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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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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嫔娘娘恕罪,嫔妾此时抱着小格格,恐怕不能给您行礼了。”
  “无妨,便是你如今身子沉重,本宫也不能让你给本宫行礼。”
  互相牵制,并不代表在言语上便也维持和平。
  宁嫔特意点名了婉襄身孕之事,她简直觉得自己又坠入了夏日里,身上发着热,却有一条冰凉的毒蛇缠上来,冷惧之意令她十分不适。
  可是她不能自曝其短,“嫔妾记得从前宁嫔娘娘体虚畏寒,天寒地冻,原来宁嫔娘娘也这样有心思出来走动。”
  “体虚畏寒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的药灌下去,本宫的病早已经好了。”
  宁嫔今日穿着一件黄色水仙蝴蝶纹妆花缎制成的棉袍,袖口、领口等处都有毛绒装饰,看起来毛茸茸,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戴着的是一只寻常钿子,中间一只银镀金嵌宝如意方胜,两侧又加了些翡翠装饰。
  但宁嫔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即便精心装饰了,也掩饰不去眼下青紫病容。
  婉襄后来又私下问过刘裕铎,这一次的□□对宁嫔的身体损伤其实很严重,历史上的宁嫔早逝,或许就是因为这一次中毒。
  让婉襄更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宁嫔自己下的毒。
  可又能是谁呢?
  “宿疾痊愈是好事,嫔妾恭喜娘娘了。”
  宁嫔低头笑了笑,“旧疾倒是痊愈了,从前病着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和精力都不大够用,如今身体康健了,反而觉得长日无聊,终日无所用心,混着日子罢了。”
  即便宁嫔的禁足解除,协理六宫之权也没有再交到她手里,在这紫禁城里,这样的一个嫔,一个贵人,一个常在,其实都是一样的。
  这话也让婉襄警惕,“其实娘娘的阿玛仍然在外为官,将来积攒功劳加官晋爵,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娘娘在后宫之中熬着资历,也总有一日能为妃,为贵妃。万岁爷千秋万岁,不必太过着急。”
  “便如你如今只是个贵人,往后也可以为嫔为妃一般么,刘贵人?”
  作者有话说:
  圣诞快乐,阳了是真难受,之前看的地狱笑话成真了


第176章 惊骇
  婉襄与宁嫔对视了片刻; “一切尽在帝心,宁嫔娘娘与我都不过是万岁爷的奴才,如何来替万岁爷操这样的心呢?”
  被婉襄这样顶撞了一句; 宁嫔竟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只低下头去,毫不在意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手炉。
  “其实本宫今日到御花园里来; 倒也不是刻意来找你的。只是见此处热闹,所以才信步过来,所以才遇见你。”
  “不过自雍正七年冬日开始,这宫中的热闹; 的确也都关乎于你。本宫记得雍正七年,与如今差不多时候; 也是在澄瑞亭中,是你和那常在揭发齐妃顶桥拘魂之事的吧?”
  这件事上婉襄与那常在曾和谋算计; 宁嫔骤然提起; 婉襄不觉越加警惕起来。
  “那一夜嫔妾是跟着万岁爷到这边来赏梅花的; 谁都没有预料到居然会牵扯出这样的事。”
  宁嫔仍旧微笑,“这世间巧合之事当真是颇多,自此之后宫中凡有大事小事; 皆与你有关,也不知万岁爷怎么就一点都不怀疑你。”
  婉襄哄着兰牙迭看她手里的那枝梅花,不动声色地用一只手捂了兰牙迭的耳朵。
  她虽然幼小; 但并不是完全听不明白大人们说的话; 更何况这些污言秽语,不听也罢。
  “没做过的事; 即便怀疑; 也不会找到任何可以治罪的痕迹。而做过的坏事; 此时没有得到惩罚,也不代表以后不会。”
  婉襄侧脸面对着宁嫔,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其实事已至此,本宫与你都不必强作对彼此友好,但也不必私底下相处仍然剑拔弩张。整座紫禁城里最知晓彼此的就是你我,大可以坦诚一些。”
  而婉襄是觉得连这样的相处也毫无必要的,她正欲下逐客令,宁嫔就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吕留良之案,你日日都在万岁爷身旁,应当有听说吧?”
  是雍正一朝牵连最广的文字狱。
  未及婉襄回答,她继续说下去,“吕留良和他的儿子吕葆中都已经死去多年了,万岁爷还是恨他们,将他们的尸首从棺材之中翻出来斩辱,戮尸枭示。”
  “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吕留良都已经死了快五十年了,也不知翻出来的尸骨该变成什么样子了。”
  宁嫔说着这些话,就像是说故事一样抑扬顿挫,有平仄起伏,让人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思路走。
  想象到那个画面,婉襄心口忽而涌上来一阵恶心之感,死死地忍住了。
  宁嫔又继续说下去,“吕家人,男丁十六岁以上者皆斩首,十六岁以下者连同妻妾、姐妹俱都给予功臣之家为奴……”
  “啧啧,无事时嫌弃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有事时便同年少读书的男子一般待遇。可是入了功臣之家为奴,女子和男子的处境便更有不同,万般皆是命。”
  “至于与吕留良相关人等,或斩监候,或流徙两千里,或革除功名……一生的心血也是付之东流了。”
  宁嫔根本就不是真心为那些鸣不平,或者感慨他们的际遇。
  她无非是要婉襄想象,要婉襄战战兢兢,要婉襄知道伴君如伴虎,有一天天子一怒,百万伏尸之中也有她一个。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了解宁嫔,而宁嫔从来也不了解她和雍正,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信赖。
  更不知道历史。
  婉襄很快就缓过来了,“嫔妾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既然万岁爷如此判决,此人便定然犯下了大逆之罪。”
  “万岁爷到底没有要吕留良族中女子的性命,相比于前代君王已经算是宽仁,娘娘难道不知道方孝孺诛十族之事?”
  婉襄捂住了兰牙迭的耳朵,她好奇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但婉襄根本不给宁嫔插话的机会,“明成祖朱棣篡位,要方孝儒为其草拟继位诏书,方孝孺坚执不从,明成祖便要诛他九族。”
  “方孝孺有气节,答曰:‘便诛十族又如何?’此一句便引火上身。”
  “明成祖恨其嘴硬,撕裂了他的嘴角,而后搜罗方孝孺九族,更在九族之外搜罗他的学生充作十族,当着方孝孺的面一个个杀戮。”
  宁嫔冷冷地望着婉襄,而她此时面上也并无畏惧之色。
  “方孝孺始终不从,被牵连而死的人,数量达到八百多名。最后明成祖令人将他推到了南京聚宝门外磔死——宁嫔娘娘知道‘磔死’是什么意思吗?”
  磔刑是碎磔之刑,俗名剐罪,是千刀万剐。
  宁嫔再也忍不住,用手掩嘴,快步朝着亭外走去。
  而婉襄还不放过她,“宁嫔娘娘是后宫嫔妃,不当妄议万岁爷的政令,希望娘娘谨记。”
  宁嫔离去之后,富察氏很快走回到澄瑞亭中来,她显然是注意到了方才的异样,将兰牙迭接过来。
  “宁嫔过来做什么?”
  她眉头微皱,面上隐有忧虑。除却额上微微沁出的汗水,但方才的兴奋和快乐不是假的。
  婉襄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宁嫔同我说起了吕留良之事。”
  让别人不要议论的,自己当然也不应该议论。
  “你没事就好。”富察氏更明白其中道理,连提都没有提起,“兰牙迭,和刘娘娘一起好不好?”
  兰牙迭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过身抱住了富察氏的脖颈,又开始撒娇了。
  文静的小女孩有另一种可爱,婉襄笑着望了她片刻,便听见冰面之上嘉祥的笑声越加大声了。
  一抹明黄色出现在冰上,原本陪着嘉祥和永琏的两个宫女都让了出来。
  雍正抱着永琏,永琏又紧紧地抱着嘉祥,太监拖着冰床,蓦空鹊就跟在病床一旁奔跑。
  嘉祥和永琏都是孩子,那冰床的速度其实并不快。
  但是对于平常至多由大人抱着到处走的小孩来说,仍然是很有趣的体验。
  婉襄收回了目光,才发觉富察氏正望着自己,“婉襄,你看来真的很喜欢他。”
  若是用“皇阿玛”之类的称呼,这关系便不纯粹了。
  婉襄眼睛里盛着的只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慕。
  她没有否认,“我虽然卑微渺小,但也是有很多种生活方式的。”
  譬如从一开始就不选择穿越回雍正朝,从一开始就闭塞自己的心,对他那些隐秘的爱意视而不见,终日窝在镜春斋中修理文物。
  人生不会有那么多波折,可谁能拒绝欢愉与快乐呢。
  “这样真好。”
  婉襄从富察氏的眼睛里读出了羡慕。
  富察氏的丈夫将来也是帝王,乾隆或许爱着她,但这也并不妨碍他爱其他的女子,例如高贵妃,例如继后,例如令妃,例如容嫔……六下江南,他还有那么多风流故事。
  婉襄忽然觉得有些伤感,富察氏的一生,不过三十七年。
  二十二年和乾隆相伴,是大半生了。
  兰牙迭松开了她抱着富察氏脖颈的手,静静地望了自己的额娘片刻,而后举起了手里的梅花,递给富察氏,“额娘,花花。”
  富察氏温柔地微笑起来,将梅花枝折了一般,别在了兰牙迭的耳朵上。
  “额娘给兰牙迭戴花花。”还是女儿好。
  母女相处温馨,想到富察氏的结局,婉襄还是觉得有些难过,许是有孕多愁善感,眼眶之中渐渐蓄了泪。
  “这是怎么了?”
  雍正的声音骤然传来,亭中人都站起来行礼。
  桃实要接过沉睡着的嘉祥,为雍正拒绝了。
  永琏跑到富察福晋身旁,伸出手和被富察氏抱在怀中的兰牙迭牵手,兄妹俩不知在说什么,为永璜制止了。
  方才那句话是问婉襄,她知道雍正疼惜她,有时不顾旁人,忙道:“并没有什么,只是午后犯困,打了个呵欠罢了。”
  雍正便笑着调侃她:“果然是亲母女,都是一个样。嘉祥玩着玩着便要睡觉了,永琏倒还是兴致勃勃。”
  富察氏便笑答:“永琏是男孩子,年龄又居长,精力自然要比小公主更好。”
  雍正又望兰牙迭,“兰牙迭怎么不去一起玩一玩,只粘着自己的额娘。”
  兰牙迭平日并不如何见到雍正,此时见他有些害怕,更不敢回答。
  永琏和永璜便连忙道:“妹妹的身体弱一些,不能吹风,因此额娘不让她去玩。”
  并不说兰牙迭胆小。
  雍正看一眼兰牙迭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摸了摸永璜和永琏的头,“你们兄妹和睦,都是你们额娘的功劳。”
  说不得回养心殿去之后,雍正又要同她夸耀,富察氏是他一眼选中的儿媳了。
  此时却指着兰牙迭,故意向婉襄道:“温柔沉静,这才是皇家公主应有的模样。”
  仅有他们几人,弘历是内定的天子,因此不算是泄漏玄机。
  婉襄忍不住笑起来,和富察氏对视了一眼。
  富察氏又向雍正道谢,“前几日皇阿玛赐给四阿哥一号,名为‘长春居士’,四阿哥实在欢喜,写了许多幅字贴在居室之中,日夜相对。”
  “弘历与弘昼年岁业已二十外,不过一号而已,朕将来自然还有许多重担要交给他。”
  这句话意味深长,以富察氏的聪慧自然能听得懂。
  而后也不再打扰雍正和婉襄相处,很快带着儿女离开澄瑞亭了。


第177章 年尾
  婉襄站在案几之前; 一笔一画,认真地描绘着一副九九消寒图。
  养心殿里两人两桌,雍正放下一本奏章; 伸展了一下身体; 而后问她:“冬至都已经过去了,怎么此时想起来绘这九九消寒图?”
  婉襄给一朵梅花绘上最后一笔; “嘉祥不喜欢穿冬装,觉得行动不太方便,每天都在闹别扭。”
  “我想用这消寒图哄一哄她,让她专心期待春日; 忘记眼下的不方便。到时候就在她手指上涂颜料,在这图上填色——或者往后我想教她画画; 让她早些拿画笔也可。”
  雍正仍旧望着婉襄画画,“还是冬日里躲在房中太无聊的缘故; 朕的小公主; 你就让她在地毯上满地乱爬; 这怎么行?昨日带她去御花园里玩了拖床,她不就很高兴么?”
  又是无理的指责,婉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她自己不愿意走路,光喜欢爬,觉得这样有趣; 关我什么事。”
  嘉祥学会走路虽然早; 但是两条腿哪里比得上四条,所以她还是更喜欢爬。
  雍正就笑起来; 转移话题; “可惜你今年又有了身孕; 不然朕也带你去坐拖床,那才叫好玩呢。”
  “我又有了身孕,倒成了‘可惜’之事。四哥未免也变化太快。”
  雍正被她捉到了话语中的错处,不免笑叹道:“真是越发刁钻了。”
  不过婉襄昨日即便只是看着他们父女玩拖床,也觉得十分有趣,“等嘉祥明年再大一些,四哥带着她玩这个,她怕是都不肯跟我回来了。”
  其实昨日嘉祥也是玩累了,要睡觉了才被婉襄抱回来的。
  “不过明年嘉祥也该读些书了,说不准那时就已经很听话了。”
  雍正忍不住笑,“三岁的小娃娃能听什么话,能听懂你的话都不错了。便是再大一些读了书,这几日也正是高兴的时候。”
  “衙门封印,塾师解馆,放年学……到时候如今这一个也出生长大,两个孩子,怕是吵得你头疼。”
  婉襄低头嘀咕了一句,“好像光吵我,吵不着四哥似的。”
  “朕听见了。”雍正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婉襄。
  “就是要您听见。”
  一副九九消寒图终于画完,婉襄将纸张拿起来,在空中晾了片刻。
  “明日就哄着那小丫头来画画,从小学起,将来说不定也能成个名家。”
  “朕可以让郎世宁教她画画。”
  那是他作为嘉祥的阿玛能给她的东西。
  “额娘亲自教的是不一样的。”
  她其实很不确定自己还能在这里呆多久,或者说,应该在这里呆多久。
  任务完成之后她就会被召回,但何时完成,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她可以自己把控的。
  从她上一次晕厥之后,她就明显地感觉到系统的运行开始变得缓慢了,尹桢没有解释什么。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再交流过。就连婉襄再次怀孕,或者因为她怀的是历史上本有之子,尹桢都没有出现。
  婉襄以为雍正是已经将送过来的奏章批阅完了,没想到只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很快又坐下来,投入到他的工作中去。
  他的视力看来好像越发差劲了,戴眼镜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桌上放着好几副眼镜,茶晶的,墨晶的都有,镜架更是大有不同。婉襄到现在也没摸清楚他选用眼镜的规律。
  婉襄坐得也有些久了,站起来活动身体,漫步到他身旁,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支千里镜。
  “这东西怎么放在这里,养心殿里也有什么风景可看么?”
  雍正随意地看了一眼,“嘉祥白日玩过,随手放在这里。待会儿朕再让人收拾。”
  千里眼是珍贵之物,大多都给军人使用。三月时造了一批,十月里也不过拿了四支出来赏赐给将军常德无签千里眼两件,赏给提督哈元生黄纸签千里眼两件。
  婉襄不免道:“嘉祥也渐渐懂事了,便不能再这样溺爱下去。有些道理她虽然恐怕一时听不懂,四哥也应该同她说才是。”
  雍正一面看奏章,一面握住了她的手,替她暖着。
  “此言有理,朕往后定然也要教她的。只是小孩容易教好,反而是大人困难。衙门一封印,官员不办差,便有乞丐无赖攫货于市肆之间,毫无顾忌,实在可恶。”
  婉襄轻叹了一口气,“民间还有人于门口、角落等处洒米粮,谓与鼠辈同庆新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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