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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貌美恩公不对劲-第8章

小说: 貌美恩公不对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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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观,不知道该怎么走,小哥可否告知一二?”
  “妙音山清心观?就在城南门外。”店小二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不是什么好去处,本来香火也不旺,观里就观主和他徒弟俩人。老道士不务正业,天天忙着炼丹,去年就把清心观给炸了,你说谁还敢去那里上香?”
  聂云汉表情夸张:“啊?!这么吓人!之后呢?”
  “之后老道倒是消停了,但是道观破破烂烂的,更没人去。”店小二连连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个月,那老道突然失踪了!这事儿是往山上送菜的菜农发现的,当时老道的寮房里一片凌乱,有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血迹。县太爷派人查过,最后断定老道是被人掳走了。”
  “哟,看来不是个好地方,风姐你还是别去了。”聂云汉道。
  万里风捂着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是不能去。”
  这时门口又来了几个客人,店小二冲聂云汉等人做了个礼,颠颠地跑去迎客。
  聂云汉看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道:“走吧。”
  几人出了客栈,到了松石大街上。大曜不设宵禁,有些城市晚上比白天更热闹,眼前就是这种情况。
  店小二说的长风街确实离这里不远,站在这个路口,都能隐隐听到丝竹之声。
  聂云汉环视周围,沉声道:“左哥去长风街打探情况,风姐和戴爷在城里城外熟悉一下地形,我带羽书去清心观走一趟。”
  几人点点头,便分头散开。
  清心观在城南妙音山上,晚间城门关闭,两人要想出城,只能潜行。为避人耳目,他们先沿松石大街慢慢溜达。
  向羽书能跟聂云汉单独出去,非常兴奋,这会儿看见满街琳琅满目的小吃,来了精神,一会儿买个糖糕,一会儿买包桂花糖,再一会儿又蹲在面人摊儿前不肯挪窝。
  聂云汉踢了踢他屁股:“走了!”
  “就等一会儿,我看看他做出来的是什么!”向羽书头也不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贩手里的面人。
  这时小贩已经做好了面人的脑袋,往那身体上一戳,正在做最后的修整。
  向羽书好奇地问小贩:“老板,人家都捏关公、赵子龙,要么就是嫦娥八仙,你捏的这是谁?”
  小贩把做好的面人递给等候在一旁的姑娘,那姑娘接过面人,害羞地付了钱,低头迈着小碎步跑远了。
  等她离开之后,小贩才说:“是人家的心上人。”
  “还能定做?那你捏个我吧!”向羽书兴冲冲地把脸凑到小贩跟前,“把我捏得英俊一点!”
  他话音刚落,就被聂云汉拎着后衣领给提溜了起来。
  聂云汉压低声音,磨着后槽牙说:“信不信我把你变成面人?”
  “我信!我信!汉哥我错了!”向羽书立刻变乖巧。
  聂云汉面无表情扔下他,大步向前走去。
  向羽书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小贩,快跑几步追上了聂云汉,掏出怀里的桂花糖,小狗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汉哥,别生气,我请你吃糖。”
  “羽书,你本来便不是‘赤蚺’的正式成员,不识规矩倒也罢了,念在你年纪小,汉哥纵着你点没关系。”聂云汉没看他,目视前方,压低声音道,“但赤蚺执行任务九死一生,不听号令,就是送死的第一步——别让我后悔把你带出来!”
  向羽书一听他这话,顿时慌得不行,紧紧拉着他的胳膊:“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生怕保证不管用,他把刚才买的各种小玩意全都掏出来扔在地上:“这些我统统都不要了,你信我!”
  聂云汉瞟了一眼地上那摊乱七八糟的东西,蹲下把装着桂花糖的纸包和其他几种零嘴捡了起来,塞回向羽书怀里,摸摸他的脑袋:“别浪费吃的。”
  这会儿向羽书才敢喘气,跟在聂云汉身边:“打我骂我都没事,就怕你刚刚那样,快吓死我了。”
  “这就吓死了?”聂云汉这会儿才对他露出笑脸,“真是兔子胆儿!”
  向羽书不吭气,他知道聂云汉爱跟他抢东西吃,爱逗他玩儿,但内心里是真爱护他的,他自然也是把聂云汉当亲大哥一样敬重爱戴。
  让大哥打两下骂两句完全不算事儿,但是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失望的样子,向羽书就觉得好像有人在拿针扎自己的心。
  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了!
  两人从松石大街拐上小路,在重重夜色的掩护下,施展轻功,翻越城墙,匆匆地往城南妙音山奔去。
  所谓妙音山,根本就是个小土丘,估计风水也不怎么样,现在暮春四月,别的山间都一片郁郁葱葱,就这里光秃秃的,像是拔了毛的鸡屁股——拔得还不是特别干净,间或有几棵树长在山上,看着都觉得特别尴尬。
  聂云汉尤其尴尬,就这么几棵稀疏的树,都没地方隐藏身形,明日又是望日,月亮大银盘似地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下,他们这样的夜行者简直无处遁形。
  两人悄悄躲在山脚一棵看起来稍显壮硕的树下,向羽书问道:“这可咋办?”
  聂云汉探出头,往山顶上看,遥遥看见一座破败的道观。
  那道观是真破,从他站的位置看过去,都能看出来它大殿的斗拱缺了一半,在夜色中矗立着,像头缺了一只角的牛,蠢里蠢气的。
  “没事,咱们没地儿藏,别人也一样没地儿藏。”聂云汉低声道,“走吧,注意周边动静。”
  到了那道观前,聂云汉才发现,此地比他想象得还要破。
  大门已经形同虚设,门已经被毁损,写着“清心观”三个字的牌匾也要掉不掉地悬着,两边围墙半人多高,垒得高低不平,前凸后进,一看也就是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聂云汉和向羽书一边打量周遭环境,一边进了观中。
  观里只有那栋极其简陋、斗拱缺了一半的三清殿,殿后即是小院,院子两侧并列几间寮房,其中一半已经坍塌,想必这就是云虚子的杰作。
  聂云汉冲向羽书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转身去查探三清殿,聂云汉则握紧腰间佩刀,轻手轻脚向完好无损的几间寮房走去。
  第一间应该就是云虚子的房间,里面所有陈设都被掀翻在地,地面墙面都有斑斑血迹,由于时日已久,变成了黑色。
  聂云汉收敛呼吸,仔仔细细观察一遍,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便轻轻退了出去,谁知他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口,接着颈间一凉,一口刀搁在了他的肩上。
  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聂千户,别来无恙?”


第8章 发现
  黑暗中,卓应闲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慵懒的哑意,响在聂云汉耳边,像是一把小刷子,撩得他心猿意马。
  聂云汉微微偏过头,手指捏起刀背,把刀刃微微拉远了些,低声道:“阿闲,这么记挂着我么?”
  费了半天劲在棠舟府找到这个人,却被他整得晕头转向,将自己摆了一道,卓应闲心里憋着一把火。
  十天赶路,五天蹲守,的确是时时刻刻心里都“记挂”着这个混球,此刻终于逮到人,又听到这油滑的调侃,卓应闲的怒火陡然被盖了下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顿时轻松不少。
  但火烧完,胸腔里还剩了一锅炭,泛着点点火星,须得找个办法好好出口气。
  “聂兄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卓某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自然会惦记。”卓应闲说着,伸手点上聂云汉的左肩,沿着那道伤,斜着往下一寸寸地按,手上用了力道。
  “嘶!”聂云汉不由地一哆嗦,“手下留情!”
  卓应闲揶揄他:“用苦肉计骗我的时候,对自己倒是挺狠,怎么现在怕疼了?”
  “我说那是个意外你信么?”聂云汉陪着笑脸,“好歹也是护了你,你何必……”
  “你还敢说!”
  聂云汉趁他松神,忽地向一旁撤脚,猛地侧身下腰,躲过刀刃,反手去捏卓应闲的手腕。卓应闲腕子灵活一转,从他掌边滑过,躲过了这一抓。
  寮房内空间狭窄,并不适合使用兵器,卓应闲随即把刀丢掉,赤手空拳地与聂云汉过招。
  双方你来我往拆过十余招,卓应闲主攻,意欲拳拳到肉,聂云汉主守,托掌格挡,将他的攻击一一化解,脚步灵活,身形轻盈,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卓应闲看了更是气恼。
  两人身体贴得紧密,你来我往比划着,不像是打架,倒像是跳舞。
  聂云汉似乎是故意惹他生气,一边轻而易举地避开他,一边调侃:“阿闲,现在可是你追着我不放,你知道我喜好与人不同,万一我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聂兄的传家宝还在我处,卓某既承了你的救命之恩,又怎能私吞你的宝贝!”
  卓应闲忽地从怀中掏出那枚绿玉戒指,扔向聂云汉的面门,试图以此来吸引他的目光,顺势出招。
  谁知聂云汉看都不看,右掌将戒指撩上天,左手抓住了卓应闲冲他咽喉攻来的右腕,忽地一矮身,右手钳住了对方空闲的左腕,双手同时发力,别着卓应闲的胳膊从他头上一转——
  卓应闲双臂交叉,被聂云汉锁在了胸前,后背抵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融融热意,心脏似乎跳得还挺快。
  “被我抓住了!”聂云汉笑道,一伸脚,用脚面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绿玉戒指。
  “放、开、我!”卓应闲咬牙切齿,他使劲挣了挣,但聂云汉力气颇大,竟是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他伸腿去踢聂云汉接着绿玉戒指的那只脚,谁知聂云汉轻巧地把戒指踢到一边,抬腿一别一缠,卓应闲双手被缚,一脚失去重心,顿时跌进了聂云汉怀中,比起刚才贴得更紧。
  聂云汉拥着他,声音突然正经了起来,在他耳畔轻声道:“此行颇为艰险,阿闲你别跟着我了,如何?汉哥怕你伤了性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卓应闲冷笑一声,“不是你故意让我追上来的吗?!”
  聂云汉一怔,站直身体,松开了束缚着他的手。
  卓应闲一个箭步迈了出去,瞬间离他两步远,仿佛他身上沾着什么疫病似的。
  “你的话我也听不懂。”聂云汉见他这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随即脚尖一挑,地上的绿玉戒指便落入了他的手心。
  卓应闲把自己丢在地上的佩刀捡起来,挂在腰间,好整以暇道:“若不想我找你,何必之前特意跟我追问清心观的事。”
  “这你可误会了,我不过就是问问皇帝为什么突然要我们去查哈沁。”聂云汉揣好戒指,神色坦然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戒备心强了点,这你能理解吧?”
  卓应闲一手按着佩刀,一手背在身后,站在他跟前不远处:“聂兄担心什么我能明白,但我与聂兄不是敌人,希望你别把我置于难处。”
  “既然能理解,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请便。”
  聂云汉走到他近前,表情堪称和颜悦色,但眼神颇为玩味:“我们甩开你堂堂铁鹤卫私自行动,已经算是逃犯,你为什么一个人追过来,而没去找宋鸣冲调兵?如若有帮手,想必你早就把我等擒获了。”
  “我的目的是完成任务,不是把你们变成阶下囚。”卓应闲神色坦然,“况且被你们甩开,丢的是天大的面子,怎么会送上门去被人奚落。带兵大张旗鼓地追,一定会打草惊蛇,不如我自己暗中寻来,这不就把你堵了个正着?”
  明亮的月光从破烂不堪的窗户中照进来,卓应闲向后又退了几步,正退进月光洒下的阴影中,他的表情也变得晦暗不明:“聂兄真是让我好等,我已经在这守了五天了。”
  “我……那啥,不是受伤了么?经不起颠簸。”聂云汉挠挠后脑勺。
  卓应闲眼前又浮现他为自己挡刀的那一刻,这一路追来,原本被戏耍的恼火也散去了大半,但是想起那个场景,心里仍是像被人捏了一下那般难受。
  这种感觉说来也怪,明知道是被哄骗,却偏偏又为他心疼。
  实在是太讨厌了!
  “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毫无意义的苦肉计。”他强行压下这种别扭的感觉,沉声道,“我不欲与你为敌,你也不必对我如此提防。任务完成后,我定会替你和关前辈向皇上美言。”
  “当真?”
  卓应闲喉结滚了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聂云汉无声地笑了笑,他半身浸在月光中,光影把他英俊的脸庞勾勒得十分立体,这笑容颇有些摄人心魄。
  “你要是骗我,又当如何?”他无赖一般,不依不饶地问。
  “那我便……”
  卓应闲面上划过一丝犹疑,似乎还带了些歉疚,迟迟没有答话。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吼:“汉哥!”
  “羽书!”聂云汉神色一凛,拔腿便向外跑去,卓应闲紧紧跟上他。
  声音是从前面三清殿传来的,聂云汉和卓应闲同时抽出佩刀,背靠背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迈入大殿后门,眼前就是三清石像的后背。
  卓应闲轻声道:“我在这里守了几天,未见有人来过,怎会突然……”
  “如若有人偷袭,必然是跟着我们过来的。”
  聂云汉目光警惕,无奈三清殿内相当宽敞,月光只能照在窗口和门口附近,大殿其余地方都是一片乌漆嘛黑。
  卓应闲冲聂云汉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右边,自己去左边,谁知聂云汉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道:“不行,刚刚我就不该跟羽书分开,这会儿绝对不能再让你落单!”
  两人正欲往大殿右侧查探,却听得左侧传来“咚咚咚”的声响,聂云汉立刻大跨步地挡在卓应闲身前,半是掩护半是引领地向左侧探查而去。
  清心观本来就是个小破道观,这三清殿也并不威武雄壮,除了三清石像之外,两侧看起来空空荡荡,连窗户都没有,只是黑乎乎的一片。
  聂云汉怕打草惊蛇,不敢掏火折子,拉着卓应闲闭目贴墙前行,好叫双目适应当下光线。
  他们缓慢迈步,手里下意识地握紧刀柄,循着那“咚咚咚”的敲击声往前走。
  谁知没走几步,敲击声居然停了。
  卓应闲不由地睁开眼,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道蓝莹莹的光线,幽幽地浮在地上!
  他心里一哆嗦,抓住了聂云汉的袖子:“有鬼火!”
  “在哪?”聂云汉睁开眼,看到那团蓝色的光,倒是乐了,反手拍了拍卓应闲的手背,“别怕,是羽……”
  “书”字还没说出口,俩人就听见前边传来一阵鬼哭狼嚎:“汉哥!汉哥!我是羽书!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快来救我啊!这里好黑啊,我要吓死了!”
  聂云汉:“……”
  孩子真让人丢脸。
  卓应闲讪讪地松开聂云汉的袖子:“……”
  聂云汉循着蓝色幽光过去,原来靠近墙角处居然有个二尺见方的洞,这一片黑咕隆咚,如果不是向羽书举着火折子照向这里的话,搞不好他跟卓应闲也有可能掉进去。
  那场面就好看了。
  两人蹲在洞口,冲着光源往下看,只能看到蓝莹莹的光,凑近了这光还挺强,卓应闲被刺得闭了闭眼。
  “羽书?”聂云汉对着下面喊。
  向羽书惊喜大叫,声音劈了叉:“汉哥!我在这!快救我上去!”
  聂云汉也掏出腰上挂的火折子,打开吹亮了往下照:“别着急上来,看看你那周围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向羽书用火折子照着周围,“这是个陷阱吗——汉哥,道观里为什么会有陷阱?”
  “你再看仔细点!”聂云汉皱起眉,冲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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