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黑化男二的白月光 >

第17章

黑化男二的白月光-第17章

小说: 黑化男二的白月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虽知很可能无果,但陆莞禾还是尝试予信一封,寄去皇陵。
  她不想看到谢席玉受此无妄之灾,即便几率很小,她也想再去试一番。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一下便让那位姑姑把一切都说出来,而是先邀她进京城,再循循善诱。
  她做完这些,才去找谢席玉。
  彼时他正在整肃兵马,大雨停歇,想必不久三皇子便会大举进攻。
  禁卫军也正在其中,可他们多半是小家族中的庶子,从前安逸淫/靡太久了,真正危机关头却提不起劲来,稍一劳苦,便唉声叹气,喊苦喊累。
  陆莞禾见他们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频频蹙眉,这可是过几日便要开战了,怎么还是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谢席玉面上倒没有多大的不满,也就操练了一阵子后,便放人吃饭。
  一听到吃饭,方才还低糜的一群人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往放饭的地方而去。
  谢席玉回首瞧见她,方才冷厉的眼神微暖,向她道:“可是饿了?”
  陆莞禾顺道点点头,主动上前挽过谢席玉的手臂,压低声音道:“阿玉,他们这样,你不急?”
  瞧她还要悄悄瞟去,怕被那些人听见的模样,谢席玉忍了忍笑意,道:“阿莞随我来便是。”
  他们如今暂居外城的府邸,虽不如谢府大,但也算是基本齐全。
  只是如今战事吃紧,饭食恐怕没有那么好。
  谢席玉将大半肉菜放在她面前,屏退下人后,才缓缓道:“阿莞大致也知皇上并未真有心以禁卫军助我吧?”
  陆莞禾诚实地点了点头,自从知道那些往事后,她对皇上的印象愈来愈差。
  “当初调任琼州,众人都以为是四皇子诬告我参与成王谋反,方引得圣上大怒。实则不然,无论当初四皇子是否有诬告于我,我都将会以戴罪之身调往偏远荒僻之地。”
  皇上并不缺儿子,当他看到曾经卫答应的孩子出现,第一个反应便是害怕。
  害怕这个孩子会知道当年过往,一旦揭发,以当年厉妃母族之势,难免不会引起一番风起云涌。
  所以他急于安一个罪名给自己,让自己调出京城,最好与三皇子没有瓜葛。
  当时才会将他调往琼州,望那枚玉佩与他都掩盖于此。
  众人只因为他是参与成王谋反,引得圣上将从前重用的新贵远调出京。
  不少人还为此惋惜,不明大好前程为何要与那逆王于一块。
  谢席玉的神情淡然,见到她担忧地看着自己,释然一笑道:“阿莞,所以当初调往琼州之事,我从未心有怨责。不是这时以四皇子诬告谋逆,以后也还会有其他的罪名安于我的身上。”
  他知道阿莞一直对当年之事抱有愧意,便轻声道:“你可还有当时我送你的一方巾绢?”
  陆莞禾微微一愣,脸颊忽而有些微红,那方巾绢是她于京城外远送谢席玉前往琼州时留下的。
  众人都以为她扔了,实则她一直将此放于贴身的香囊中。
  她拿出那枚香囊,上面还绣着双花并蒂,这图样在此,便是寓意着思念郎君,祈求平安的意味。
  她在谢席玉面前打开香囊倒是有些显得她在暗戳戳向谢席玉告白。
  陆莞禾憋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去瞧谢席玉的神色,只见视线中,那双骨节修长的手接过了她递的巾绢。
  已过数年,巾绢也有些泛黄。
  巾绢角边绣着一朵海棠花,细细沿着织边挑开丝线后,方露出里头的字样。
  ——“阿莞,勿念,勿责。”
  勿念,是勿思念。
  勿责,是勿自责。
  仅仅六个字,却看得陆莞禾眼睛微微酸胀。
  “阿莞”是她的闺名,方亲近之人才能唤之。
  谢席玉却是轻柔地抚过她的眼尾,道:“若是当时没能活着回来,或是阿莞已觅得良人,我只希望这方巾绢的小字,永远不现。”
  这样也无人知道,一个少年最按耐,也最炙热的心动。
  但时至今时,他将此重现,只是愿自己心爱的姑娘不再被当初的自责所扰。
  这方迟了许多年,又极近隐晦的告白才露了出来。
  陆莞禾揪着这巾绢,红着鼻尖,埋在谢席玉怀里,怕他看到自己哭得狼狈的模样。
  谢席玉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不再克制,轻轻吻向她,淹没低低的哭声。
  “阿莞,这次战事九险一生,我所倚靠的绝不会是皇上的禁卫军,我也不屑以他的手去澄清一切。”
  “禁卫军不过是障眼法,实则来的是骠骑大将军的兵马。”
  谢席玉声音温和,细细道来这些日子探听来的情报,再无隐瞒,悉数告之,陆莞禾才方知为何谢席玉这一回并没有十足把握,才起了送她出城的想法。
  四皇子江承背后是皇上,混于平南将军的军中,随时可能反叛,而谢席玉手中握着的兵力一半都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禁卫军。
  他之前就探查到了这些,予信给骠骑将军,希望能派兵而来。幸好骠骑将军信得过谢席玉的为人,方派长子带三千精兵前去。
  只是中间的路程实在遥远,稍有天气耽搁,恐怕就不能按时到达。
  这也是在赌,赌三皇子何时破城而入,也在赌天道如何。
  不过在此之前,京城百姓众多,谢席玉并不想累及众人,他想以伤亡最小的方式解决这场祸事。
  ……
  京城内反常地几日都没有动静。
  平南将军生得魁梧,浓眉紧锁,看着隐隐露晴的天气,出声道:“他缩在里头不动,皇上也无甚反应,已是默认当初就是谢席玉之母害了我阿姐,为何如今不主动出兵?”
  三皇子江霄淡淡蹙眉,京城内的反应实在是奇怪,他一直等着谢席玉先动手,但他倒是沉得住气。
  江承在一旁小心看二位脸色,方道:“定是谢席玉见平南将军和皇兄的泱泱兵马,生了畏惧之心,方才缩于城中不敢出来。”
  他是最盼着两边打起来的人。
  平南将军心思简单,被江承一引,也以为然,鼻尖哼出气,道:“那是,他自如瓮中之鳖,本将军再等上一天,若再无动静,便一举攻入。”
  “将军英武。”
  江承很会顺着恭维他人,低下头拱手道。
  平南将军见一个皇子对他竟是伏低之态,很是受用,眉间也跃上得意之色。
  ……
  天光微亮,城门外攻城的锣鼓敲响。
  近八千士兵浩浩汤汤于城墙之前,三皇子江霄和平南将军于军前抬头,见城墙上空无一人,不由都眯了眯眼。
  京城内的安静实在太过奇怪了。
  “将军,午时一刻已至,可还要进攻?”
  “进。”
  一直耗于此,粮草之类的一概都成为隐患,不如就此一鼓作气。
  八千士兵直抵城门,本以为会是设想中最艰难地攻城之战,云梯,火石一概都备齐,谁知京城城门竟缓缓打开了。
  这副怪相,让众人不由谨慎起来,三皇子拔出剑抵于前胸,纵着马首先踏进京城之中。八千士兵紧随而后,每一个人都是提起了心,警惕地环顾四周。
  街道上大多百姓还是没有能力逃出京城,虽然已知京城变天,但真实看到这么多铁甲高马时,一个个都不由瑟瑟发抖。
  一处暗角,谢席玉和陆莞禾站于此处,正好能将平南将军进京之状尽数纳于眼底。而这次不同的是,陆莞禾身边还有一个身着海青,手捻佛珠之人。
  她头戴帷帽,掩去大半容颜,眉眼慈悲,也同往街道看去。
  “姑姑,你瞧,这是你愿看到的吗?”
  陆莞禾的视线投于街道一角,转而出声问道。
  街道一角,一个孩童被铁甲银剑吓到,孩童无知,正要放声大哭,却被他的爹娘捂着嘴。
  可是此番动静终是惹得有士兵回头,剑柄出鞘,恐吓道:“再哭?一并杀了。”
  孩童的爹娘都是寻常老百姓,安安分分过了大半生,哪见过这般场面,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多发出一个声音。
  这番景象自被陆莞禾以及她身旁的姑姑瞧见。
  陆莞禾当初的那封信还是起了作用,京城将乱,皇权不稳,身为太后陪侍的姑姑,她还是应信中之约,前往京城。
  虽然谢席玉已尽量减少了平民百姓的伤亡,但这样的状况还是不少。只见她手中的佛珠稍稍一停,不知听进去没有,又闭上了眼睛。
  见此,陆莞禾多少还是有些泄气。她不想看到兄弟相残,也不想看到百姓受苦,可若要解开,必要太后身边的姑姑前来作证。
  可皇家的颜面终究是姑姑心底的一道坎。
  若是澄清当初之事,那么当今圣上就要背上不仁不义,杀妻去子的骂名。
  谢席玉知道阿莞心急,轻轻握住她的手。
  如今最好的,便是姑姑愿出来作证。
  但要是事不如人愿,恐怕等到骠骑将军的人马过来,难免是千里浮尸。
  “大人,为何不与他们一战?”
  身后传来禁卫军统领的声音,他半跪在地上,眼睛却悄悄往这个手拿佛珠之人探去。
  谢席玉回身,垂眸看他,道:“平南将军手下的将士从战经验丰富,与之硬碰硬,你觉得还有多少胜算?”
  “这……”
  此人想要反驳,但确实说得有理,禁卫军与平南将军手下的士兵相比相差甚远,连坚持三个时辰都难做到。
  他尝试往陆莞禾身边那个戴帷帽的女人看去,可实在遮得严实,他也没法辨认究竟是谁。
  不过他心底觉得古怪,总感觉谢席玉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皇上曾密令于他,若是发觉谢席玉知晓翠华宫失火真相,对皇上起了异心,他可杀之,转而助四皇子。
  可如今不上不下的,他也琢磨不透谢席玉是何盘算,只能先待于此,静观其变。
  待此人退下之后,一只信鸽盘旋了几周,而后停在了谢席玉肩上。
  ……
  平南将军的兵马入京城似入无人之境,没有看到对方的任何士兵,旁边都是寻常的百姓。
  这种准备了大半天结果对手都见不得的感觉令他尤为不爽,啐了一口,道:“这是什么窝囊的打法?”
  同样心急的还有四皇子江承,他守在西城门,本是乐于见前头打起来,结果却无事发生,一时郁闷地皱起眉。
  他带的人马不多,其实并不占优势,只是好在离皇宫近,最为安全。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可如今鹤蚌都按兵不动,他又怎么在其中分一杯羹。
  他正在郁闷之时,却没注意到一批精兵已悄然靠近西城门……
  ……
  金殿之上风云诡谲。
  三皇子与其平南将军已快至皇宫。
  龙床上,已过半百的皇上胡须沾上药汁,气得又是一顿猛咳。
  一大泼血忽然喷出,吓得陪侍的太医齐齐跪下。
  “咳、咳……逆子!一群逆子!”
  皇上咳得双眼发红,手却还是气得忍不住颤抖。
  他本以为谢席玉应是忠心耿耿,至少会将平南将军的人马抵御一阵,没想到直接大开城门,让人进来,都快到皇宫了,竟还没动作。
  他如今这方病容,就连皇后都不愿陪侍左右,宫中嫔妃都在哭哭啼啼,害怕他一死,自己便要去陪葬。
  想及此,一股郁气又涌上了心头,腥甜压于舌尖。
  一干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诚惶诚恐地喊道:“陛下息怒。”
  皇上咽下一口气,缓下来,才道:“派人去找四皇子。”
  这是他手中唯一的筹码了。
  他喊了几声,却没有反应,气息又急促起来,道:“还不快去!还不给朕快去!”
  声音到最后似能啼血。
  皇宫前,金殿一角已能依稀瞧见。
  兵甲错杂之声终于稍停,三皇子仰头看向他曾经住过的寝宫。
  从前,他还是无忧无虑的皇子,无心权术,却也过得自在。
  但怎么也没想到,一夜之间,母妃丧于火海,母族不复从前的辉煌。
  一切都压在了他年幼的肩上,让他喘息不过来,让他眼前不再是广阔的光明,而是摸黑不到尽头的复仇。
  正当他还在思绪中时,他深以痛恨的仇人之子竟坦然走到千军万马面前……
  谢席玉一身银甲,掌心握着陆莞禾的手,稍稍侧首,温和问道:“怕吗?”
  前面是看不到尽头的银/枪暗箭,于此面前,人不过如蝼蚁般渺小。
  在此生死之间,她的心底竟意外地平静。
  “不怕。”
  陆莞禾攥紧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掌心的温度互渡彼此。
  触及她的目光,谢席玉莞尔,二人一齐出现在三皇子面前。
  终于见到这两人,江霄适才露出片刻柔软的神情一收,阴厉的眼眸看过来,道:“好啊,终于出来了。”
  “三皇子恐怕也等我许久了吧。”
  谢席玉轻轻一笑,道。
  寻常人面对这么多要杀他的兵马,多少会冷汗发怵,可他仍旧如青竹般挺拔,似云中傲鹤,不曾低头。
  明明是必败之势,可他气度从容地站在那,竟无人觉得输了半分。
  江霄却偏觉得刺目,斜长的眼睛一眯,道:“若是你就此自刎于前,孤或许更高兴。”
  此等冒犯的话,谢席玉并未恼怒,方道:“可若是一叶障目,恐怕我和你都是被人利用罢了。”
  三皇子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眯起的眼睛乍出寒光。而平南将军的性子急,则直接骂道:“有何一叶障目,你莫要胡说,就是你娘害死了我阿姐。”
  “人带上来。”
  谢席玉的声音也冷下,扬手道。
  几个人被反押着手,送了上来,谢席玉看见平南将军微惊的眼色,淡淡开口:“平南将军可还眼熟这几个人。”
  “这……这不是四皇子的人吗?”
  为了彼此交诚,四皇子也将自己手下的府兵交由他,只是他不敢重用,大多都是混在军中。
  “这几人在皇宫附近发现的,看这样子平南将军与四皇子的联盟也不够坚固。”
  谢席玉没有点明,可大家都是聪明人,平南将军的脸色顿时难看许多。
  高马上,江霄的唇角轻扯,似乎并不意外四皇子心思不纯,冷声道:“谢席玉,这与你我之事无关。”
  陆莞禾抬头看向江霄,他的容貌偏阴厉,眼中固执。
  从前她最畏惧此人,如今想来,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现在由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三皇子,当年翠华宫失火之事另有隐情,若是三皇子信我几分,可敢只身与我们同进金殿?”
  这是她想过最可行之法,唯有如此,姑姑才愿讲出实情。
  可这也困难极大,她的话音刚落,平南将军便阻止道:“殿下不可,恐怕有诈。”
  江霄垂下眼皮,终于正眼看谢席玉身边的女子。
  她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勾,执拗又认真。
  浅光似在她眼底渡上了薄薄一层,那点希翼竟分外明显。
  像极了……他郁郁饮酒时,莺儿伸出手臂从背后浅浅环着他的肩膀,眼里瞧他的样子。
  曾经,也曾有人为了他,敢搏尽毕生的勇气。
  想起这些他原以为从未在意过的瞬间,他的额角微疼,蹙了蹙眉。
  半晌,在她以为江霄不会同意时,竟听到江霄微凉的声音:“好,孤随你去。”
  “殿下不可!”
  平南将军还想阻拦,可江霄却似疲一般抬手。
  他等这个真相……真的等了太久了。
  ……
  皇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小半会儿,外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勉强睁开眼,却感到外头的白光刺眼,拿手晃了晃,嗓音沙哑:“朕睡了多久了?”
  从他派人找四皇子后,经咳血之后,身子亏空得不行,没撑多久,又睡下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