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抛弃首辅的原配-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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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里,惠妃因为太子开始处理政事,显得十分开心。
她还听说,皇上已经派人去接她父亲母亲,以及三妹一家回京了。
这样看来,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外援,爹娘和妹妹都能来帮她了。
殿门口,郑公公欲言又止地望着徐秀筠,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也就是他迟疑的这会功夫,徐秀筠不知想到什么,立即拂袖而去。
郑公公看着她的背影,面露愕然,听着里面的惠妃道:“你们一个个欺负过本宫的,都给本宫记着,尤其是那个徐秀筠!”
“等有一天,我儿子登基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郑公公蹙了蹙眉,直接挡住了门口的位置,免得惠妃看见徐秀筠离开,又发火。
走出去的徐秀筠,再次去了崇明馆后面那个小院,直到夜深,花子墨来这里找到她。
花子墨道:“惠妃说找不到你,去皇后宫里告你逃出宫去了,还要命人去抓你。”
“皇上命我来问你,你是要回去,还是要出宫。”
徐秀筠垂下眼睑,一片阴影落下。
她用树枝在地上写:“七爷究竟去了哪里?”
花子墨目光一闪,很快正色道:“不是说过好几次了,他自己出海走了,连皇上也不知道去哪里。”
花子墨说着,心里咯噔一声,或许陆夫人会知道呢?
但这个时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别给陆夫人带去麻烦才好?
他当即又道:“王爷不可能回来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脸上中了蛇毒,解毒后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徐秀筠面色一慌,连忙问道:“那是什么样子?”
花子墨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没有给皇上留下画像。”
徐秀筠的目光微微一闪,她知道谁会记得。
她当即跪在地上,用树枝写道:“我要出宫。”
出宫,意味着一辈子都进不来了。
但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走了也好。
花子墨点了点头道:“行,我送你出去。”
徐秀筠跟着花子墨,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在宫门口谢过花子墨以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入夜色中。
花子墨见状,也没留恋,转头走进皇宫里。
皇上给惠妃一个脑子,惠妃却觉得碍事。徐秀筠也觉得惠妃是扶不起来的烂泥,索性出宫了。
太子看似入了朝,开始帮着处理朝政,实则翅膀还嫩得很,没有三五年,连各地重要官员的名字都记不清,更别提纳为己有。
郑家虽然在回京的路上,却是为什么回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皇上这是要……开始收拾惠妃了。
……
腊八节的早上,裴府的下人刚打开门就发现府外跪着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
下人被吓得不轻,赶快去回禀裴善。
听说是穿着宫装的女子,裴善也是一头雾水,等他和徐言心穿戴好出去,才发现是徐秀筠。
当年徐秀筠在陆府嚣张跋扈的样子徐言心还历历在目,虽然时过境迁,但她对徐秀筠并没有什么好感,很快就借口不适回房去了。
裴善看见徐秀筠出宫了,身边也没有跟着的人,便猜测她是想通了,不想在皇宫里耗下去了。
但他也想不明白,徐秀筠来找他干什么?索性让人拿来了纸笔,让徐秀筠把想说的话写出来。
谁知道徐秀筠竟然是来求画像的,周陵的画像。
而且还强调,是周陵最后出现的模样。
裴善诧异,询问道:“难道你还想去找他不成?”
徐秀筠沉默着,并不言语。似乎她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去找周陵。
裴善也没有继续问,而是接过纸笔,快速地画了起来。
很快,周陵最后的模样出现在纸上,那是一张徐秀筠完全陌生,但却从眼神就可以确定,是她侍奉了多年的七爷。。。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画纸,给裴善行了礼便走了。
一路上,她都在小心地看着画像,生怕自己忘记周陵的模样,甚至于以后都想不起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场大雨突如其来,尽管她第一时间把画收入怀中,也找了茶馆避雨。
可当她拿出画纸时,才发现整张画像都花了,依稀还有周陵的影子,却也只是一道模糊的影子罢了。
这个时候,徐秀筠才发现自己可笑至极。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自己在执着什么?
明明七爷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明明七爷也不曾喜欢过自己,甚至于,都想过要带自己走。
可为什么自己还是如此地放不下?
她终于绷不住地大哭了起来,又想到了皇上,原本唯一眷恋的那张脸,竟然也和七爷的脸不一样了……
脑袋也在这时乱成一团,一会是皇上的脸,一会是周陵的脸,一会是那张陌生至极的脸,恍惚中,她连自己最眷恋着谁都不知道了,只是又无比清楚,没有人要她,所有她在乎的,都抛弃了她……而她却像是失去了所有,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大雨中,她浑浑噩噩地朝城门口走去,仿佛想把自己都淋透了,也淋醒了,不要再这样自欺欺人地活下去。
第815章 陆欣和
腊月二十二日,大雪天。
王秀在这一天生下了老三,是个小胖妞,七斤二两。
长公主在暖阁里直乐,抱着孩子就不撒手,还问王秀,孩子的名字取了没有?
王秀道:“取好了,欣和,陆欣和。”
“欣和,这一听就知道是欣然的妹妹呀,真好听。”
“陆云鸿取的吧,我瞧他现在这架势,有点不想出风头的意思。”
王秀笑了笑,没说话。
长公主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饶有趣味地道:“过完年,大家伙都要忙起来了。”
“姻缘,仕途,功名,真是永不停歇。”
“对了,郑思菡回京了,和刘青。”
“我还没有见过,不过听说刘青蓄了胡须,看着和陆云鸿差别很大了,似乎已经不想再借用陆云鸿的名声了。”
王秀听后,淡淡道:“太子都开始议政了,他们能够回京,全部仰赖太子这层关系。这个时候再和陆云鸿靠拢就不合适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道:“也对。”
她看出王秀有点累,没待一会就出去了,不过临走前还扒拉着陆欣和的小手,一副想带走的模样。
可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刚出生的小孩子娇气得很,外面又是大雪天,她可不敢冒险。
长公主走了以后,王秀睡到了晚上戌时才醒。
是陆云鸿抱着女儿在床边守着她,就点了一盏微微的灯,好在房间里很暖和,不然她都以为是谁家在夜灯下苦守了。
听见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庄嬷嬷端着吃食进来,王秀望着陆云鸿温柔小意的模样,笑了笑道:“没睡着吗?”
陆云鸿小声道:“睡着了。”
王秀奇怪道:“睡着了,你还抱着干什么?”
陆云鸿道:“天冷,我怕她一个人睡不暖和。”
王秀:“……”
这屋里不是很暖和的??
“承熙和欣然看过妹妹没有?”
陆云鸿道:“娘怕他们带了冷风进来,没让看,说是明天再让他们看。”
王秀道:“怎么这么小心了?”
陆云鸿道:“前些日子入冬,你还说天气不错。今日大雪,一整天没有停,现在还在下。为了明天能够正常出行,五城兵马司的人今晚连夜铲雪,估计要忙到天亮。”
王秀愕然,当即询问:“现在五城兵马司是谁在管?没有叫人生火,给他们换班的人取暖吗?”
陆云鸿道:“是三哥在管,我已经让府里的人去生火搭茶棚,在四条官街的交汇路段,保证每一个换下来的官差都能喝上一口热茶。”
王秀听了,想看看外面的雪有多大,此刻窗户只露出一点缝隙,依稀能看见墙根下都是雪白一片。
用完晚膳,王秀让陆云鸿把女儿抱给她看看。
小家伙脸圆圆的,头发乌黑,五官看不出像谁,但明显跟哥哥姐姐小时候不太像。
王秀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肉乎乎的,特别可爱。
她笑着道:“咱们家老三生得可真是时候,安安稳稳的。待这场大雪过去,她就满月了,又刚好是初春时节,万物复苏。”
陆云鸿道:“还是属兔的呢,到时候也有青草吃了。”
王秀哭笑不得:“你怎么还信这些?”
陆云鸿道:“我也不想信,娘都念叨好几回了,就记下了。”
“对了,今天裴善和他媳妇也来了,给了欣和这个。”
陆云鸿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锁来,上面是一只玉兔睡在桂花丛中,金光徐徐,耀眼夺目,看得出是特地叫人打造的。
王秀摸着上面的花纹,说道:“倒像是早就知道生的是个妹妹一样。”
陆云鸿道:“也许做了两个呢。”
王秀恍然,心想也是。就比如她们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男孩女孩都取了。
“先放进柜子里把,等欣和大一点再给她戴上,说是她裴善大哥哥给的。”
陆云鸿当即拿去放好,因为生孩子那会,能进产房的人也不多。王秀问道:“还有谁来了,我不知道的?”
陆云鸿道:“其他你都知道,岳母和大嫂等你睡着就回去了,不过大哥另外派人送了一车补品,我已经让账房登记入册了。”
王秀笑着道:“我发现这两年大哥什么都管,家里家外,内宅朝堂,就没有他插不上手的。他们虽然和爹娘分府了,却还是常常惦记家里,不是送钱就是送布料粮食,生怕爹娘会饿着。”
“二哥都不耐烦了,叫他直接换成银子,好放钱庄。大哥就不给,还说要钱没有,要粮食和衣服就有,逗得一家子都乐得不行。”
“现在换个角度想想,一家子其乐融融,才是福气。其他家为了点家产闹到你死我活的,也不是没有,说到底,还是要看当父母的如何教养。”
陆云鸿看了看怀里的欣和,微笑着道:“咱们家的孩子,再差也不会闹到兄妹失和的地步。放心吧,实在不行,家产全是我们的,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咱们眼不见心不烦。”
真是孩子气的话,还真的能不管吗?
不过只要家产在,孩子孝不孝顺的,随缘吧。
……
这个月子紧挨着过年,天寒地冻,王秀坐得那个叫踏实,基本上就没出过房门。
陆欣和小朋友长势极好,胖乎乎的,眼睛又黑又亮,脸蛋圆圆的,看着特别喜人。
陆欣然研究了好久,最后终于得出一个事实,妹妹不像她。
可她继续研究,发现妹妹也不像大哥。
但出奇的,妹妹竟然没有瘦过,基本上一天比一天胖,连嬷嬷都不敢给她抱一抱了,生怕她抱摔了。。。
大哥勉强抱了几回,每回抱完都喊手酸,再也不抱了。但第二天早上去看妹妹,第一件事就是动手……
陆欣然特别不屑,等她长大了一样能抱。
可她万万想不到,等她长大了,妹妹也长重了……
诸如此类,忧伤带着点小遗憾的事情,还在不断上演。
但就童年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是特别完美的。
就连大人们的世界,也随着新一轮的春闱到来,忙得不见踪影。
第816章 心系天下
正兴六年正月,礼部正式颁布主考官。
高鲜,王泰,裴善为正考官,另有三人为副,皆是从礼部,吏部,都察院各抽调一名官员,以示公正。
高鲜看见自己的名字在最前面,心里本是沾沾自喜的。
不料下朝时,听其他同僚耳语,说他虽为首,可三人投票,两人取胜。说到底,高鲜只是一个陪衬而已。
毕竟那两人,一个是陆云鸿的妻舅,一个是陆云鸿的徒弟,自然是同气连枝的。
高鲜听后,心里十分不忿,一边想去诚王府问问,这是什么情况,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边又告诫自己,那帮无所事事的官员,恨不得他和陆云鸿打起来,成天挑拨离间。
皇上已经以他为首,他还要去闹,岂不是不识抬举?
高鲜虽然按捺下来,但他心里却始终像是埋了一根刺一样,并不舒坦。
他甚至于幻想着,如果出现争执,他就把裴善和王泰告到皇上的面前,由皇上裁决。
高鲜心里烦闷,不管做什么都开始走神。
但看到燕阳郡主时,又莫名有些兴奋。毕竟这次的差事如此顺利,还是诚王出面帮忙的原因。
在和燕阳郡主说了一会话后,高鲜也不管是不是在白天,就搂着燕郡主在书房里亲热了一回。
晚间,他看着燕阳郡主喝着黑乎乎的药汤,闻着味道不太好,便问道:“你身体不适?”
燕阳郡主抬眸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忘记了?”
高鲜一时懵了,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还是身边的胡嬷嬷提醒道:“郡主还不宜有孕,喝的避子汤。”
高鲜恍然大悟,连忙道:“对不起,我最近都忙晕了。”
燕阳郡主道:“也别说这样的话了,只是下次顾及着些,下人中免不了有背着主子嚼舌根的,盈盈虽然还小,安安可不小了。”
高鲜嘴角抽搐,讪讪地点了点头。
自此之后,高鲜到是极少碰燕阳郡主了,到是和那抬起来的孙姨娘频繁接触。
燕阳郡主照旧带孩子,修剪花枝,并不在意。
胡嬷嬷和杨嬷嬷暗地里商量一番,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诚王妃。
……
春闱进行得如火如荼时,陆云鸿却拿了一幅别宫的图纸给了裴善。
陆云鸿对裴善道:“太子成年也是要住在东宫的,但太子也有权利建造一座别宫,用来学习或者避暑所用。现在国库充盈,提出这个要求群臣并不会强烈反对,我们再加以推波助澜,十拿九稳。”
“但前提是,你要去说服太子。”
裴善看了看那雄伟的建筑图纸,说是别宫,更像是一个大型的练武场,兵马车架,足以容纳上千。
他不明所以的望着师父,问道:“这别宫有些奇特,太子他应该不会喜欢的。”
陆云鸿道:“这是我画的,他看懂了,千金万马都随他调遣。他若是看不懂,也不会想要修建,要图纸有什么用呢?”
“你只需要告诉他,皇上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深意的,就像我给他这幅图纸一样,并不是简简单单想要修剪一座别宫那样简单。”
裴善想到入京的郑家,眼皮一跳,很快就道:“谢师父教诲,我知道了。”
陆云鸿拍了拍裴善的肩膀道:“高鲜要选的人,你让他先选,无所谓公平。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若是你怜惜谁的才华,偷偷记下他的名字即可。”
“有时候光芒万丈,不如韬光养晦来得实在。”
裴善点了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师父放心。”
裴善离开后,陆云鸿像是了结一桩心事一样,高兴地回了星晖院。
他家的大胖闺女可太喜人了,月子里没折腾过人,睡得比他还香。
偶尔他还和媳妇睡不着谈谈心呢,想知道小家伙为什么能睡这么香?但小家伙弯着屁股,只留给他们一个睡得香香的背影。
陆云鸿回去,见胖闺女果然在睡觉,小嘴微微嘟起,脸颊胖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