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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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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没有点灯,满月之时月色也已经在房中沉淀了足够久; 他们能够清晰地看清嘉祥的样子; 当然也能看清彼此。
  小婴儿睡得很熟,他们都只是静静望着她;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同彼此交流,也没有试图把话语传到嘉禾的梦里。
  直到,雍正伸出一个手指,想要触碰一下嘉祥的脸颊。
  “啪。“轻轻地被婉襄拍开了。
  她是嘉祥梦境的捍卫者; 言语凶悍,“四哥想做什么?”
  雍正下意识地抬头望着她; 微微挑眉,“连碰一下也不许; 这么霸道?”
  婉襄嗔怪笑道:“她近来闹腾得很呢; 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安全感。白日里总是哭; 不肯睡,太医说就是满月、两三月大的孩子也没有这么闹腾。”
  白日里她都是让乳娘她们在她跟前照顾嘉祥的,乳娘都是兆佳福晋从王府庄子里选上来的; 嘉祥也毕竟是公主,更安全一些。
  她是一个不被历史铭记的孩子,或者会很长寿幸福; 也或许……婉襄不得不小心谨慎。
  “此时好不容易睡熟了; 小孩子睡觉才能长大。”
  雍正收回了手,凝视了婉襄片刻; 决定捏了捏她的。
  “总归你没有在睡觉; 捏一捏也无妨。”
  婉襄的笑意更深; “我从没有想过,有一日我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这句话就这样从她心里流淌出来,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而后她陷入了迷惘之中,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她从前的日子难道很不幸吗?
  除却……除却那场令她失去父母的车祸,是谁爱过她,她又爱过谁?
  脑海中关于未来世界,她过去几十年的人生记忆,似乎愈来愈模糊了。
  而雍正并没有察觉到她在这一瞬间的茫然,他迅速地站起身,俯身越过摇篮,一只手按在婉襄的脖颈处。
  婉襄是承受的那一方,也只需要闭眼享受这美妙的片刻,把方才的那种无措全然忘却了。
  摇篮在夜色中轻微地摇晃起来,躺在其中的婴孩小嘴微翕,像是在做一个美妙的梦。
  已经很晚了,雍正放开了婉襄。
  “你还在月中,虽恢复得比旁人好些,也不可怠慢轻忽,应当休息了。”
  反正他们每日都会见到嘉祥。
  他的眸色更深沉,“朕等着你好起来。”
  婉襄面上飞霞,仍然尽力维持着平静,站起来重新同他牵了手,走到外间悉心嘱咐过乳娘,方才朝着正殿走去。
  走出来之后的第一句:“夏日里可以摘荷花酿酒,将来留作嘉祥的陪嫁。”
  婉襄不觉微笑,“都说为人父母者,‘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如今便想要将嘉祥嫁出去了么?”
  “有备无患而已。”
  他的态度这样堂皇,反而让婉襄不知说什么才好。
  “朕明日会召弘历,令他尊重他的妻子,好生对待富察氏。不可使这般无稽流言损伤富察氏的颜面与威仪。”
  富察氏将来毕竟是要母仪天下的。
  而他要弘历好好对待自己的正妻,那他自己呢?
  “十日之前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您下令将所有的筵宴都停止了。”
  后世人常常用这些事来攻讦孝敬宪皇后不被雍正所喜爱,尊重。
  喜爱或许的确从头就没有,康熙帝指婚,考量的从不是彼此的喜好。
  但尊重,他怎会不给她。
  “婉襄,皇后待你是不是很好?”
  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或者他认为她是要为皇后说好话,那也没关系。
  婉襄的语气平静,“皇后娘娘一直都待我很好,很照顾我,那种心疼和关怀是装不出来的。”
  “而且娘娘也很关心嘉祥,自己生病不便过来探望,每隔一两日总要遣乌尤塔姑姑亲自过来看望嘉祥,并送东西。”
  其实乌尤塔过来探望,他也是遇见过好几次的。
  雍正抬头望了一眼明月,“婉襄,你若是同皇后关系密切,便应当知道,皇后已糊涂了。”
  “自雍正三年起,皇后便患了呆症,早些年发作得少,这些年若非乌尤塔尽力周旋,如今朝野上下只怕已人尽皆知。”
  这种情况下,如何让百官行礼,让命妇朝贺。他不能冒险,他要保全皇后的体面。
  “但为什么……”为什么皇后会得这样的病呢?
  “皇后心里有心结,惦念太过,执念太深,便是如此结果。太医院中太医束手无策,连身都治不了,如何疗心?”
  雍正没有告诉婉襄皇后的心结是什么,她也无心猜测下去。
  他却控制不住地长叹了一声,“朕平生从不负人,皇后没有亏欠朕什么,该为朕做的,她都已经做了。”
  “数十年夫妻,纵不曾举案齐眉,鹣鲽情深,朕又怎忍欺她辱她?”
  “实是世间事总事与愿违,如朕与你一般,不知要凑足多少前缘,方能有如今琴瑟和鸣……人世不过百年,朕与你都应当倍加珍惜,勿生嫌隙。”
  婉襄感觉到了他这一刻的郑重,更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即便两心不得交换,我与四哥应当也是一样的。”
  已至正殿之中,婉襄觉得有些疲惫了,因此很快就在床榻上躺下来。
  而雍正仍有政务要处理,点燃了一盏银缸,为天下计。
  虽然害怕,婉襄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到一些有关于西北用兵的消息。
  “四哥仍然在为西北之事筹谋么?”
  雍正背对着她,点了点头,“用兵以筹饷为先,而挽运以得人为要。若能得到精通此道之能人,则民力不必过于辛劳,国库钱财亦得俭省。”
  “这几年一直在对准噶尔用兵,西北两路军粮运送,朕都花费了很多心血。范毓馪一直负责北路军粮,诸事得宜,不需要朕如何担忧,主要还是西路。”
  他一面说,一面其实也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而西路军粮向来官运,长此以往,难以避免侵帑累民之害。”
  “通政使赵之垣、副将马龙皆出身三秦世族,且如今身居高位,谙熟西路之地风土人情,地貌道路,若如范毓馪一般行事,应当可行。”
  赵之垣这个名字……莫名有些耳熟。
  “朕亦已询问过赵之垣,他也情愿这般形式。因此朕要下旨,令他与马龙共同商议,一石米粮运价如何,朕悉数付出,不使当地官员垫付。”
  “如今只差他们给出具体的运送之法了。”
  军粮足够,是兵强马壮的必要条件。尽管这一次清军并不是输在这上面。
  “今年三月时,准噶尔贼人曾侵扰吐鲁番。当时纪成斌闻信,即命樊廷领兵前往迎战,然我军行至所奏贼人出没之地,贼早已杳无踪影。”
  “朕其实早已有嘱咐,不许轻信贼人疲兵之计。”
  这都是三月时发生的事了,那时他与和惠公主提起过,到如今再回想起来,仍旧满心不快。
  “与其一直受准噶尔人这般侵扰,朕原令吐鲁番民众商议迁移暂避之意。”
  “然若贼人一直以数千兵力侵扰,尚有抵御之力,但若复添贼众,又逢迁移无城垣抵御,则恐怕损失甚众,朕亦不忍。”
  婉襄微微地皱了眉,在对准噶尔用兵这件事上,除却扑灭准噶尔的决心,其他的决策,他总是在左右摇摆。
  朝令夕改,便婉襄并不太懂军事,也知这是用兵大忌。
  “朕到底远在千里之外,计策筹谋既不及时,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因此朕已传谕岳钟琪,令他自行酌情办理。”
  帝王应该信任自己的主将,但不能不了解。
  岳钟琪有勇有谋,但西北路上的另一位大将傅尔丹,实在算不上是有谋略。
  失败无可避免。
  “此外,如今西宁布置已定,若贼人将来有子哈剌沙尔前往噶斯地方,则格默尔、德成皆可随势调取。”
  雍正合上了最后一本奏章,将朱笔放在了一旁。
  今日之事终于可以结束,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他回头望了婉襄一眼,婉襄便伸出手来,朝着他招了招,“快些去洗漱,而后过来休息吧。”
  婉襄生下嘉祥十日,不再有恶露,也没有什么尴尬之处,雍正便迫不及待地搬回到了万字房里。
  此刻雍正无声地凝望她片刻,转身进了净房。
  再回来时,婉襄已经睡着了。
  身边添了一个火源,纵是夏日里,她也仍旧朝着他靠过去。
  他那样怕热的一个人,夏日里不用冰山,伸出手去,将她揽在了怀中。
  隔着薄薄的夏衣,彼此的呼吸都格外具象。
  婉襄开始无意识地呢喃起来,“嘉祥的乳娘很好,我想要私下里再补贴她一些钱财,使她能更用心些。”
  “许久没有见过兆佳福晋了……去岁八月时四哥给小富察氏过继了多罗宁郡王弘晙的嫡子永喜为嗣,我听说永喜生病了……”
  他也没能活过这个八旗之家人人戴孝的年头。
  “他们会好好照顾永喜的,你不要担心……你每一次提起富察氏,朕都心有余悸。”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让她因为感觉到了痒,下意识地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婉襄的意识越加朦胧,她在这朦胧中终于感觉到了热。
  “好热啊……”
  他故意地使坏心,不肯让婉襄躲。
  “婉襄,你有没有发现,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


第114章 祈雨
  “这天儿真是热得慌; 圆明园中这样多的冰山摆着,解暑的饮子用着,心里仍旧是燥热地慌。”
  也就是裕妃的嗓门大些; 引得正坐在一旁胡床上同彼此玩的永琏和永璜; 以及在乳母怀中的桑斋多尔济都好奇地望过来。
  永琏年纪还小,口齿不清; 学着裕妃的话,望着富察福晋,满口嚷着“饮子”、“饮子”。
  裕妃倒是也挺喜欢孩子,见永琏可爱; 便舀了一勺糖蒸酥酪喂给永琏,笑道:“小坏蛋; 就知道到你皇玛嬷这里骗吃骗喝。”
  一旁的永璜见弟弟得了好吃的,也嚷着要; “玛嬷玛嬷; 永璜要喝酸梅汤、冰碗; 加多多的果藕,还要喝莲子汤……”
  富察氏不觉笑起来,“你额娘就是太宠你了; 日日都给你准备这些。小孩子的肠胃,夏日里也不能吃这么多冰的。”
  “你听话,和弟弟一样; 吃一碗皇玛嬷这里的糖蒸酥酪; 好不好?”
  永璜一副小大人模样,认真地点了点头; “永璜听额娘的话。”
  裕妃又不觉笑起来; “福晋到底是怎么教的儿女; 弘昼小时候可没有这样听话。”
  富察氏便微笑回答:“娘娘是不了解这小子,他聪明着呢。若不是我说给他吃糖蒸酥酪,他定要想法子让我答应下来给他喝酸梅汤的。”
  “说不准还要缠着皇额娘,让皇额娘给他做主呢。”
  她们说得热闹,一旁的桑斋多尔济忽而在乳母怀中笑起来,也不知是在高兴什么。
  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见他呆萌可爱,众人笑起来,他却又像是被吓了一跳,忽而皱着一张脸大哭了起来。
  和惠公主挥了挥手,吩咐乳母,“抱到廊下去看会儿鹦鹉便好了。”
  房中安静下去,永琏和永璜安静地吃着糖蒸酥酪,众人便仍旧在一起闲谈。
  “前几日见福晋还觉得脸色有些不好,今日倒是面色红润,身上可都舒服了么?”
  富察氏生下女儿已经有近一月时间,这一胎生产时十分顺利,因此她恢复起来也很快。
  此时她一面帮和惠公主穿针,一面答婉襄的话。
  “刘太医开的药很好,此时已经都舒服了。听闻皇额娘这里热闹,永璜和永琏近来总在莲花馆中闷得慌,因此过来坐坐。”
  和惠喜欢做女红,此刻还是拦了拦。
  “阿嫂刚刚生完孩子,还在月子里,看这些东西伤眼睛。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便好了。”
  裕妃赞了一句和惠的手艺,“前几日得了公主做的小衣,给永锳正合适,白巴月不便过来,托本宫同公主道谢。”
  和惠只是笑了笑,她的脸色始终苍白,“五嫂不用这样客气。”
  她们之间的交往并不多,裕妃便又道:“还是皇后娘娘这天然图画凉快些,本宫住在接秀山房,同样临湖,就是没有这里凉快。”
  如今是六月了,皇后的身体其实已经十分不好。
  婉襄等人都围坐在圆桌旁,她却是靠在床上的。
  “若是觉得接秀山房不好,只管再挑了别处罢了。本宫原来就觉得接秀山房太过偏远了,并不预备作为嫔妃居处。”
  裕妃对皇后并没有同对待齐妃,对待熹贵妃那样大的恶意。
  此时虽不站起来谢恩,也诚心地向皇后道谢。
  “臣妾不过白抱怨一句,不必您劳心为臣妾筹划。其实臣妾在接秀山房也住得习惯了,偏远之地没有人声,也稍稍解几分心中燥热。”
  和惠绣完了一朵茉莉,闻言笑起来:“裕娘娘若是这样说,我们都不敢在您面前说话了。”
  皇后也打趣道:“你听她胡吣,成天见的,便只是她的嘴闲不下来。”
  “皇上在嫔妃面前是沉闷的性子,潜邸时尤是,也就是同大臣议事时话密些,连珠炮似的顶得人说不出话来。”
  “回到王府后院里,也就是你裕娘娘还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两个人互相呛声,倒也彼此得趣。可后来……”
  “皇后娘娘。”
  裕妃望了她一眼,“都是年轻时不懂事,他是主子爷,我们都是侍奉的人,那里能违逆他的意思,同他顶嘴。”
  “您快别说这些事了,待会儿这些年轻的学起来,回了住处也同他们的夫婿呛声,那可如何是好,岂不成了臣妾和您的罪过?”
  裕妃把这些话说得很俏皮,依稀有些年轻时的风采。
  但婉襄就坐在她对面,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究竟是什么事促使她改变的呢?
  皇后便换了个话题,“京师久旱,皇上进来一定心急如焚,很是忙碌吧。”
  谈及这个话题,富察氏与和惠公主都望过来,她们都是十分关心的。
  除却婉襄,雍正几乎不见后妃,近来为求雨之事焦心,和惠公主去勤政亲贤殿请安,也至多是小坐片刻。
  她们都期待婉襄同她们透露一些事,总归于大事无干,婉襄便想了想。
  “万岁爷认为上天降灾降福,皆是由人心所感,若是多思好事,积德行善,则上天定然会有感于人心之诚,降下嘉祥。”
  “若人心为恶,则上天将降灾殃,或者今年大旱便是如此。”
  雍正笃信天人感应,觉得上天不会无端降下灾祸,定然是人咎由自取。
  或者是朝廷政事有缺,或者是臣工职业不修。
  “因此己身当先自恐惧修省,而后寄希望于天下臣民。不希望臣民为此心生怨怼,以至乖戾之气为上天察之。”
  和惠听得入神,不觉点了点头,“皇额娘也应当传谕熹贵妃,令她约束园中宫人,万莫使得这般埋怨之语出口,为皇阿玛察之。”
  “如我等妇人,居处富贵之室,更不应不察人事感召之故,均当抚躬自思,为人处事是否仍有可改进之处。”
  “哪里做得不够称职,哪里应该即刻改掉;不能将过错都推于他人,轻易得无视,甚至原谅自己犯下的错误。”
  和惠平时说话,语气都有些虚浮,但谈及这些大义之言,却铿锵有力。
  婉襄还来不及为和惠公主的思想觉悟击节赞叹,富察氏也开了口。
  “公主说的很是。连皇阿玛这样的全人都要静思己过,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无知妇人。”
  “趋吉避凶之道,皇阿玛早已晓喻天下人,古人有云‘福之至也,人自生之。祸之至也,人自成之。’当以此自省。”
  “皇额娘放心,儿臣回去之后便会去见额娘,请她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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