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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薄荷情诗-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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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对她好是错的吗?
  唉,她就是在无理取闹。
  想着想着,迟宁叹口气,闷闷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发脾气不理人,我道歉。”
  她正在陷入强烈的自我谴责中,她平常不是这样的,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
  唯独薄知聿,她控制不了。
  迟宁还想说话,头顶突然覆盖下重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正轻抚着她的发顶,像哄小朋友似的,一下下极为温柔。
  她所有的烦躁不安,似乎都在他的触碰里归于宁静。
  薄知聿偏头看她,桃花眸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阿宁想怎么样都行,可以发脾气,可以不开心,在哥哥这儿做什么都行——除了一件事,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迟宁怔住:“什么?”
  随后,迟宁第一次在他的眼底捕捉到这样的情绪,像害怕,像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这可是连自己都能不管不顾的薄疯子。
  她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他只是开口:
  “阿宁能不能——”
  “别不理我。”
  /
  迟宁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如此强烈的负罪感,强烈到她面对薄知聿的时候,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带她来餐厅吃饭,都市里一贯便是高楼大厦,位置能看到窗外的江景,却不会有那种临边随时要坠落的恐慌感。
  临近夜晚,这家西餐厅店里却没什么人。
  迟宁垂眸看了眼,这家店是薄幸这“南汀美食达人”叨叨了很久顶级美味,薄幸这人英语不行,但是报英文菜名的时候那叫一个流利,迟宁被他说得还挺想来的。
  薄知聿:“阿宁在想什么?”
  “薄幸说这家店人很多的。”
  她还以为这家店该是座无虚席的。
  薄知聿回答得挺漫不经心的,“有没有可能,这就是阿幸眼里的很多人。”
  迟宁好笑道:“他不至于吧。”
  “理综能考一百分的人,挺有这个可能的。”
  迟宁:“我比较相信,你动用资本主义的力量了。”
  薄知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轻笑了声,没说是与不是。
  “阿宁能说说吗,为什么生气。”
  这话题就转的很猝不及防了。
  迟宁一噎:“能不说吗?”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染着些许玩味,慢悠悠道:“阿宁不说也行。”
  迟宁这口气都没松下来,又听见他拖长的尾音,明显带着些委屈的意味,“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问。”
  “……”
  薄公主模式又来了是吧。
  迟宁是真怀疑这老男人就是看准了她吃软不吃硬这一套,今天这破事儿她还不占理,那该死的负罪感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吞吞吐吐,说话的声音特别小。
  “就是传风言风语,说你喜欢我。”
  “什么?”
  迟宁耳朵发红,大声了些,“就是大家都在误会说你喜欢我,然后事情又不是他们说的这样,你又不喜欢我,只是对我……稍微熟悉了点……而已。”
  她不知道薄知聿这次听见了没,但她就是莫名的紧张。
  随后,男人轻懒的笑声落进她的耳畔,比平常还要低上几分,像是有小羽毛轻扫在她的耳廓上,又苏又撩的。
  “阿宁说什么?”
  “……”
  迟宁服了,破罐子破摔,大声道:“我是说,他们误会你喜欢我!”
  男人的笑声愈发清晰,连同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都似染上润泽的光,他望向她,什么都没说,只有细碎的笑意。
  迟宁也是挺佩服自己的,就在这尴尬得都要找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她还能抽出神来分辨,现在餐厅里播放的歌单是《告白之夜》。
  是那天玩游戏的时候他问,那首她最喜欢的小提琴曲。
  他们的位置离窗不远,能轻而易举地俯瞰到这座灯火通明人声不熄的繁华都市,车流渺小地交织流动,灰暗的天穹突然绽放出夺目的焰火,接连不断,热烈又盛大的场景近在眼前。
  迟宁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烟花,错愕又惊喜。
  “好漂亮。”
  她话音刚落下两秒,他的声音连同绚烂的烟花一同涌入她的耳畔。
  “不是误会。”
  《告白之夜》演奏至高|潮,钢琴低音如击打心脉,小提琴声悠扬递进,是以温柔和倾诉为名的惊雷炸开天幕,回荡于整座空荡的餐厅内。
  薄知聿送她一束漂亮纯白的洋桔梗花束,声音还含着笑意。
  “阿宁喜欢的偶像说,‘谈恋爱要从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开始’。”
  迟宁撞上他的眼,她的心跳似乎比这《告白之夜》的曲声还要激动,她抱着花,紧张地不知该做什么。
  “歌、烟花、语录,都是你喜欢的。告白这事儿,哥哥第一次做,是想挺久的了,总怕你觉得老套。可思来想去,哥哥还是想给我们小阿宁所有的仪式感——”
  薄知聿笑了声,看向她的目光认真,缱绻的话语顺着窗外热烈的人间烟火,沿着小提琴律的旋律,字字清晰:
  “迟宁,我只会爱你。”


第45章 “薄荷情诗。”
  《告白之夜》的高潮已如潮水退散;餐厅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侧颜上,鼻梁高挺,下颌线分明;是那种立体深邃型的五官;这样的棱角天生具有强烈的攻击力;可他偏偏生了双漂亮的桃花眼。
  就这么什么也不用说地盯着人看;都像是是在说溺人的情话。
  他说完;也不催促她的回答;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迟宁没走神,她把全程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她就这长相履历;从小到大来追她的男生也是只多不少;但从未有人是薄知聿这样的告白开头。
  不是“我喜欢你”,是“我只会爱你”。
  多多少少,第一次告白说爱,她会觉得很轻浮;很像来骗小姑娘感情的渣男。
  但薄知聿;迟宁只能感觉到沉重。
  他是那种正儿八经,直接把感情剖在你眼前的人;喜欢说喜欢,厌恶说厌恶,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直接而疯狂的。
  他的爱轻不起来,也浮不起来;如千万斤的大山牢牢地压得她无法喘息。
  正因为他的爱太沉重了,她才会如此压抑。
  迟宁的指甲在掌心画出好几道小弯月,疼痛感抵达,她问:“这是……告白?”
  薄知聿轻笑着:“不像?”
  迟宁从没想到;他的一次告白会让她所有的神经都如浸泡在冰水里,刺激得分外精神。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觉只是抓住救命稻草,又或者,你只是没有遇到过像我这种人觉得新奇。薄知聿,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你该冷静点看待这件事。”
  她的语气很淡,言辞却如剑戟锐利。
  迟宁以为她说得够直白的了,以薄知聿这性子必定会当场炸毛,可什么都没有。
  他还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弯了唇。
  “我们的关系里,阿宁能选择接受与否,可我选择不了是否爱你。”
  “只是本能这么想,我便这么做。”
  迟宁垂下眼。
  她九曲回肠似的转弯说不要喜欢我,他回答——我本能爱你。
  薄知聿偏头看她,这会儿懒意有些冒出来了。
  “哥哥先问问,你对我有意思没?”
  迟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嘴唇翕动,半个字都还没说。
  男人轻笑着:“知道了。”
  “……”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
  迟宁有意瞪他,男人如春天来了的笑意总算收敛了些,慢条斯理地:
  “阿宁,你可以不接受,但哥哥有做不做的选择权。只不过不说,怕你这小姑娘,老看不明白。”
  迟宁一噎,刚才掷地有声跟他说误会的画面还近在眼前,她小声反驳:“那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现在,是想让你知道——”
  薄知聿手指在桌上轻敲着,尾音散漫。
  “迟宁,我在追你。”
  /
  当天夜里,迟宁没睡着,她的维生素小盒也没能让她入眠。
  她抬眼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四周安静得听不见声响,房间里窗帘没拉,整面的落地窗照射进满屋子的高楼江景。
  好像南汀有人说,这里的房子一景值万金。
  是挺好看的。
  可她的眼睛无法装载入这样的景象,就像她无法和薄知聿多说些什么。
  发呆,脑海里空空荡荡,连动弹下手脚都觉得费劲至极,像被绑在床上的木头人,被思想囚禁的恶徒。
  迟宁也在问自己,她是对薄知聿没意思吗。
  就算她在木的情绪,都会被他所影响,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可能不能是“有没有意思”来界定的,得用“喜欢”。
  可那真是喜欢吗。
  她有能力去喜欢吗。
  迟宁不知道前者,但知道后者的答案。
  被他告白应该能算挺开心的事吧,她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脑海里不断充斥着“别喜欢我”“别来爱我”“离我远点”的大声斥责。
  这是种极端的恐慌和不安的情绪。
  她听过一位姐姐说,“像我们这样反复无常,没有喜怒哀乐、连欲|望都没有的人,说真的,我他妈看我自己都只感觉到恶心。”
  嗯。
  恶心。
  每当在这种时候,迟宁总会清晰无比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正常人,她反反复复,像个易燃易爆地炮仗,要靠着完美到挑不出错处的皮相,才能获得与之相处不觉得厌烦的朋友。
  谁都还没有见过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己,那个满手纹身的意义,只是冰山一隅。
  那又有谁能承受这样病态的她呢?
  你看。
  多么令人难过。
  要进入一段新的关系,她得不断的自我的衡量、评估、判断,将自己解开平摊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以卑劣不安的姿态等着对方的宣判。
  这样的自己,不靠近他才是对的。
  手机在重复播放那首《告白之夜》,她在这首曲里听到的,从来不是欢喜。
  告白,是告别陈述。
  取自《竹取物语》辉夜姬在即将回到月球前,跟养育自己多年的爷爷奶奶告别,陈述自己的身世这一情节。
  于她而言,这是悲伤的盛宴。
  迟宁看着窗外的夜景,静静地、静静地,留她一个人在无边黑夜里自我撕扯。
  熬着,再熬会,明天就会来吧。
  她想。
  /
  迟宁今天要到公司工作,坐在椅背上第一个反应是:今天得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得搬到宿舍住,公司的误会该澄清。
  然后计划还没开始就被外力中断,早餐时分,薄知聿薄总的秘书室的秘书下楼,给她送了一套精致的中西早点。
  旁边的断眉震惊道:“这不是章秘书吗,什么时候都需要您亲手送东西了?”
  薄知聿的秘书分等级处理事情,恰好,这位章秘书过手的就是最金贵、最重要的那类。
  迟宁一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不用了,谢谢。”
  章秘书温和道:“薄总说让您收着,或者他等下亲自来陪您吃饭。”
  迟宁:“……”
  这又是哪出?
  霸道总裁强|制爱?
  迟宁给他敲键盘控诉:【你什么情况你。】
  对面那男人分外言简意赅:【追你。】
  迟宁哽住:【你这追得会不会太明目张胆?】
  薄知聿回:【会吗?】
  迟宁从来不给人加备注,薄知聿也是,他微信ID就是嚣张的“你大爷”。
  然后在她打字的那么会功夫,薄知聿把“你大爷”改成了“迟宁的追求者”。
  下一秒,手机振动。
  迟宁的追求者:【我觉得这样才算明目张胆。】
  “……”
  倒也不需要你这么演示给我看。
  迟宁认真问:【你不觉得你马上就要上娱乐消息头条了吗?】
  迟宁的追求者:【这不挺好,还能让所有人都知道。】
  迟宁是不能跟他保持在一个思维转换度的,无奈敲字:【改!回!来!】
  迟宁的追求者:【去吃早餐。】
  迟宁就不信这人有这么好说话:【这样就能改?】
  迟宁的追求者回得可快,看语调都能感觉到那漫不经心地懒散样:【还想让小阿宁陪哥哥吃午饭。】
  【晚饭也想。】
  【要不然,阿宁把办公室移到我这儿来吧,能看着安心点。】
  迟宁气笑了:【你怎么不说把我二十四小时带身上?】
  迟宁的追求者还挺意外的:【真的可以吗?】
  “……”
  滚蛋。
  迟宁第一次是用无话可说的心情吃完早餐的,好在今天来得早,办公区还没有多少人来上班,不用担心这进一步的风言风语。
  临近中午,薄知聿·迟宁的追求者又发信息问:【想去哪儿吃饭?】
  正好断眉招呼:“阿宁,一起去食堂吃饭?”
  迟宁立刻道:“好。”
  迟宁是跟着大部队下去的,“天才少年”这区的员工坐满一张大长桌。
  断眉这人足够热情,有点儿像情商和智商双高版的薄幸,基本有他在的地方场都不会冷,还能从天南唠到地北。
  旁边的姐姐偷偷在问那边的西装男,“这哥们每天给自己架这么高,不累吗?”
  断眉看了眼,这西装男就是之前给迟宁办迎新大会的时候,死不要命觉得他要追迟宁的那位大哥。
  他们算是一个部门,但西装男年长几岁,经验更足,平常比他们忙,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断眉说:“看起来相当正经。”
  迟宁也朝着他们说的方向看了眼,她对这人也挺有印象的,他的微信头像就是本人照片,之前通过群聊加过她好几次微信,工作需要,她便同意了。
  她看的时间挺巧的,正好西装男也朝她看了过来,是想碰撞上,迟宁礼貌地点头示意打招呼,而后低头吃粥。
  没想到没过几秒,西装男给她送甜点来了。
  “马卡龙,和你一样甜。”
  “……”
  迟宁反应了三秒才确定这是在跟她说话:“不用谢谢,我不吃甜食。”
  “我们这么熟悉了,不用客气。宁宁吃吧。”
  “……”
  西装男没给她半点反应的机会,临走前还抛了个媚眼,迟宁感觉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边上的姐姐压低声音:“阿宁,你跟他认识啊?”
  迟宁摇头:“姐姐知道这马卡龙多少钱吗?”
  她报了个数,迟宁点开微信搜出西装男的头像,直接转账把钱打过去。
  【谢谢您,但以后还是不必如此了。】
  对方的消息发得特别快。
  【你是不是十八岁?】
  迟宁是真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西装男:【我大你七岁。算了,我不嫌弃你小。】
  “?”
  西装男:【我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四,两套一百平米的房,父母双全。】
  【房产不能写你名儿就是了,毕竟是婚前的。但我各个条件都比你好些,你别自卑,咱们可以先试试。】
  【你考虑下,我当你男朋友。】
  “?”
  迟宁被气笑了,气大笑了。
  这都是什么别出心裁的小玩意儿?
  她输入【我考虑你】“个鬼”还没打上,身后突然停上清冽的薄荷味,近在咫尺。
  迟宁下意识抬头。
  男人穿着衬衫,她就没看他怎么好好穿过西装,外套不知道扔哪儿去了,衬衫扣子松散地敞开两颗,露出半边深凹的锁骨,莫名显得欲气。
  似乎注意到她视线落在哪儿,男人低沉的笑声落入耳畔,语调轻懒。
  “看什么呢,小朋友?”
  “没……”
  迟宁第一动作是把手机有消息的那面盖在桌面上,刚才按他的角度也不知道是看到还是没看到。
  她紧张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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