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穿书之豪门男妻 >

第46章

穿书之豪门男妻-第46章

小说: 穿书之豪门男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都不说话,连报团取暖都做不到。
  陆远靠近穆法硰,轻轻吻上他的脸颊,“晚安。”
  晚安。
  陆远听着议论,轻轻笑了:“开门吧。”
  泠青心里钝痛,开了门。
  陆远向前走去,坐到最前排的位置上,今天,是宁知白孩子的百日宴。
  是个好日子。
  陆远嚼着面前的一块饼干,喝了口水咽下去,有个当花童的小姑娘,笑着跑过来问他:“好吃吗?”
  陆远微笑,看了一眼快吃完的东西,才发觉是块饼干,他却不知道这饼干是甜还是咸,却笑着回答:“好吃。”
  百日宴开始了,陆远给孩子包了个大红包,但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来看看孩子,而是……宁知白抓到了逃了三年的战衾。
  车祸的主导人,战衾,直接害死穆法硰的人。
  宴会结束后,宁知白请他去一间仓库,陆远去了,看见战衾狼狈的被人拳脚打踢。
  “你来。”宁知白笑着像陆远招招手。
  陆远走过去。
  “我把他送给你了,好不好?”宁知白问。
  陆远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战衾身边,看着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牙也掉了一颗,忽然蹲下,轻轻问他:“你为什么要对穆法硰下手呢?”
  战衾啐了口血沫,大笑出声:“是宁知白害死了卿卿!是你们所有人害死了卿卿!你要恨就该恨宁知白!要不是他,我绝不会贸然对穆法硰出手。”
  “他说的对。”宁知白笑了笑。
  陆远听着,觉得有些厌了,倦了,烦了。可戏唱上了,容不得他中途离场。于是慢慢起身,看宁知白:“你怕了。”
  宁知白笑而不语。
  “你有了小孩。”陆远笑:“这个孩子,是你现在最宝贵的东西。所以你宁愿放下仇恨,也要保护你的孩子。叫我把恨都怨在战衾身上?”
  宁知白笑容不变:“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陆远笑了笑,却一时没站稳,身后的泠青扶住他,陆远狠狠推开他,站得笔直,脊梁骨挺直,他现在是穆家的中心柱,穆法硰一天不醒,他一天就不能倒。
  陆远看向宁知白,轻轻摇头,又觉得可笑,荒唐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卑鄙无耻,又下流的东西?你没爱时,恨不得天下的人都不好过,你明知当时形势严峻,却还是杀死了宁卿卿,你是在激战衾动手!你是要顺藤摸瓜,你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样……”
  陆远笑出声,往前走了一步,他眼中满是伤痛的绝望,笑出声:“如今,你什么都有了,就要把这份恨给我?你要我替你下手,我杀了战衾,然后放过你的孩子?”
  “其实你宁愿死也要保护住你的孩子,是不是?”陆远笑出声,他按住胸口,笑着摇摇头,眼眶通红:“我豁出去命都要护住的人,被你们两个……”一时哽咽,说不出话。
  “那能怪谁?怪他命不好,怪你自己什么都没保护住。”宁知白好笑,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点燃一支雪茄:“我刚记事的时候,就被送进庙里,我很焦虑,也很彷徨,可对方就像驯兽一样,觉得把我驯服就好了,有吃有喝,衣食无忧,能活下去就行,在他们眼里,我的骄傲,我的自尊,一文不值。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一种阉割,只要割掉了蠢蠢欲动,就再也抬不起头,只能乖乖就范。”
  “可我被他们耍的团团转,像个牲畜一样任人打骂,我骨子里但凡还有一丝血性,都会拼命咬他们一口!我什么都不怕!”宁知白嗤笑:“至于穆法硰……我对他一丝抱歉都没有。”
  陆远听着,觉得这三年来每一天的凌迟,每一天的锥心之痛,都是他们赐给他的。这杯毒酒,这条白绫……一个叫他有苦难说,一个叫他生不如死,只留他一口气,勉强活着……个个都把自己说的大义凛然,个个都有自己的苦衷……
  那穆法硰呢?!那陆远呢?!
  烟火的声音仿佛又在陆远耳边响起,那个吻还有余温。使得陆远慢慢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宁知白,你觉得我不敢动你的孩子是不是?”
  宁知白也乐了:“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小少爷,姐姐死了,还能为害死你姐姐的人求情,你能下得了手,杀害一个无辜幼儿?”
  陆远听着,面无表情,可对方的话,真是让人瞠目结舌,贻笑大方。陆远只说:“虎子。”
  虎子犹豫一瞬,看着怀里对他笑的小家伙,虽是不忍却还是从门外快步走来,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家主的话高于一切,更何况……虎子也是看着陆远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每一步都是刀山火海,陆远如果原谅了宁知白,就不能宽恕自己,也无颜以对穆法硰。
  虎子怀里抱着的,正事百日宴的主角,宁知白的幼子。虽然终有不忍,稚子无辜,可陆远难道犯了错吗?
  一个刚满百天的孩子,和一个失去爱人的男人,难以衡量,随便去吧,虎子把孩子要递给陆远。
  要下地狱的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干净,谁能逃脱呢?
  陆远看了一眼虎子,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又看孩子,神情不温柔也不带恨意。
  虎子不知陆远在想什么,陆远可能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这个新生的孩子,纯洁的笑容,无暇的身躯。
  是成人所没有的东西。
  不,穆法硰也如此,和陆远在一起时,总是心思单纯,满心满眼都是陆远。
  一思及至此,陆远就不愿去看这个孩子,他怕他再看,真会拿枪,一枪毙了这个孩子。
  “宁知白,你太自信了。”陆远淡淡说着,看了眼虎子怀中的小孩,又看宁知白:“穆法硰是我的灵魂。”
  陆远转身看他,露出笑容:“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更何况三年了,你觉得什么不会变?”
  “什么是不可预测,永远会变化的?比天气还要阴晴善变!那就是人心!人心是最不可预测的,宁知白。”陆远笑出声,却咳嗽不停,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肾一同呕出去。脸色苍白,看宁知白却又笑:“过去的那个陆远,早就死了。”
  “死的透透彻彻!连骨灰都凉了!”陆远轻笑出声,脸色惨白如纸,宛如时无多日:“你说你对穆法硰的事,没有一丝抱歉?”
  陆远伸手抚摸幼儿的脸蛋,轻轻捂住孩子的鼻,嘴,他看向宁知白:“那现在呢?你要怎么做呢?
  宁知白浑身发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他看着陆远,慢慢给他跪下来,只说了一句:
  “这孩子……要管你叫哥哥的,他姓陆。”
  如晴天霹雳,陆远忽而想起陆润知的话,阿远,老太太去世了。
  阿远……忘记吧,不要掺和到穆家的家族事业里来。小叔叔是真心为你好。
  阿远,活下去吧,你怀着穆法硰的孩子,难道你不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吗?
  如雷贯耳!陆远撤开手,忽而大笑出声,往后退了几步,几乎要跌倒在地,疯魔一般:“你和陆润知的孩子?”
  宁知白不说话。
  “好!好!好!”陆远笑了出来,连同眼泪一起。他已经不知道他的心还能怎么碎,怎么凉了。
  陆远笑着,抹去笑出的眼泪,轻轻摇头,只觉得这三年来,陆润知的安慰体贴就是一场笑话,天大的笑话!
  “好个陆润知,从头到尾,全在骗我,全在利用我!想来是一句真话都不曾跟我讲过。”


第115章 一条蝶尾金鱼
  时至今日,活得像别人案板上的鱼,鳞片寸寸刮掉,肚皮抛开,肠子苦胆一并扯出来!血溅了满脸,唇边的苦涩,是胆汁破裂飞溅。
  孩子惊着的哭声,冲破耳膜,陆远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脚都软了,他看着自己的皮肤,只觉得有把刀……有把刀……一寸一寸刮皮切肉。
  他所信的背叛他,他所爱的舍弃他,陆远执着至今的爱,执着至今的信仰在这个孩子的哭声面前,简直是个笑话。
  陆远想起,往日伏在穆法硰的腿上,听着钢琴声,他是多么的安心,穆法硰身上的气息是多么温和。
  陆远心里咀嚼出更深的痛,把骨头嚼成茬子,他是别人板上的鱼……睁着眼睛,送入油锅。
  恍惚想起,穆法硰的琴声,断断续续的,陆远却怎么都拼不完整,就像如今,穆法硰再也不会握住他的手。
  是啊……三年了,什么不会变呢?陆远该醒醒了,穆法硰死了,死了。
  那天早上,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小栗跟陆远说,今天可能会下雪。
  陆远笑,并不在意,他在等穆法硰回来,穆法硰和陆远说好,要教他画画。
  陆远支颐侧脸,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隔窗望景,灰色的天空和灰色的草地,鸟儿也不叫了,死寂一般仿佛被冻结的时间,刹那,天昏地复……
  “先生,出了车祸……”
  脑死亡。
  什么是脑死亡?陆远记得自己可笑的发问,像吞进去一块冰,嗓子和胃都冻成一团,渐渐却觉得发热,火烧火燎的像是要呕出一口血来。
  脑死亡,脑功能不可逆转的丧失,永远的昏迷下去。
  脑死亡等于宣判一个人的死亡。
  耳边的声音繁杂,陆远几乎是爬到穆法硰身边去的,他站不起来,也哭不出来,只瑟瑟发抖,依偎在穆法硰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别人拉不走陆远,也劝不走陆远。
  陆远不吃不喝,守着一具有呼吸的尸体,守了一月有余。
  他骨瘦如柴,只有肚子越来越大。
  陆润知找到他,紧紧抱着陆远,和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远。”
  陆远眼神空洞,如槁木般没了光彩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只紧紧握住穆法硰的手,握得很紧,掰也掰不开,拉也拉不开。
  “烧一场大火吧。”
  “什么?”陆润知不明白。
  “把我们都烧死在这吧,烧成灰,分不清谁是谁,身体燃烧殆尽,只剩下骨灰缠在一起,谁都分不开我们了。”陆远握着穆法硰的手,嘴唇青紫,脸色惨白,像进了鬼门关的病人,已经活不了了。
  “你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你不想为他生下来这个孩子吗?”
  陆远一颤,竭尽全力忽视肚子里生命的温度。
  “阿远,活下去吧。为了穆法硰,为了你的孩子。”
  陆远慢慢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轻轻靠在穆法硰身上。
  知道蝶尾吗?
  是一种金鱼哦,红色的,有着漂亮尾巴的鱼。
  知道它活在哪里吗?
  在鱼缸里。
  寿命六七年,与人相比,六七年不过是一段生命中的记忆。
  但这六七年,却是一条蝶尾金鱼的一生。
  人活到尽头时,找张床来躺一躺,眼一闭,腿一伸,条件好的,有人给披麻戴孝,条件差的,破棉被一卷,坑里一埋。
  就算完事了,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有任何情感,生时的快乐与伤心,不是被火烧了就是被土埋了,区别不大。
  鱼与人何其相似,只不过诞生水中也死于水中。
  所以发现了吗?让你生的东西,也能让你死。
  这是万物,这是事物,这是自然规律,也是因果循环,亘古不变。
  在这漫长又短暂的一生,人活七八十年,鱼活六七年,可人能回忆起来的事,凑一凑,恐怕也就一部电影的时常。
  金鱼的记忆有三个月,死之前,有没有情感不得而知,但能记得的,全是一样的景色。
  活于鱼缸,死于鱼缸,死得其所,从一而终。
  但对于陆远而言,能死在“生”自己的鱼缸里,已经足够幸福。
  金鱼与水的关系,永远都是有水无鱼可,无水有鱼则不可,因为无水金鱼活不了。
  对陆远而言,他愿做那条,穆法硰的蝶尾金鱼。
  我会是你的心脏,你的灵魂,你的everything。
  我想真正了解我的人,只有你吧,穆法硰,否则别人的千言万语,都比不上钢琴上落了灰。
  大家都说我变了,变得“奇怪”了,变得魔怔了,变得不像我了。
  很奇怪,也许是对的,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你有我的二分之一灵魂,你一走,灵魂撕扯一半,我的身体麻木不仁,一只眼睛的角膜像是脱落似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常常一语不发,就坐在你身边。你不会说话,可小栗会,她不知道,每当她开口,打断我想念你时的思绪。
  我有多么恨她!
  这是我们仅剩的联系了,回忆,过去,和灵魂。
  心中的恶意滋生,蔓延,我控住不住自己,撕毁了请来的观音画像,撕成一片一片,抬头一看,纸片竟如雪般落下,好大的一场雪,竟然让我错不开眼。
  粉色的莲花落到我的手上,不是完整的一朵,而是一瓣。
  我攥紧,又松开,小栗和管家冲上来把我拉开,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一个怪物。
  穆法硰,我害怕。
  从没这么怕过,我是个等死的人,我不知道你去哪了?我找你,拼了命的找你。
  像个智障儿,明明你的身体就在我身边,可我还是寻找,还是发抖,我冷的厉害。
  我不知道你在哪。
  于是他们骗我,说你死了。
  我不肯信,因为你有呼吸。
  我觉得,你只是走丢了,你一定会回来见我,你说你会爱我,会永远陪着我。
  你从来都不对我说谎。
  你怕我难过,怕我伤心,以前,我只要眉毛皱一下,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现如今,我整个人像被腰斩,从中砍断,肠子往下流,很痛,很冷。
  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那为什么要跟我说,你爱我,为什么要跟我承诺,你会永远陪着我。


第116章 深深爱着
  “远远。”
  陆远醒来,面颊上湿乎乎的,一摸,全是泪水,他双眼模糊,泪向下滚,湿透衣襟。
  面前的人,面容俊秀,神情温柔,伸手抚摸陆远的面颊。
  “别哭。”
  陆远一时说不出话,只是用脸蹭蹭他的手:“你回来了?”
  穆法硰不说话,面有悲容。
  陆远试探着要去吻穆法硰,却被轻轻推开。
  “再见。”
  陆远怔住,问他:“你去哪?”
  海浪般翻涌,涨潮退潮,一切褪去,连流沙都不剩。
  陆远真正的醒了,动了动僵硬的眼珠,躺在病床上,他喉咙沙哑,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我怎么了?”
  “……”泠青沉默不语,只是替陆远掖了掖被角,随后轻轻说:“您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陆远嗤笑一声,眼神空洞无物,重复了一遍。
  又问:“我怎么了?病了?”
  “……”没人回答。
  陆远轻轻眯眼,笑了:“是吗……”
  泠青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让自己的情感泄露出来:“您得了胃癌。”
  “胃癌?”陆远咀嚼这两个字,再轻轻说出来,像是舌头掌控不了这两个字似的。
  “我要死了?”陆远忽然又问。
  “早期的,可以治好,您不要太担心,现在医学很发达……”
  “不,我不想听你说这些。”陆远阻止他:“这件事,不要告诉穆峥,和思慕。”
  “先生……”
  “别这样叫我。”陆远笑了笑,忽然觉得困乏,他放松躺在床上:“叫我夫人吧,我还是他的爱人呢,结了婚,相爱着,这点从没变过。”
  “好……”泠青控制喉咙哽咽,强忍着:“我帮您安排化疗?”
  “不。”陆远阖上眼,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无力又觉得轻松:“让我走吧,我要去见穆法硰。”
  泠青紧紧握住陆远的手:“您不能这样做,穆家……”
  “穆家?”陆远笑了出来,从喉咙里发出笑声,温柔道:“我的小穆峥会接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