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秘书的结婚守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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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眼角的红还没有消散,水润的眼睛望过来,里面有因为别的男人起的薄怒,周承泽心随意动,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 “我以后也会注意,尽量少喝咖啡,不让身体出状况,陪你到老。”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苏垚当下冻住,两个人私下的亲密,她尚且放不开,在人前,他这样突如其来来这么一下,苏垚脖子完全僵住,不知作何反应,在他俯身过来要亲第二下的时候。苏垚挡开他的脸,拿起桌子上的包,踩着他的脚,不顾他的闷哼声,向外走去。
陈晨不是没想过两人相处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再没有比想象摆在面前造成的冲击更大。陈晨笑容凝在嘴角,手紧紧握住咖啡杯,不想让自己有太过明显的失态。
苏垚叫了几声陈晨,他白着一张脸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陈先生,我们要回家了,你也该回去加班了。”苏垚刚要再叫陈晨,身后走过来的人出了声。
陈晨回过神来,视线在苏垚绯色弥漫的脸上滞了些许, “哦,好,我该回去加班了。”
“要不要去医院,你看起来不太好。”苏垚看他精神实在是有些差。
周承泽在后面跟话, “如果需要去医院,我的司机小六可以送陈先生过去。”
陈晨嘴角勉强牵起了几分笑容,对苏垚说, “不用,我只是近一阵加班比较多,睡一觉就没事了。”
“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工作是做不完的,你这样,陈姨知道了该担心了。”
“恩,知道了,今晚会早点回去。”
两个人在前面你一言我一语,周承泽冷眼相看,插不进去话。小六今天早晨说,要不要给云河苑换张沙发,现在的沙发是不是有点小,他当时说不用,他既然打算用苦肉计装可怜博同情,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这苦肉计还没用上一天就被扫地出了门,这个姓陈的倒是把苦肉计用得娴熟,现在苏垚的注意力全部都到了他身上。
周承泽突然有了顿悟,苦肉计最直观还要反应到脸上,光嘴里哼啊地喊着不舒服,只会让人觉得是装的,首先脸要白,其次嘴唇要干裂无色,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车灯打过来的时候,周承泽还在想着到底要怎么用这一招苦肉计,听到声音他才觉得不对,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不远处的人,半转个身,把人护到怀里。
周承泽最后的意识是,怀里的人慌着神颤着手,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大滴的泪珠落下来,有的落到他的脸上,有的落到他的唇上。
“我没事,不要担心。”他抬手想去抹掉她眼里流出的泪,但是手根本动不了,只有气声可以出来, “你有没有撞到?”
场面混乱成一片,陈晨在刚才车撞过来的瞬间,下意识地躲开,现在怔在了原地,小六急着又是叫救护车,又是报警。
苏垚看着地上的血,大脑空白成一片,她从来不知道曾经做过的梦会成为现实, “周承泽,你不可以有事,周承泽。”
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却再也听不到回答。?
第41章
苏垚趴在病床前;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可现在都过了一天一夜,人还在昏迷当中。医生让她多和他说说话; 她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 病床上的人并没有醒来的打算。
她吹了吹他黑长的睫毛, “周承泽,你再不醒,我和宝宝就不要你了。”她声音很轻; 只想说给他听,他还陷在睡梦中; 对外面的世界无知无觉。
苏垚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 感受着他的体温。相握的手突然动了动,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她的拇指被人捏了捏。
“苏秘书,你好吵。”躺着的人依旧闭着眼睛,嘶哑的声音从干裂的嘴唇里发出。
苏垚按铃叫医生; 屋外呼啦啦进来一群人; 有医生护士,有小六; 有江浩他们几个; 还有周江和柳颖。
周承泽被一圈人围起来; 苏垚想起身给他们让位置; 床上的人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放,挣扎着要起身,刚刚张开的眼睛还不甚清明; 流露出几分迷惘和无助。苏垚的心蓦地软了下来; 反握住他的手; “你先不要动,等医生给你做完检查。”
周承泽手上用力示意她靠近,苏垚只能俯身把耳朵凑过去。
“苏秘书,我们不是在酒店吗,怎么到了医院?”
苏垚觉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对, “你被车撞了,所以我们来了医院。”她跟他解释。
“恩?我们不是一起来出差,昨晚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你强吻了我,然后…… ”然后周承泽的嘴被苏垚捂住了,他声音是小,但满满一屋子人都竖着耳朵在听他说话。
苏垚有些错乱地看向医生,虽然觉得不可能有这种狗血的事情, “医生,他是不是…失忆了?他说的是四年前的事情。”
江浩和徐锐元对看一眼,各自在心里憋了一句“靠”,失忆确实狗血,不过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总能治好。他们觉得更狗血的是,这个老周四年前就和苏秘书这样那样了,还一直在他们面前装单身装纯情装对苏秘书不感兴趣,他这心思可够深的。
周江和柳颖见人醒了,心放下大半,柳颖问, “儿子,你记得你和苏垚结婚了不?”
“结婚?我和苏秘书,什么时候?”周承泽眉头紧皱,手带着苏垚的手扶上自己额头, “我头好疼,苏秘书。”
苏垚茫然地看着他,又看向医生。
医生上前,给周承泽做了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暂时性失忆,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可能是晚上,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
他的记忆停留在四年前在酒店混乱一晚过后的清晨,他在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以为是在酒店的床上醒来。
周承泽对自己的失忆很快接受下来,只说这件事要保密,不能对外公布,以防影响公司股价波动。
头脑清楚,说话清楚,最关心的依旧是公司,不过铱哗是失个忆,周承泽依旧是那个周承泽,大家放下心来,这年头,谁还不会失个忆。病房里的人全都散去,又只剩他们两个。
“你有没有受伤?”周承泽眼睛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确认她的身体状况。
苏垚摇头, “没有。”车撞过来的那一刻,他把她挡开了。
他还是不放心, “做全身检查了没有?”
“做了,什么事都没有。”
他拍拍床边的位置, “苏垚,能不能离我近一点儿。我头疼得厉害。”
苏垚坐在墙角的沙发上,她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多少有些近乡情怯,车撞过来的那一幕太过清晰,他伸过来的手,贴在她皮肤上的温度,还有地上血的鲜红,如果不是车在最后刹住了,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睡着的时候,她可以和他说好多话,她的担心,她的难过,她的委屈,还有这么多年的…喜欢。现在他醒了,她却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总是这样,在她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给她一点儿希望,在她当了真的时候,又当头给她一瓢冷水。这样冷冷热热里又有多少真和假,她确定不了,也不想再去确认。
苏垚起身,最后坐到了他床前的椅子上, “头疼就好好躺着,别再说话。”
“可我想知道这四年都发生了什么。”
他所有的问题都只围绕着一个话题,她和他的结婚生活。苏垚三言两语敷衍过去,让他先好好休息,医生说他这种情况需要充足的睡眠。
“不对,我们为什么才结婚三个多月,我们结婚应该至少得三年多了吧,我那晚过后没有和你求婚吗?”
周承泽胳膊半圈在她的腰上,把人往床上带,他哪怕是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力气也大得很。
苏垚挣不开他,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他床头。没好气地给他掖掖被角,看来真是撞傻了,还求婚。她那天醒来,他靠在床头嘴里叼着未燃的烟,看向她的眼神有幽深的复杂。
她确实是借着酒意冲动了,她被酒精熏染的眼睛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了温柔和怜惜,她上前吻了他,姑且算是他所说的强吻,可他立马给了回应。其实开始前,她根本没打算求一个什么结果,就想着在这个清冷的雨夜,有人陪着一起入眠也不算一件坏事,哪怕只是一夜。可在过程中,他给她了太多幻想,从爱意的眼神到轻柔的动作,再到他俯在她耳边一声一句的“苏垚”。
当酒意过去,黑夜过去,清醒和晨阳一块儿进到了眼里,她懂他的欲言又止和为难,她先一步替他说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们是醉酒的不清醒乱了性,但回应她的是他眼神里淬了冰的冷。她起初不明白他的冷是什么意思,后来回过味来,可能是因为她抢了他的话。不过她管不了他的冷还是热,这样的清晨,她坚持到此刻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和神经,她胡乱地穿起衣服,逃离了现场。
后面这几年,大概在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对比他们更公事公办的老板和秘书。
苏垚不想接他的话,可他眼巴巴地看着她,额头上脚上都缠着绷带,眼里有一种二哈流落街头的可怜劲儿。
“那不就是酒后的一夜情,求什么婚。”她装着像游刃有余的老手,可光说出那几个字,莹白的耳垂已经充上了血。
周承泽抬手去摸她的耳朵, “不可能,我肯定求婚了,是不是你没答应,你不喜欢我?也不对,你喜欢我,我可以确定。那为什么我们当时没有结婚?”
苏垚本就发麻的脑子被他的话和质问给弄懵了,她本能反驳, “谁喜欢你,你一个没记忆的人有什么好确定的。”
他低声耳语,在这样的青天白日里更显暧昧, “你昨晚在睡梦中,搂着我的腰,一直喊我承承。如果不是喜欢,你会给我起这么亲昵的名字。”他半抬起身子,靠向床头,离她更近一点儿, “周承泽三个字,你选了‘承’,你更喜欢这个字?”
苏垚简直快要被他给逼疯了,她一动他的胳膊,他就皱着眉喊疼,只能让他圈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面前,就算不说话,表情也暴露了一切。
“胡说什么,你肯定是做梦了,我从来不说梦话。”苏垚矢口否认。
周承泽找自己的手机, “我有录音为证。”
“你手机都给撞坏了。”苏垚不怕他唬人的话,就算有录音,也是四年前录的,现在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周承泽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我记得我存云端了。”他张口要叫小六,苏垚拿起旁边削好的苹果块堵上他的嘴,该记得的不记得,不该记得的记这么清楚。
周承泽一点一点把苹果吃进去, “看来‘承承’真是你给我起的名字。”
笃定的结论,带着笑的眸光里藏着涩然。他辜负她太多,也亏欠她太多,他想用余生来还,不知道她现在还许不许,他不敢问。?
第42章
苏垚以沉默作抵抗。
因为这沉默; 周承泽漆黑的眸子里荡出如波的涟漪,沉默就代表默认。苏垚再不管他是伤还是疼,手直接拧上他的胳膊; 趁着他吃痛; 从病床上离开。
“小六。”她开门叫人。
小六麻溜地进来,看到他老大的脸色后,瞬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麻溜。
“你守着你老大,我要去店里看看。”苏垚拿着包往外走。
“苏苏姐; 店里我早晨已经去看了,朱小雨和孙芸菲正在收拾; 我待会儿过去和她们一起。你一晚上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还是躺一会儿,要不你身体受不住。”小六看着他老大的眼神说话。
“不了; 我晚上多少眯了会儿,我还是去看一眼,不然我不放心。”
周承泽动了一下自己身体; 疼痛的闷哼一声大过一声; “苏垚,我头疼; 腿也疼。”
“苏苏姐; 老大好像很不舒服。”小六也帮着留人。
苏垚往外走的脚步没有停; “他疼给他叫医生; 叫我我也管不了疼。”
小六看看里面又看看外面,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周承泽安排他, “开车去送你苏苏姐。”
小六哎了一声; 麻溜消失了; 不过没几分钟; 又回来了, “老大,苏苏姐让我守着你,她已经坐车走了。”
周承泽示意他把床摇高, “你苏苏姐有没有好好吃饭?”
“饭都在按时吃,可吃得不多。一直都守在你的床前,谁劝都不听。”小六看着他老大头上冒的虚汗, “老大,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麻药劲儿过去,肯定要疼, “你有没有烟?”
看来他老大真失忆了, “老大,您现在在戒烟,而且,病房也不让抽烟,您这个样子还抽烟,要是让苏苏姐看到了,她肯定要生气。”
周承泽想弹他的头,可也没多少力气, “我知道我在戒烟,用得着你提醒,你哪知耳朵听到我要抽了,我闻闻烟味,缓解一下身上的疼。”
“老大,戒烟的人最不能闻烟味,您还是忍着吧,苏苏姐让我看着你,我不能不听她的话。”虽然周总是他老大,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苏苏姐是周总的老大,那苏苏姐就是他老大的老大,他得听苏苏姐的话。
周承泽决定就算拼着身上的疼,也得照着小六头上弹他一下狠的。
“哎,不对啊,老大,你知道你在戒烟?你是失忆还是没失忆啊,四年前,你可没有在戒烟,那一阵,您抽烟抽老狠了。”
小六有一个毛病,总是在不该机灵的时候机灵。周承泽冷眼飞他, “不该你说话的时候,你就闭嘴。”
小六闭着嘴也能发出声音, “老大,你为什么要骗苏苏姐?”
周承泽也不想骗,他要搞清楚一些事情,更要挽回一些事情,苦肉计是卑劣,可在他随时随地都能被她扫地出门的现在,他不得不用。
“我惹你苏苏姐生气了,你知道吧。”周承泽动了动腿,不由嘶了一声,又觉得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实在没什么好嘶的,
小六心想,这谁还能不知道吗,您老这是在侮辱我智商,只要有眼的都能看到,您不是惹她生气了,您是马上就要没老婆了。
“老大,您老人家这是打算用苦肉计?可苏苏姐要是知道您骗她,那不更得生气。”小六很是担忧,不是说女人最怕欺骗。
周承泽嫌他乌鸦嘴, “苦肉计是假装受伤,你看我这伤像假装的?你给我放机灵点儿,别露馅儿。”
“我是机灵着呢。老大,您得注意,您刚才三句话没说就被我戳穿了,苏苏姐可比我聪明。”小六怼起他病床上疼地冒虚汗的老大,是一句比一句的不饶嘴。
周承泽躺在枕头上闭着眼忍气,他腿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上脚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你现在回益园,书房柜子的第一抽屉里,帮我取个蓝色的盒子回来。”周承泽眼不见为净地把人支使开。
“老大,苏苏姐说……”
小六话说一半,周承泽眼皮懒懒地抬起看过来,小六立刻闭了嘴, “遵命老大,我现在就去。三十分钟内麻溜回。”
他最怕他老大这种眼神,要是再敢蹦跶,他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小六噌地一下闪出门去,又噌一下伸进头来, “老大,冯助过来了。”
周承泽被他噌地头更疼了, “让他进来,你快给我滚犊子。”
冯旭只收到消息说周总受伤了,没想到伤这么严重,头上缠着绷带,一只腿也缠着绷带。一老总,一助理,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静默无语。冯旭是满脑子在搜刮着安慰人的话,这种状况说什么好像都多余,只能用眼神表达内心无比的哀痛。周承泽是失忆的话先放出去了,按理说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