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做产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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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请用茶！请问您今天是过来做产检的吗？”
黄佩文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朝小桔使了个眼色。小桔了然地屏退了另几个跟过来的下人，只余自己陪在夫人身边。
苏叶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贵夫人嘛，总有些自己独特的习惯，她懂的！
“夫人，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嗯！”
“请问夫人最后一次月信是何时来的，平时月信准吗？”
“嗯，应该是准的，至于最后一次月信时间……小桔！”
小桔福了福身，上前答道：“夫人每次来月信都是在初七至初十这几天，最后一次月信时间是十月初九。”
苏叶点点头，在心里算了一下，“那便是孕四月有余了，手伸出来！”
苏叶细细摸过脉，又听了胎心音，这才微笑地对林夫人道：“孩子发育得挺好，心跳也很有力，回去后记得要多注意营养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尽量别出远门，也别做剧烈运动，有条件的话最好每个月过来产检一次……”
“苏娘子……”
话被突然打断，苏叶愣了一下，“啊？”
“苏娘子，我想问问你，现在能看得出来孩子是男是女吗？”
看着对方强作镇定中又带着些期许的眼神，苏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段时间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有人上门来找她诊脉，她虽基本都会告知对方，但在那之前还是会例行公事地宣传一番“生男生女一样好”。
“林夫人，其实只要孩子健康就好，生男生女又有何区别呢？”
黄佩文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凄然。这个问题倘若是在郑姨娘进门之前问，她必定会实话说自己更喜欢姑娘一点，可，谁让府里突然多了一个郑姨娘呢？她不仅抢走了自己的相公，还分走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和宠爱。
依郑姨娘如今的势头，若说她没有踢走自己这个原配夫人的心，是绝对不可能的，而自己若想要保住这个位置，就得尽快有一个孩子，还必须得是儿子，否则……
想到这，黄佩文正了正神色，目光坚定地看向苏叶，“还请苏娘子据实以告！”
在林夫人凝眉思索的时候，其实苏叶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从对方脸上那凄然又愤慨的神色中她大概猜出了个中因由，左不过宅门后院之争，每到这时她总会庆幸她所嫁之人是程家扬，若她嫁的是那种三妻四妾的人家，她觉得自己大概会疯掉！
“林夫人放心，还请好好保重身体，你会如愿以偿的！”
黄佩文听后大喜，“真的？”
“嗯！”
“好，谢谢苏娘子，若以后果然成真，必再来重谢！小桔！”
“是，夫人！”小桔笑着上前递了一个精致的荷包给苏叶，“苏娘子，这是诊金！”
苏叶面不改色地接下，又提醒了对方几句，这才将人送出了门。瞧着那渐行渐远的轿子，苏叶忽然抬头望着天空，深深叹了口气，唉，古代女人的悲哀啊，希望她能平安生下孩子吧！
第44章 后院争斗
林府筱院。
郑姨娘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下人的回报，当听说那黄佩文竟去了乡下一产婆处时，不屑地嗤笑出声：“呵，她这是疯了吗？不去省府找更好的产婆，却找到乡下去了？”
“二夫人您有所不知，奴婢向知情人打听过了，那乡下的产婆却是个厉害的，且还有一门绝技，便是能诊出男女。”
“诊出男女？”郑姨娘一怔，“准吗？”
婢女小娥点点头，恭敬地回道：“嗯，听说极准！”
郑姨娘捏着茶杯的手瞬间捏紧，“那可打听到诊脉结果？”
“还不曾！那小桔极为口紧，再加上那天大夫人屏退了其他人，所以……”
“废物！小桔那边无法，就不知从那产婆处入手吗？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没有办好，你就给我皮绷紧一点。”
小娥脸色一白，赶紧应下后，退出了房间。等回到住处，才发觉后背湿了一片。
郑姨娘的手段，筱院的下人们没一个不清楚。对她有用的，她能不吝赏赐，反之罚银是轻的，重则打一顿再发卖出去。其实若按道理，她一个姨娘是无法发卖下人的，可谁叫她得老爷欢心呢？只要是她想做的，老爷几乎都会替她办到，更何况只是发卖几个下人！
想到这，小娥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安排了一下，第二天就带着两个人往程家村赶去。
这天吃完早饭，苏叶便开始教李兰花一些基础的护理知识，比如如何测心率、呼吸等。因为古代没有分钟的概念，苏叶便大约估了个频率，让李兰花照着数了60个数，定为一分钟。此后记住这一分钟大概的耗时，再勤加练习，惯性成自然，后来还真就能准确又迅速地测出人的心率和呼吸值。
当然，这是后话。
瞧了一眼正认真练习的李兰花，苏叶满意地点了点头，遂将注意力又放到手里的药材上。这是前两日在后山挖到的十几株柴胡和当归，这会儿她正忙着炮制它们。经过药王指的加持，这些药草的品质非常好，她都能想见炮制好后的药效有多喜人了。
就在她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却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她洗好手走出厨房，就见一个年轻姑娘正站在院子里对着家蓉大呼小叫，身后还立着两个像打手一样的壮年男子。
“你们苏娘子呢？赶紧叫她出来，我有事要找她！”
程家蓉好声好气地回她：“已经去叫过了，她马上就出来。”
这大呼小叫的姑娘便是小娥，她不耐烦地白了家蓉一眼，“呵，这苏娘子的架子可还真大！”
苏叶面色一冷，这是哪里来的一朵奇葩？
“我便是你要找的苏娘子，请问你是哪位？来找我有何事？”
小娥顺着声音看向来人，便见到一位十分貌美的年轻妇人，这……竟就是苏娘子？也太不像了吧！不过想到郑姨娘的吩咐，她赶紧正了正脸色，道：“我是亭长家二夫人的丫鬟小娥，这次来是有事情想请教苏娘子一二。”
亭长家二夫人？也就是亭长的小妾啰！那还这么张狂？
苏叶无语地想道，心里对这个还未谋过面的二夫人印象奇差。连个小小的婢女都这样了，主子又能好到哪去？
于是她态度极冷淡地问道：“什么事？说吧！”
小娥向身后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人递了个荷包上来。她将荷包往苏叶面前一送，“呐，只要你将大夫人的诊脉结果告诉我，这里面的银子就是你的了。”
苏叶悄悄翻了个白眼，不过她还是假装好奇地接过荷包看了看，哟，十两银子，可真是“大方”啊！
小娥见她接了荷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很快又提了起来，因为苏叶又将这荷包给扔了回来。她气愤地质问苏叶：“苏娘子，你这是何意？”
“你可知医者的最基本道德是什么？那便是对患者的病情保密。请吧！”
“你……你可知我家夫人……你……”
“我知道，不就是亭长家的二夫人吗？我告诉你，甭管是谁来问我，我都是一样的答案，请吧！”
小娥气得浑身发抖，可更多的还是害怕。怕办事不力会被郑姨娘责罚，罚银挨打都没事，她只怕会被发卖出去。想到这，她脸色变得惨白，却又毫无办法。
突然，小娥看到身后的两人，恶向胆边生，“大强大力，给我好好教训她一顿，若是还不肯说，便打到她说为止。”
大强、大力互视一眼，想起郑姨娘那脾气，还真搂起袖子走上前来。小娥得意地看着苏叶，“怎么样苏娘子？还是不准备说吗？”
苏叶顿时眼神一变，家里现在可就只有自己和家蓉、李兰花在，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却传来一道凌厉的女声：“你们敢！”
众人闻声看去，竟是大夫人黄佩文？
郑姨娘在暗暗监视黄佩文，黄佩文自然也派了人在监视郑姨娘。在小娥带着大强、大力出门的时候，黄佩文就得到了消息，几乎是前后脚的赶到了程家。只不过她想看看那郑姨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也想趁机观察观察苏娘子的人品，这才一直等在门外没有进来。
所幸苏娘子没有叫她失望，也更加愤恨郑姨娘的胆大，居然敢纵容手下屈打成招，她真以为黄家没人了是吗？
“大胆奴婢，竟敢带着打手对普通民众私用酷刑，可知依本朝律法，是要判刑的？来人，将此三人扭送到县衙去，就说是我说的，请县令大人秉公办理！”
话刚落，立马就上来几个壮汉，将连连求饶的小娥三人都绑了起来。
苏叶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出大戏，不禁深深松了口气。毕竟她们仨手无缚鸡之力，要真被那两壮汉给打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想想就还挺害怕的。
黄佩文雷厉风行地收拾了那三人，这才和颜悦色地看向苏叶，“苏娘子，实在是抱歉，今日之事都怪我，怪我没有替老爷管好下人。不过还请苏娘子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对于刚刚替她解了围的黄佩文，苏叶还是感激的，再说这也不能怪对方，便笑了笑表示没关系，不过有些眼药还是得上的：“林夫人，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妾如此不将正妻放在眼里的。这婢女刚刚可口口声声要来问您的诊脉结果，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若不将源头切断了，恐日后这种事依旧不会少，甚至还有可能危及到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
黄佩文的眼中瞬间闪过寒意，显然是说到了她的痛处。不过她并不怪苏叶，因为苏叶所说的都是事实，也确实怪她以前太妇人之心了，看来娘对她的告诫是该正视起来了。
想到此，她客气地向苏叶提了告辞，这才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
看着瞬间空下来的院子，苏叶心累地擦了把冷汗，再一看旁边，就见家蓉和李兰花也是一头冷汗，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无力感。想要在这古代生存实在是太不易了，现在遇到的人不多，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而已，若是以后再碰到更有权势的人呢？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是该好好想想了。
第45章 医馆开张
刚从山上回到家的程家扬，听说有人来找媳妇麻烦，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将媳妇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确实没受伤后，才总算放下心来，但随即就被愧疚填满。他想以后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要离家太远太久了，不然家里就几个女人在，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于是，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苏叶就发现，程家扬留在家里的时间更多了。没有病人上门时，他就在家里帮着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一旦有病人来了，他便自动去到隔壁，或是帮着建房的打打下手，或是照料药草和菜地，等到病人离开了，他又会立马回来。
一开始苏叶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么做的原因，直到无意间听家蓉说起哥哥私下叮嘱她的话，苏叶才明白，原来这傻子是被小娥他们给吓到了，生怕以后再碰上这种事时他却不在。
想通这一点，苏叶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汪水。同时也暗下决定要更加努力升级药王指，只有自己的能力强了，日后才有可能为自己和家人们找到强而有力的靠山。没有人一辈子都不需要就医的，而只要她的名声足够大，就会有更多的人找上门来，到那时，便是别人捧着她了，而非如现在这般，连区区一个小婢女都敢欺负上门来。
但要迅速扩大自己的知名度，还如现在一样坐着等明显是不现实的，于是她想出了一个主意。
一个月后，诊疗室竣工，一应家具与医疗用具也全部到位，苏叶特意挑了一个好日子准备开张。
开张这天天气极好，和风送暖，阳光明媚。苏叶让程家扬出去放了封炮竹，同时揭下了挂在门边用红绸遮住的牌匾，露出“苏氏妇产医馆”六个大字。
被炮竹声吸引的程家村村民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程家扬媳妇的医馆要开张了。这可是个大消息，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整个程家村的闲人们都挤过来瞧热闹了。
现场基本都是不识字的，于是便有人问了：“家扬，这牌子上写的啥啊？”
“苏氏妇产医馆！”
“医馆我倒是明白，这妇产医馆是个啥意思？”
这回是苏叶自己回答的：“之所以叫妇产医馆，是因为我们针对的都是同女人和孕产相关的，比如女人病，不孕不育，接生，新生儿护理等等。家扬~”
“好！”他应声走进院里，没一会儿便拿出来一个大大的木牌。
苏叶耐心地指着木牌向大家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医馆的诊疗范围了，有任何不明白的都可以向李护士和家蓉咨询。”
李兰花和程家蓉听言向前走了一步，表示大家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问她们，接着苏叶又宣布了接下来的三天均免费看诊，导致现场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苏叶无奈，用力大喊了一声：“安静，大家先安静！因为现场人数太多，为了提高效率，请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好吗？而且身体健康的，没有任何不舒服症状的就不必来排队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是药三分毒，还请大家配合一下好吗？”
她这一通喊还是有用的，毕竟没病谁乐意吃那苦药，哪怕是免费的也不乐意啊！因此很快的，在几人耐心的疏导下，渐渐排起了一个长队，并依次上前去咨询及取号看诊。
黄佩文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列老长的队伍，大多是妇人家，但也有几个瞧热闹不嫌事大的闲汉。总的来说，这开张气势还蛮壮观的。
她由丫鬟扶着下了马车，慢慢朝医馆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却被拦住了。
“诶，你这人怎么还插队啊？”
小桔立刻指了指后面跟着的小厮，解释道：“我们夫人不是来看病的，她是苏娘子的朋友，特意过来道贺医馆开张大喜的！”
众人一瞧，可不是，那两个小厮手上可都抱着大大小小的贺礼呢，顿时脸上的不悦都不见了，变成了对苏娘子的艳羡。这些贺礼一看就是好东西，可惜不是给他们的！
不过他们不知这还只是刚开始，黄佩文进门后没多久，又一辆马车过来了。从上面下来的是肖掌柜和肖夫人，身后同样跟着两个小厮，手上抱着满满的贺礼。
再接下来还有李兰花的娘家人，阿凤一家，萍萍一家等等，几乎都是请苏叶去接过生的人家，他们竟也都提着大小礼品过来道贺了，有人问起他们还毫不吝啬地夸起苏娘子来，直将一众想看病的、瞧热闹的都看傻了眼。
这苏娘子竟那么厉害的么？
于是想来看病的就更上心了，来瞧热闹的也站着不走了，还吆五喝六的又唤了人来，就连老程家的某些人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程付氏满脸嫉妒地瞧着眼前这一幕，心想要是那些贺礼都是她家的就好了。可惜经过上回月红那事过后，当家的和婆婆就不太待见她了，最近她在家都基本没了话语权。
站在一旁的银花也十分不爽，瞧见自家婆婆的脸色，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不过她没马上说出来，还得好好准备一番才行，于是叫上婆婆，二人转身回了家。
里头苏叶又看完一个病人，见下一个还没有进来，便出来院子里舒展舒展身体，打算休息一下。结果就见到院子里竟坐了好些人，有林夫人，有肖掌柜和肖夫人，还有阿凤婶、萍萍娘等等，程家扬都给上了茶水和糕点，正陪在一旁聊天。
见到苏叶出来，众人纷纷起身向她道贺。苏叶感动得不得了，忙上前致谢，又让程家扬好好招待他们，中午一定留下来吃饭云云。可惜她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