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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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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朕的皇贵妃,你怎敢这般称呼她!”
  婉襄从未见到雍正发这样大的火,心中一凛,不觉更低下了头去。
  懋嫔似乎并不能感觉到疼痛,语气平静而淡漠,“宫人都说这谣言是从臣妾的咸福宫中传来的,可这些宫人是谁找来的?”
  “熹妃早有置臣妾于死地之心,万岁爷,您也不想让臣妾活下去,继续碍您的眼了吗?”
  这一日的懋嫔,比之那一夜更有胆气。
  或者是在这一百多个日夜之中酝酿出了新的绝望,真正地心存死志。
  察觉到懋嫔受伤,于嬷嬷更用力地抱紧了她,拼命地撕下身上的衣服想要为她止血,老泪纵横,“娘娘……娘娘您不能这样……”
  一直安静地如同不存在的宁嫔面有不忍之色,忽而开了口。
  “懋嫔娘娘,您不能这样同万岁爷说话。万岁爷是乌仁图与其其格的父亲,若是她们知道了也会伤心的……”
  说不清是疼惜懋嫔更多一些,还是不忍见龙威这样被冒犯。
  那一日雍正昏厥,宁嫔自己同样弱不胜衣,与皇后一起离开养心殿之后,她仍旧去了宝华殿为雍正诵经祈福,直至自己也晕厥过去。
  婉襄不算多么了解宁嫔的性情,但她知道,她爱慕雍正。
  懋嫔的目光一颤,似是忽而从自己心中的那些怨愤之中脱离了出来,打算认真地面对这件事。
  “万岁爷既将臣妾召至养心殿,又将熹妃、刘常在都唤了过来……”
  她轻哼了一声,“不错,祀神那日是臣妾宫中的宫女撞见了刘常在与怡亲王独处,行迹亲密的。”
  “臣妾只是将这件事用另一种方式告知于您而已,臣妾又有什么错?至于弘昌……”
  懋嫔的目光转向熹妃,犹如淬了毒,“瓜尔佳氏再蠢,却也没有那么蠢的。纳耶岱,你敢说在这件事上你当真清白无辜?”
  她的诘问掷地有声,婉襄不觉将目光落在了熹妃身上。
  她的神情仍然冷漠而镇定,望着懋嫔,就像是在望着一只蝼蚁。
  “若本宫早知弘昌之事,便不会应瓜尔佳侧福晋之请,求万岁爷将弘昌释放了。”
  “弘昌是那般愚蠢的性子,口无遮拦。释放之后岂不是更方便你于六宫中兴风作浪,以铲除你可能的对手么?”
  “旁人都不敢说,但本宫知道,你最害怕,最忌惮的就是年氏!”
  “够了!”雍正猝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额上青筋暴起。
  “苏培盛,懋嫔既已认罪,着人将她带回咸福宫去,无朕旨意,此生再不能迈出咸福宫一步。”
  万岁爷……”
  宁嫔迅速站起来,跪在懋嫔身旁为她求情,却很快为雍正制止。
  殿中肃杀气息愈浓,没有人再发出一点声响。
  除了,被太监拖出殿外的懋嫔,“从未听闻获罪嫔妃还能如常侍寝,熹妃,你畏惧之事就在眼前了,哈哈哈……”


第62章 圆明
  “……原来碧波渺远; 春山米聚。有此一物,则澄江如练,远山横翠; 尽在眼前矣。”
  婉襄有些兴奋地放下了千里镜; 转身望向雍正。
  他们此时已在圆明园中,晨起乘船前往蓬莱洲; 自蓬莱岛上过渡桥,最终在东南瀛洲岛的流杯亭中赏景。
  圆明园中有许多千里镜,皆是雍正吩咐人设置的。
  流杯亭中的这一只千里镜也是雍正特意嘱咐挂在柱上的,古人制镜工艺不精; 但也足以望见很远的地方。
  “你喜欢便好了。”雍正说完这句话,恰有春风拂柳; 使得他咳嗽了几声。
  一切都在按照历史发展,二月雍正重病; 仍不顾身体处理政务。
  壬寅日朝日于东郊; 甲辰日御经筵赐宴; 辛亥日诣耕諎所,行四推礼,更见诸王及百官各以次更如仪。
  以至于病势越发沉重; 几乎取消了二月一切的筵宴。
  雍正此刻立于亭中,仔细欣赏圆桌上铺陈着的唐代李思训《仙山楼阁图》。
  “蓬莱洲上殿宇便是仿照此图中楼阁建造的,婉襄; 你觉得如何?”
  婉襄接过苏培盛递来的披风; 为雍正披好,“虽则春光明媚; 到底湖上风大; 万岁爷还是谨慎些好。”
  她也低头去看李思训的画; “大李将军笔格遒劲,色彩沉稳浓烈。大清能工巧匠众多,嫔妾觉得已还原地有七八分像。”
  其实无论风景如何,于婉襄而言,能再见到圆明园中风光,已经是世间难求的体验了。
  雍正的笑意只是淡淡的,令人将图卷撤去,仍旧同婉襄一起坐于亭阁之中,面对着福海浪潮。
  “‘圆明’二字作何解?”婉襄没有望他,望的是亭边烟柳。
  “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
  此句出自儒家经典《中庸》,意指君子品德完备,君主明政通达,是对他自己的勉励。
  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要做这个皇帝了。
  雍正看来兴致仍旧不高,婉襄也收敛了令他高兴起来的心思,“万岁爷仍然在想懋嫔的事情吗?”
  不意婉襄骤然提起,他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直接承认,“前朝后宫皆风波不止,朕的确有些烦恼。”
  前朝的事不是婉襄应当问的。
  “其实嫔妾亦觉得懋嫔之事疑点甚多,或者万岁爷不必对她这般酷烈。”
  从不认到认,懋嫔的转变太快了。
  更何况这件事从动机上来看就很奇怪,懋嫔久病,是早不争宠的人了,更是深知雍正与怡亲王兄弟情谊的潜邸旧人,为何要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
  还有,养心殿被雍正严密监视,连桃叶都不知雍正日日往来之事,懋嫔又是如何得知?
  除非她看了彤史,而彤史在皇后手里。
  “懋嫔憎恶朕。”他一直望着远处的波涛,“这件事或者并不是针对你的,从一开始便是针对朕的。”
  婉襄与怡亲王都是于当下的雍正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有些事既不能一直得到,从一开始便不该给。年少时不懂得,将旁人亦如器具般陈列,如今追悔莫及,彼此皆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她难得见他发感慨,一时默默无言,也同样凝视湖水。
  小顺子忽而走至雍正身旁,恭敬道:“万岁爷,皇后娘娘与宁嫔娘娘在西岸望瀛洲中赏景,听闻您与刘贵人在此,想要过来给您请安。”
  雍正原本打算三月回紫禁城,因谣言破除之故将婉襄晋封为贵人。
  但病势日沉,皇后亦在此感染风寒,紫禁城中不如圆明园中舒适,因此一直未曾启程。
  婉襄只不过先得了这道旨意而已。
  雍正望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说话,允准小顺子之请:“让皇后和宁嫔过来吧。皇后着装如何?若太单薄,再取两件披风过来。”
  又回过头来向婉襄道:“朕觉得你今日穿得也太单薄些。”
  婉襄低头应是,不多时皇后与宁嫔联袂而至,她早已经将雍正身旁的位置空出,同皇后与宁嫔行了礼。
  彼此问了好,各自分位次坐下。
  婉襄成为妃嫔也有数月了,这倒还是她第一次见帝后私下相处。
  雍正先关怀皇后,“岛上风大,怎么想起来到蓬莱洲来?风寒虽是小症候,也应知当心。”
  “你的病时好时坏,究其根本,也是六年四月时那一场风寒引起的。”
  皇后便低头致谢,“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已然无碍,今日也并非贪看风景。”
  “只是从前曾于天仙圣母元君前发愿,要将圆明园数十景致皆绘于纸上,多年畏惧福海上风浪,因此还差这蓬莱洲之景。”
  “宁嫔日日来天然图画探望臣妾,知臣妾今日有心绘画,便陪伴臣妾过来。”
  雍正略略点了点头,“别累着了。宁嫔住在杏花村,与天然图画并不邻近,日日过去给皇后问安,也算是有心。”
  皇后望着宁嫔微笑了一下,“宁嫔小时便常随家人往江南探亲,在杭州长住。”
  “原以为会挑了曲院风荷,或是平湖秋月这样仿杭州景色的地方居住,谁知倒挑了杏花村。”
  雍正所居的九州清晏中轴以东便是天地一家春,乾隆时后妃大多群居于此。
  雍正倒并不想让太多妃嫔跟随自己居住,因此允许她们在园中择了居所,各自起居,不必到他面前来奉承。
  熹妃住在九州清晏东面的牡丹台,康熙六十一年,康雍干三帝曾经在这里共赏牡丹,传为佳话。
  因此熹妃作为乾隆之母,每次前往圆明园都会居住在此地。
  皇后选择的是天然图画,位置在牡丹台以北,再往北是碧桐书院。
  若以九州清晏为中轴线,则杏花村正与碧桐书院相对。
  宁嫔今日着竹青色绸绣敦兰纹夹衬衣,戴镶珠翠青钿子,皆是最适合她的青翠之色。
  见帝后谈及自己,浅淡一笑:“杏花村周遭有不少田圃,种植不少时令蔬菜、瓜果,天然意趣,于臣妾眼中远胜人为之景。”
  “春日时满阶芳草绿,一片杏花香,景致更是怡人。”
  她说话时候钿子上的翠玉微微晃动,如柳叶飘乎于空中,描绘春风形状。
  “其实臣妾亦在启祥宫开辟了一小块田地种植青豆,春去秋来,每日悉心照料,却始终收获了了。”
  “始知稼穑不易,民生多艰,万岁爷要多多施恩于百姓才好。”
  杏花村在康熙时期仅仅只是被雍正称呼为“菜圃”,雍正以农事耕织邀帝宠,现下观宁嫔神色平和,倒似乎是真心喜欢。
  “你是官宦人家出身,能想到这些,殊为不易。你阿玛为官清正,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不错。”
  雍正虽夸奖宁嫔,也只从她的父亲武柱国着手,宁嫔笑意渐淡,谢恩之后尝了一口龙井春茶。
  小顺子恰取了两件披风过来,一件交给了皇后身边的乌尤塔,另一件则递给了桃叶。
  其实宁嫔的衣衫亦单薄,并不足以抵御湖上春寒,雍正便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令种绿为宁嫔披上。
  皇后也开始关怀嫔妃,“答应与常在位分低位,恰逢宫中主位逢病遭灾,因此并没有设宴行礼,让宫中姐妹热闹一番。”
  “贵人的位分已经不算很低了,只偏偏如今又多在圆明园中,你好生侍奉皇上,待封嫔封妃之日,再让众人好好贺一贺你。”
  皇后才染过风寒,此时咽喉大约仍有些不适,声音不似平时温柔。
  婉襄连忙起身谢恩,“多谢娘娘关怀。嫔妾入宫不过数月,无功而得封赏,已然战战兢兢,实在不敢心存不平。”
  “本宫知道你是个实心人。”皇后颇有怜惜意,“这段时日也是可怜,白白遭此灾厄。”
  皇后与兆佳福晋交好,婉襄总觉得她此刻所言并不仅仅是因谣言而为她不平,或者她也悉知弘昌之事。
  婉襄的心情低落下去,并不敢叫旁人看出端倪。
  帝后便又开始交谈:“前几日亲耕礼,十三弟并未参加,臣妾与音兀往来通信,亦从她字里行间看出了担忧。”
  皇嫂关心皇弟,与政事无干。
  “其实十三弟之病,与他昼夜辛劳,常至昏夜始进一餐有极大关系,皇上不若将他肩上职责减轻些,也令十三弟先养一养病。”
  这是雍正如今最重的心事,从七年秋冬开始,怡亲王的身体就非常不好了。
  雍正忍不住叹了口气,“朕二月间复诚亲王爵位,分封诸皇弟为郡王、贝勒、贝子。”
  “皇考给朕留下的兄弟众多,终究无一人似十三弟得力,与朕齐心。”
  “朕日前已下旨着朱轼代理营田,亦预备将传教士事务移交他人,人选尚在思量。”
  皇后点了点头,已有疲倦之色,“万岁爷心中皆有计较,臣妾便不再多言了。”
  乌尤塔适时上前,“娘娘,该回天然图画去喝药了。”
  皇后便扶着她的手站起来,同雍正道别:“臣妾有些微不适,想是湖上风大,仍是难以承受,便先回去了。”
  又向宁嫔道:“你在宫中时少走动,到圆明园中也是一样。今日难得出门,便好好地陪一陪万岁爷吧。”
  雍正并不留她,着苏培盛将她送回天然图画。
  皇后方过曲桥,便见一着青绿色白鹇补服的中年男子自曲桥另一侧走过来,似有面圣之意。
  作者有话说:
  查圆明园资料的时候真的很痛心


第63章 同路
  那中年郎官同皇后问了安; 果然就继续朝着流杯亭的方向走来。
  小顺子望了一眼,走至雍正身旁,“万岁爷; 是海望大人来了。”
  婉襄在脑海中思索片刻; 想起来这人身份,当是内务府官员。乌雅·海望; 孝恭仁皇后,也就是雍正生母的族侄。
  《活计档》中频繁见他名字。今日过来,想必也是要交付雍正交办的差事。
  海望是一张有福气的圆脸,似菩萨一般的大耳; 远远走来时候面上便含笑,待走近些; 笑容自然越发灿烂。
  “给万岁爷请安。”给雍正行礼时像是遇见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叫人有些想要发笑。
  雍正显然已经习惯于他这般做派; 笑着斥了一声“狗奴才”; 而后便令他起来。
  海望又给宁嫔以及婉襄行礼; 同样是这般喜气洋洋的,不似谄媚,像是真心高兴。也并未因宠; 因地位而分出尊卑来。
  便是要这样做官,才做得长远。难怪海望后来青云直上,一直到乾隆朝仍旧宠遇不衰。
  雍正在海望面前拿起了乔; 心情瞧着倒是比方才更好些; “今日来做些什么?”
  海望便笑眯眯地转身,让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把他们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石桌上; 又一一打开了锦盒。
  “万岁爷前儿吩咐; 这乳炉的耳子做窄些; 这鳅耳炉则做半圆耳。又以玻璃烧同样造了这几件器物。”
  “更将此二样皆发给年大人,以均窑釉烧造,比这大些的做了两个尺寸,比这小些的也做了两个尺寸,如今都得了,特送来给万岁爷过目。”
  “年大人”应当就是年希尧,如今是正二品内务府总管,遥领景德镇御窑监督。
  “过目是假,讨赏是真。”雍正轻哼一声,仔细欣赏起海望送过来的这些器物。
  雍正勤于庶务,对内也喜欢改造珍玩,上次的暖砚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婉襄见这些炉子都不过是寻常,也不知能用来做些什么,雍正却好似很高兴,兴致勃勃地拿起了一件又一件。
  宁嫔欣赏了片刻,便抬头问海望,“不知本宫所需要的那些炊具,内务府的人做得如何了?”
  海望笑着躬身回话,“回禀宁嫔娘娘,您前儿要的这些东西也都得了。”
  “只因您要使用,如今着匠人在器具之上雕花着色,正想问问您要什么花样呢。”
  “蠢材,蠢材。”
  雍正放下了一只玻璃烧成的鳅耳炉,“宁嫔如今住在杏花村,既是要炊具,相比是取一个野意,实用也好,装饰也罢。”
  “若要雕花上色这般精致,岂不成皇帝耕田用金锄头这般蠢事了?”
  “哎呦。”海望佯装打自己的脸,“万岁爷骂的是,奴才可不就是蠢才?”
  又向宁嫔道:“明日一早便给宁嫔娘娘送来,往后您若有什么吩咐,奴才定然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雍正这才问宁嫔,“好好的,要这些炊具做什么?”
  宁嫔淡然一笑,唇角微弯,如春水浮绿波,“臣妾幼时曾见江南山野,农忙时节,民居就搭建于田地附近。”
  “杏花村中已有田圃,臣妾打算令他们在田地周遭搭茅草屋,放上炊具。”
  “再请一、二惯于使用它们的嬷嬷过来烹煮食物,邀请万岁爷,皇后娘娘尝一尝山野之意。”
  她望向婉襄,“若是婉襄有意,届时也可随同往。”
  在这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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