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说的都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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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真不要脸啊,还想到曙呢?”
“那你说到什么时候?”
齐芦被套路,抓起他手就是一口,小米碎的牙齿在手背上留了两道引子。王文远装作很痛的样子,忍耐不支地倒下,将她死死按住。
“起开,你重死了。”她用力推了许久。
王文远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一把揭开被子钻了进去,“神女累了,我帮你解解乏。”
“别,别到处乱弄,衣服挡不住怎么办?不能——”
齐芦笑着闪避,然而重要位置被侵占,自己又贪恋口齿之欲,便干脆妥协。她怕痛又不能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王文远好声好气地哄了,终于成功入巷。他捧着她的腰,满头大汗,“你可真是我的活宝贝,拿你没办法。”
她闭眼不看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嘟囔道,“已经被你吃干抹净还嫌,你怎么那么不知足呢?”
他沉沉地笑,咬着她肩膀上雪白的软肉。当然不知足了,野兽沾了荤之后,还想要心。齐芦就是个没有心的小混蛋,明知道他爱她,便吊着真心当诱饵,让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然而男女之情,讲的就是心甘情愿。她愿意要,他能给,这事就能两全。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发
☆、第三十章
齐芦离开海湾那天多云; 有小雨。
王文远很罕见地令杨勤将行程排开,空了一个上午出来。他不太舍得她走; 但也没劝; 答辩和拿毕业证是大事,以后多的是时间相会。
他抱着她在床上腻了一个早晨; 她很不耐烦,“饿死鬼投胎吗?吃了上顿没下顿?”
“可不是。”他有点委屈,“别说下顿; 我连上顿也没吃饱好不?”
“那没办法,自家妈妈自家搞定。”
王文远没意见,很兴奋道,“你说的啊,别到时候反悔。”
“我齐芦说话算话; 不然; 你以为你能吃上这一口?”
“那要是我妈明面上同意了; 还天天挑你刺,怎么办?”
“那就是我的事了。”
他想了想,小心道; “我妈毕竟年纪大了,没受过社会教育; 你出招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
齐芦一把将他掀翻; 起床收拾东西,道,“我是对老人家那么没礼貌的人吗?”
王文远摸了摸鼻子; 有礼貌?伍安兰叮嘱她洁身自好,她确实很有礼貌的答应了,但背地里该做的一样不少。因此这礼貌二字得画下问号,但一定不能当面质疑。
送别的时候,他再三叮嘱,“海城的事情处理完后,早点来这边。”
他会想她,虽然没说出口。
齐芦点点头,上车。
海城的梅雨季节进入盛期,一整天淅淅沥沥没完没了。齐芦拖着箱子开家门的时候,伍安兰正在擦地板和家居,十分辛苦。她拿出王文远准备好的各样海产干货,伍安兰全塞冰箱里去了。
忙的时候,伍安兰拉了她一把,她不明所以地转头,伍安兰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抹了一下。她猛然想起点啥,要伸手挡,然而伍安兰的手指已经戳上额头了,“我说过啥了?”
齐芦面孔微红,但很镇定道,“绝对没有越雷池一线。”
伍安兰半信半疑。
她马上抛出王文远的人设,“文远是老实人,你还不信他?我说等结婚后——”
伍安兰似乎信了,没再给她脸色看。
她暗暗松了口气,老实人居然还有这用处,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过家里是不敢呆了,怕出岔子被看出来,换了身衣服出门找伍苇。
伍苇收到的学生还真不少,大概是临近暑假,附近的家长没办法照管娃们,几乎都给塞各种培训班来了。齐芦到的时候,有三间教室在使用,几十个小豆丁在里面歪歪扭扭。伍苇站在教室外面,手里拿了个本子,一是在看老师的教授方法,一则是在观察那些小孩。
她身边另站了一个身形相仿的女子,盘头,天鹅颈,腰肢细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齐芦偏头,只能见崔明烟一个侧颜,但也够震慑了。大房虽然二,但是眼睛还没瞎,能做他女神的女人绝不是普通人。如此看来,崔玉便显得有点可怜了。
崔明烟仿佛注意到她,回头看了她一眼。灿星一般的眼睛,微笑的时候唇角的笑涡,亲和却自带光华。任何人看见,根本升不起亵渎之情。
“你好,是齐芦吗?”她开口了,连声音都非常好听。
“你好。”齐芦走过去。
伍苇扭头,“回来啦?崔老师,这就是我姐啦。”
“很高兴见到你。”崔明烟伸出了手。
那是怎样一双手,几乎可谓艺术品,光洁柔滑浑圆,没有一丝皱纹。她生怕破坏观感,轻轻握了上去,连触感都十分美妙。齐芦几乎立刻便理解了崔玉,有这样神一般存在的小姑姑,她无论做多少努力也无法超越。作为一个女人,连她自己也不能否认被这样的同性吸引,又怎么能这怪大房?
简单的引荐之后,崔明烟继续和伍苇工作。两人似乎在商讨教学方法,齐芦旁听了一会儿便离开,给王文远发了一条短信,“我见过崔明烟了,惊为天人,崔玉这波输得不亏。”
“崇拜和爱是不一样的。”王文远回。
“不,如果有这样的女神,她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这和爱无关。”
齐芦再没有收到王文远的回信,她等了许久,稍微有点失落。她检查了几遍两人的对话,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或者说,他恰好忙工作去了?
王文远拿着手机,看了齐芦的短信很久,最后揣衣兜里,摸出了香烟。杨勤将火机递过去,他拒绝,打燃自己的火机,深深吸了一口。
杨勤小心道,“王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沉默地看远方,暮色一点点吞没海天一线。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出行前会多检查几次。”
王文远揉了揉眉心,“你也太累了,先回去休息。”
杨勤想再说点什么,但他有些冷峻,显然不愿再听。她想说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事情太多太杂乱,实在忙不开;她也想说他的要求太高,她其实进步已经很快;她还想说看在……的份上,原谅她一次。明明他在对齐芦的时候那么温和,一点脾气也没有,但为何偏偏对她严厉。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红了眼圈。
“先回去吧,别多想。事情一件件做,后面慢慢会好起来。”
她又觉得丢人,明明自己工作上犯了错,结果还要领导安慰。
“王总,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我也想表现好,努力跟上你,可是——”
“你能不能——”稍微慢点,等等我。
王文远见她居然哭起来,头更痛了。左右虽然无人,但一个小姑娘在他面前哭也不像话。他赶紧摸出一张纸巾给她,“别哭了,先回家吧。我呆会儿还要和老板们开个会,必须得把人不够这问题解决了。”
杨勤知道自己这是碍事了,捏了纸巾,哭着走开。
王文远见人走远,马上让司机送自己回酒店。房间里少了齐芦,冷清了许多,不过也能让他冷静下来。他开了视讯会议软件,把欧阳、大房他们几个给拽上来,第一句话就是用吼的,“老子来这边蹲俩月了,你们给我找的人呢?人呢?”
欧阳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接老婆下班,大房有些郁卒,赵和元照例旁观不太说话。
“我要的几个分管副总找到了吗?下面各个项目的老大呢?项目下面的各部门经理呢?再有专业工程师,主管,都在哪里?”
大房抬头看他一眼,对欧阳北道,“他就是累了,让他骂骂泻火吧。”
“营销、策划、财务,要是没有人来,老子不干了——”
欧阳北听他发脾气,给大房交换了个眼神。大房给他私信,大概是今儿杨勤带他去见个什么人,资料没齐备,结果事情没办成。以王文远工作上的偏执洁癖,这算是重大失误,能忍住没当场开骂已经是好脾气了。
“给我换个男的助理来,男的。”王文远气得抓头发,女的说两句掉眼泪,他还得安慰。
“你再坚持坚持,我这边已经快差不多了。”欧阳北安抚道,“我给你整了个还算专业齐全的小团队,后边大部队再来,总不能让邱明松看咱们笑话嘛——”
四海总部房建专业人才挺多,大部分和邱家合作了十多年,基本无法分割。邱明松在决策上占不到便宜,人事上就耍了点小手腕。借口别的分公司项目忙碌,抽不出来人手,因此连调过来救急的也暂时抽不出来。堂堂俩总裁,混得确实有点惨淡。
“每次你这么扯,我就知道会完犊子。”王文远吼完后马上恢复正常,两手插|入短发中,“再给你半个月。”
“辛苦你啦,我肯定让齐芦早点过去。你刚过上饱汉子的日子,再分居就不好过,我晓得——”
大房跟着哈哈笑俩声,王文远安静回了一句,“齐芦刚给我联系,说见着崔明烟老师了,漂亮得不行。”
大房马上卡壳了,屁股尿流地退出去,再不看笑话;两位先生也退出去,只剩下欧阳北。
他道,“你怎么突然着急了?”
王文远叹了口气,半晌没回答。
“齐芦说什么让你难过了?”
王文远还是没回答。
“累了要说,你一个人挺不住别撑着啊。”欧阳北有点悻悻,知道必然和齐芦有关,“本来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就没时间管伍苇了,哪里知道一点改变都没有。总之,一定要把她弄海湾去,我就不信她还能——”
王文远直接把视讯给关掉,欧阳那傻货,齐芦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王文远以为自己会心情恶劣许久,然而根本不过二十四小时。他睡了一觉,次日上午再次办事弥补错误,办好后出来,齐芦来了短信。她说,“答辩做完了,九十分,就等拿毕业证办典礼了。”
她又说,“那天你要能回海城的话,我想穿学士服和你拍张照片。”
然后附带了一个日期。
他马上对杨勤道,“下周二给我空出来,我得回海城一趟。急事——”
“不是。”杨勤有点慌张,赶紧翻日程,着急道,“王总,那天有好几个——”
“不管,让大房去也是一样的。”
杨勤十分为难,而且很害怕联系大房,她一点也搞不定那个不按套路走的太子爷。王文远见她这样,更坚定了要换个男助理的心,亲自给大房打电话说了。大房满口答应,挺显摆地在赌局小群里说,“姐姐召唤文远去参加毕业典礼哎,你们说这怕是爱上了吧?”
欧阳北表示不乐观,打枪道,“别过份乐观了。”
之后,他侧头对伍苇吐槽,“文远吧,在海湾一个人挺那么久也没什么大问题。可姐一召唤他吧,就绷不住了,连个顿都不带打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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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伍苇正在进行恢复训练,听他这幸灾乐祸的语调,回头道,“等我姐把文远哥纳入势力范围,肯定不让你欺负他。那时候你就死定了。”
“我欺负他?喂,我这是在培养他好不好?多少上市公司敢让不到三十的人代理总裁?多少人敢大把钱撒给别人操项目?我这是信任,你懂不?”
“那文远懂不?”伍苇反问。
王文远自然是懂的,他去啃海湾那硬骨头,一小半是为了和欧阳北的情分,一大半则是为了加重自己对欧阳北的砝码而指向齐芦。
欧阳见老婆额头有汗,唇红润润的,凑过去亲了一口,“当然懂了,他就是我兄弟。”
然而兄弟已经被姐姐给弄走成连襟了,放以前,他怎么可能为个女人把工作挪开?
齐芦,还真tm会折腾人啊。
☆、第三十一章
齐芦邀请王文远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是个弥补; 在他突然有一整天没和自己联系之后,她意识到他可能伤心了。
她去看他; 是所谓兑现承诺; 主观上没认为他进入了自己的人生。讨论了崔明烟的神性和爱之后,他没回音。 她仔仔细细前后想了很久; 内心有些惶恐,随机试探性地提出了建议。
王文远在短信里的回复不确定,他说会去看看行程安排; 如果有时间的话。
他是个工作狂,多半没时间的,稍稍有点失望。
典礼当日,伍安兰给准备的新衣服和新鞋子,出门的时候笑眯眯叮嘱她; “多拍点照片啊。咱们家齐芦从今天开始就是社会人了——”
大概也算是人生中比较重要的里程碑了。
到学校后; 正大门的广场上已经架起了长排的凳子; 等着各个学院集中拍照。陌生或者熟悉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伤感也有对未来的兴奋,所有人拉着好友合影,请写同学录; 用力将皱巴巴的学士服拉得笔直。平时胆怯的男生鼓起勇气找心仪的女生拍照,女生面对分离抹眼泪。
齐芦的生离该在去年; 因此那些伤感都落了空; 能冷静地旁观。
行单,影只,直到班长集合。
排队; 拍毕业证上的证件照;打印成绩单盖章;发学士服,写同学录,互相留联系方式;最后去广场集合,等候本学院的大合照时间。
齐芦没怎么笑,显得有点冷,再加上本院系女生不多,因此几乎独来独往。毕设同小组的男生来请她拍了几张照片后便闲了下来,旁边有几个男人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但最终打了退堂鼓。
她坐在花台上等,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卓凡站在广场中央的喷泉雕塑边,远远地看着,似乎有些怀念。他当然也看见了齐芦,两人的视线对上后,他慢慢走了过来。
还没有好好地说过分别,今天大概是最后的机会。
卓凡坐到齐芦旁边,“你现在看起来好了很多。”
她点头,“谢谢。”
“哪里工作?”问完他又苦笑,自嘲道,“有个总裁男朋友,这个不用担心。”
齐芦皱了一下眉头,“你来找我吵架?还是挽回自尊心?”
卓凡气结,但终究是冷静了很多。他有些犹豫,有点试探,更多不甘心,“齐芦,如果我和何欣分手,你会不会重新和我在一起?”
她偏头看他,他眼中确实有些痛苦。这一点痛苦令她怀念,和他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里,两人均意气风发,针锋相对。互有胜负的快感压过了恋爱的甜蜜,大多数时候都在想怎么让对方屈服。卓凡是绝对不会屈服之人,强烈的自信和自尊心,强大的性别优势令他自负。他承认喜欢齐芦,但绝对不承认更多,甚至两人见最后一面都在吵架。这样的他居然说出类似认输的话,还在她伤了他的自尊心之后?
“都按你说的办,你想工作就工作,你想结婚就结婚,你不愿意早生孩子就不生。我没办法,天天想的都是你,何欣知道我不喜欢她,总是找吵架。这样下去不行,咱们总得解决——”
齐芦只看着他,没说话。
“你爸爸现在不在了,我想照顾你。上次见面,你说的都是气话,我懂。”
“你照顾不起。”齐芦道,“也不是气话。”
卓凡摇头,“我拿到一个还不错的机会,钱的问题应该不大——”
“我醒了后吃的药和营养品,做的复健包括后期恢复疗程,已经花了上百万。”她很冷静道,“现在脑子还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