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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穿书之豪门男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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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封闭的卧室里,屋内窗帘关得很紧,一丝光都透不进来,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穆法硰觉得自己思考着什么,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想,他可能只是在发呆,或者逃避着现实。
  陆远的声音还在耳边,听的很清楚。说爱他,爱他……一直说给穆法硰听。可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说。
  只是不停的,说爱他。
  穆法硰胃里搅动,内脏似乎全碎掉了,从脊椎里的骨头渐渐渗出寒意。
  他不受控制的,用颤抖的手去拿床头柜子里的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盒子,颜色像圣诞老人的帽子。
  穆法硰犹豫,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想,却还是打开那个小盒子。
  里面,有一个孤零零的戒指,像断了腿的乌鸦,用一只脚站在树枝上嘎嘎的惨叫着,腥红色的眼珠快要流下泪来,它没了脚,站不稳,下一秒可能就要摔死在地上。
  这枚戒指,在穆法硰眼里,就是死去的乌鸦。而戒指,是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对戒。
  我觉得我不需要它了。陆远的声音,缥缈的……淡淡的,穆法硰像是第一次听见,又觉得很久以前就听到过。
  穆法硰不知道陆远在和谁对话,是他还是别人?穆法硰不知道。
  他只是恐惧,恐惧得发抖。
  之前,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谁给他煮过的牛奶,在穆法硰嘴里反复反刍,现在……几乎要一并吐出来。
  f……
  不想忘记的,还是忘记了。深爱,陪伴的,还是被舍弃,被抛弃。
  少年时期,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从不肯说名字,以f先生自称的……那个幽灵,很早,很早,更早之前就爱上了的人。
  与陆远的面容重叠。
  穆法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把戒指紧紧攥握到手心,放到心脏的位置,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却蓦然,痛哭失声。
  你想知道我怎么看吗?穆法硰先生。
  我爱你,宝贝。
  这一瞬间,隐形的枷锁被割断了,穆法硰终于自由,也终于孤独。
  那些从没消失的记忆,现在像刀子一样,割去皮肉,直挺挺的扎进身体的内脏里来。
  以爱而活的人,跟穆法硰说了再见。
  不论是f先生,还是陆远,穆法硰都弄丢了。


第129章 念·爱
  “秋天,樱花开了。”
  “什么?”好友张志奇怪的问道。
  “啊,是舅舅给我发消息,说家里的樱花,在秋天开了。”
  “真的假的?”
  “真是遗憾啊,来年,樱树或许不能结果了。”
  “啊?!!”张志惊讶的合不上下巴,:“不能结果是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点啊!陆远!那样……”
  陆远听着他的喊叫,望向前方的广场,能看到络绎不绝的人群,闻到糖葫芦的香味,听到狗的吠声。
  孩子手里的风车转啊转,转个不停……
  “好像梦一样。”陆远说着,泪已经掉下来。
  张志倒吸一口气,震惊的不能说话,他从没看见陆远哭过,哪怕是得知陆远不能再跳舞以后,张志去病房探望陆远,隔着一扇门……传来细小却十分伤心的哭声,就好像什么在无形当中崩溃了。
  那时,张志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陆远!有没有想我啊……”
  看见的是,陆远的脚打着石膏,被高高吊起来。
  于此不符合,让人感觉违和的,是陆远红肿的眼睛,和爽朗的微笑。
  张志知道陆远是哭过,只是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因为陆远是个与外表爽朗大方不同,既心思细腻,又容易受伤,但很坚强的男人。
  张志从没见过,哭得发抖的陆远。男人嚎啕大哭本来就令张志毛骨悚然,更何况是陆远那样,悲痛欲绝的哭泣。
  秋天,樱花开了……嘛。
  张志想着,抬头看天空,拍了拍陆远的后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说:“真可惜啊,那样好的樱桃,来年吃不到了。”
  “谢谢……”陆远接过雪糕,躺在长椅上,把雪糕放到眼上,哭得发热的眼睛得到了缓解:“啊,活过来了。”
  “所以,因为什么你要哭成那个鬼样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张志拆开雪糕包装,自顾自的吃起来。
  听见陆远的嗤笑声,又看见他眼睛上放着个雪糕袋子显得十分滑稽,还莫名说出莫名其妙,晦涩难懂的诗句来:“……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吗?”
  “什么?”张志皱眉,不解:“东野圭吾说的?”
  “亏你还自称是个作家!!这是仓央嘉措的……诗句哦。”声音显得又落寞起来。
  “是吗?我不感兴趣啊。”张志咬了一口雪糕,冻到了舌头,不由激灵了一下:“以前就觉得你神神叨叨,今天更甚了,怎么,要剃头发,皈依我佛?”
  “……怕是不行。”自嘲一笑。
  “为什么?”张志边吃雪糕边问。
  “我大梦一场,历了场天劫,醒来以后,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月,只道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
  张志听他一番话,鸡皮疙瘩都要记起来了,酸的牙疼:“你这是抄袭了哪部电视剧里的台词?能不能说人话?”
  “我做了一场梦,一场……美梦。”陆远笑着,拿开眼睛上的雪糕袋子,拆开雪糕,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好冰!”
  张志眨眨眼,不能理解:“你是不是有病?”
  陆远笑得打滚,点点头,还咬着雪糕,一口一口吃下。
  “那,你说的那个美梦,是怎样的?说来听听,是不是真的那么妙?”
  “不行。”陆远笑着吃完雪糕:“我该忘了。梦就是梦,美梦也好噩梦也罢,终归不是现实,白天一到,烟消云散而已。”
  “唉……”张志叹气,又无端失落:“比起你的梦,我更在意的是,明年吃不到你舅舅家的樱桃了,那样好吃的樱桃,真是可惜。”
  “那是没办法的事。”陆远垂眸低笑,抚摸无名指,却灼得生疼,如隔靴搔痒:“你该知足了,有的花,开时艳丽,却只开一季,没有果实,不能结果。”
  “而这颗樱桃树,只是生不逢时,命运作弄而已。花也开了……”陆远眯眼,笑了:“那时开的真是漂亮的花,不过现在也凋萎了就是。曾经也结果,结过果……结出樱桃或者别的。”
  “只是明年不结果了而已。”陆远抬头望天空:“又不是,从来不结。”
  张志觉得他话里有话,更感觉别扭,于是坐到他旁边,把话题岔开:“算了,我不保密了。”
  陆远笑着问:“什么?”
  “我给你看的文稿啊,你刚刚不还说了意见吗?”张志觉得奇怪,把小说再次递给陆远。
  陆远含笑接过,看到小说上的名字,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只是轻轻地,温柔的抚摸着上面的三字,名字:
  穆法硰
  泠青一脸沉重又警惕的问穆法硰:“先生……”
  “一切,按我说的做。”穆法硰抚摸着颈间上垂挂的婚戒,这枚戒指离穆法硰的心脏很近。
  “夫人绝对不希望你这么做。”
  “滚。”穆法硰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持续的爱怜抚摸着脖颈上的戒指,带着狂热又令人恐惧的情感,发了疯的投入在一枚……小小的,无生命的物体当中。
  泠青感喟,心中百感交集,为穆法硰关上门:“那么,明天……不,再见,先生。”
  门轻轻关上。
  “你啊……”穆法硰听见了陆远的声音,不由站起来,令人惊愕的是,穆法硰的手上有一把枪。
  陆远躺在床上,面容天真,笑着道:“应该对神,佛,都多一点尊重。”
  穆法硰握着他的手,与陆远亲近,呢喃说话:“为什么?”
  “嗯……”陆远笑着思考,不过最后道:“其实,我舅舅信佛,信得很,我是不太信的。”
  “嗯。”
  穆法硰眼里缱绻,存活着最后一缕温柔,正用来注视着他回忆里的陆远。
  陆远对他说:“因为我不虔诚,很难信什么,不如说我是得过且过更适合。”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穆法硰笑笑:“不过,在不能跳舞以后反而信了,信一句话。”
  “什么?”穆法硰抚摸陆远的头发。
  “世尊所说,诸法是因缘的生灭。”陆远笑,吻了吻穆法硰:“我其实也不太懂,只是觉得……说的真好。”
  一念起,缘生。一念起,缘灭。
  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万法缘生,皆系缘分。
  穆法硰扯出一抹笑,枪对准太阳穴……砰!
  不过是开了一枪。
  几天后他的葬礼,落满了雪,藏满了寂寞,与不能诉说的爱。


第130章 黑暗
  黑暗,是一个很有趣的词语,它赋予很多含义,但具体要看你怎么理解。
  SLJLBΣ(|||▽||| )
  陆远捂住眼睛,准确来说,是手掌稍稍用力下压,正好挡住所有光亮,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我们该如何定义黑暗,又如何定义现在自己身处的环境?
  陆远不知道,但他正在思考,不停的思考。如同一匹马,需要做的,就是用强壮的四肢,快速的,充满力量的向前奔跑。
  与奔跑相同,思考也是有疲劳的,但经管如此人们也很难停止思考,所以又延伸出很多词,例如:殚精竭虑
  但不是所有的思考都有益,有的思考,源于贪婪。
  即使在黑暗里,寂静无声。还是能感觉出具体的物像,像是从回忆里抽丝剥茧,即使看不见,你也知道它就在那。
  很奇怪,看不见……就没有办法区别,你自己和别的物体有没有不同。或者这样想,除你之外,别的物体或生物是不是都源自你的想象?
  这有点阴谋论,实际上再往下想,你或许都不能肯定,你自己是否存在?你的存在是不是一种病入膏肓的幻想。
  反复的想,反复的答辩,但没有具体的答案。
  陆远忽然想到大学时期,曾听过的笛卡尔的哲学理念,那就是:
  我思故我在。
  短短五个字,其意之深,既感觉恍然大悟,又陷入一种深深的悲凉感。
  儿时,看电影或童话,总有一位女巫,她们是超越人类理解范围之内的存在,并有一种能力,如果想要惩罚你,就会抽出你的灵魂,把你的灵魂放到一只青蛙上。
  那么请问,你是青蛙?还是青蛙是你?又或者你的躯体是青蛙,灵魂(心理)是自己。
  陆远觉得荒唐,笑出声,差了气也就再也捂不住双眼,光亮袭来的那一刻,是刺眼的,也是痛心的。
  本质上,陆远和被女巫惩罚了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陆远,是被关到“陆远”躯体里的囚徒。
  命运的牺牲者呦,无用的事情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可悲可叹的西西弗斯哦,你搬的石头难道还不够多吗,巨大的石头压垮了你的身体,未到山顶又滚落砸下。
  这是你的惩罚,伟大的诸神……赐你永生,叫你,叫你,永无止境……永无止境!又无效无望……
  给你灵魂,却赐你肉体凡胎,让你有了爱欲,却永远触手……不可及。
  知道吗?有了灵魂,就没有死亡。只是无限循环,却永远生而不见。
  陆远痴痴的笑了,笑得口水呛到喉咙,我将永远是你的囚徒,穆法硰。
  活着一天,等待一天,永不放弃。
  陆远从床上爬起来,现在是上午时间十一点,他穿上拖鞋,即使房间里暖气充足,还是有一股无形的寒气席卷着他,陆远搓搓胳膊,走到窗前。
  这是莫斯的冬天,下的第一场雪,那么细小的雪花,就好像飞一吹就会把它们全部吹散。
  耳边水滴声不断,一定是结了冰的冰柱,融化着滴下一滴又一滴的水。
  这与爱兰的雪,真是不同。爱兰,穆法硰幼时生活的地方,那里的雪……永远都是席卷的,扑面而来的,厚厚的,砸向你,你若走在其中,一定会迷失方向。
  但有的人不怕,曾有个孩子,在那样的雪天,要冲出去给他的f先生买药。
  一切,犹如昨天,一切,又恍如隔世。
  只能相信着,等待着,再见的那一天。
  陆远笑着,找出抽屉里的空调遥控器,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些,他需要再暖和一点。
  往身上披了一条毯子,陆远戴上眼镜,手机响了两声,他去拿,微信上是舅舅的信息。
  陆远含笑,看着信息,陆昱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就回莫斯了?明明离过年就还有几个月了。
  陆远妥善的回复好,把手机放到一边,却关了机。
  陆远已经和舅舅渐行渐远,不代表陆远不再爱他,而正是因为爱他,才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因为陆昱和陆远的父亲在一起了。
  这样狗血的事情,陆远啼笑皆非,但因自己有了爱人以后,便能宽容种种令人心碎之事。
  即使那是,意义上的生父。陆远能做到的,怕也就是在对方临终之前,送对方走。
  他送他生,陆远送他走,这一世的缘分,尘归尘,土归土,以后再不相见。
  陆远说不好陆昱算不算瞒着他,算不算背叛了他。只是陆昱一个人……始终是孤独的,而孤独,寂寞是产生万恶之源的开始。
  陆远爱着陆昱,因此,他希望陆昱过得开心。
  况且,情爱之事,本来就不必说给外人听之。
  陆远开机另一部手机,手机号码只有寥寥几人可知,张志询问他,能不能带他的表弟,去陆远家吃完饭。
  陆远说好,又询问对方喝什么牌子的红酒。
  都确认完,陆远坐了一班去向超市的公交车。
  莫斯的冬天,很冷。
  呼吸一口气,玻璃都能结霜。
  陆远看着窗外景色,却在想,他该买几个好的胡萝卜,因为土豆炖肉,放胡萝卜是最好的。
  穆法硰却不喜欢胡萝卜呢,陆远想着,轻轻笑了出来,跟个孩子似的,把胡萝卜挑出来,扔掉,陆远觉得穆法硰浪费又捡回来自己吃掉。
  到后来,穆法硰不喜欢的菜,一个劲的往陆远碗里挑。
  上个月,陆远和张志见面,张志写的小说,叫陆远吃惊,陆远已经好久没有吃惊的情绪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写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张志。
  穆法硰,是张志创造出来的,其他人物也是。
  唯独一人,活生生的一人,陆远例外。
  陆远无奈的笑,眷恋着纸上写着的穆法硰的名字,人算,不如天算,他是在微信公众号里面看见的这本推文,却没想到这个无名作者就是张志。
  而陆远本该早就知道好友就是作者。可陆远不知道,就像是以前走的机关套路一样,只能一步一步走,就算踩雷,炸得粉身碎骨,也会被复原,继续往前走。
  陆远超市买菜,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买了一大堆穆法硰爱吃的菜。
  这可真是……不有趣啊。


第131章 偌大家业
  怀里抱着蔬菜和红酒,站在公交牌前面等公交车,雪还在下,镜面上轻轻覆盖上了一层雾,时而厚重,时而褪去,陆远把下巴藏在格子围巾里,冬日的雪,实在凉人的很。
  车子来了,陆远呼出一口气,跟着人群上车,找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张志的话却还在陆远脑袋里盘旋,我不保密了,他是这样说的。
  陆远当时只顾得轻轻抚摸纸上的名字,眼里温柔几乎要垂下泪来,因此只说:“什么?”
  “其实……你不要跟别人说啊,这可是剧透。”
  陆远一哂,微微勾起唇角,目露嘲讽与凄迷的淡光,眨了眨眼睛,又低下头继续抚摸着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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