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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穿回古代玩耽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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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肃澜神色大变,抬手便用掌风扫下树上的残叶,落叶被风卷着翻腾打滚,朝着某个方向争前恐后的飘飞过去……
  “风向提前变了,杨青,快去备马。”燕肃澜说完,转头看着沣玉肃然道,“先前送去的土雷和水刺矛恐怕不够,你们还有富余的么?”
  “有,我这就去准备。”沣玉也不笨,自然明白风向变了是什么含义,若南怀军提前渡河,宣亦曦率领的二十万大军便会陷入危局,一个应对不当便可能全军覆没,让首战惨烈收场,而首战一败,接着就是军心动摇,对后续战事颇为不利。
  等杨青牵来马,沣玉和萧然也送来了三箱武器,燕肃澜点了几个绝杀宫擅长骑术的手下,嘱咐杨青好好保护柳居奇后,便又带着东西朝向辽河进发。
  *****
  “之前布置好的水刺矛检查过了吗?”
  “是!沿河岸五百米,全部检查完毕!”
  “土雷要浅埋,越深威力越差,还会有哑弹的情况,先前不是说过了,怎么还会弄错?!”
  “是……”
  燕肃澜猜的不错,风向变了之后,辽河对岸的南怀军营顿时火光大起,显然是在筹备渡河事宜,打算给风岚军一个措手不及。
  辽河宽有近千米,河水湍急,若非顺风渡河,着陆点便很难掌控,一不小心便会遇上绝壁峡谷,难以让军队登陆,南怀一直在等着这个顺风的时机,天象官虽然缜密,却漏查了这场过云雨,眼见着黑云欲低,风势也渐渐勐烈起来,等南怀军准备完毕,便会开始渡河了。
  雨点夹杂着土腥气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宣亦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皱眉远眺着对岸的情形,一袭白衣的司空焕从怀里取出来望远镜递给他,“用这个看更清楚。”
  宣亦曦愣了一下,也没有客气,便拿着那形状奇怪的圆筒对在眼睛上,远处的一切都变的近了许多,连那些南怀士兵扎木筏下水的动作也都一清二楚。
  “天有不测风云,这场雨来的真不是时候。”司空焕轻轻叹息了一声。
  “连你也觉得无计可施了吗?”宣亦曦沉重道,“就算要背水一战,我也绝不会认输的!风岚的士兵也是一样!”
  花间照正帮着那些士兵布置简易拦坝,高高筑起的土墙横在岸边,算是一道屏障,他回头看到站在高处的宣亦曦和司空焕,朝他们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便继续和士兵埋头苦干起来。
  “宣亦曦!”远远有人叫着宣亦曦的名字,一抹黑影踏空而起,几下腾跃便到了高地上,正是来送武器的燕肃澜。
  燕肃澜望着河对岸的滚滚浓烟,宣亦曦又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心下也了然,这场雨大概打乱了敌我双方的阵脚,一个没准备好渡河,另一个则没准备好和敌人正面相迎。
  司空焕伸手触摸着雨滴,闭目感受风向,嘴里念念叨叨的似乎是在计算什么,他突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丝喜悦,“这场雨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就过去了,我们只要撑一撑就好。”
  “撑?怎么撑?”宣亦曦气馁的苦笑,“只有二十万的人马,他们用车轮战都可以拖死我们。”
  “自古用兵者,贵精不贵多,南桁急于出战,百万大军里不乏老弱年少,再加上指挥庸碌、尾大不掉,又怎么比得过我们这二十万强兵?”司空焕胸有成竹道,“而且只有半个时辰,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让你不损失一兵一卒就成功退敌。”
  宣亦曦诧异的望着司空焕,“不损失一兵一卒?你没有开玩笑吧。”
  燕肃澜沉默不语的盯着司空焕,司空焕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宣亦曦,宣亦曦沉思了一会儿,自己除了正面出击和水下埋伏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计策了,昨晚商量出的水下埋伏之法虽然巧妙,也只能少量消减南桁的兵力,难以抵挡倾巢而出的大军。
  “你说吧,我且听听看。”
  “埋伏要照旧,但把所有人都要离开帐篷,帐篷里不能留下今日开过伙的痕迹,偃旗息鼓,灭灯后撤。”司空焕淡淡道。
  “你是说要我们当逃兵,弃掉驻地?绝对不行!”宣亦曦反对道,“驻地就是军队的家,若连家都弃了,哪儿还来的战意!”
  “宣亦曦,你还记得六十年前北疆战役中,司空竹使过的空城计吗?用一些老弱妇孺在街道洒扫,便以少胜多,不战而屈人之兵。”燕肃澜提醒道。
  “那一招不是被南怀军用过吗?难道他们还会上当不成?……你是说,利用南桁的疑心病……”宣亦曦星眸一闪,顿时明白了司空焕的意思,“好,我这就去安排!”
  “记得,多准备火把铜锣带着,将火把遍插山头,等下令时再一起点燃。”司空焕嘱咐道。
  等宣亦曦去号令军队,燕肃澜和司空焕还在那里站着,燕肃澜道,“司空军师不妨和他们一起撤走,这里一会儿会很危险。”
  司空焕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铮得抖开,剑身薄如蝉翼,却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司空焕淡笑道,“对我来说,天下间还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燕肃澜颔首,望着司空焕的眼神顿时带上了欣赏,单是用内力振起软剑这一手,世间就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司空焕看似柔弱,武功修为却绝不在他和花间照之下。
  “燕子!——”花间照运气朝他们大喊,“第一批人已经快到河中了——”
  “动手。”燕肃澜长啸一声,手腕翻起,一蓬金针便夹在指尖。
  司空焕递给他一把匕首说,“金针总有用完的时候,这匕首是我爹的遗物,削铁如泥,无坚不摧,你先拿着防身,等仗打完了再还我吧。”
  燕肃澜顿了顿,突然想起柳居奇那句“现在你不光有我,还有泉儿”的话,终于还是接过司空焕的匕首,道了声,“多谢。”
  司空焕朝他淡淡一笑,两人一黑一白腾空而起,蛟龙一般旋落向风浪不断的河面……
  


第四五章 一见倾心
  黑云低压,白昼如同泼墨一般被浸了个沉透,除了两岸的营火和偶尔噼过天际的闪电,不见一丝光明。
  柳居奇赶制的半自动连放弩发挥了极大的功效,百八十架大弩夹在土墙后,射程强劲,足可以越过河岸两百米开外,放弩的士兵都背着箭镞筒子,冒着雨点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河岸,只要南怀一方的木筏行至可视处,他们便会开弩射人,这连放弩一次可以射五只箭出去,而且威力很大,别说是射死人,就是射散木筏也不值得惊奇。
  按照司空焕之前的改进,不少箭镞后头还接了两尺长的棉绳,全部用灯油浸过,放箭之前先点燃火绳,就能让那些畏火的木筏好好尝尝滋味。
  花间照率领两队勇兵继续设置拦坝,他要死守河岸线,好给宣亦曦争取更多的时间。
  燕肃澜和司空焕身姿轻盈的落在河水上,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踏水而行,仿佛是行在河面上的两叶扁舟,一黑一白的身影分左右守在土墙两端,如同铁壁。
  河水被越来越重的雨幕打出零碎声响,湍急的河流被狂风吹起波澜,南怀军的木筏队穿透黑暗,整齐划一的唿喝声渐闻于耳。
  一时间火箭齐发,弓弩手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再加上弩上配有柳居奇特质的瞄准器,百分之八十的火箭都击中了目标,火龙逐一划过天空,接着便传来南怀军慌乱的落水声。
  侥幸逃过火攻的木筏才行了一段,便突然破裂,引起敌军一阵张皇,它们的木筏被水下暗藏的水刺矛割断了绳结,人落水之后也会碰到低置的竹刃,轻者受伤,重者穿心丧命。
  一时间翻滚的河水腾起朵朵血花,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浮殍残肢不时掠过,阴雨中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饶是牺牲如此惨烈,南桁下定决心要趁风过河,后续的木筏军不断来援,火弩总有用完的时候,水刺矛总有被前人死尸覆盖的情况,三三两两的木筏已经顺利过了埋伏区,向着触手可及的河岸摇来。
  司空焕踩水一跃,如矫健白蛟般滑将出去,一柄软剑剑尖柔似蛇尾轻颤,发出噬人心魄的可怕嗡鸣,他在水上穿梭不断,长剑划过许多人的脖颈——蝉翼薄的剑身入肉没有痛楚,血肉分离还需等上几个弹指,等那些南怀士兵的脖颈里喷出血柱,才后知后觉的倒了下去,司空焕始终是一尘不染的白衣,谪仙般俊美的脸上只有冷淡疏离,眼中则是无忧红尘的出世之态。
  他杀的不是人,是孽债。
  燕肃澜的金针出神入化,一蓬飞散出去,几只木筏上操藁的人全都中针落水,没了方向的木筏胡乱漂流,燕肃澜便挥着匕首,如雨燕一般迅疾而过,动作凌厉的斩杀了木筏上剩下的几个人,远处的南怀军见了不禁大骇,这男人暗夜修罗的嗜血模样实在叫人畏惧,他们纷纷掉头,企图从正前方靠拢河岸。
  “后撤!”花间照看到土墙已经筑好,剩下的土雷也已经埋在浅处,便命令那两队士兵迅速熄灭火把,朝着宣亦曦撤退的方向离去。
  “这里没有人设防,快登岸!”千夫长大喊一声,密密麻麻的木筏便沿着土墙停靠,木筏上的南怀士兵迫不及待的踩上陆地,不光是军令如山,更是因为害怕身后一黑一白的两个追命阎罗。
  花间照展开从不离身的折扇,扇柄处竟然伸出五只锋利的刃片,旋转飞出时便如滚转的刀盘,所过之处溅血飞肉,让势头正劲的南怀军滞了一滞。
  折扇似有灵性,绕了一圈又飞回花间照手里,花间照摇着扇子微微一笑,桃花眼在闪电下晶亮如星,“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从哪儿来的都给我滚回哪儿去,再往前一步的话,就等着粉身碎骨吧。”
  南怀的千夫长头皮发麻,仰望着站在高地的花间照,虽然这男人语气玩世不恭,但他却看得出来,对方绝对没有在开玩笑,可若就这么鸣金收兵,就算他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南桁治军严苛,手下的人无一不知。
  “都给我上,不要理他危言耸听!”
  千夫长振臂一唿,南怀军便在土墙上挖出踏脚处,接二连三的翻过来,谁知第一个人的脚刚刚踩在地上,便听”嘭”的一声巨响,天地都为之一震,强烈的火花和呛人的黑烟使南怀军傻在那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完整的土墙被硬生生炸断了十几米,巨大的凹坑里躺着几个人的尸体,尸体都是乌黑烧灼,死相凄惨……
  “是火药——”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南怀军顿时大乱。
  火药一物,曾出现在南怀六十年前的北疆战役里,威力之霸道,一直都被人津津乐道,只可惜失传已久,那雷鸣般的轰响和强大的攻击力,都成了传说中的一笔。
  如今火药现世,最了解火药威力的南怀人当然清楚后果,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比一般人更怕。
  花间照在雨中看着南怀军抱头鼠窜,老神在在的摇着扇子,不知是谁从土墙上被挤下来又碰到了土雷,南怀军更是乱上加乱,叽叽喳喳的全部退回了土墙那边。
  燕肃澜和司空焕也从水上撤回来,天神一般威严的踏在土墙上,一个执长剑,一个执短匕,闪电撕裂天空的瞬间,映照着他们完美的脸,他们就如同执掌地狱之门的黑白无常,将生的一面和死的一面用土墙牢牢分割,威慑着每一个妄图进犯的士兵。
  南怀人多势众,却无人敢越过那堵简陋的土墙,这里只有三个男人,却和几千士兵打成平手,僵持不下。
  正当局面无解之时,远处山上突然火光大作,连绵不绝的火蛇渐渐形成包围之势的半圆,放佛照亮了整个天空,雨势愈勐、惊雷愈急,那火光却见多不见少,安静的席卷了数不清的山峰山岭。
  接着,鼓声阵阵,浓烟滚滚,旌旗摇动,气壮山河的吼声盖过雨水和辽河的咆哮,震慑了每一个站在敌土上的南怀人……
  几个千夫长面面相觑,突然神色大变,“遭了!有埋伏!”
  在侧方险滩登岸的探路先锋兵也回来了,焦急道,“千夫长,营帐都是空的,没有生火做饭的痕迹,风岚军的大本营根本不在此处,他们大约是想诱敌深入,我们被骗了!”
  对岸的南怀阵营自然也看见了这边被动挨打的情况,没过多久,便听见撤兵的号角响起,刺耳之极。
  听到撤退的命令,所有的南怀军都放弃了争斗,前唿后拥的奔向了为数不多的完整木筏,有人咒骂着被挤下水,还有人不惜手刃兄弟来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司空焕看到他们抱头鼠窜的模样,轻轻舒了一口气,他从衣襟里摸出一块丝帕慢慢擦拭着心爱的软剑,之前冰冷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柔和。
  燕肃澜几个轻跃到了司空焕身边,将匕首交还给他,“佩服。”
  司空焕接过匕首,淡淡笑着点头,算是应了燕肃澜的赞美,他们和花间照共同望着南怀军撤回对岸,才放心走下了土墙。
  宣亦曦已经带着少量人马率先返回,他看见三个战场兄弟,立刻高兴地跑过来,“他们退兵了!太好了!司空焕,可真有你的。”
  花间照望着他身后长长的队伍,“安安呢?”
  “我怕南怀杀个回马枪,所以让他和大哥走在最后头,放心吧。”宣亦曦刚说完,花间照便迫不及待的朝队尾走过去,那份挂念夫人的狗腿样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虽然这次成功退敌,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一旦南桁发现有诈,依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恐怕不管顺不顺风都要来出口气的。”燕肃澜也是心有余悸,幸好刚才的先头部队被吓退,不然等南桁的大军过来,就算他们再聪明再能打也无济于事,两方人数差异过大,实在难以匹敌。
  “我知道,山上的火把我派人慢慢熄灭,会做出样子来。”宣亦曦颔首笑笑,“这次我们损失极小,南怀却伤筋动骨,算是打了个大胜仗,还要多亏司空军师……原先我还有些怀疑你,抱歉。”
  司空焕无所谓地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没什么。”
  说话间,雨势渐收,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渐渐透出微光,浓重的乌云向更西方飘去,云间的间隙被暖金色的阳光照透过来,如同利剑穿透黑暗,给予人无尽的希望……
  云破日出,又是一片万里晴空。
  司空焕不喜岸边的血腥气,便自己向着远处的山林去了,在一座幽静的矮岭上,秋日放佛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雏菊绿草正挨着水潭静静生长,仙境一般。
  司空焕坐在水潭边的大石头上,撩着清水洗净手上的血迹,他不喜欢杀人,可却不得不杀,他的父亲司空竹说过”舍小取大,是当你不得不做一件事时的手段”,他并非伤春悲秋的性子,所以也没有什么失落自责的情绪,最多只是不喜欢而已。
  他突然停下动作,双耳微微动着,远处正有一大群人马过来——
  司空焕重新握着长剑,警惕的站起来盯着山口,直到那一队打着”宣”字旗的骑兵队过来,他才垂下了长剑。
  有一个人紧紧跟在骑兵之后,身着软甲,明黄的披风在湿润的空气里舒展如蝶翼,胯下白马赳昂贵气,自带着高人一等的矜傲。
  那人凤目粼粼,白净俊美,温润的眼神却坚定不移,透着风骨。
  他看到站在水潭边的司空焕,怔了一下便朝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兀自驾马朝司空焕的方向折来,司空焕望着他的身姿,一时间竟有些失神,手里的剑柄越握越紧,直到花纹硌手,他才回过神来,然而那人已在近处下马,温和的朝他笑笑,“阁下便是司空焕军师?”
  声如击翡,和他温润的相貌很相配,司空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恍惚的点点头说,“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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