还有几只麻雀停在上面。
  “喝水。”女人从里面出来,脸上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放些花吧; 稍微亮一些。”段闻停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手里端着一杯热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不像母子; 毕竟多少年没说过话了。
  从段闻停亲爸去世之后,他和他妈关系就好像隔的越来越远,小学毕业之后两个人一个月都说不了几次话,尤其是后来那个男人进家门之后,段闻停彻底不回来了。
  这会儿空气尴尬的凝固,两个人都受不了。
  段闻停手指间在杯子上点了点,抬头问,“还好吗?”
  “挺好的。”女人牵着嘴角笑笑,坐在椅子上,“一个人生活很好。”
  段闻停慢慢的点点头。
  他大概是受不住这气氛,着急的吸了一口气,猛地又呼出去,抬头看着人,“会变好的。”
  “等我工作,重新搬个地方吧。”段闻停低头盯着桌子,“男人就别找了,你眼光太差了。”
  女人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在苦笑还是无奈,手支在额头上点点头,眼泪不出声儿的往下流。
  “我知道我们没怎么说过话,感情可能也没那么深,但你一直是我妈,怀了那么久把我生下来的我也没忘记。”段闻停说这些话其实挺难受的,但还是得说,“以前我帮不了你,以后我也不能保证有什么大富大贵,但也不会让你受苦。”
  女人放在桌子上的手碰上去又软又烫,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颤,“你叫我一声小停,我们从头来,我一直是你儿子,以后过年你也得给我开个门。”
  “我知道你不理我是因为怕耽误我,也可能是觉得以前没做好。”
  “小停。”女人低着头哭的声像压在嗓子里出不来,“对不起。”
  那间屋子不大,那会儿回荡的全是哭声,段闻停静静的坐在那儿听着她哭,像以前一样。
  直到女人哭的喘不上气儿停下来的时候,段闻停才握着她手出了声儿,“今天哭了以后就别哭了。”
  他捏了捏手指,“开开心心的。”
  段闻停是中午进的那间屋子,一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出来。
  小区里连人都很少,夕阳打在破破烂烂的小建筑上,抬抬头,树却还是长得茂盛,脚底下脏也得往上看,总有一处干净的。
  段闻停走出小区的时候童迟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下午想吃什么。
  “叔做什么就吃什么。”段闻停笑着往家走。
  “可我想吃煎饺。”童迟笑笑,捂着嘴小声说,就怕他叔听见。
  “好。”段闻停知道这小子就是打着问候的旗号,想让他帮着带吃的。电话挂了之后段闻停在路上找了半天的饺子店,拐到其他街买了一份煎饺。
  童迟给他开门的时候笑的像朵花,勾着他肩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啵的一声儿。
  “哥最好了!”他说完提着饺子就跑了。
  段闻停站在门口愣了下,抬头对上了笠海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他觉得他叔看他的眼神不太对,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和其他时候不太一样。
  “你又惯着他。”笠海又笑笑,“做了红烧肉。”
  “好。”段闻停把鞋脱了,没继续细想,进厕所把手洗了。
  他明儿要走,笠海给他做了一桌的菜,全是荤的,就怕他到学校去饿着似的。
  这段时间陪着童迟,其实两个人明显关系近了很多,不是亲情的那种,某些时刻段闻停其实生出了在和童迟谈对象似的错觉,他知道这多么奇怪又不体面,尤其是在家里看到笠海的时候。
  “哥,明天我送你去。”童迟嘴里咔嚓一声脆响咬了口饺子。
  “你又不去学校了?”段闻停问。
  “什么叫又啊。”童迟撇撇嘴,“马上要走了,我请了半天假,那老师也不管我了。”
  段闻停挺想敲他脑袋的,但又忍住没敲,就只是摇摇头笑了下。
  晚上睡觉前段闻停把行李收拾好,关了灯,上了床之后童迟躺在旁边举着手,“哥我看看你手。”
  段闻停把手递给他,童迟拿在手里慢慢按摩着他的手指,然后两掌相对合实。
  “比我大点儿。”童迟笑,“哥手挺好看的。”
  他用手指尖在段闻停手背的血管上慢慢的描摹,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你下次见我,我就不在家了。”童迟说话的时候其实很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声音调在某一瞬间突然就变了,鼻音夹杂着忍耐的哭腔说,“我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啊。”
  段闻停的手突然挪动,一把握住了童迟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攥手心里了。
  “我找你去,我答应你的。”段闻停今儿一天都在安慰人。
  他这人从小毛病就是嘴硬,现在被逼的嘴比谁都软,除了童迟的。不愿意说的话,说出来会觉得丢面子的话,现在一字儿不落的都得说。
  “叔一直在这儿,想他了就回来看看,我陪你。”段闻停也难受啊,他比童迟还难受。
  “你不来我就追着打你。”童迟看看他,“你自己说的。”
  段闻停笑笑说,“好。”
  “接我电话,不接我就生气。”童迟憋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我生气了也追着打你。”
  “好。”段闻停被他逗死。
  后来段闻停叹了一口气,小小声音哄着说:“睡吧。”
  童迟乖乖把眼睛闭上,两个人躺在那儿手臂挤着手臂,用一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后来一直到十二点多,童迟突然把眼睛睁开,他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愣愣地看着好一会儿。
  偏头又看见段闻停的侧脸,他盯着那个在黑暗中还能够看清的流畅脸部线条,盯着段闻停的嘴唇,喉结,眼睛移不开。
  童迟胆子大起来也是吓人,他坚信段闻停睡着了,就算没睡着他也要把接下来的事儿干了,不然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他从被子里缓缓的钻出来,用手臂支起半边的身子,用身子彻底挡住了段闻停头顶上方那一点点的月光。
  “哥,你都要走了,我贪心在要个礼物好不好。”童迟用气音小小声音自言自语,“你别生气。”
  段闻停睡着了,鼻息滚烫的气息扑出,有节奏的呼吸一下接着一下。
  童迟的心脏却比任何时候都跳的厉害。
  他俯下身子,盯着那片看上去柔软的唇,然后极其轻的用自己的嘴唇碰了上去。
  像一块布丁,柔软温热,从头皮麻到了脚尖,童迟像被人掐着脖子一般没有呼吸,在抬起头的一瞬间猛地吸了一口气。
  迅速的睁大眼睛躺回了自己的枕头上。
  温和的月光又重新打在了段闻停的脸上,他轻轻颤动了下睫毛。少年那一晚的梦美得不像话,但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第二天童迟起得起段闻停还要早二十分钟,穿戴整齐之后帮着他哥拿行李,和笠海一前一后走在楼梯上,把行李放在车后备箱后,脸上挂着笑看段闻停,“哥你回学校给我打电话,路上小心。”
  段闻停点点头说好。童迟像往常一样念叨了一路。
  一直到车站,他看着段闻停准备过安检,在快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失控喊了一声,“段闻停!”
  这一声把段闻停和笠海都吓着了。
  “你慢点儿。”童迟又把声儿低了下去,低着头不敢看他哥。
  段闻停提着行李愣在那儿,转身盯着童迟看了好久,眉头皱了皱又松开,眼睛什么情绪他自己也没发觉。
  一直到准备转身进去的时候,抬头和笠海眼神对上了。
  他和笠海生活了那么多年,对方想什么他能看出来。
  当时段闻停看见了他叔眼睛里的疑惑和震惊,下一秒,笠海被旁边童迟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段闻停趁着那个空隙转身走了。
  “叔!”童迟抱着笠海腰把脸埋在他衣服上,一动没动。
  “没事儿的。”笠海望着段闻停进去的地方,抚着童迟头发小声说,“没事儿的。”


第44章 
  童迟是春节前一周走的; 当时他爸爸说已经给他办好了学校的事儿,在家过完年直接过去上学。
  房间里也全部收拾好了; 就等着他直接住进去。
  收拾行李的时候童迟难受了好久; 不知道能拿什么走。他刚来的时候才是个小布丁,带的行李都是小孩子的衣服,这会儿他能带走的东西除了书本; 其实没多少。
  林肖和他在周末的时候吃了个离别饭; 那小子意料之外的没有哭,就是一个劲儿的叹气; 叹得童迟都心碎。两个人坐在麦当劳的窗户边上,童迟手里拿着一个鸡腿慢慢的嚼着脆皮。
  林肖吃一口汉堡,抬头看童迟一眼; 然后叹口气,再继续咬一口。
  “你一声接一声我都吃不下去了。”童迟忍不住; 感觉炸鸡好像也没那么香,说完又得安慰一下,“你有时间就找我玩儿去,我一直都在。”
  “好。”林肖点点头; 低头往嘴里塞了一口汉堡。童迟抚着他手臂笑着晃一晃; 两个人相处起来还是像小学生。
  笠海嘴上没说什么; 但童迟也能看出来; 他叔心里也难受死了。他晚上从送完林肖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客厅桌子烟灰缸里四五根烟,他叔平时可是不怎么抽烟的人。
  那天童迟洗完澡之后擦干头发; 头一回主动推开了笠海的卧室门。他平时在家里从来不会去打扰他叔,除非有什么要紧事儿。
  “叔。”童迟小声探着脑袋钻进去; 卡在门缝里看着人。
  “小迟怎么了?”笠海笑笑; 招手让他过去。
  童迟笑着; 把拖鞋脱了以后直接爬上了床,躺在床头窝在笠海旁边,“你想啥呢?”
  “想诊所里的事儿。”笠海笑,看着很温柔,说话的声儿像在讲睡前故事。
  “你又骗我。”童迟抬头看他,自己软骨头似的躺在笠海手臂上,“我能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了?”笠海把手里的手机放在了旁边。童迟不管长多大,到他这儿还是像个小屁孩,像刚来的时候一样,拽着人胳膊就喜欢撒娇。
  “叔舍不得我。”童迟抬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
  “嗯,叔确实舍不得你。”笠海揉他头发,“没事,以后还能见,无聊了就回来,我又不走。”
  童迟点点头,话虽说这么说,但其实一走就很难见面了,最多过年的时候可以来看看,平时上课也没时间。
  “叔我今天在这儿睡吧。”童迟笑着问。
  笠海拖着长音说,“行。”
  那是童迟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和笠海贴的那么近,晚上睡觉前躺在床上讲了一堆事儿。
  关了灯,童迟说快睡的时候说:“我爸给的钱你就拿上吧。”
  “不用。”笠海还是那句话,“用不了。”
  “叔我求你了。”童迟偏头看着他叔的侧脸,“你就当为阿姨想想,总不能人家跟着你一辈子连个婚礼和证都没有吧,你还打算就这样不结婚同居一辈子,叔你怎么这么新潮啊。”
  笠海被他说的一瞬间没话说了,望着天花板沉默了。
  “这都多少年了,再等几年阿姨都该老了。”童迟往笠海那边蹭一蹭。
  “我爸说他点儿钱都抵不上你这几年的三分之一,他自己都觉得给钱不够。”童迟躺在那儿叹口气,“但他又没别的东西能给你。”
  “你就收着吧,他心里还能好受点儿。”童迟又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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