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秘书的结婚守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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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会黑脸,她也想让他黑脸,然后甩门走人。
“评价这么高,我以为还离及格线很远。”他嘴角上扬,眉宇间的意外和愉悦简直太让人刺眼。
苏垚恨恨地咬了一口玉米,她刚才就应该给他个鸭蛋。
“吃完饭你就赶紧走,我这儿地方小,供不起你这座大佛。把钥匙给我留下。”她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不问自拿,这就是偷。
“吃完饭还要刷碗收拾。”周承泽夹了一大筷子青菜放在她碗里, “多吃些青菜,对宝宝好。”
苏垚不喜欢他后面那句话,她明明刚才说过青菜太老,他还夹给她,她把碗拨到了旁边,不再动里面的东西,小口小口地喝汤。
“那你刷完碗后就赶紧走。”
她如果有骨气的话就应该说碗不用你刷,现在就给我走人。可她真的很不喜欢刷碗,更何况大少爷做饭,讲究精致,碗碗碟碟用了一大堆,他自己造下的孽障,当然得他自己收拾完了再走,这没毛病,不算她没骨气。
周承泽不接她的话,看着她碗里快要见底的汤,起身去拿她的碗, “再续点儿?”
苏垚在续不续之间犹豫,她刚才已经喝完了一碗,这是第二碗,如果再续,好像显得他做得有多好一样,喝了一碗又一碗。
周承泽看出她的犹豫, “这汤是用家养的土鸡煨出来的,对宝宝好,你这个阶段,想吃就吃,胖了也不怕。”
这句话彻底熄灭了苏垚的胃口,她放下汤勺,抽出两张纸巾沾了沾嘴,起身离桌, “不喝了,我饱了,你收拾吧,走的时候麻烦把屋里的垃圾也带走。”
她路过客厅的茶几,上面摆着两大摞的书,苏垚顺手拿了最上面的一本《怀孕大百科》,回了卧室,反锁了一下门,走了两步,又回来打开,没走两步,又回来锁上,最后自己被自己的反复给搞烦了,干脆把门大敞开着,她要看着他走。
孕妇的心情起伏很大,周承泽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他太太近些天玩翻脸这一套玩得很顺,他自认为他观察力还算可以,可就在他以为她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下一秒就能黑了脸。他回想了下刚才的话,可能是那句“胖了也不怕”把人给开罪了。女生听不得一个胖字,还是在这样心情敏感的时期。
苏垚躺在床上,书没读上几个字,眼皮先沉了下来,等再醒来,屋里漆黑一片,门半掩着,泄出了外面微亮的光,她打开灯,迷迷糊糊地下床想去关掉客厅里灯,再回来睡。
刚打开门,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睡在这儿?”她刚刚醒过来,嗓音软软糯糯。
周承泽从沙发上起身, “要喝水吗?还是上洗手间?”
苏垚看着他身上的睡衣,意识慢慢回笼, “你回益园去。”
“妈说你身边不能离人,你在哪儿,我肯定得在哪儿,要么你跟我一块儿回去,要么我留在这儿陪你。”
周承泽端着一杯水走过来,深蓝色的睡衣,和她身上的是同款。是之前她和安和逛商场时,买一赠一给带回来的,她的是买的,赠的是他的。这种九十九块钱还买一赠一的睡衣,他肯定不会穿,苏垚买回来就扔到了衣帽间柜子的深处,没打算让它见天日,现在却套在了他的身上。
苏垚有些烦躁地揉揉头发,她一个没有起床气的人都要被气出起床气了, “我不需要你陪,我又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怎么就不能离人了。”
“要不我们现在打电话给妈,看她怎么说。”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影子覆盖在她身上,苏垚很想问他一句,咱们作为一个成熟有阅历的成年人,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说,妈妈说怎么样怎么样,还一言不和就要打电话找妈妈,那是我妈不是你妈,要告状也是我告你的状,你搞没搞清楚状况。
他低头看她看得很专注,确切地说是看她眼角看得很专注,苏垚提醒自己不要上当,因为上一次他就诈过她眼角有眼屎。
苏垚装作镇定地接过水杯,没好气地喝了一口,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妈现在都睡了,所以你赶紧走,益园的大床不够你睡,你可以去枫园或者随便哪个园,总之你那么多套房子,为什么要在这儿挤个破沙发,你是不是有病?”
苏垚一烦躁就暴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怨气,她对于那十几天的“出差”大概永远都不能释怀。
周承泽接过她的水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你眼角有东西。”就转身离开了。
苏垚觉得他肯定又在骗她,可又怕是真的,她侧过身子快速地抹了一下眼角,内心飘过一万只黑压压的家雀。
真的有东西!
她本来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没准我这是美人鱼眼里流出的亮晶晶的小闪钻。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她体会到了希望幻灭成空是什么感觉。随后她又开始自我心里安慰,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就是个正常的人类,睡完一觉你还不能允许我眼角长眼屎了,用得着你提醒我。有本事你睡完一觉别长胡茬,有本事你别拉屎。
苏垚内心的奔腾彪成风,她自己在风中很快睡了过去,哪还记得管外面的人有没有走,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严。
周承泽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借着外面的灯光,帮她掖掖被角,手拨了拨她额前散过来的碎发,倾身碰碰她的唇角。苏垚在睡梦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慢慢睁开眼睛,周承泽一时有些僵住,这种偷亲被发现的戏码要怎么演,周总暂时还没有想好,只能屏住呼吸,但是唇依旧定在她的唇角。
黑白分明的瞳孔定定地看着他,她醒了,鉴于她现在对他的态度,偷亲肯定要被列入重罪了,周承泽决定还是在她动怒之前,先认下罪名然后再请求缓刑。他刚要起身,脖子上搭上来一双软软柔柔的胳膊,身下的人伸出粉粉的舌尖轻舔了一下他的唇,周承泽身上的火瞬间燃烧起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热气在顺着头发丝往外冒。
他脑子里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医生的嘱托,又拽过来公司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可还是不行,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会碎成渣渣,这是他早就知道并且承认的事实。
他想远离可是嘴唇不听他的指挥,他轻轻描摹着她的唇线,一遍又一遍,她没有任何的抗拒,甚至还会有偶尔的回应,周承泽额角跟着心脏一块儿在跳,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苏垚,我是谁?”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原本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撤回来一只,从上到下,莹白的手指似碰非碰地描摹着他的脸,最后手指停在他的下唇,左右摩挲着,周承泽忍不住张口想要捉住那只舞动的手指,却被人狠狠地戳了下。
她开口, “你是坏人。”她戳着他的嘴角,大有一种要给他戳出一个酒窝的架势。
她就算是醒了,脑子也没有清醒过来,周承泽现在可以确定了,否则他会被她一脚踹下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润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软着嗓子控诉着他是一个坏人,声音里有委屈。
“对不起。”周承泽再次道歉, “苏垚,我…”他不知道要如何说。
“承承是个坏人,我再也不要喜欢你。”
苏垚嘟囔完这句话,眼睛耷拉下来,瞬间进入睡眠状态,完全不顾床边那个凝结成冰的人。?
第36章
…承承…周承泽怀疑自己听错; 她叫得其实是“陈晨”而不是“承承”,可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她的唇就贴在他的耳朵旁边; 他确定她叫得是“承承”…还是… “陈晨”; 他嘴里默默地念几遍这两个名字“陈晨承承陈晨承承”,发音太像了,确定变成了不确定,
如果她说的是“陈晨”; 那他是不是该高兴,毕竟她刚才的那句话是“我再也不要喜欢你”。可如果她说的是… “承承”; 那她这个嘴里的“承承”是他吗; 周承泽的“承”。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喜欢“陈晨”; 所以给他起了一个小名,叫“承承”,以此来达到替代的满足心理。再…或者说; 其实她一直叫的是“承承”; 只不过是他先入为主地听成了“陈晨”,那代表了什么…
遇事一向冷静自持有决断力的周总陷入了无限的混乱当中; 这两个名字在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转成了一股超速旋涡; 拉着他往下坠; 下面到底是无尽的深渊,还是桃花芬芳的世外桃源,这个答案只有眼前睡着的人可以给他。
周承泽有一种狂喜的眩晕感; 如果说之前是无尽的绝望; 现在他至少有对半劈的机会; 如果说她叫的是“承承”,那是不是证明她一直喜欢的人…是他。在昏昏暗暗的房间里,周承泽不断地重复着“承承”两个字,对半劈的机率在一点点往他自己这边增加,黑暗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自信,就他和那个姓陈的两个人来说,怎么看也是他更招人喜欢一点儿。
不过没过五分钟,周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又瞬间坍塌了。她和那个姓陈的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的威力他不是没见识过。
比如说他爸,又比如说他妈,他们都有一个各自的青梅竹马,碍于现实的种种狗血的原因,没有在一起,两人结婚后,完成对婚姻和家庭的义务,即生下他,就各自和自己的青梅竹马玩起了地下恋情。
柳颖还算专一,这些年在外面的人只有那一个竹马,周江则比较专注,这些年外面的人都长得像那个青梅,且年纪都没有变过,他钟爱二十二岁穿白裙子的女孩儿。
所以四年前的那晚听到她叫“陈晨”的名字的时候,他当即选择了远离。他是喜欢她,但这种喜欢不足以让他可以容忍,在他的床上,她把他当成别人。
醒来时,她眼里的震惊和脸上的无措让他彻底凉了心冷了眼。她慌着去套衣服,急急忙忙地跑下床,往门口冲,冲到一半又站在原地,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她说,昨晚两个人都喝醉了,能不能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的声音足够冷静,如果不是那双一直在打颤的手,会让他以为她是这方面的老手。
他本来打算把她从他身边调离,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她真的表现得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专业的工作态度,专业且冷漠的眼神,专业的说话语气,他们就是纯洁到家的上下级工作关系,但凡有人想歪一点儿,都对不起她的专业。他能怎么办,他只能表现得比她更专业。
其实周承泽都不知道留下她是因为她专业的态度,还是那双在他脑海里散不去的莹莹打颤的手。
如果她当时叫的是“承承”,那他这些年都错过了什么,又辜负了什么,周承泽不敢想。
苏垚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生,梦一个接着一个,还是那种很香艳的不可描述的梦,她总算体会到了安和说的怀孕后荷尔蒙激素会分泌过旺是什么感觉。
她这一觉睡得没觉得有多清爽,脑子和身子都沉得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她。等她睁眼才发现确实是有东西在束缚着她,本来应该睡在沙发的人,现在睡到了她床上,还用胳膊箍着她的腰。
她真的是给他脸了,昨晚就应该痛打落水狗直接拿擀面棒轰他出去。苏垚一脚踹过去,没有省任何力气,实打实的踹。可原本闭着眼睛的人跟开了天眼似的,她踹过去的脚被他夹在了双腿之间,他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到像是在安抚一个暴躁的小朋友。
“早,垚垚。”他睁开眼睛,黑如曜石的眸子里有掩盖不住的疲倦,他这样根本不像是刚睡醒的人,倒像是一夜没睡的人。
苏垚先是被他这种疲态给小小的惊了下,又被他那句“垚垚”给吓住了,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要踹他。
从来没有人叫过她“垚垚”,虽然她的名字是苏垚,所有人都习惯喊她苏苏,就很奇怪,安和猜测过原因,可能“垚”这个字稍微生僻一点儿,大家怕读错,索性就喊苏苏了。他一直都是喊她“苏垚”,要不就是“苏秘书”,这睡了一晚上后,突然喊她“垚垚”,是被鬼上身了,还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苏垚准备去摸他额头的手抬到一半,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有没有拍疼他,她不知道,但她的手又麻又疼。
“起开。”她对他说。
起…开 这两个字,不加任何语气,单单的是组合在一起就透着一股嫌弃,现在再加上她气吞山河的气势,简直把嫌弃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嫌弃没有让腰上的那只手远离,反而箍得更紧了些,他抵在她的肩窝上,声音又颓又丧, “我头疼。”
苏垚想说头疼活该,你头疼关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你妈,和谁撒娇呢,怼人的话在心里说了一万句,说出口的就一句, “你压得我肚子疼。”
不过就这一句的杀伤力也抵过那一万句了。不出所料,装娇弱的人立即起身,上手要抱人, “去医院。”
苏垚利落地从另一侧下了床, “要去你去,快去看看你脑子有没有被烧坏。”
自从两人闹掰之后,苏垚对周承泽说的每一句话里都透着一种不客气,这种不客气有的时候表现在语气上,有的时候就是单纯的语言攻击,大概是想要把她当秘书时憋在心里骂老板的话,全都给吐出来。
她想看到的场景是,他彻底黑脸然后甩门再也不回来,毕竟这位周少爷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被谁当面质疑过脑子的问题。
周少爷不是黑脸,是脸没了,他把脸埋到了苏垚睡过的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垚垚,我昨天一晚上没睡,想出了一个小名儿,你来听听好不好。如果是女孩儿就叫橙橙,橙子的橙,如果是男孩儿也叫程程,鹏程万里的程,你觉得怎么样?”他说完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幽深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疲态,锐利的眼神没有放过她身体每一个动作的起伏。
“我说过起名字没你份。”苏垚扔下这句就出了屋,周承泽看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刚才那慌乱的脚步,是不是可以给他那对半劈的50%概率再增加1%。
苏垚不是慌乱,是心虚,她曾经给一个抱抱熊起过一个名字,取了他中间一个字,在她当他秘书的第一年,她把内心所有吐槽他的话,都说给了那只抱抱熊,再后来,还有她的开心和难过。他确实是一个严苛的老板,可他也确确实实教会她很多东西。那只抱抱熊被她给丢在了酒店,在那个慌乱的早晨之后。
他刚才的语气里有试探,像是知道了什么,可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那个叫“承承”的抱抱熊。其实就算知道了,她也没有什么可心虚的,世界上有那么多个“cheng”音的字,他得有多自作多情,才会往自己的名字上贴。
快十点,冯旭敲门进办公室提醒周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承泽起身往外走,看一眼冯旭,问, “怎么了?”他脸上便秘的表情明显是有话要说。
冯旭立刻挺直身体回, “什么都没有。”
冯旭觉得最近老大的心情有些阴晴不定,前一阵那就是暴风雨加龙卷风的前夕,脸不止是沉,都快赶上冬天的深夜了,近身三尺都要被冰山之寒所伤。近一阵又突然有一种焦躁的愉悦,冯旭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合适的形容词,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焦躁,眼里又有显而易见的愉悦。
要说这个世界上能让周总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