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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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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倒真没看出来她这样爱权力。”
  不是人人都像裕妃一样淡泊宁静的。
  而且,“娘娘如今宫中的冰山可还够用么?若是不够的话,也不必同她争锋,我份例之内的都是用不完的。”
  裕妃是诸妃之中最为丰腴的一个,夏日自然怕热,也每年都会向内务府多要些冰块。
  宁嫔查阅档案之后知道裕妃多得了冰山,大手一挥,便将这一项削减了,导致裕妃夏日里叫苦连天。
  雍正放手让宁嫔去做,自然没有为这等小事打宁嫔脸的道理,因此也只能是裕妃吃了这个亏。
  裕妃想必早看宁嫔不顺眼了。
  “若本宫还是那起子年轻眼皮子浅的小宫妃,你说这句话,本宫便要记恨上你了。”
  婉襄不过是个贵人,份例里的之所以用不完,还不是因为日日蹭着雍正的。
  “正是因为知道娘娘不会妒忌,所以才这样说。”
  婉襄笑着说完这句话,自己却忽而也迷茫起来,裕妃对雍正……究竟是什么感情呢?
  裕妃又舀一勺燕窝,“既是如此,贵人便多多地将冰山送来。本宫如今已是妃位,还用不得几块冰了?”
  “同本宫做对,也同熹贵妃作对,本宫倒是要好好看一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这样的话,婉襄是不会接的。
  若不是宁嫔这一次实在做得有些过火,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她是会诚心诚意地帮助宁嫔的。
  也就不用在此刻如合纵抗秦的苏秦一般,去拜访各位嫔妃,希望能够将她们说服了。
  事情已经同裕妃谈好,她还要去寻其他嫔妃,便起身同裕妃告辞。
  “便不打扰裕妃娘娘享受天伦之乐了。富察福晋她们也预备捐出一些东西,若是可以的话,请记得让吴扎库福晋也跟上。”
  这是好意的提醒。
  富察氏在雍正面前素来有贤名,吴扎库氏难道就不想要?
  裕妃拿起了和惠公主为永锳所做的那件小衣服,“刘贵人,替本宫多谢和惠公主。”
  彼此都心知肚明。


第120章 交换
  郭贵人和海常在都住在福海西岸的曲院风荷; 两人看起来是冤家,在紫禁城中因齐妃之事分开居住,搬到圆明园里; 又择了地方住到一起。
  斗了一辈子的人最了解彼此; 或者她们也是这样。
  曲院风荷,和平湖秋月一样仿照杭州西湖之景; 周围水边种了许多荷花,已经过了季节,大部分的花朵都凋谢了,露出花心之中的莲蓬。
  青翠可爱; 令婉襄想起方才路过福海时,在湖上采莲的那些采莲女所唱的歌谣。
  “采莲南塘秋; 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 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 仰首望飞鸿。”
  是《西洲曲》。
  “贵人; 您不进去么?”
  婉襄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在曲院风荷门前站了许久了。
  她松开了近处为她握住的一枝莲蓬,“等会儿回去的时候记得折几枝莲蓬给嘉祥玩,或许她会觉得有趣。”
  桃实点了点头; 而后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曲院风荷里。
  这里只有一座五间阔的大殿,郭贵人住在东面,海常在则住在西边; 此时两人都在明间里喝茶说话。
  见婉襄进门; 也不知是太热,还是无聊; 两人都有些提不起精神; 不过勉强互相问了好而已。
  海常在百无聊赖地剥着栗子; “刘贵人当真是贵人,今日从哪里来,难得过来坐坐。”
  婉襄早已习惯了她们这样的态度,“从接秀山房过来,陪着裕妃娘娘说了会儿话。”
  海常在便停了手,听郭贵人道:“自去年夏秋以来,裕妃娘娘便总是和贵人在一起,倒把我们姐妹俩都忘了。”
  “贵人真是好本事,不仅能让万岁爷死心塌地,就连裕妃娘娘也更喜欢你。”
  不过就是这些酸话,婉襄全不放在心上。
  “只是天气热,贵人和常在不常常出门走动罢了。今日若是无事,其实我也不会去探望裕妃娘娘的。”
  婉襄开门见山,海常在和郭贵人下意识地同彼此对视了一眼,俱都清楚了婉襄的来意。
  “哎呀,我和海妹妹呢,都是这后宫中的明日黄花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神情却淡漠,看起来也并不是十分难过。
  “万岁爷顾念旧情,年节下的赏赐是不会缺的,但旁的……这样清冷下去,怕是有一日连份例银子都不能按时发了。”
  “刘贵人,我和海妹妹可比不得你,三天两头能得万岁爷赏赐。今日是金,明日便是玉,不是珠花,便是宝石方胜的。”
  她随手拔下发髻上的一只如意连环翠玉簪扔在了桌上,“就这点东西,若是看得上你就拿走,若是看不上,我也没有法子。”
  也把婉襄当成是来讨饭的了。
  婉襄并没有伸手去拿,“这是宁嫔娘娘的事,我并不打算代劳。”
  她也并不揽功劳。
  “六月时西北惨败,八旗兵定之家人人戴孝,京城白日黑夜都只闻哭声一片。郭贵人有怜悯之心,他们应该感激你。”
  案几上还放着过了时节的菱角,海常在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
  一直到以芊手剥完一整只菱角,方才道:“八旗兵丁的家人可怜,我们大好的年华困在这深宫之中,难道就不可怜?”
  “刘贵人和宁嫔要做好人,不必饶上我们。说白了,我们也不过是比他们略好一些,不大愁吃穿罢了。”
  “一只羊秃了,便要薅另一只羊的毛给他么?”
  郭贵人是将门出身,对于这些战死沙场的将士还是心存怜悯的。
  但海常在显然更为利己一些……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苛责的。
  人若是过得不好,如何还能够有闲心为旁人思考呢?
  婉襄便又望向了郭贵人,“其实穿衣打扮,一如炒这栗子。小熟者大生,大熟者小焦,大小要均匀,火候也要合适,方才能炒出个个都顶好的栗子。”
  “譬如郭贵人此刻,旗头上本已经花团锦簇,去了这支如意连环翠玉簪,看起来色调才更和谐。”
  郭贵人今日穿的是一件玫红色领袖花卉氅衣,领上蒲桃袖,腰间合欢绮,十分华丽。
  看的出来郭贵人喜欢的就是这样华贵的风格,以至于旗头之上各色宫花、珍珠翡翠堆满,家常装束,却比裕妃还要华丽些。
  婉襄望了她片刻,想了想,伸手摘下了一朵大红色的芍药,又将一旁的珍珠流苏也摘下来。
  只留下一朵与衣料同色的芍药花,并几片翠玉制成的小簪子,看起来就像是花朵盛放在绿叶之间。
  “郭贵人的衣服实则已足够华丽,若是再用这么多珠花,只会显得头重脚也重,叫人不知道应当看哪里。”
  “人们喜欢欣赏花团锦簇,是因为大自然鬼斧神工,配好了所有的色彩和形状。可人的审美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高级的,并不是堆了越多华贵的东西就越美。”
  而且郭贵人的肤色并不白皙,也不适合玫红色这样高饱和度的颜色。
  “郭贵人平日可以试试天蓝、湖蓝这样的颜色,恐怕会更衬贵人美貌。发饰也多选点翠、玉石制成的饰物,以淡雅为宜。”
  “至于妆容……贵人其实生得十分英气,是后宫女眷之中独一档的美丽。贵人自己若是不喜欢,也想要搭配衣服饰物,不如将眉毛的弧度画得和缓些。”
  “脂粉不宜太白,比贵人原本的肤色略白一些即可。若是贵人不知如何是‘略白’,可以比照一下自己的手背,这就是最适合的颜色。”
  “否则脸上的颜色同身上不搭配,也只会让人觉得怪异,而不会以之为美。”
  婉襄说了这么多,郭贵人仍旧一副将信将疑神色,胆四下打量婉襄,又想起她这两年独得盛宠,不觉也渐渐相信了。
  “我身边亲近的宫女都同我一样,并不擅长此道,我也总是喜欢什么,便往头上戴什么。”
  她斜睨着婉襄,仍有些放不下方才的架子,“难道我送些珠花耳饰什么的给宁嫔,你就愿意教我?”
  婉襄郑重地向她承诺,“若是郭贵人捐出这些珠花耳饰,百姓会感激你。并且我也会不遗余力地同您分享穿衣妆容之道。”
  女为悦己者容,在婉襄这里,也可以断成女为悦己,则容。
  就算日日都要被关在这见不得人的去处,哪怕只是临水自照,也希望自己是美丽的。
  海常在剥菱角的手也越来越慢,“你的出身分明也不高贵……你的仪态是同谁学的?”
  婉襄原来就打算将海常在一同收服,“一是要时时提醒自己,讲话的时候不要有多余的动作,眼神不要乱瞟。”
  “但若是海常在多年来皆是如此,恐怕也很难改过来。”
  海常在正要起身离开,婉襄又叫住了她。
  “常在请等等。我那里有一块万岁爷赏赐的西洋进贡来的全身镜,虽则照得并不是很清楚,但于常在而言也足够使用了。”
  这个时候的制镜水平,其实也还说得过去了。
  雍正赏赐给她的那面西洋镜以银为背,正面是玻璃,边框镶嵌有各色宝石,以铜块浇铸成西洋花卉,十分精致。
  “常在平日无事,可以常常坐在镜子前,时刻检查自己的仪态是否正常,以镜为鉴,天长日久,自然就能慢慢改过来了。”
  海常在不似郭贵人那样天真,“刘贵人,西洋镜可是很珍贵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我能给出来的那些首饰,既是如此,你图什么呢?”
  圆明园中的嫔妃大约都是这样想的,婉襄是最不缺这些首饰的人。
  或者还要以为她和宁嫔是害怕旁人也会得宠,巴不得大家都打扮得老气横秋,令雍正看也不想看一眼。
  “我不图什么。”
  婉襄很快回答她,“若是圆明园中所有宫妃都拿出了自己的东西,只有海常在您一人没有,万岁爷会怎样想?”
  “我也不是说我有多么善良,多么为一个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着想,但……我的出现对您,对其他后宫妃子而言或许都不是一件好事,您就当这是弥补。”
  海常在凝视了婉襄片刻,心念数转。
  她的神情实在太好捉摸,婉襄看她一眼,就知道事情可成。
  “只要你说话算话,等宁嫔过来曲院风荷的时候,我会配合她的。”
  婉襄自然会说话算话。
  近黄昏时分了,日色将福海之上万寿塔影镀成了金黄之色,婉襄也应当回去了。
  “勤政亲贤殿或许郭贵人并不方便去,白日我大多数时候都在万字房中,郭贵人若是无事,可以过来坐坐。”
  “至于那西洋镜……如今还在宫中,若是海常在着急,这几日我便着人送来。”
  她站起来,郭贵人与海常在也都站起来相送。
  婉襄又在湖边站了片刻,夕阳西下之景,永远让人心情平静。
  已经出来了半日,尚未谢尽的荷花在微风中微微摇曳着。
  湖上采莲女仍旧唱着那首《西洲曲》:“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令她想念她的四哥了。


第121章 感慨
  “不是说摘了莲蓬逗嘉祥玩的么?怎么你自己倒剥了吃起来?”
  婉襄耐心地剥着莲蓬; 将一整个莲蓬里的莲子都放进那只她修补好的里白釉外浇黄釉锥拱海水云龙纹碗里。
  这只碗既然都破了,她也就可以用了。
  “给嘉祥玩的是那些小的莲蓬,她的眼睛会跟着转。不过还是太小了; 一会儿就累了; 不理我了。”
  小孩子在父母眼中做什么都可爱,这么小的时候还不会思考; 吃饱喝足之时,就像一只猫儿一般由得她逗弄。
  一整只莲蓬都剥完了,婉襄又开始剥莲子,碧绿色的莲衣剥去; 洁白的莲子被抛到碧玉缠枝莲纹碗里,仍旧是青白之色。
  “低头弄莲子; 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雍正也想起《西洲曲》; 随口吟诵。
  “朕在这里瞧着你剥莲子; 倒想起‘并刀如水; 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异曲同工之妙。”
  他刚刚说完,婉襄便立即扔了一颗莲子给他; “学旁的不好,偏学这个。”
  相传周邦彦的这首《少年游·并刀如水》是为名伎李师师所作,师师是周邦彦的红颜知己; 有一日周邦彦在她房中; 恰逢宋徽宗携一只新橙来访。
  因此周邦彦写下此词,用以戏谑调侃。
  还有传闻说宋徽宗听闻此词; 知那夜有他人在李师师房中; 又知此词为周邦彦所做; 因此将其贬官。
  这倒是说不清的事,不过,“四哥可不能学此番孟浪。”
  那颗莲子并没有打到雍正身上,他动作敏捷,一手便将那样小的莲子握在了手心里。
  已经剥去了外衣的,他放入口中尝了尝,“很甜。”
  婉襄不觉笑起来,嗔道:“我可没剥莲芯。”
  新鲜莲子,其实不剥莲芯也不会苦。
  雍正便又问她,“今日去做了什么?朕令小顺子去探望嘉祥,回来时说你并不在万字房中。”
  婉襄假装认真剥着莲子,实则心旌荡漾,“便这样想我,叫小顺子去看女儿,还要问问我的情况?”
  雍正轻笑了一声,“若不想朕问,朕不问就是了。”
  但这件事婉襄原本也要告诉他的。
  “今日去拜访了裕妃,还有郭贵人,海常在。说服她们为阵亡的将士捐出一些首饰。”
  这个问题,她其实一直想问:“四哥真的不介意宫中妃嫔的首饰流入官员家中,甚至民间么?”
  他低头批阅着奏章,“若这些东西好好保存,往往能过千年万年。尤其是宝石,因为稀少、因为坚硬,所以才珍贵。”
  “这些东西原本在宫中,但不会永远在宫中,既是如此,什么时候流传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怕她们看不开,不舍得而已。”
  “若是她们舍得,朕又有什么不满?”
  这话说的像绕口令,但核心思想其实和婉襄是一样的。
  “那若是我希望所有人捐出来的东西都陈列出来,在圆明园中展览几个时辰,四哥会介意么?”
  她虽然让裕妃去宁嫔勉强办这件事,但若是雍正追究起来,她当然不能把责任都推给裕妃。
  “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合上了一本奏章,又翻开另一本。今日的奏章并不太多,他应该可以早些休息。
  “女子喜欢首饰珠玉,便如同男子喜欢弓马,男子也常常同兄弟伙伴炫耀武器与马匹,女子就不行?”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婉襄还是纠正他,“男子也可以喜欢首饰珠玉,女子也可以喜欢弓马,喜欢是自由的。”
  “好。”
  雍正的回答言简意赅,那么这件事便算这样过去了?
  婉襄剥完了莲子,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眉头微锁,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也很快察觉到婉襄没有再说话,抬起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也没什么事,只是傅尔丹上折,希望朕派遣新的主将前往西北接替他,而后他回京通他的妻子一起受国法惩罚。”
  当然不能这样做。
  “虽则傅尔丹将军轻信冒进有错,但他没有轻生,而是选择带领残余的士兵回到科布多城中,说明至少他能分辨轻重。”
  “也没有什么人能比傅尔丹将军更清楚西北的情势了。”
  雍正点了点头,目光仍然牢牢地锁定在那封奏折上。
  “朕也是这样想,所以嘱咐他不能轻举妄动,也不必过于思虑过往之事,以至于气血徒然消耗。这于国家,于百姓都没有益处。”
  “唯有重振士气,将来带领士兵一雪前耻,方为不负朕恩,不负天下百姓之奉养、期望。”
  说完这些话,雍正合上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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