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抛弃首辅的原配-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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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余得水不想让她靠近,便叫小太监去驱赶她。
小太监因为花子墨的关系,对徐秀筠还算客气,只是道:“徐姑娘,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点走,皇上正和长公主议事呢?”
徐秀筠看了一眼那禁闭的殿门,不甘心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长公主走出来道:“徐秀筠?”
徐秀筠看见了长公主,那可真是不可一世的女人。穿着华贵,盘着头,却带着几只简单的翠翘和凤钗。
那张脸和周陵、正兴帝一点也不像,却似乎比他们更加爽朗大气,透着一股英姿飒爽。
“进来吧,让本宫看看。”
长公主说着,转身进去。
余得水皱了皱眉,走上前,压低声音对徐秀筠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徐姑娘最好清楚。”
“若是给你心里那位带去什么灾难,你也要清楚。”
徐秀筠心里一凛,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长公主竟然不知道七爷在宫里。
手指无意识握紧,胸口一阵阵悸动。
如此一来,是不是说明了,七爷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比长公主还要重要呢?
那七爷是不是有机会,光明正大地重新活一遍,用他自己真正的身份。
想到这里,徐秀筠越发激动了。BIqupai。
走起路来,也是抬头挺胸的,丝毫不惧了。
大殿里,徐秀筠任凭长公主打量着她,而她则静静地站着,目光如水。
长公主看了一圈,发现她虽然和王秀有些相似,但细看的话,相距甚远。
“徐秀筠,哪里人士?”
余得水里连忙上前回禀道:“回长公主殿下,徐姑娘是通州人。”
长公主皱眉问道:“她不会说话?”
余得水赧然地笑,点了点头。
徐秀筠也微微抿了抿唇,对着长公主福了福身,然后张开嘴巴,示意她并没有舌头。
这下轮到长公主惊讶了,她问余得水道:“天生的?还是陆云鸿割掉的?”
余得水还没有回答,徐秀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目光也不再淡然。
而坐在隔间里,透过珠帘看到这一幕的正兴帝皱了皱眉,将目光移到别处去。,
很快,徐秀筠恢复了平静,她偷偷看了一眼隔间,发现正兴帝的目光没有看过来时,才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长公主却笑着道:“竟然不能说话,那就是说,枕头风也吹不成了。”
“可就算这样,放在身边看着不膈应吗?还是交给花子墨看管,花子墨那个人……”
长公主摇了摇头,她把乔川驱逐了,刚开始还会觉得是不是过分了,但现在想一想,却觉得安心许多。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长公主没再管徐秀筠,而是走进隔间对正兴帝道:“你也该学也学父皇的心狠,比如那个花子墨还留在身边干什么?”
徐秀筠听见了长公主的话,眸色一暗,手指半握着。
她想起这几日蜷缩在小床上,时不时咳嗽的花子墨,听那些小太监说,都快一个月了。
可这宫里,有谁关心呢?
花子墨连药都不肯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结太深,想一死了之了。
浑浑噩噩地走出去,徐秀筠看见了来接她的花子墨,他没有看她,只是问着余得水道:“长公主殿下没有生气吧?”
余得水如实道:“一开始是有点生气的,不过是跟皇上生气。后来看见了秀筠姑娘,就不怎么生气了。”
“你快把秀筠姑娘领回去吧,别等会长公主和皇上又因为她吵起来。”
花子墨连忙道:“谢谢,我这就领她走。”
余得水看着他消瘦的身体,有些愤愤地道:“你光顾着她干什么?就算是皇上交给你的差事,也做得差不多了。平时要是要注意保养的,照顾好自己才是正经。”
花子墨无奈地苦笑,没有说话。
到是徐秀筠,她诧异地看了一眼余得水,似乎在想,他怎么会在乎花子墨的死活?
花子墨不在了,他不是更猖狂吗?一个人独得正兴帝的恩宠。
然而徐秀筠不知道的是,余得水一直记得花子墨对他的提携之恩,以及当年花子墨大半夜将他送出宫去医治的恩情,这些他都是记着的。
花子墨将徐秀筠领回去了,一路上他都在想,长公主说的那句。
皇上要向先帝一样,学着狠心一点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徐秀筠,那目光透着凉。
徐秀筠打了个寒颤,心里无端端慌了起来?
这太监……不会要拿她献祭人头,博取长公主的信任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花子墨却道:“一会我会带你去见那个人,如果你劝得动他的话,你们就赶快出宫去。”
“如果劝不动……”
“哼!!”
花子墨冷冷一哼,不顾徐秀筠突然煞白的脸色,阴翳地进屋去了。
第504章 拜年
大年初一,姜家就来陆府拜年了。
还好压岁钱是提前准备好的,不然可就闹了笑话。新笔趣阁
姜温茂夫妇带着姜晴和姜华一起来,两个孩子都给陆云鸿和王秀磕头,随即才去后院玩乐。
姜温茂对陆云鸿道:“我听说长公主今日才进宫的。”
陆云鸿点了点头道:“皇上新岁,长公主这是要让皇上独当一面的意思,今天去正好。”
姜温茂那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高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们姐弟俩吵架了。”
陆云鸿道:“就算是吵架了也没有什么,皇上仁厚,福泽天下。长公主胸有乾坤,向来以大局为重。姐弟俩就算吵吵闹闹了,也不会心生嫌隙的。”
姜温茂讪讪地笑,他就是知道了那个秘密,所以才担心的。
如果有一天,皇上连长公主都不顾了,又怎么还会顾着姜家。这也是为什么大清早的,他和妻子就急着来陆家的原因。
好歹有了儿子和陆云鸿这层关系,旁人才不敢看轻姜家。
后院里,姜晴和姜华给陆守常夫妇请了安以后,没有避嫌,直接去找裴善了。
他们这次带来了两本古籍,但有一些残缺之处,想给裴善看看,若是能修复最好了,若是不能,送给裴善也不辜负这些的传世孤品。
夏岩第一次见有姑娘来找裴善,虽然还带着个小子,但听说是陆云鸿收的弟子,裴善的师弟,一时间宛如看见裴善的亲弟弟一样,笑着请他们进屋去。
夏岩叫小童去烧水泡茶,自己则亲自去小厨房端了些点心来待客。
一开始他还担心裴善不善处理这些,会很失礼。
谁知道等他回来,便看见姜晴在倒茶,姜华靠着裴善在读古籍,阳光洒在房间里,那三人宛如晨初的雨露,晶莹剔透地挨在一起,光芒熠熠。
夏岩端着点心回去,在厨房里忙碌的婆子笑道:“不是赶着去看孙媳妇吗?怎么又回来了?”
夏岩道:“那是姜家的千金小姐,高门大户的,你快别说了。”
厨娘知道厉害,连忙住了嘴,又道:“小公子如今也是正四品了,在京城谁人不叹一句少年英才?还是太子的老师呢,就是不知道陆大人属意谁家的姑娘?”
夏岩笑着道:“陆大人哪里会管他,不过是由着他的性子来。这就是他的造化了,换了谁家,人家肯这样供着他的,当个嫡小子一样。”
夏岩正和厨娘感慨呢,心里不禁怅然若失。
自打上次出了事,他就惦记着外孙的婚事,希望可以亲眼看见裴善成亲的那一天。
就是不知道这一天,会不会来得快一些?
过了一会,裴善将姜晴和姜华送了出来,准备同他们一起去前院正厅,顺便也给姜温茂夫妇请安。
姜晴看见裴善的外祖父在院门口坐着,便上前行礼。
夏岩连忙道:“当不得当不得,小姐快请吧。”
姜华道:“师兄的外祖父就是我的外祖父,也是姐姐的外祖父,自然当得。”
说着,也恭敬地行了一礼。
夏岩眼眶微红,扶着他道:“好个知礼的孩子,以后你们师兄弟跟着陆大人,好好学吧。”
裴善道:“师弟天资聪颖,日后定能青出于蓝,只要现在刻苦,将来定有锦绣前程。”
姜华道:“我原本没有什么信心的,师兄这样说,那我就当真了。从今往后,若不勤勉,还望师兄督促。”
裴善道:“你放心,我一定事先准备好戒条,呈给师父。”
姜华傻眼:“……”
姜晴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捏了捏弟弟的脸蛋,揶揄道:“你不是要督促吗?现在怕了?”
姜华蓦地红了脸,赧然道:“我才不会。”
姜晴笑着道:“不会就好,不然一边哭一边抄课业,怕是三岁小孩都没有这么惨?”
姜华一想到那个场景,便知道姐姐是故意在取笑他,幽怨的小眼神便落在姜晴的身上。
姜晴却视而不见,惹得姜华险些跳脚。
裴善见状,忍俊不禁,只是替姜华解了围,说道:“你不会是那样的,你姐姐说笑而已。”
姜华像是有人撑腰一样,得意地朝姜晴看去。
姜晴懒得理他,转而对裴善道:“他惯会蹬鼻子上脸,你平时若不得空,能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
裴善道:“怎么会?师弟若是不好,师父也不会收他做学生,我相信师父的眼光。”
“再说了,你也是珠光玉润般的人物,姜华是你的亲弟弟,又怎么会差呢?”
姜华抢着道:“就是就是!”
姜晴赧然,懒得理他。可她也没有再说,因为胸口跳得厉害,砰砰砰的,像是闷沉沉的天不停地打着雷,透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慌乱,不知不觉间,连耳朵红透了都不知道。
可他们前脚走了,夏岩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恨不得护着跟上前去。
如此,便将姜晴害羞赧然的神情看在眼中,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停都停不下。
第505章 劝不动
崇明馆那间院子,花子墨最是熟悉不过。
想当年他初初跟着还是皇上的太子,便听李德福说起过,那是大太监将来养老的院落,而且是像他们这样,扶持着主子,一直到老才有的尊荣。
要说太监这辈子,低贱得很,但能赐在宫中养老的,那便已经算是这宫里的半个主子了。
他一直以为,凭着自己那股子肝脑涂地的忠心,这辈子最后的归宿,莫不过是宫中养老,皇陵殉葬。
可不曾想,最后因为周陵,落得个里外不是人人的下场。
花子墨冷嗤着,慢慢带着徐秀筠走了进去。
第一次来,徐秀筠左右慌张地望,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侍卫的影子。
院中,一个小太监正在扫雪,看见他们来了立马放下扫把。
“花公公,您来了?”
小太监凑上前,面生却显小,看起来十五都不到。
竟然让一个孩子看着七爷,周围有没有重兵侍卫,那七爷怎么不逃呢?
难不成正兴帝废了七爷的功夫不成?
就在徐秀筠胡思乱想之际,花子墨对清风道:“你去通禀一声,就说徐姑娘来了,看看王爷见不见吧?”
清风打量了一眼徐秀筠,发现她竟然有些像王秀,心里正狐疑的,便一步三回头去禀报。
徐秀筠的心提了起来,生怕七爷不肯见她。
可没过一会,清风走出来道:“徐姑娘,王爷请你进去。”
徐秀筠捏紧的手指慢慢松开,连忙走了进去。
不远处站着的花子墨朝清风招了招手,等清风走近,他问道:“昨夜皇上来过了?”
清风道:“来是来了,吵了几句,又走了。”
花子墨看着不远处的院门,站在外面的风雪中,淡淡道:“如果是长公主殿下的话,就算皇上真的和她吵,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过年的。”
清风知道,就是这里面的人害得花子墨不能待在皇上身边伺候了,不过他也很清楚,他之所以能来这里伺候,是因为皇上信任他。
作为奴才,是不能说主子的闲话,他闭着嘴巴,只知道看雪。
花子墨见状,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就是要这样才走得长远。你看这座小院,在偌大的皇宫里显得多清幽啊,像不像乡下养老的房子?”
清风看了看,认真道:“周围的花圃还可以种菜,葡萄架子可以种瓜,是有点像的,就是比乡下的要好。”
花子墨叹道:“可不是吗?我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希望你将来有造化,能来这里养老。”
清风还很年轻啊,年轻到距离长大都还有一定的年岁。
养老?
那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此时听花子墨说起来,觉得陌生又遥远。
但是……如果是在这里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房间里。
周陵坐在蒲团上,一旁是他烧水的小炉子,以及摆在矮几上的茶点。
徐秀筠见他穿着单薄的大袖长衫,头发都没梳,就那样披散着落在肩上。脚上更是连鞋子都没有,只穿一双单袜。
徐秀筠哽咽着,奈何发不出声,只有些呜咽的啜泣。
周陵抬头看向她,眉头微皱,淡淡道:“不能说话了?”
徐秀筠的眼泪一下子滚落,跪下点了点头,心里酸痛难忍。
周陵却只说了一句:“陆云鸿还挺狠的,这点和先帝很像。”
徐秀筠跪着上前,想说点什么?
周陵立即制止道:“你就跪在那里,听我说就行。”
徐秀筠僵着身体,不敢贸然动弹,然而心里还是悲戚,肩膀一耸一耸的。
周陵却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道:“你在江南见到的人,还有顾彦是吧?”
徐秀筠不明白,这不是七爷吩咐的吗?
可就在她露出狐疑的那一瞬间,周陵就冷嗤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徐秀筠不懂,心却越发地慌乱了。
她用手沾了点茶水,在地上写到:“七爷,我们离开京城吧。”
周陵问:“去哪里?”
徐秀筠想说通州,而来觉得通州离京城很近,连忙改道:“我们去海南。”
那个地方有海岛,必要时他们可以从海上离开。
周陵却是看着海南那两个字,目露沉思。
徐秀筠还要写,周陵却已经不耐烦了。
他问徐秀筠:“听说你自称是我的未婚妻??”
徐秀筠吓得脸色煞白,慌乱地写着:“没有,属下不敢。是陆云鸿,是他说的,他割了我的舌头,寻了这个名头将我送进宫来。”
周陵漠然道:“不敢就好,你退下吧,以后没事不要来见我,烦!”
徐秀筠的手指颤抖着,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禁忌,只是无助而痛苦地看着周陵。
周陵却对外喊:“清风。”
徐秀筠羞恼极了,却又不敢发作,哭着站起身来。
女子的尊严她还是要的,她怎么能被一个小太监驱逐呢?
七爷不想见她,她走就是了。
徐秀筠擦干眼泪,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清风跑回来了,懵懵懂懂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徐秀筠嗤笑着,心想怪不得七爷叫清风这个名字比跟她说话的语气都要好,想必是看中清风的纯粹,觉得这个少年不染尘埃罢了。
徐秀筠负气离开,刚走出院门却难掩伤心,眼泪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