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心尖宠她从古代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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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席上,大官扯起带子的另一端,将那人一把收拢进怀中亲亲我我。
彼时,褚音对大官还心存幻想,伤心了好一阵子,也是从那时起,便歇了那份懵懂的心思。
这么想着,褚音内心虽没什么波澜,面上却羞答答等待着被男人拽进怀里。
然而,抛了一下后,顾衍一动不动。
又试了两下,他还是不动。
夺过剪刀后,顾衍思绪还不太清明,一抬眼皮,就见那女人拿了个大蒲扇在他面前摇啊摇。
屋里没开空调,闷热的空气令他呼吸不畅,蒲扇的风刮了过来,倒令他清醒了些。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纱衣,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直晃得他眼晕。
再加上周围没有音乐,顾衍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跳舞,酒精的后劲儿反了上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于是,就在褚音丢了那带子,打算硬着头皮歪倒在男人怀里时,顾衍一下推开了她,几个大步冲向卫生间,趴在马桶边上,哇哇吐了起来。
褚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小嘴儿颤了颤,表情寸寸龟裂开。
又过好一会儿,胃里的酒精吐的七七八八,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再出来时,顾衍额头上的刘海儿如吸饱了墨汁,低垂着,还有几滴水珠顺着面颊流淌了下来,眸光也渐渐清明。
鼻尖飘来一股清爽的酸甜味道,他瞥了眼僵在旁边的褚音,自顾自走出了卧室。
开放式厨房,小奶锅里翻滚着水花,咕嘟咕嘟鼓着泡泡。
顾衍伸手关了火,锅中的陈皮被煮的半熟,冒着热气的汤水看的他更加热了,他拧了拧眉,没有喝。
紫澜苑他平时也很少来,印象中,空旷的客厅平添了许多种颜色,花花绿绿的盆栽上下错落着,一簇簇堆满了空间,姹紫嫣红,充满了生活气息。
顾衍四下打量着别墅,褚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像陪着老板视察工作的小员工,低眉顺眼的。
茶几上摆着几碟果盘,青芒红提车厘子摆的满满的,配各类坚果。
旁边还放着一根蜡烛,下面坐着一个装油盐酱醋的小碟子,充当了托盘,不算精致讲究。
偌大的房子里,人声消弭,顾衍半靠在沙发上,阖上了眼。
须臾,褚音迈着小碎步靠了过去,伸手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顾衍没有拒绝。
女人绵软的指腹一下轻一下重按着,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就这样按了二十多分钟,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刚才,你拿剪刀干什么?”
第二十章 想跟着我?
闻言,褚音指尖一顿,又恢复了节奏,羞答答垂下了头:“莫要再问了…”
顾衍瞥她一眼,又是一阵安静。
良久,他才慢悠悠继续开口:“为什么带你回来,你知道吗?”
褚音抿了抿唇,郎君将她买来自然是作为外室,当个玩意儿罢了,本来可以直接说出,可谁还没点儿尊严呢?
想了想,她换了种表达:“……自然是怜我。”
“怜”有怜惜、怜爱之意,顾衍翩翩君子,拯救她于水火。
一想到落入旁人之手,她要么与人玉石俱焚,要么再次忍气吞声过一辈子,受尽锉磨后,油尽灯枯,她心里便对顾衍充满了感激。
然而,这个“怜”字落在顾衍耳中,便自动转化为了“怜悯”。
的确,他完全可以将她扔在警察局不管,将她带回来,没让她留下案底,也算是可怜她,用词倒也贴切。
见顾衍没否认,褚音暗自窃喜,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在船上时,我丢了一件东西。”
隔着她宽大的袖子,他拉下了她的手,一双黑瞳定定看向她,目光笔直而沉默。
“是你拿走的,对吧?”
语气听着十分笃定。
闻言,褚音刷的一下从头红到了脖子根儿,立即回忆起她为了换两个馒头,从卫生间顺走那个精致的小银瓶。
东窗事发了……
褚音红着脸点了点头,顾衍还有点儿诧异她这么爽快就认了。
他一条大长腿平伸在沙发上,另一条微曲着,手腕落在上面,指尖一下下轻点着膝盖,转瞬便想通了逻辑。
也对,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哪怕合同不是她偷的,但为了掩护陈曼妙,她也要一力承担下来,殊不知,陈曼妙早就被揪出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薄唇微抿,那双眼黑漆漆的,打量她的目光中多了丝了然。
“盗窃是重罪,何况又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知道后果吗?”
“……”果然,那银瓶子看着就颇为精致,一定很值钱,郎君似乎很生气……
顾衍斜了她一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径直走向吧台,提了只细白的小瓷碗放在桌上,将奶锅里的醒酒汤倒了出来。
暗红色的汤汁慢慢蓄满半碗,夹杂着一股微酸的气味,触了触边缘,已经不烫了。
余光瞥见小女人一脸急切,顾衍不理她,慢悠悠将那碗醒酒汤喝了,等的褚音一颗心跟着揪了起来。
良久,顾衍一步步向她走来,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勾了勾唇:“过去的事,不提了。”
褚音大喜,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小脸上漾开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连忙表态:“郎君且放心,既然我已是郎君的人,以后再不会为郎君抹黑。”
已经是他的人了?
这么快就弃暗投明,阵前倒戈了?浪子回头回的倒是快……
顾衍眸光一暗,淡淡道:“想跟着我,也不是不行,除非……”
褚音水眸一亮,然后就见男人一本正经靠近她,紧接着就要抛出一记重磅,她期盼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耳边却传来男人嫌弃的声音:“你一定要把床单裹在身上?”
视线下移,褚音的纱衣里裹了件蓝白格子的肚兜,一看图案就知道是从哪里取的材。
顾衍向前走了几步,身后没传来脚步声,他扭过头,见她还傻乎乎的,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
回到卧室,他拉开衣柜,指尖划过一排排崭新未剪标的裙子,最后落在了一件藕荷色长款睡裙上。
可褚音现在哪里顾得上衣服?
她一双水眸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十分渴望能得到对方剩下的话语。
“郎君,除非什么?”
“除非……”
顿了顿,顾衍将那件睡裙搭在她手臂上,如夜的黑瞳流转着夜色,似乎要将她看穿:
“除非,向我证明你的忠诚。”
走出卧室,他一把推开了客厅的窗户,抬头望向树梢上的明月,淡淡道:
“晚上窗户开着吧,屋里闷。”
目光似无意瞥了一眼茶几的方向,大步向门口走去。
褚音自顾自思忖着,“忠”便是忠贞吧…
既然她已是有主的人,自然要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这理所应当。
可是“诚”…
要如何才能表达出,对郎君不离不弃的诚意呢?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拉回了褚音的思绪,她这才发现顾衍已经走了。
昏暗中,褚音提起纱衣裙摆来到窗户边,向外望去,只看得见男人消失在转角的背影。
夏夜的风沙沙吹动着树冠,树上阵阵蝉鸣,乳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笼罩着大地,像是被稀释了的牛乳。
物业值班室里,电风扇呼呼吹着,送出来的风也是温的,当值的小伙正支棱着脑袋,昏昏欲睡。
桌面有规律地被敲了三下,小伙子扶了扶头顶的帽子,猛地站起身,看向来人后,神色恭敬:
“顾先生,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打扰了,借用一下电脑。”
“好的好的,您请随我来。”
须臾,顾衍被领进旁边的隔间,那里摆着一台供业主打印的电脑,值班室小伙看了他一眼就退了出去。
开机,登录聊天设备,顾衍先给小周司机发了信息,然后将兜里的U盘插进了主机箱端口。
不一会儿,屏幕上便显现出别墅四周的监控画面。
客厅窗户大敞着,褚音正伸长了脖子,倚窗赏月。
那机位似乎是一镜到底,将整个客厅拍的清清楚楚,顾衍面无表情地靠在了椅背上,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屏幕。
果然,那女人手上拿着他故意留下的手机。
顾衍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刚想拔掉U盘走人,又见她坐在了沙发旁,将手机随手一放。
没一会儿,芒果皮就散了整个茶几,又消灭了半盘子车厘子,她才长舒一口气。
那神情很是放松,比在他面前要自在许多,她甚至还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神色苦恼。
半晌,她终于拿起了手机,却不是要看,而是猛地拍碎了茶几上的一枚奶香果,顾衍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头更晕了。
白胖的果实被她挑了出来,丢进了嘴里咀嚼着,手中的板砖用的很顺手,褚音叮叮咣咣砸了好几个奶香果,忽然一惊。
这上面怎么出现了灰尘?
郎君的东西可不能被她弄脏了。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还是不太干净,她连忙小跑着进了厨房,拧开水龙头放了会儿水,然后,直接将手机丢进了水池。
泡了一会儿,她拿出了钢丝绒,开始用力刷了起来。
顾衍:“……”
第二十一章 入骨相思
次日中午,褚音一掀开锅盖,牛肉的咸香夹杂了红豆的甜腻味儿,伴随着水气扑面而来。
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用筷子挑起蒸笼,将做好的牛骨红豆饭盛了出来。
所谓牛骨红豆饭,便是将牛肉大骨棒的骨髓挖去,用热水焯好,塞入拌了蜂蜜的红豆馅儿,上笼屉蒸熟,成品类似于竹筒糯米饭。
褚音美滋滋用了两根便有点儿油腻,电饭煲里还剩下两根,想着最近没少麻烦物业的小张采购,便用饭盒打包好带了过去。
炎炎烈日,她提着饭盒,迈着小碎步来到了值班室门口,有规律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褚音脑海里却浮现出顾衍那张脸……既然要忠贞,那断不可与外男私会,她得避嫌。
褚音蹙了蹙眉,连忙将那盒饭放在窗台边,只匆匆说了句“有多的”,便小跑着离开了,也不知对方听没听见。
值班室警卫小张了然,别墅区的女主人们时不时会给家人带饭,常常会由他们经手。
看了眼窗台上精美的饭盒,他拎过来又往上套了层袋子,才打电话预约了外卖骑手,压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口福。
于是,午餐时间,褚音亲手做的牛骨红豆饭便出现在了顾总的办公桌上。
今日工作并不顺利,他本来没有胃口,一听说是紫澜苑送来的外卖,顾衍微微一怔。
乔允姝放下餐盒后,并未同往常一样主动退出去,而是候在了旁边,想看看那小女人会给顾总做些什么吃的。
食盒打开,热腾腾的香气扑了过来。
大热的天,荤腥的味道本来会令人倒胃口,可闻着这股牛肉混杂着红豆的香气,乔秘书竟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菟丝花手艺倒是不错……
盯着那两根牛骨棒和中间红彤彤的红豆馅儿,顾衍勾了勾唇,忽然想起温庭筠的那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讲的便是古代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将象牙弄成半镂空的骰子,嵌入一颗颗红豆,随手一掷,六面皆红。
后来流传到民间,因为象牙贵重,便用兽骨来代替。
我对你入骨的相思,你是否知晓……
那女人竟对他起了心思?
半晌,乔秘书发现自家老板盯着那两块骨头看了好一会儿,长睫低垂着辨不清眼底的情绪,耳廓隐隐泛红,浑身还都透着股不自在。
“我不饿,你拿去分了吧。”
说完,顾衍起身踱到窗边,背着手,似乎再也不愿看那食盒一眼。
乔允姝挑了挑眉,心想这女人的心意倒是便宜了她,刚伸出了手,指尖还没触碰上,耳边又传来顾总一声轻咳。
“算了,放着吧。”
闻言,乔秘书颇为不舍地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她跟在顾总身边这么久,深知他饮食喜好清淡,讲究膳食平衡,且从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更不会喜欢这种一看就油腻腻的点心。
各大家族的名媛佳丽向他示好的数不胜数,送的礼物堆积成山,点餐送水果更是家常便饭,他一概不碰。
乔秘书回到了工位上,心想着到底还是自己的小情人儿讨他欢心,这态度明显与众不同。
没一会儿,桌上的电话内线响起,乔秘书接了起来:
“顾总?”
“帮我订十匹布,颜色你看着办。”
乔秘书:“???”
当天下午,褚音便收到了十匹颜色各异的丝绸布帛,看着她两眼发光。
郎君怎知她正为纱帐的事情发愁?
那大床两米宽,弹软舒适,然而周围没有纱帐,她睡得没有安全感。
褚音手指缓缓滑过这些布匹,心想这华丽程度用来绣花,亦或做香囊也是绰绰有余的,挂帐子委实奢侈了些。
转念一想,郎君又不缺银钱,他既送了,若放着不用,岂不是不给他脸面?
思及此处,褚音欢天喜地的收下了。
花了一下午时间,她将布匹裁成了长宽等同的缎子,踩上了梯子,颤颤巍巍挂在了卧室棚顶的水晶吊灯上。
十多种颜色的布条如同纷飞的炫彩瀑布,纷飞坠下,轻盈地垂落在了大床边缘。
晚七点,褚音洗了澡,用毛巾绞干了头发,对着镜子开始擦脸。
白日里,吃饱后遛弯儿,她从院子里采了许多玫瑰花瓣。
自从学会了用榨汁机,她便尝试将各种东西榨成汁液,玫瑰汁颜色鲜亮,与物业买回来的珍珠粉调和在一起,便制成了手工护肤霜。
现如今她缺了什么便问物业要,也知晓账目定会记在郎君头上,好多天了,她就这么花着他的钱吃吃喝喝享福,自己却无法伺候他,一想到这儿,褚音心里颇为不安。
真是甜蜜的负担……
对着镜子,她长叹了口气,转念便将乱哄哄的思绪甩到了脑后,钻进了五彩缤纷的布条帐篷。
于是等半小时后,顾衍的车停在了楼下,就发现别墅已经黑漆漆一片。
他看了看腕表,嘴角微微勾起,这女人倒是作息规律,只是睡得会不会有点儿早?
“你回吧,我自己开回去。”
闻言,小周点点头,将车钥匙留在车上便下了车。
空气里氤氲着阵阵花香,小周舒展着手臂,不由好笑。
晚上顾总本来有个重要的饭局,对方是一个即将合作的地产商,谁知在途中,不知顾总想到了什么,忽然让他开到了紫澜苑。
原来老板是想女朋友了……
想在这儿留宿又不好意思直说,还特意将他支开,啧啧…真是闷骚啊。
树影下,顾衍坐在车里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昨天被小女人那双手按的舒服,他今天就过来了。
然而看着窗户里灭了的灯,好像也没觉着一定要她怎样。
似乎……他就是想过来瞧上一眼。
顾衍摇了摇头,下了车,准备坐上驾驶位,手已经搭在了前排车门,别墅的灯光骤然亮了起来,正是褚音卧室的方向。
二楼没拉遮光窗帘,却隔了一层纱,白纱上倒映着她的影子,曲线大开大合的,该收进去的绝不突出来,该有的……料也很足。
顾衍盯着白纱上的那道黑影,见她脱了衣服,又拿起另一件衣服穿上,没过一会儿,再脱,再穿,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她时而甩动着长发,时而低头系胸前的扣子,动作慢悠悠的,开心了还转个圈儿,看得男人黑瞳里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发现她偏好广袖长衫,同大街上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