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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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暖暖的照在他们身上,陆远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唇齿交融……这个吻,有山风和阳光的味道,如这一望无际的草地与天空般……自由。
它是爱意的滋养品,是人格独立的成长品,是幸福的代言词。
陆远抿唇,轻轻笑着,脸上有浅浅的梨窝,他望着天空:“好多的云。”
“要弹琴吗?”陆远忽然笑着问穆法硰:“我很想听你弹琴,就……”
穆法硰看着陆远的嘴唇,他的舌尖和牙齿。英文很好听的用嗓音发出来,单词……则滚在舌头上,再轻轻吐出来。
陆远说:“Variations on Alabievs The Nightingale。”(阿拉比耶夫《夜莺》的变奏曲)
Nightingale……多么美的词,陆远的舌像是含了熟透的樱桃,他每一次说话,牙齿轻轻咬……甜美而又晶莹的果汁就在他的唇齿间。
引得穆法硰去尝。
尝一尝,这禁果的滋味,该是多么美妙,欲仙欲死。
陆远不知他所想,只是捧着穆法硰的脸,看着他那双眼睛……不一样的颜色,宛如清晨与黎明盛开的花,忽然在同一时间绽放,瑰丽又妖异。
不是常人能理解的美,不是凡人能承受的美。
确实如此,毕竟,这是陆远一人的“塔尔塔罗斯”。
“好了,宝贝,我们回去吧,你的旋转木马还得装一会,装好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去木屋住两天,那里也有空调和暖气不是吗?”
穆法硰先是点了一下头,随后慢慢,却条理清楚:“是你的旋转木马。”
陆远捏住他的脸,笑了一下:“那你不要坐。”
穆法硰诧异一瞬,随后皱眉:“为什么?”
“不是我的吗?你又不喜欢旋转木马吧?”
沉默了一会,穆法硰的声音有点小,还有点委屈:“喜欢。”
像被欺负了的大狗,垂头丧气,还有点呲牙相向的意味。
陆远心里有点得逞的快意,又温柔,拿出擅长的手段,轻轻搂住他的肩膀:“好啦,我们回去吧。”
穆法硰并排与他走,风的味道……淡淡的,阳光也不是特别充足,但怎么说呢,这是一个,日常再普通不过的上午,小栗喊他们吃午饭,管家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们。
大白摇着尾巴和穆铮追逐打闹,马儿在吃草,羊儿也在吃草。
陆远身边的这个男人,叫穆法硰,是他的爱人。
陆远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如梦似幻,因为太过珍贵,而不得不宝贝,像手掌里的水……
他忽然回头,觉得一切变得静谧起来,又或者说,此刻的幸福,幸福到让他感觉到不安。
“怎么了?”穆法硰问他,声音依旧低沉,平缓。
如同每个早晨,每个晚上的问候一般,那是陆远最亲,最爱的人。
那是陆远的心肝宝贝,是他的甜蜜饯,砒霜酒,是陆远的爱人,穆法硰。
“不……”陆远轻笑,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太幸福了。”
穆法硰摸了摸陆远的头发,用温热的唇贴上陆远的额头,碰了碰,没有说话。
他往前走……
陆远有些着急,赶忙跟上,轻轻抱怨:“不要走这么快。”
穆法硰听闻,慢下来……配合着陆远的脚步,陆远听见了心跳声,但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穆法硰的,亦或者是他们两个人的。
饭后,陆远依偎在穆法硰的膝盖上,他坐在地上,垫着一个软垫子。
钢琴的声音,总是这么温柔。
穆法硰弹奏着,神情一如平常,淡淡的,手指下的琴键如流动的水,每一滴都在亲吻他的指尖。
“这曲子真美……”陆远惬意,闭目趴在他的膝上:“好像不是夜莺,这是什么曲子?莫扎特?还是肖邦?”
穆法硰继续弹着,曲子是那样温柔,安宁,充满力量。
最后一个音落下,余音环绕,陆远的心中如此滋润,感觉舒畅起来,于是他笑:“现在不用保密了吧?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穆法硰伸手,抚摸陆远的脸。
陆远舒适的蹭蹭他的手。
穆法硰露出笑容,他说:“L。Y。”
第110章 你呢?
“你的心乱了,润知。”老太太瞥他一眼,手里捻着佛珠。
陆润知盘坐在蒲垫上,面上无悲无喜,只是说:“因为饿了,已经一上午了,滴水未进。我现在什么经都背不下去了,只看着菩萨面前供的糕点犯馋,直流口水。”
“出息。”老太太笑了一下,慈爱的拿了块点心放到陆润知手里,说:“吃吧。”
陆润知说这不好吧,毕竟是贡果,随后咬上一大口,吃得嘴上都是渣。
“没事……”老太太摆摆手,又捏捏自己的膝盖,轻轻笑,布满皱纹的脸上,眼皮有些低垂:“菩萨不会怪你的,一个饿了的人,吃一块糕点,有什么罪呢?又有什么不对呢?”
陆润知顿了一下,随后吃完整块点心,舔了舔手上的渣:“是吗。”
“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老太太笑,显得有些疲惫:“我问你,为什么杀了宁卿卿。”
“不是我想杀,而是对有人来说,不得不杀。”
老太太抿嘴,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你可知,四家并立,并立的是哪四家?”
“穆家,陆家,宁家,简家。”
“是,我们陆家一直独善其身,千百年来守着祖先的基业,供着菩萨,修着心中的慈悲,润知,你心里可有慈悲?”
“我不知道,太太。”
“不知道好。”老太太笑着敲了敲陆润知的脑门:“不知道才能自省,才能继续修行,润知,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现在局势已经破了。”
“穆家在上一代,被糟蹋的太狠了。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一代的穆家当家人是个有头脑有胆量的,是把快刀子,谁不怕快刀子呢?一刀下去斩乱麻,直捅心肝脾肺,谁又不忌惮几分呢?”
老太太叹气,又笑:“你的大侄子,我的小远儿,他当初要嫁,我怎么舍得……穆家面上繁荣,实则在走下坡路,现在需要的是稳定,而不是动荡。”
“我怕呀,怕小远儿跟他的老奶奶一样,二十多岁,就守了寡。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远远和阿瑤的爹也死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唯一的慰籍,就是远远和阿瑤。”
“阿瑤如今也没了。”老太太笑:“我身边,就只有你们两个了,润知。”
“您怪我?”陆润知淡淡问。
“怪?”老太太笑着摇头:“不怪,人这一生,是有命数的,其实,阿瑤说要嫁给普通人的时候,虽然我明面上百般阻拦,骂她不识好歹,心里却还是愿意的,不享这滔天的荣华富贵,就不受这锥心的苦,可你看结果如何……”
老太太笑了笑,摇头:“小远远是我最有福气的小孙子,他有他的命数,但也是个傻孩子,他觉得他爱上的是穆法硰,其实穆法硰难道只是一个名字吗?那是一个家族现如今的名字。所谓树大招风,这条路不好走,但也没什么可怕的,爱就爱了,嫁就嫁了,实在说不清理……”老太太指指地下,看着陆润知:“我们地下说理去。”
“您威胁我?”陆润知笑。
“你啊,你啊。”老太太笑了:“我一个快死的老太太,威胁你做什么呢,只是有一句话,润知,你听着。”
“是。”
“你善于心机,却要避免……毁于心机,越是注重什么,越是会毁在这上面,你懂不懂?”
“不太懂。”
“不懂也没关系,要开战了,是不是?”
“是。”
“战衾这人才胜了德,有匹夫之勇,豺狼虎豹之心,你要小心,他是白手起家,独自一人闯到今天,所学所知,会跟你遇到过所有的对手都不一样。”
“我明白。”
“嗯。”老太太点点头:“简家……如今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个缩头乌龟,但有一样……简家起家是这四家最早的,润知,你要等,等简家找你,“共诛讨伐”,战衾气数长不了,大局已定,但你不能着急,蝨、蚁、蜂、虿,皆能害人,何况如此豺狼之人?”
“知道。”
“宁家那个小子,你是不是喜欢?”
陆润知露出点柔软,笑了:“不敢欺瞒太太,是喜欢的,喜欢的不行了。”
“哼……”老太太笑:“这次杀宁卿卿也是因为他,是不是?”
“是。”
“傻孩子啊。”老太太笑,眼神却毒辣:“别忘了,他不光是宁家小子,还是宁家的当家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连血肉同胞都能扒皮之人,你敢爱他?”
“敢的。”
“好,有骨气。”老太太笑:“那若有一日,他要与你逐鹿,你是让还是不让?”
“不能让。”
“好,要是有一天,他伤你至深,让你遍体鳞伤,你与他斗不斗?”
陆润知表情未变:“以家族利益至上。”
“哼。”老太太乐了:“信你的话,母猪都能上树。要真是如此,你能让他杀了宁卿卿?”
陆润知也笑,笑意不达眼底。
“我不管你那些,情也好爱也好。陆家,你给我守住了,绝不能断在你这一代。”
“明白。”
老太太揉揉太阳穴:“我乏了,你把那酒倒给我尝尝,看不看够不够穿肠?”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哼,小孩子气性。如今跟着你的人有一半还是动荡的,我老婆子一死,你坐稳了位置,也就没人敢和你叫板。”
酒倒入杯中,老太太拿过,闻了闻,笑了:“这酒肯定好,跟我嫁给你父亲,喝的合卺酒一样香。”
陆润知跪倒她面前,重重给她磕头。
“还有一件事。”老太太忽然笑着看陆润知,淡淡道:“必要的时候,连陆远一同舍弃。”
陆润知猛然抬头。
老太太轻轻摇了摇手里的酒杯:“做家主呢,得心狠,成大事者,不能犹豫不决,远远我从小看到大,太优柔寡断,不如你。也争不过你,好在没什么野心,自己嫁了人,不然,你也容不下他。”
陆润知跪着,不说话。
“陆远是岱岛陆家的人,你也是,我们都是……必要的时候,就是为了陆家去死,也义无反顾,我喝这杯酒,是因为我嫁给你爹的那天起,就连同今天这杯酒一起喝了,你呢?”
第111章 过关
“我亦然。”陆润知抬头,直视老太太:“必要时刻,这杯酒,我也能尝尝香不香甜。”
“哼……”老太太笑,把酒一饮而尽,合上眼:“我累了,你下去吧。”
陆润知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转身离去,出门……天上阳光刺眼,烧着火的太阳熏黑了眼前的一切,海鸥展翅划破无穷天际,揉碎了这几年悲与喜。
这一刻,陆润知知道,他再也不能做为自己而活,他与老太太同时喝下了这杯,名叫命运的毒酒。
只不过,老太太先他一步。
“先生,你……怎么哭了?”
陆润知不知道谁在和他说话,只是顺手摸了一把眼泪,伸手道:“把我手机拿来,我给我消消乐过个关。”
陆远正在摆弄他的手机,戴上耳机,听着穆法硰弹奏的曲子,他躺在大床上,使自己往下陷,陆远睁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却露出笑容,他把手机放在腹部,觉得腹部柔软暖和,正在发热……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掉。
“我猜谜,猜个准儿,
昨晚我看见了啥?
风儿刮,公鸡打了鸣
天堂的那些钟,敲到了十一点
我可怜的灵魂,该升天堂啦”
“嗬!……”陆远惊醒过来,有些诧异,心跳慌乱,他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在哭。
他下床,穿上拖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句话,以前梦里的这个谜语。
他曾问过陆瑤,陆瑤说只是书里……是什么书,陆远忘了,但谜底还记得:
狐狸在冬青树下埋葬了它的母亲。
应该只是无关紧要的记忆罢了,陆远轻轻笑笑,安慰自己,却怎么也平息不了内心的焦虑不安,这股柔软又飘忽的忧郁。
它像海一样蓝,梦幻的流动着,仿佛只身坐在木筏,向海下望……是会发光的水母,美丽的……像是死去后的光景。
陆远不知为何,赤脚……他下楼梯,对小栗的呼唤充耳不闻,好像有另一个在他身上,指引他,呼唤他。
外面的风,是多么爽朗啊,多么凉人啊,依稀有闻到了紫丁香的花香,那应该是一个夏季,窗边老树上的蝉……和空调嗡嗡的响声,冰棍上……融化的水珠。
这是谁的记忆?
往出走,往出走,像是走出长久以来的黑暗,迎接光明。
“夫人……夫人……”管家担心的问他。
等陆远回过神来,才抬头……几乎站不稳,栽倒到地上,他大口的呼气。
指着面前令人目眩神晕的绿色的植物:“这……是什么?”
管家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绿乔木,这种是冬青树。”
陆远听后,痴痴的笑出声,后又痛哭,嚎啕出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哭,又为何笑,似乎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又似乎预感到以后悲惨的命运。
“挖开它。”陆远吸了吸鼻子,说。
“夫人……”管家诧异。
“求你了……”陆远坐在寒风凛冽的地上,浑身发抖:“挖开它。”
管家没办法不听,拿了铲子,挖了泥土,一捧又一捧的土,逐渐露出了一个……本子。
正是本该放在陆远床头抽屉的本子……自称神的,潘多拉。
陆远手指颤抖的接过,潘多拉却自动打开了: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陆远只看到这句话,后边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他似乎晕过去,又躺回床上,被人打了镇定剂。
穆法硰的气味……他的信息素,他的声音……让陆远感到安心,可这种仿佛死去的孤独与不安,让他哭泣出声。
竟没有原因,不能自已。
“远远……”
抚摸他的手,是多么温暖。
“我爱你……”穆法硰吻吻他的嘴唇。
陆远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疲劳,他笑着看穆法硰:“你在这做什么?已经晚上了吗?”
穆法硰的神情有些诡异,周边的人也露出惊悚的神情。
“夫人……”小栗忍不住出声。
“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陆远奇怪,看着自己的手上输着液,更加诧异:“到底怎么了?”
“三天,远远,你睡了三天。”穆法硰轻轻搂住他。
陆远睁大了眼睛,却还是接受了这个拥抱。
“你怀孕了。”医生小声的说。
如晴天霹雳,陆远脑袋一片空白,半响,才笑了笑:“什么……”
“你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男人怀……”突然却看到一脸担忧的穆铮,陆远嘎然,对……这个世界,他是个omega。
穆法硰抱住他,一句话也不说。
“好了,宝贝。”陆远拍拍他,“你先起开,我有点糊涂了。”
穆法硰不肯松手。
陆远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想要这个孩子?”
“……想。”声音沙哑。
陆远如鲠在喉,本能的接受不了自己竟然要生个小孩,或者是怀孕,可这个孩子……是穆法硰的,将来会长的和穆铮一样高,一样聪明懂事。
陆远一时竟然回答不了,只是问:“因为这个?我睡了三天?”
“您倒在后院了,再拿到这个后。”管家拿出手里的日记本。
陆远一看,唇翕动:“潘多拉……”不是应该在柜子里吗?
“你在哪找到的?”陆远轻轻问。
“是您找到的,在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