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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表小姐要出家-第104章

小说: 表小姐要出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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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

    “千真万确。”

    谢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试图从细节中找出他的强颜欢笑,然而没有,完全没有。崔慕礼发自肺腑地觉得梨羹可口。

    ——可她明明放的盐,许许多多的盐。

    谢渺抢过他的勺子,顾不得避嫌,直接尝了剩下的梨羹。一种不可状、咸到极致的滋味在味蕾爆炸,她立即将东西吐回盅里,用帕子拭着嘴角。

    她脑中忽然跳出另一幅画面:在船上时,他误食夹了辣萝卜的馒头,来怕辣的人毫无反应,直到她提醒才意识到了不妥。而拂绿说他的『药』里加了一钱的黄连,光尝都觉得难以忍受,他能眼也不眨地一口气喝光,仿佛没有味觉一般。

    她抬起长睫,道:“崔慕礼,我在梨羹里加的盐,非常多的盐。”

    崔慕礼瞬时了然,想必阿渺故意整他,岂料他丧失味觉后,根本尝不出梨羹中的蹊跷,反倒被她察觉出可疑之处。

    但他仍稳如泰山,“阿渺,只要你煮的东西,无论加什么调料,我都——”

    “别装了。”谢渺不想听他巧舌如簧,问:“从什么时候始的?”

    崔慕礼叹气,道:“你离清心庵前我病了一场,此后味觉便出了问题。”

    谢渺不由语速加快,“尝不出咸和辣,那甜的呢?有酸的,苦的,辣的?”

    他苦笑着摇头,“都不行。”

    “医怎么说?”

    “没必要看医。”

    谢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横眸瞪他,“崔慕礼,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也会讳疾忌医?”

    “阿渺,我总觉得这报应。”

    “什么报应?”

    “强留下你的报应。”

    “……”

    “我欠你的多,能偿的少,区区味觉更微不足道。”

    他说得云淡风轻,谢渺听得不滋味。她固然想跟崔慕礼道扬镳,但从未希望他过得凄惨。眼看他屡次番地受伤,甚至连味觉都出了问题……

    她沉着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谋,无非将自己弄得可怜兮兮,以此来博得我的同情。”

    崔慕礼轻抿薄唇,没有否认。

    “等回到京城,你马上,立刻,火速去找医看病!”

    “阿渺,我……”

    “我什么我?叫你去就去!”

    她恶声恶气,态度强硬,崔慕礼从中嗅到了关切,堪称乖顺地点头,“,都听你的。”

    *

    翌日未亮,谢渺一行人便搭上返程的船,在江上颠簸行驶二余日,终回到了熟悉的京城。

    刚回到崔府安置,谢渺便派人去请了林医,请他为崔慕礼看病疗伤。

    林医诊脉许久,一番望闻问切后,面『色』有些凝重。

    谢渺见状道:“林医,请借一步说话。”

    林医下意识地望崔慕礼,见他微微颔首后才与谢渺走外间。

    谢渺问:“他情况如何?”

    林医欲言又止:“崔大人身上的钩吻之毒已无碍,再悉心调理半月即可,然而味觉丧失一事……”

    谢渺道:“您说。”

    林医道:“听崔大人所言,他明心绪受到剧烈打击,以至味觉失灵,再难验人间五味。虽目前没有其他症状,但长期下去,崔大人因五感失调,由身到心都会出现严重问题。”

    谢渺忙问:“那您可有什么医治的方法?”

    林医道:“老夫从前遇过几类似的病人,有听觉与视觉失灵的,从未遇见过味觉失灵的例子。”

    谢渺蹙眉,“您也不知道该怎么治?“

    “暂时。”林医『摸』了『摸』短须,道:“少夫人莫急,待老夫回去翻阅古籍医术,定能找到医治崔大人的办法。”

    谢渺回到内室,崔慕礼见她情绪低落,心里已猜到几。

    他强打起精神,挤出一抹笑容,“阿渺,治不也没事,并非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话虽如此,谢渺注意到他转瞬即逝的沮丧。设身处地想下,如果她饮茶吃饭,尝不出任何滋味,每日都味同爵蜡,那简直比酷刑要折磨人。

    一时间,她摒弃那些恩怨过往,肃着脸道:“不许说丧气话,只要肯治,总会有痊愈的那。”

 第139章 第139章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小夫妻离开京城两个月;  回来自然有一堆事等着处理。

    崔慕礼在养伤的同时处理公务,谢渺则应付谢氏与崔夕宁的热情问候。

    是谢氏。

    “阿渺,你跟慕礼番出行;  玩得怎么样?”

    “还;  虽然坐船的时间很长;  但湘江风景甚。”

    “下船后慕礼有陪你到处转转吗?”

    “母亲,崔慕礼是去郴州办公务,没有空办闲事情。”

    “那你呢,跟芝若去耒阳;  可有遇到什么趣人或趣事?”

    谢渺便剔除自己遇到的那些惊险遭遇,将芝若与蔡伦坊的事情娓娓来。

    谢氏听后十惊喜;  “姑娘这是在耒阳遇上了贵人。”

    “谁说不是呢?”谢渺笑:“我早就说过,芝若是有本事的人;  只缺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最初谢氏同在书香造纸坊入份子;  无非是想着侄女既然喜欢,那便投点无伤大雅的银子玩玩。然而两年的时间下来,她也看出芝若是位有志、有毅力的好姑娘。眼见芝若有了机遇,她心底冒上一个念头:莫非阿渺说的没错;  书香造纸坊真能为她们挣上一大笔银子?

    谢氏:“阿渺;  姑娘那边若需银子,你尽管跟我说。”

    其实谢渺根本不缺银子;  自嫁给崔慕礼;  他便恨不得将所有财务账本都交到她手里;  即便她不肯收,他依旧锲而不舍地往上送。

    但比起崔慕礼,谢渺显然更乐收姑母兼婆母的银子。

    谢渺痛快地:“,我已经与芝若说好了;  待挣了银子便造一艘大船,载着我们到处游玩。”

    谢氏失笑,“真是个孩子,都了亲,整日还只想着到处去玩。”

    “那您许我去吗?”

    “许,只安全,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经过之的事情,谢氏这会唯愿侄女开心就好,而古往今来束缚内宅女子的那些礼教纲常……有她和慕礼顶在阿渺头,谁敢有半句闲话?

    *

    谢渺从蒹葭苑回来不久,崔夕宁便找上了门,与她说起最近京中的热门消息。

    “阿渺,你听说没?苏家小姐过几日定亲了。”

    谢渺有些料之中的淡定,崔慕礼既已奉皇命亲,苏盼雁便再无介入的机会,与他人定亲也无可厚非。

    “她跟哪家的公子定亲?”

    “你猜猜,那人你也见过。”

    “总不能还是温如彬吧?”

    “噗。”崔夕宁乐不可支,“想什么呢你?自从上次温如彬与苏盼雁的婚事作罢,两家已形同陌路,怎么可能再次结亲?没结仇都是好的。”

    那苏盼雁跟谁定了亲?还是她见过的某位男子。

    谢渺脑中灵光一现,猜:“莫非是她的表兄丁明轩?”

    崔夕宁鼓起掌,“恭喜你,答对了,是她的表兄丁明轩。”

    谢渺问:“这两人怎么好端端就定亲了?”

    崔夕宁开起玩笑,“谁知呢,许是像你和哥,天底下的表哥表妹,都是天生一对。”

    “……”

    崔夕宁快速收敛笑,认真歉,“我知错,不敢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谢渺哼了声,“再有半年,你家慎郎便参加春闱,与其『操』心苏小姐的婚事,你倒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她轻松几句侃红了崔夕宁的脸,小姐妹嬉嬉闹闹,眨眼便到了晚间。

    崔慕礼特赶回来与她一用晚膳,顾念他身上有伤,谢渺难得和颜悦『色』。

    今日的膳食里,除了谢渺常用的素菜外,还有小厨房特炖的『药』膳。

    崔慕礼每样都用了些,一抬眸,见妻子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好吃吗?”

    “虽尝不出味,但厨娘厨艺精湛,味应当极好。”

    “我让厨娘在『药』膳里加了糖,足足半碗的糖。”谢渺问:“你一点都尝不出来吗?”

    “嗯,尝不出来。”

    “行吧。”谢渺递来一盅甜汤,“我煮的红糖水,你喝吗?”

    “喝。”

    崔慕礼饮完半盅糖水,见她又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便问:“你又在里头加了什么?”

    谢渺诚实地:“酱油。”

    “……”

    崔慕礼哑然,虽然他明白阿渺是心她,但有没有可能,另一面她也在借机整他?

    他叹着气:“糖或盐,醋或酱油,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区别,能果腹充饥即可。”

    “尝不出味,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崔慕礼微微沉默,:“大抵是他处春盎然,我自阴霾漫天吧。”

    谢渺面浮现他描述的画面,青枝绿叶与灰蒙蒙的天空对比,一处生机勃勃,另一处愁云惨淡。

    人生最痛苦的往往不是未曾拥有,而是陡然失去。

    她歇了试探的心,差人换上常饭菜,两人安静地用完,崔慕礼忽然:“阿渺,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思乐坊中见过的丁明轩?”

    “我记得,夕宁说他与苏盼雁定亲了?”

    “是,他上午给我递信,称半月后将与苏盼雁定亲,届时请我们去参加定亲宴。”

    谢渺没有接后半句的话,只好奇地问:“他跟你很熟吗?”

    崔慕礼:“往年我去扬州走学,受他颇多照顾,近几年都互有通信。”

    言下之就是,交情还。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兄为人仗义,『性』情率直,爱好风雅,堪为良配也。”他有无地:“丁兄之有过一门亲事……”

    有内幕!

    谢渺瞬间来劲,双目炯炯有神:然后呢?继续说啊!

    崔慕礼接收到她的指示,:“丁兄曾与扬州府丞的女儿定亲,但对听说他喜好流连花楼后便离家出走,过了半年,府丞担忧爱女安危,主动与丁家解除了婚约,随后女才回到扬州。”

    “丁兄解除婚约后便又上京,打算考取功名,期间一直寄住在苏府。”

    “那他早就喜欢苏盼雁了?”

    “丁兄待苏小姐来体贴入微,两家本就亲近,定亲也在情理之中。”

    谢渺上下打量他,“你的好友与苏盼雁定了亲,请问你有何感想?”

    “跟我有何系?”崔慕礼很淡定,“阿渺,从始至终,我心悦的人只有你。”

    她听得不痛不痒,却难得没有出言反驳。她没傻也没瞎,看得出今生的崔慕礼待苏盼雁冷漠至极,属实不像是余情未了。至于世的崔相待温少夫人是何心情?为何两世崔慕礼待妻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谢渺懒得想,换了话题问:“林太医那边有消息吗?”

    他:“暂未,但我有另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我已功找回裘珉与他妹妹,并将他们秘密接回京城。”

    “是吗?不错,想必你很快能查明裘家被灭门的真实原。”

    “阿渺,这一切都是托了你的福。”

    “假设,我说假设。”谢渺:“裘珉能帮你扳倒四皇子与张家,事后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崔慕礼:“子聪慧机敏,心地善良,待诸事了结,我会征求他的见,看他是否愿留在我手下做事。”

    果然啊,与世相差无几的安排。

    谢渺低垂长睫,突兀地:“不如送他走吧,永远别再踏入京城。”

    崔慕礼眸中闪过疑『惑』,按江容所说,裘珉曾救过阿渺两次,人十投缘。但观她刻神『色』,冷淡又生硬,明是不喜裘珉的模样。

    他快速捋了遍已知线索,马上察觉到了键:在裘珉男扮女装,以假名与阿渺接触时,她待他照有加。但当裘珉告知真实身份后,阿渺便态度转变,待裘珉不冷不热……

    裘珉与阿渺背后定有他不知晓的故事。

    崔慕礼无多打探,既然她希望送裘珉走,那他照做就是,“好,待事情了结,我会立刻送他们离开京城。”

    夫妻俩用过膳,谢渺去蒹葭苑陪慕晟玩,崔慕礼则回到书房做事。没多久后,沉杨敲门进来,递上了一封信。

    “公子,这是苏家小姐递来的信,属下本不愿收,但苏小姐称若属下不肯收,她便直接找到夫人面。”

    崔慕礼喜怒不显,吩咐:“将信件收好,待明日我与夫人用膳时当面呈上。”

    沉杨眼里写满了问号。

    崔慕礼:“按我所说,一字不漏地复述即可。”

    *

    沉杨办事来靠谱,翌日便特赶着主子们用膳时,略显踌躇地进门送信。

    “你再说一遍,谁的信?”谢渺挑着眉问。

    “是苏家小姐的信。”沉杨:“属下本不愿收,但苏小姐威胁属下,不收便直接找到您面。”

    谢渺放下筷子,看看一脸无辜的崔慕礼,再看看愁眉苦脸的沉杨。

    沉杨继续:“公子之叮嘱过属下,称任何事情都不能瞒着夫人,属下便想着,苏小姐的信还是你们位一起看比较合适。”

    举既显得沉杨待谢渺尊重,又显得崔慕礼光明磊落,哪哪都挑不出『毛』病。

    沉杨在心底竖起大拇指:高,公子手段实在是高啊!

    谢渺拆开信封,里头是一枚散着淡淡香气的花鸟彩笺,背后写着时辰地点,称有重之事,必须和崔慕礼见面一叙。

    换做婚,谢渺压根懒得搭理苏盼雁,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换做“俊男”亦是同个理。

    情爱自,无论男女,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但兜兜转转,她仍旧跟崔慕礼了亲,尽管他们夫妻系疏淡,明面上她都是名言顺的崔少夫人。

    遥想世,温夫人不顾崔相已婚的身份,受了委屈便往他怀里钻。今生则在即将定亲,约他私下见面,说好听些叫锲而不舍,说难听些叫阴魂不散,再往深了讲,更是对谢渺全然的不以为。

    ?

    谢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接连两世都遭受苏大小姐的无视轻慢?

    诚如古人所言: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眼见谢渺脸『色』忽青忽白,崔慕礼:“阿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赴约。”

    谢渺轻哼一声,“你既然心中无愧,为什么不肯赴约?”

    崔慕礼:“我已有家世,对妻子一心一,无孤男寡女会面,惹旁人误会闲话。”

    “谁说是孤男寡女?”

    “呃?”

    “我与你一去。”谢渺笑得温柔可亲,“我倒亲自听听,苏大小姐有什么重的事情,非私底下与你当面说。”

 第140章 第140章厌烦为个男子争争抢抢……

    已立冬;  天气转冷,苏盼雁仍穿着单薄的秋香『色』齐胸襦裙,站在码头上等候。

    “小姐;  外面冷;  您还是去画舫上等吧。”她的贴身丫鬟劝道:“您最近身子弱;  可别受风寒。”

    苏盼雁摇头,“,要在这里等崔二哥。”

    丫鬟听着实无奈,崔二公子再优秀;  那也是成亲的人,小姐出身高贵;  才貌双全,又马上要跟表少爷定亲;  干嘛非得惦记呢?

    要是让崔二公子的夫人知道……

    她道:“离约的时间已去刻钟;  想必崔二公子来,小姐,您就别等。”

    苏盼雁轻咬下唇,望着远方翘首以盼。兴许是下雨路滑;  马车耽搁时间?再等等;  再等等……

    远处忽然响起马蹄声,苏盼雁循视望去;  登时惊喜交集;  “香荷;  你看,是崔二哥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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