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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看不见的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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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伤怎么来的?”
  展义不说话。
  “你上一次的任务是哪一家的?”
  许忠没再看他,似是随意地开口问道。王府的敌对势力从来都不少,一个国家里看不惯小王爷的人多了去了,不管是私人的还是某个反动势力,刺杀也好密谋也好,从来没有间断过,小王爷不过是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了,才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处在多少危险之中。所有的威胁因素,都有许忠展义二人在他面前挡着。
  “跟他们没关系。”
  的确没关系,他的任务从来都完成的很出色,没出过什么差错。
  许忠冷哼一声,没再追问。搀着那人往回走,小王爷有些担心地看着展义,“你们?闹别扭了?”
  “看您说的,小祖宗,我俩玩呢。”许忠摆回那张笑眯眯的脸,在展义的右肩上亲昵地拍了两下。
  “玩成……这样?”许忠还好,衣料颜色暗,血迹不明显,展义月白的衣物上鲜红的血甚是扎眼,少年何尝见过他们带伤二人的模样?
  “我们这种粗人,都这样玩。”许忠向他打着哈哈,扶着那人坐下,掏出伤药和纱布来。
  “嘶……”展义倒吸一口凉气,扭过去,对突然撕开自己肩膀上的衣料的手毫无反应,那笑面虎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别这样嘛阿义,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跟绿琳姑娘耍朋友了,你之前又没告诉我你对她有好感。”
  许忠拖长了尾音,有些委屈地撒娇一样,展义白他一眼,接了腔,“让给你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许忠不过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自己突然发疯了一样找他决斗,还有刚刚,其实常西扬和柳伯也都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是被许忠踢下来的,他自己空翻的时候,拉扯到了大腿的伤,失了平衡就要往下落,他是习武之人,心高气傲,别人打败是可以接受的事情,但是因为自己这种低级的失误导致的失败,他接受不了。
  许忠了解他,也不想他在小王爷面前掉了颜面,毕竟这种事就算是小王爷这样的但凡长了眼睛的外行人都能看出了的。
  当然后面肩膀上那一刀就是那人的纯粹的报复了。
  许忠气,受了这样重的伤竟然还瞒着自己,带着伤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强撑着比武?真是没数!
  “轻点。”展义蹙眉,有些难捱。眼角的泪痣随之轻动,给那人禁欲的脸平添几分色气。
  “现在知道疼了?”许忠声音小小的贴着他耳朵,“你再这样,我就当着小祖宗的面干翻你。”
  展义不知道那人说的“干”是单纯的在比武里打败他,还是什么别的意思,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耳朵红了一点,有些别扭,“谢谢。”


第37章 桃林结拜
  自始至终都处于状况之外的小王爷看着二人从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挣脱出来,也跟着轻松下来,摸了摸下巴,脑子里都是两个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打的这样凶?
  那绿琳他是见过的,姿色还好,是个温柔的女子,床上表现也不错,也算是君兰楼里的头牌了,“既然许忠赢了,那就把绿琳姑娘赏给你好了。”
  “嗯?”许忠有些惊异地转回头去,他就是随口编了个借口而已,不要这样认真啊!
  展义挑了挑眉,“祝贺你。”
  “明天婚礼怎么样?今天就把绿琳姑娘赎出来。”少年没顾他们的反应,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很在意绿琳是个风尘女子,许忠展义既然都不在乎这些,他又有什么资格有偏见呢?何况他的西扬以前也是小馆身份。
  “这样有些太仓促了吧?毕竟是终身大事。”常西扬试图替他解围。
  “有道理,那就择一个好日子,准备的盛大一些。”
  “哎呀小祖宗,我这样的人哪儿能配得上啊,我们私下里结拜一下就可以了,这些怪耗费钱财的。”许忠连连推脱,生怕小祖宗一冲动真的给他来这么一出。
  “你和展义是本王府上的一等侍卫,婚礼若是草草了事,本王的脸往哪里搁?再说,婚礼的钱从你的饷银里扣便是了。”少年皱了皱眉,理直气壮。
  “呃……”原来他是一等侍卫的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家丁啊!连钱都要自己出的话,更不能结了啊!
  看着他那副不情愿的样子,小王爷也有些恼火了,“那你想要怎样啊?”
  “不如……小祖宗把阿义借给我几天?”
  许忠暧昧的目光在展义身上流连一圈,仿佛沾了蜜一样,展义缩了缩肩膀,撇撇嘴。
  “真是搞不懂你们。”小王爷不太在意,草草应了下来,便和常西扬黏到了一起去。
  “你想干什么?”展义抱着胸靠着树,目光有些发冷。
  “你应该休息几天了。”许忠正往嘴里填豌豆黄,甚是无辜地咽下之后,看着他笑。
  阳光很好,桃花也真的很好看,入了春,风开始带了暖意,轻柔也勾人。
  许忠上药的地方也被他自己撕开了,因为嫌脱衣服麻烦,现在除了氤出的点血迹的纱布,还隐约露着小一块白皙的皮肤,许忠的头发反着阳光,看起来就是暖暖的,许忠的耳垂是粉色的,薄薄的,带着些细小的阳光下金色的绒毛,许忠的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他是典型的情场浪子,不知道偷走过多少女子的心。
  “阿义,你的眼睛都直了哦。”许忠的声音很好听,总是有点上挑的尾音,有些勾人,让人心里发痒,他的嗓音薄薄的,清亮的,像是包着一束阳光,或者一汪盛夏的最清澈的溪水什么的,干净而敞亮。展义在心里,无意识地做着评价。
  “喂!”许忠见那人没反应,脸凑了过去。被突然出现的好看的脸惊到了,展义打了个激灵,“怎么?”
  “还说怎么?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这么好看的么?”
  他笑起来,小虎牙尖尖的,有些俏皮,他本来是跟展义打趣,不料展义那个闷葫芦,竟然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好看的。”
  “你是不是还想亲亲我?”许忠单手撑着地,胸膛几乎要贴上那人的了。展义还在发懵,没有反应过来,“不。我……”
  “可我想亲你。”
  “啊!”展义听到这句轻飘飘的话的时候,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那人的脸愈来愈近,颜色淡淡的,唇形姣好,看起来就很软,……
  风穿过低矮的树梢,小鸟在枝头啾啾的叫,花在落下,柳伯在饮酒,小王爷在撒娇,许忠在吻他,许忠浅灰色的眸子里,是傻傻的不知所措的自己。
  “你喜欢我。”许忠的唇离开他的,开合了几下,又说出让他失措的话来。
  “不。”
  “我也喜欢你。”
  “好。”
  “那再亲一下。”许忠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有点痒。
  展义脸完全红了,凑过去也轻轻在那人唇上印了一下,然后有些慌张地推开了他。
  索性大家都在各干各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俩,展义悄悄松了口气,不料却和常西扬对上了眼睛。
  常西扬眼神似是不经意的往他身上瞥了一眼,随即便转了回去,仿佛无事发生。
  他看到了,也没什么可以惊讶的地方,这两个人不知道暗恋对方多少年了,就是没一个人肯说破,先迈出那一步。
  现在这样才是比较正常的。
  “阿义也想在这里和我结拜么?桃花林什么的,很浪漫的呦。”
  “也?”
  展义目光顺着那人的看去,远远的,跪着两个人。
  他们没过多少接触,但是展义认识他俩。
  千青和蓝寒初。洛阳身边的随身仆从,和常西扬曾经的狂热追求者。
  “夫妻对拜了哦。”许忠笑起来,“见证了一桩喜事诶,祝福他们吧。”
  “嗯。”
  那两人,模样虔诚,凝视着对方的目光热烈而深情。其实离着这样远,展义是看不清他们的表情的,但是他就是知道。
  恋人的心情,有所依靠与凭恃的心情,他都明白了。
  洛阳当初向千青承诺,只要蓝寒初有能力养得起千青了,让他这个做主子的能放心了,便把千青交给他。
  现在蓝寒初很少会饮酒了,在一个学堂里做了教书先生,教教小孩子,他和旧情人们的联系断的不算干净,千青知道,也没指望那人从此断了什么情根,蓝寒初是多情的人,而千青是他万千情人里,唯一的正房。
  千青对这个现状已经很满意了。
  他自己不配让洛阳为了他的婚事费心,便和蓝寒初二人悄悄来了这片桃花林,结拜为夫妻,许下对彼此一生的承诺。
  所有的仪式都不过是虚妄的无用的,若没有这份深情,还有什么用呢?
  “那两人看着眼熟啊。”小王爷正嚼着块烤鸭,眼睛一眯,看见了正要离开的二人。
  “千青和蓝公子。”常西扬用手巾给少年擦了擦嘴角的油,回应道。
  “他们来干嘛?”
  “就不许别人来这里赏花么?”
  “也是。”小王爷眼睛一转,觉得分外有道理,也不再多想。他伸手又去拿一块烤鸭,手指一抓,抓空了?
  “阿义,吃烤鸭。”许忠笑眯眯地捧着油纸,甚是谄媚。
  “谢谢。”展义捏起一块,鸭皮烤的出油,金黄酥脆,香而诱人。
  “我也想吃。”
  “我喂你。”展义眉目微舒,往他嘴里送进一块,许忠张口叼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许忠!展义!还我烤鸭!”少年叫嚷起来,实在是被气得不行。
  “好东西不应该大家一起分享么?”许忠挑了挑眉,往柳伯眼前一端,“柳伯,吃。”
  “展义不借给你了!”
  “哇哦!小王爷竟然说话这般不算数?传出去可让人家怎么想。”
  “混蛋。”小王爷气得扭过脸,一句话不跟他再说。
  展义有点无语,把烤鸭从那人手里拿回来放回小王爷面前。
  “不要!”
  “橙橙……”常西扬无奈,去唤他,这人实在小孩子心性。
  “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少年委屈起来,常西扬不应该责怪他,常西扬必须要维护他才对。
  他看常西扬垂了眸丝毫没有反应,更加生气,站起身子就往回走。也没上马车,径自迈着腿。
  常西扬没追上去。
  少年眼眶通红,越走越委屈。最后直接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开始哭。
  橙公子在游戏世界之外,只在秋烟面前哭过一次,他不是会哭的人,甚至是厌恶哭泣,这是懦弱无能的表现。
  秋烟为他的人类性格增添了情感,悲伤时,便哭出来好了。
  橙公子受过太多委屈,他总该找个途径发泄出来,秋烟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任性而脆弱的小王爷,不过是被人宠爱惯了。也是橙公子的最深切的幻想。
  他太缺爱了。
  没有人爱过橙公子,爱这个邪灵,这个“天”,这个用心高气傲和阴晴不定来伪装自己的难以捉摸的小娃娃。
  路上不是没有人,刚刚许忠二人比武的时候也有其他路人看见,现在没有人敢来招惹不知道为什么就蹲在路上哭的小王爷。
  他肩膀一抖一抖地,脸埋在膝盖上,少年知道自己不该哭,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委屈。他马上就要行及冠之礼了,很快就是大人了啊!
  他和常西扬的婚期甚至都要来了,他要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
  ……可要和他结婚的人,甚至都没追上来哄自己。
  他哭得正不能自己,就突然被一件薄薄的披风盖住了头,……常西扬的味道。
  常西扬把他抱起来就往回走,披风把那人盖了起来,外人看不到少年现在的模样。
  小王爷以为常西扬肯定会说什么“你是小王爷啊,怎么能被外人看去了笑话……”
  或者“你已经不小了,该长大了。”这样的话,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常西扬一这样说,他就挣开常西扬的怀抱,住在野外也不跟他回去!
  但是常西扬没有,常西扬一路都很沉默,把他抱进了马车,马车开始徐徐前行的时候,他才开了口,“我舍不得你哭……”常西扬拉着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处,“会心疼。”
  他知道现在任何的说教都不过是增加这小孩的反感和叛逆,橙公子当然知道是自己过分任性了,但是就这样承认错误,他的脸往哪儿搁?
  少年缩在被子里,他不是号啕,只是无声的极力压抑着自己那样的轻微的啜泣,就是这样,才更惹人心疼。
  “对不起……”少年开了口,拖着颤抖的哭腔,“西扬也觉得我错了,对不对?”
  常西扬摇了摇头,“抱歉,我让你不安心了。”
  常西扬以前不觉得小王爷是个喜哭的人,他没怎么听说过,也极少见过,不然那日跳船之后他也不会那般惊讶于少年的婆娑泪眼。
  可现在,少年的哭泣似乎成了常态。可哪有什么没由来的任性呢?
  小孩子只有在想惹人注目的时候才会哭泣,他只是不确定自己是否被爱着。
  只可惜,常西扬永远都不能让橙公子心安。
  他没有再过多的解释和安慰,小王爷哭过之后也没有再过分的要求什么,二人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闭口不谈这件事。毕竟,一个给不起,一个,不敢再要。


第38章 路遇山贼
  春日的暖意渐浓,万物生机盎然,前线也频频传来好消息,将军江远淳似无人敢缚之苍龙,年少正得路。
  战争一直是个劳民伤神之事,举国上下无一不盼着战争早日结束,以免有更多的战士枉死于沙场,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颠沛流离。
  金环帝国的边疆百年以来一直都骚乱不断,那些剽悍善战的少数民族总是希望能从这沉稳而内敛的长兄身上剥夺些更多的福利,被镇压之后安静一段时间,又蠢蠢欲动起来。
  毕竟长久的利益和一时的拼搏相比,更具蛊惑人心的诱惑。
  好在我们的将军极其有才能,边塞的冬季本就比中原更加寒冷而难捱,不适的环境让本该坚毅的士兵们叫苦连连,加上后方粮草曾经被敌方阻断过,江远淳的军队拼死撑过了漫长的冬季,现在温度稍微回暖,士气便如海上遇风的帆,膨胀而充盈。
  最后一次大捷的喜讯传来之时,举国欢呼。京城里更是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庆祝之人,金环帝国的君主甚至免了举国上下一个月的赋税,这可不是一个小事,但他真的是欣喜到极致。
  不光为金环帝国又一次从险境中平安脱离,更为那人……他是安全的,安全地回来了。
  郝制杖甚至不那么在乎战争的输赢,他只希望江远淳平安。
  从年少时,江远淳便奔赴战场,他从少年将军,到现在愈加成熟,每一次都是拿命在与敌军抗衡,所有的帝王都是赌徒,郝制杖也无法逃脱这个诅咒,他在赌帝国的兴亡,也在赌爱人的性命。
  但江远淳也从来没让他失望过,至今为止,当场大将江远淳还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
  看啊,他的爱人,天之骄子,他最得力的大将!
  此时的大将,正率着一支小分队,先行回京。那些蛮人的投降仪式有副将在那边操办见证,他不屑于这些虚礼,一颗炙热滚烫的心,现在正系着千万高台之上的那条金龙,他知道,他的帝王正在等他。
  想到这里,江远淳不由得加紧了速度,按这样看,今夜天黑之前,他便能归京。
  荒野的路并不好走,但是胜在路途近,山贼什么的他自然也不会畏惧,先不提实力上的差距,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来截他的队伍,谁会去伤害庇护自己守护自己的恩人呢?
  所以江远淳看到突然横在自己面前的剑,脑子一时有些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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