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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表小姐要出家-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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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回忆回忆,谢渺送个三两银子墨玉嵌石三多如意仗(俗称痒痒挠)。赐婚一事,她整整半没搭理崔慕礼。而今碍于身份,她宝樗阁挑副价值不菲名家书法……反正这笔银子由崔慕礼账上出,敷衍态度昭然若揭。

    崔慕礼虽有淡淡失望,随即又被涌上来期待所冲散。

    待家宴结束,崔慕礼与谢渺一道回院,他主动问:“阿渺,我有些话想与你说,能否你书房坐坐?”

    从七月亲至今,他们已做四个多月夫妻。从最初谢渺抱着“宁可玉碎,不能瓦全”信念,到在崔慕礼步步妥协与伤病中缓和态度,二人现今相处称得上相敬如宾。

    ……跟世情形何其相似。

    谢渺误为他要聊正事,便也点头答应。

    “你想好怎么答复林医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崔慕礼不意外她会问此,关于治疗一事,他们之已商讨过几次。阿渺觉得他该深思熟虑,而他亦没有马上做出答复。倒是林医记挂他病情,三番两次主动询问。

    他言简意赅,“治。”

    虽早有预料,但到他笃定回答时,谢渺反倒愣下。

    “要不你再想想?”

    “不用,这么办。”

    “那万一?”

    “万一真运乖时蹇,我落得颜面失调后果,无非是惜别官场,抱憾终身。”

    “……”

    “逗你。”他失笑,道:“林医医术明,即便只有七把握,想必也能到病除。”

    话已至此,谢渺也不再多劝,“那先试试,若途中有任何不妥便立刻停下。”

    崔慕礼环视四周,书房简雅素净,墙上挂着一只风筝,却不是他们合力完那只。想到那日他们口头上约定,他唇畔含笑地道:“阿渺,我有东西要你看。”

    “什么东西?”

    崔慕礼喊一声,门外沉杨进来,上捧着个三尺长红木锦盒。他小心地接过东西放到桌上,还没说话,便谢渺淡声道:“崔慕礼,你身体未愈,该早些回休息。”

    他只是笑笑,道:“这段时间我身体抱恙,多亏有你悉心照料,阿渺,盒子里是我准备谢礼,望你笑纳。”

    谢渺面无所动,“悉心照料你是仆从,我仅做些表面功夫,免得二房落人口实。”

    事实真是如此吗?

    谢渺知道不是,崔慕礼也知道,但他没有点破。

    “那这份礼便是我感谢夫人不记仇、顾全大局之恩。”他将东西推到谢渺面,执意道:“阿渺,快打开看看。”

    她道:“不用费功夫,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收。”

    他轻轻一笑,笃定万分,“你会收。”

    她狐疑地抬眸,不懂他葫芦里卖是什么『药』,干脆解开锁扣,一探盒里究竟——

    只见红丝绒布上躺着一尊约两尺人形石像,他身姿端正,头戴官帽,穿交领长袍,面容俊朗坚毅,神态栩栩如生。

    这是?

    谢渺呆一瞬,心中浮现不可名状熟悉感,随即飞快地拿起石像,看向它底座。

    底座瘦金体写道:谢和安,字致远,明德十一任罗城县令,德行出众,克己奉,深受百姓爱戴。

    她呼吸停滞,眼眶迅速溢满泪水,浑身泛着颤栗。

    他适时地解释:“我请雕刻大师罗生往罗城,按着父亲在小昭寺石像,临摹刻出此尊小像。虽身量有差,但它们面容形态毫无二致。”

    她看得目不转睛,用哆嗦指尖轻抚石像面容。所这便是父亲模样,不再是回忆中朦胧大身影,而是切切实实,英俊伟岸青。

    谢渺将石像搂在怀里,闭上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时隔十四,她终于又见到父亲。

    崔慕礼在一旁安静地凝视,眸光温柔中带着疼惜。他虽遭生母何氏冷待,但深受父亲与祖父看重,更有祖母无微不至地关爱。而他阿渺自幼失怙,在人生中那许多惶恐时刻,最惦念应当是父母关爱呵护。

    她睁眸看他,更咽着道:“谢谢你,崔慕礼。”

    “阿渺,此小像只是聊慰藉。”他道:“日后我定会带你回罗城,亲眼目睹父亲风采。”

    此时此刻,谢渺说不出拒绝话,低头默默无言。

    而他跟着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郴州时立下赌约?”

    她当然记得,他们共做一只风筝,当时戏言,若风筝能飞得便夫妻房,反之便夫妻分房。

    生病关系,他无奈住进西厢房,现在话里话外是想风筝之约,名正言顺地回到东厢房。

    谢渺清楚他有无数种达目段,问话是试探,试探她能否个机会。

    该吗?毕竟他刚奉上一份心意,稍稍融化她坚硬冰冷心。

    但她犹豫短暂,犹如昙花一现。

    “风筝在回京城路上,不小心被拂绿弄断骨架。”她道:“崔慕礼,它永远都飞不。”

    闻言,他惨淡一笑,低声道:“我明。”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行雪满山……

    他将行这条路,何其艰难。

 第142章 第142章明日午时登云阁一叙……

    庆元八年;  八月,距离谢渺成婚已有一年。

    京城被一则突如其然的消息轰炸得全民哗然:定远侯周斯辰秘密回京,向承宣帝揭发了他的心腹副将——骁勇将军黄中才暗地与单尔土扈勾结;  用军中机密换取权势富贵的滔天罪行!

    既是揭发;  必得凿凿有据。

    定远侯向承宣帝呈上二人勾结的人证物证;  事无巨细地披『露』黄有才与单尔土扈首领科尔沁的狼狈为『奸』。以城池换黄金万两,用周家军的独家阵法换美女如云,更有二人合谋,意图栽赃陷害;  用通敌叛国的罪名诬陷定远侯与子,此后能『操』纵北疆;  为所欲为的勃勃野心。

    再说罪臣黄有才,他自十三岁入军营;  一直效于定远侯麾下;  与其出入死几十年,是有口皆碑的忠勇刚烈。然而听他侍从的口供所言,他因久居副将之位,早已心嫌隙;  宁铤而走险与北狄蛮子勾结;  也想除去定远侯并取而代之。

    听完定远侯的检举后,承宣帝立即提审黄有才;  然而同一时间;  黄有才在狱中咬舌自尽;  死在墙上以鲜血写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叹我黄某不逢时!

    竟是枯恶不悛也!

    承宣帝得知后,震怒批道:“小人无节;  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

    民乃国之本,军乃国之魂。此事一出,承宣帝简直夜不能寐。他惶惶揣测,大齐的军队中还有多少人如黄有才般的叛贼,又会给大齐带来等灾祸?

    没过几日,北疆发来喜报:定远侯子周念北深入北狄敌营,斩杀单尔土扈头领珠沁,活捉几名长老与军中主将,彻底击溃了北狄联盟!

    承宣帝的心情谓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先是被军中重将背叛的愤怒,再是悬悬而望,解除边境威胁后的欣喜若狂,但当理智回笼后,一个巨大的问题又盘桓在他心中。

    定远侯府不仅揪出叛徒,更平定了北疆,他该行等嘉赏,才配得上这对父子的显赫功绩?

    似乎只有……

    承宣帝面上在笑,心却沉了又沉。能得良将自是人一大快事,但若功高震主,有鸠占鹊巢的嫌疑时,喜成了惮。

    正当承宣帝惊疑不定时,定远侯突然递上请辞书,称其年事已高,乏于征战,今后只愿过闲云野鹤般的活。而他手中足足三十万的兵权,将全数交还给圣上。

    任承宣帝百般劝说,定远侯心意不改,火速交出兵符后,与夫人往江南游历去了。

    ……竟这般断吗?

    百姓们愕然过后,不禁深深钦佩定远侯的高风亮节,承宣帝亦然。他的满腹猜忌在定远侯交出所有兵权后『荡』然无存,随后半月里,在朝堂上对九皇子的聪颖多加赞叹。

    朝臣们敏锐察觉到了圣意,有心急如焚,有如释重负,更有沉谋重虑,试图扭转乾坤。

    张家自然是后。

    他们苦心经营多年,先时尚算顺遂,但自从三年的流民事件起,针对定远侯府的阴谋接连失利。即如此,只有一线机,他们绝地反击。

    当张家紧锣密鼓地筹谋时,崔慕礼也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圣上本就属意嫡子为储,然忌惮于皇后母族势力,才迟迟未肯下诏。此刻定远侯一招“急流勇退”,几乎稳将九皇子送上了储君的宝座。

    想而知,在未来的日子里,皇后与九皇子将是等的险象环。

    看定远侯与夫人往江南游历,子则远在北疆,皇后唯一能指望上的人只剩下……

    “子。”沉杨出声,打破他的沉思,“属下方才收到了一封信。”

    崔慕礼坐在案后,正不紧不慢地翻阅卷宗,“人来信?”

    沉杨顿了下,吐出一个名字,“是周三子。”

    “……”

    “子,您没听错,的确是周三子。”

    崔慕礼失神片瞬,抬眸问:“信呢?”

    沉杨忙从怀里拿出东西,“在这。”

    崔慕礼拆开信,上面仅有寥寥数语:明日午时,登云阁一叙,少辞留。

    时隔一年零九个月,他再度收到了念南的来信,相比起往日随意的“周三留”,此时的“少辞”显得格外沉稳。

    念南变了。

    是啊,短短三年内,他们经历了不少,有谁还能维持少年时的纯粹?

    他握着信纸沉思,眉淡得瞧不出任情绪,“夫人呢?”

    沉杨道:“夫人近段时间忙着二小姐定亲的事,今日是陪着二小姐去选绸缎。”

    “明日?”

    “属下听拂绿说,似乎去宝樗阁挑珠宝。”沉杨犹豫着问:“需不需属下……”

    “无需。”崔慕礼道:“让江容与田丰护好她的安全即。”

    “是。”

    沉杨离开后,崔慕礼走到书架,触动暗处机关,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件狭小的密室。

    密室内存放着一机案卷,以及他喜爱的古画书籍。说起来,当初是因为念南常常作弄,他才会开辟此间密室。

    他随手打开一个盒子,里头是父亲送的及冠礼,再打开一个,装着念南幼时替他搜罗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君子之交,处处能寻,而挚友之谊,遇而不求。但若遇上阿渺,无论重来几遍,他的选择不会更改。

    他知道,换做念南也会这么做,只不过被他抢先了一步。

    *

    登云阁,雅间内,一名墨衣男子临窗而坐。

    不远处,左青正站着汇报,“子,子已遵圣命,将单尔土扈的几名长老与主将就地正法,与珠沁的首级一同挂在城门口,以作警示。”

    “北狄的反应?”

    “北狄派出了使主动议,愿意退兵百里,献主亲,及每年上贡金银珠宝来换取边境三十年安稳。”

    周念南笑了声,“意料之中。”

    珠沁与她的心腹们一死,北地联盟如乌合之众,溃不成军。大齐固然能趁胜追击,将他们赶尽杀绝,但承宣帝向来以“仁”字当先……

    北疆动『荡』多年,终于将迎来安宁的一天。

    左青发自内心地感慨:“多亏有您深入敌腹,与珠沁多番周旋,再与侯爷、子里应外合,才能阻止珠沁与黄有才的鬼蜮伎俩,顺利击溃北狄联盟。”

    当初子收到崔二子的信件后,马不停蹄地带他们赶往北疆。随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侯爷及子暗中收集黄有才通敌叛国的证据,子则捏造了新身份,以叛军之名投于珠沁麾下,很快以出『色』的能力得到珠沁看重,视他为左膀右臂。咳咳,事实上,珠沁的看重不仅止于事,连私事上……

    好在子意志坚定,没有为珠沁的绝『色』而动摇半分。更甚至在珠沁被擒,不能接受子的背叛,质问他是否有一瞬间的心动时,子冷静地说了八个字。

    家国在,有情爱?

    !!!!!

    他左青然没有跟错人!

    相较于他的激动,周念南反应淡淡,“休得胡言『乱』语,我从未离开过京城。”

    左青立马下跪,“是属下失言,请子责罚。”

    周念南挥挥手,“下去吧,往后注意。”

    左青倒退着往外走,刚关上门,余光瞥到几抹熟悉的身影。

    “崔二子。”他恭敬地喊。

    崔慕礼朝他颔首,径直入内,而沉杨则跟左青一起守在了门口。

    二人一左一右守在两侧,目光毫无交汇,心底却仍有芥蒂,不约而同地腹诽对方。

    左青:哼,抢我家主子心上人的人的侍卫!

    沉杨:呵,想抢我家子夫人的人的侍卫!

    *

    崔慕礼一看到窗边的俊美男子,喊道:“念南。”

    语调稀疏平常,仿佛他们之间从未过间隙。

    换做从,周念南定会怒目相视,行尽嘲讽,但如今的他却能笑着回道:“崔二,我等你很久了。”

    是很久了,他们已有一年八个月未曾见面。但熟悉如他们,不需多余的寒暄能快速进入正题。

    “珠沁与几名心腹均已丧命,北狄联盟分崩离析,派出使意图言……”

    随着他的娓娓道来,崔慕礼详细了解到目的北疆局势,沉『吟』片刻后道:“北狄受此重创,近十年内不足为患,圣上定会同意此次求。”

    话题又转到了黄有才身上。

    他问:“关于黄有才之死,你有其他看法,他当真是畏罪『自杀』吗?”

    周念南道:“我们审问黄有才时,得知他身边曾有名得力幕僚,常在私底下挑唆他的情绪,铢积寸累下,黄有才也产异心,试图对我父亲取而代之。”

    “幕僚今在处?”

    “死了,在黄有才与珠沁勾结初期因‘意外’死亡。”

    “让我来猜猜,他的身份无迹寻。”

    “没错。”

    “幕僚死了,黄有才也死了。”崔慕礼轻笑,“好一个死无对证。”

    周念南不无遗憾地道:“假使幕僚真是张家的人,我们也没有任证据,黄有才这条线只能到此为止。”

    崔慕礼道:“无碍,我们手里有更好的牌。”

    周念南神『色』一凛,“你已经查清了裘家被灭门的原委?”

    “正是。”

    “如?”

    崔慕礼啜了口茶,道:“话从四年,汴河流域的场洪灾开始说起……”

    四年的七月,禹洲连续下了十天的大雨,汴河内水位暴涨,两岸无数村庄被淹。当地官府虽竭力救治,但收效甚微,根本无济于事。急报传到了京城后,承宣帝立即召集大臣讨论防洪对策,众说纷坛中,四皇子李泓业的发言最为引人侧目。

    他提出相当完善的一套治洪方策:先清理河道泥沙,修整沟渠,引导洪水分流,同时命人加高堤坝,转移两岸百姓到安全地带,随后是最重的一步:防疫。

    他强调道:纵观过往,洪涝过后必有大疫,有时甚至比洪涝的危害更甚,所以切不能掉以轻心。

    一番考量面面俱到,直叫承宣帝另相待,更别提四皇子主动请缨,称愿亲自领人奔赴线治洪防疫。

    承宣帝当即下旨,命他领工部侍郎、若干太医及三百精兵强将,火速往禹州主持局面。

    裘昭是三百名精兵强将其中的一位,他本为飞虎营校尉,被任为防洪军中长史,跟随李泓业一同往禹州。

    李泓业赶到禹州后,的确很快控制住了洪涝,但在后续防疫过程中,即他们做足准备,疫病仍不控地往四周蔓延,导致约千名百姓丧失『性』命。

    好在最后太医研究出了对症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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