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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薄荷情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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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进化了?
  下一条信息:【老师说这个催化反应条件是——】
  【催化剂。】
  迟宁:“……”
  是我再一次高估高考了。
  群里一片哈哈哈哈的笑声,真·和学神有璧。
  薄幸正好抓住空隙,私聊她:【家长会的事你怎么办,不会真打算让三哥来吧?我再跟你强调一次,三哥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真的!没有!】
  就在薄幸说完这句话后,迟宁听到楼下叽里呱啦还在想怎么把她赶出去的言论停了。
  他的声音太好认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总喜欢懒洋洋地拖着腔调,听起来温柔磁性。
  “她太乖了,不忍心。”
  迟宁的笔顿在卷面上,划出一道细细的线条,有些突兀。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卷子一角已经被冰化的柠檬茶洇湿了。
  她才反应过来,她走神了。
  迟宁揉了揉太阳穴,她真不知道薄知聿到底是走哪个路线的。
  说他不吓人吧,动一下就全场无声;说他吓人吧,他又好像是温柔的那类,接奶茶的时候她犹豫了下,他便能猜到她不喜欢,问她想喝什么。
  又譬如刚刚的维护。
  好难搞,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好糊弄。
  如果他要再疯一点,就好了。
  她叹了口气,拿出张新的竞赛卷子,继续做题。
  迟宁没想到的是——这个再疯一点,会来得这么快。
  /
  迟宁刷完竞赛题已经是晚上两点了,柠檬茶喝完了,她打算下楼倒水。
  房间外还是开得暗乎乎的,幽幽绿黄笼罩的光,她刚走出来就有股冷风迎面袭来,梅雨季浸润青草后的味道。
  下雨了。
  客厅桌面上躺着歪七扭八的啤酒瓶,浓重呛鼻的烟酒味成了香氛,她依稀能看见在空气中腾升的薄烟。
  一缕一缕,散在安静里。
  门口隐约有撞击的声音,迟宁以为是薄知聿回来了,走过去开门。门没关紧,昏暗的光影一路流淌到她的脚边,模糊不辨,影子扭曲地不像人的身形。
  迟宁突然冒出一句薄幸的声音,让她晚上怎么都不要出房门。
  这想法在脑海里短暂停留片刻,她对上一双灰蒙蒙的眼睛。
  “薄先生?”
  无人回应。
  迟宁手心发冷汗,顺势握住门边,门的温度似乎冰凉得渗人,细碎的雨滴形成细密的针脚拍打在她的指尖,触感黏腻丝滑。
  周围太暗,她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雨下得太大了。
  “轰——”
  惊雷炸裂在眼前,银白的光似要将这个世界劈得四分五裂。
  迟宁瞳孔骤然放大,和她对视的那双眼,冰冷如死物,幽幽地吐着信子。
  她才发现刚才碰到的不是门,是蛇皮!
  从爬山虎那盘踞着的蛇身,在顺着门衍吊着的蛇头频繁朝着她吐舌,像遇到食物,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拆吞入腹。
  “嘶——”
  活的。
  蟒蛇。
  她是在跟蟒蛇在对视。
  薄幸说过,他差点被勒死过。
  迟宁下意识往后退两步,男人的声音从蛇身后传了过来,漫不经心的。
  “过来,没让你吓她。”
  “……”
  还在吐舌头的蟒蛇悠悠从门边退开,蛇身很长,等它挪动完迟宁才觉得自己的呼吸功能苏醒,她慢慢喘着气。
  男人轻笑着,音色缱绻,“抱歉,我的宠物吓到你了。”
  养只蟒蛇当宠物。
  薄疯子的思维有够出其不意的。
  迟宁缓过劲,才发现等她的惊喜不止是这一只蟒蛇这么简单。
  还在笑着的男人站在树底下,昏暗的雨幕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但没模糊掉地上的斑斑痕迹。
  潮湿季节的雨和各种恶心的味道呛入鼻息,并不好闻。
  边上还有个人在苟延残喘,似败柳飘絮。
  迟宁眯着眼辨认了一会,那位花衬衫同志。
  下午还在和薄知聿白涂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现在就在这儿上演电锯惊魂的现场了。
  而始作俑者——
  迟宁视线不自觉的落过去。
  男人轻笑了声,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还在这儿,弯起桃花眸,吊儿郎当地看着她笑。
  “小朋友,哥哥好看吗?”
  花衬衫跟个丧家之犬一样的人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朝着她喊。
  “救、救我……跑……”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他一说这句话迟宁就听出来,下午想方设法要吓她的人里,这个人也有一份。
  她可不关心事情是为什么会发展至此。
  她只知道她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人。
  薄知聿语气平淡,“送他出去。”
  话音刚落,和她对视的那条蟒蛇已经缠着地上那个人的身,一圈一圈的,像在准备要拆封的惊喜礼物。
  迟宁能感受到薄知聿打量着她的视线,男人眼底都是兴味,饶有兴趣地问:
  “要跑吗?”
  未动的蛇头还在看着她,嚣张无度。
  ——仿佛再说,她就是下一个。
  这场雨下的她烦了,迟宁没什么情绪。
  “不要。”
  薄知聿淡笑了声,似乎是觉得她的态度好玩儿。
  迟宁刚想说话,男人的虎口压在她唇瓣,拇指用力摁在她的脸颊,将她细碎的话语掐灭在疼痛中。
  毫无理由,也没人能预测到的动作。
  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压制,根本不是迟宁这个量级能比的。
  只要他愿意,这只漂亮的手还能轻而易举地掐住她的颈动脉,像掐死一只螳臂当车的兔子。
  他俯身对视上她的眼,含着浅浅的笑意,腔调愈发慵懒。
  “小阿宁,真不跑啊?”
  他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谁知道下一秒是要逗你笑还是要你亡。
  偏偏少女杏眼里满是清明,干净得像从未被杂质玷污过。
  也是这样的人才可怕,这世间几乎没有东西能引起他们情绪的波澜,像是快石化多年的木头。
  即便这么掐着,她连要挣扎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薄知聿松了手。
  “不要。”迟宁揉了揉脸颊,还在思考这件事能不能成为家长会威胁他的存在,语气有些闷,“你要嘛用力一点,要嘛就别动,这点程度我都不好拿这当理由威胁你。”
  “……”
  男人突然低笑出声,不间断、不克制,沙哑的声音诡异地穿梭在雨幕中。
  他不说话,迟宁也不说话。
  他不挪开视线,她便直直对上他的目光,分毫不动。
  周围的动静逐渐缩小,似乎只有他们沉浸在银河倒泻的雨幕里。
  半晌,迟宁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变了,满是玩味,像是在看——新奇有趣、无处可逃的猎物。


第7章 “脸红。”
  午夜的转暴雨,玻璃窗像是坠落一串又一串的星,迅猛降落入黑暗。
  迟宁盘腿坐在地板上,正在研究这条蛇。
  这条蟒蛇被薄知聿养得过于肥美,蛇身大概有六七米长,目测比她的手臂粗上两大圈,勒死人完全没问题,浑身成金黄斑点状,看起来脾气还不太好。
  嗯。
  跟主人很像。
  好看且臭脾气。
  白涂原本还在迪吧泡妹,这一下直接给薄知聿抓过来处理后续,他快速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
  原本他还在担心迟宁留下个PTSD,结果这小姑娘眼睛都是弯着的,看起来心情还挺好,
  不是吧。
  就外头那个电锯惊魂的景象,和这条蟒蛇的冲击,要知道一条四米长的蟒蛇,就足够具备杀死成年男性的能力——
  他一个认识薄知聿十几年的都觉得胃里的恶心翻涌。
  迟宁怎么敢的啊!
  白涂凑到薄知聿的耳边嘀咕,“这姑娘是真的不怕还是装的不怕?不是你看不看得出来,她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奶奶跟我说过个地方梗,如果和蛇对视的话,身体会动弹不得。”迟宁看着这个蛇好一会儿了,活动着手腕,“嗯,能动。”
  “……”
  别说害怕了,白涂觉得要不是她觉得他们在这里麻烦,迟宁都能跟着蛇来一波灵魂上的交流。
  白涂被迟宁吓出一手臂鸡皮疙瘩来了,顶着人畜无害的脸,净干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身边的薄知聿已经够疯的了,又来了一个小的。
  薄知聿坐到迟宁身边,轻笑着问:“小阿宁,养过宠物吗?”
  小姑娘还穿着七中的校服,长发绑成高马尾,露出一截白皙地反光的脖颈。
  她顿了会,声音乖软,“我有一只黑狗。”
  不等他延伸话题,迟宁又问:“它有名字吗?”
  这蟒蛇看起来挺不好惹的,即使薄知聿在这儿它还是在吐着蛇信子,一脸“你碰我我就咬死你”的意思,极其凶猛。
  “有。”薄知聿说,“玛卡巴卡。”
  “……?”
  不愧是你啊薄知聿。
  一条七米长的蟒蛇,你给人家取名玛卡巴卡。
  你咋不叫它唔西迪西呢。
  察觉到她的反应,男人眼尾微挑,悠悠道:“小阿宁,不觉得这个名字可爱吗?”
  迟宁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街溜子的取名天赋。
  除了这个“玛卡巴卡”,这个“小阿宁”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喊的?
  他们的关系有这么熟悉吗!
  “小阿宁?”迟宁抿了抿唇,颇为板正道,“谢谢薄先生,但我高三了,没那么小。”
  薄知聿挑眉,“成年了?”
  迟宁:“……还没。”
  白涂拿了医药箱过来,笑,“没成年还不小。阿宁啊,你知道我们大你几岁吗?”
  迟宁发现无法在一群老男人面前聊年纪这个问题,于是扬起完美微笑,“好的叔叔们,叔叔说得对。”
  这报复的意味浓厚。
  “叔叔?”薄知聿拖着长音,饶有兴趣,“小阿宁今天不喜欢当我‘命中注定的女人’了吗。”
  “……”
  好。
  翻旧账就是你厉害。
  迟宁转向白涂,“叔叔,我来吧。”
  “?”白涂莫名躺枪,“你这专挑软柿子捏啊,不敢得罪阿聿,得罪我来了。”
  “不是得罪。”迟宁视线在白涂和薄知聿那打量了两圈,实话实说,“薄先生比叔叔好看,显年轻。”
  “??”白涂自尊心爆发,指着薄知聿,“他!他!他能比我好看?”
  男人靠在沙发,桃花眸潋滟着春色,狭长的眼眸一勾,懒洋洋地,像极了狐狸。
  狐狸很轻微地皱了下眉,而后道:“小阿宁,是相似的才能比较,他跟哥哥差的可太多了。”
  “……”
  “行,那是差得多。”白涂服气地打开药箱,转问,“三爷,您要不聊聊外头那个的起因经过结果?”
  薄知聿连眼皮都没撩开,显然是不愿意搭理白涂。
  “算了,问不出个屁来。”白涂看了眼手机,“我呢,还得出去处理后事。阿宁你看着,让这个疯子上个药。”
  迟宁的心思全在这条“玛卡巴卡”身上了,还真没注意薄知聿身上有伤口。从他的小臂往上,一道清晰无比的血痕,像是碎玻璃划的。
  濡湿半边衣袖,还在不断往下渗血。
  蛮严重的。
  但进来到现在,他就没什么反应。
  薄知聿也盯着伤口在看,迟宁以为他终于想起来会疼这件事了。
  结果,男人的桃花眸微扬,拖着长音,还有点自豪的意思。
  “这血的颜色还挺健康。”
  “……”
  他这个脑回路,真的能有正常的时候吗。
  迟宁打开医药箱,还在找消毒的碘伏在哪里,男人已经熟练地找到最角落里摆着的酒精,打开,直直地往还在流血的伤口上泼。
  不是擦拭,是用泼的。
  一下大半瓶空空。
  迟宁睁大了眼睛,去抢他手里的酒精,“你疯了吧?”
  伤口的血液被冲洗得热烈又鲜红,像煮开了不断冒泡的红油火锅。
  男人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的反应,只是勾了勾唇角,笑得温柔。
  “抱歉,哥哥吓到小阿宁了?”
  迟宁看着都觉得疼,拿了棉签给他清创,“你别动了。”
  细雨夹风顺着得窗沿的缝隙缓缓攀爬,飘得一室静谧。玛卡巴卡盘着自己庞大的蛇身,蛇头立着,麻木阴冷的眼瞳紧紧盯着迟宁在看。
  模样很凶,似乎只要她用劲,它就能上去掐死她。
  一般人要是被这么条蟒蛇盯着,不跑也得吓得一身冷汗。
  然而眼前这位小姑娘,一点反应没有,垂着眼睫,用棉签仔细地给他处理着伤口,几许碎发落在脸侧。
  专心致志的。
  很乖。
  “疼吗?”她问。
  薄知聿眸光微动,“嗯,疼。”
  迟宁感慨于他这痛觉系统总算是工作了,小心了些,“那我轻点。”
  薄知聿等了一会,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
  “没话问吗?”
  类似于多年的朋友白涂,见到外头的场面都会絮絮叨叨上半天,问得事无巨细,他是不是又发疯,又惹事。
  而迟宁,她连最基本的好奇心和安全感的需求都没有。
  小姑娘抬起眼,有些疑惑,“问什么?”
  薄知聿轻笑了声,“问点‘我为什么打人’的问题?”
  迟宁慢吞吞地哦了声,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悠悠笑了声,缱绻的声线混进夜色,却莫名教人后背发凉。
  “因为我是疯的。”
  “那为什么我不能问,‘是不是他打你了’。”迟宁拆开新的棉签,塑料包装袋动静窸窸窣窣的。
  这论点打得太偏了,薄知聿眯了眯眸。
  “对我来说,你们都一样。”她温吞道,“我不关心你是什么样的人,不关心你会做什么样的事。”
  他看向她,小姑娘的眼眸很亮,很清澈,满是天真和稚气。
  “薄知聿,我只关心事情本身是不是错。”
  不带任何流言蜚语的成见,只关心做没做错。
  薄知聿顿了几秒,低笑了声,他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发言。
  迟宁还在给他上药,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他的笑点了,男人低哑的笑声沉在耳畔,含着细碎的气音,又苏又磁的。
  她不明所以:“疼了吗?”
  “不疼。”
  迟宁怀疑他是不是打个架打的思维有点混乱,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
  “你刚刚——”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弯唇笑了下。
  “嗯,想让你心疼哥哥。”
  /
  迟宁第二天才知道那男的挨打的理由,白涂偷偷在微信上发给她的。
  花衬衫他对玛卡巴卡感兴趣,想放出来吓她。迟宁是觉得这人作死,要不是玛卡巴卡被薄知聿训得物如其名、没杀伤力。
  不然六七米长的蟒蛇动杀心,他跑都跑不掉。
  可偏偏,花蝴蝶就喜欢把作死贯彻到底,放玛卡巴卡的时候还敢对着监控说薄知聿的闲话。
  “三爷?不过就是看着他现在拿捏着薄氏,轮得到他狐假虎威吗?。当年他刚到薄家的时候,不就他妈是个私生子,给正妻的儿子端茶递水,过的可是连狗都不如的日子!”
  “没听过吗?他爸经常当着佣人的面把他打得半死,连口饭都吃不上,他也就是运气好他才能有今天!”
  “你们说说,他亲爹不就上了几个女人而已,他就连自己亲爹都敢捅,这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看了?”
  “……”
  花衬衫高谈阔论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薄知聿站在身后。
  一来二去,自作孽不可活。
  迟宁点开过薄知聿的“弑父”事件,哪怕过去这么多年,相关信息也如潮水蜂拥。
  在这么多戳着他脊梁骨的新闻里,她终于看到几条零碎的报道。
  【南汀弑父事件反转!据南汀公安局通报,薄明在案发之前常年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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