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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貌美恩公不对劲-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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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里他们不好追。”聂云汉说着话,已经把手上的绳子拽松脱,趁看守的人不注意,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憋着气飞快往岸边游去。
  直到气息耗尽,他才掏出“鳃”,戴上面罩,回头见没人追来,这才放心大胆地继续往前游。
  小船上,黑胖子本来已经下了水,但他没想到聂云汉游得那么快,一下水就没见着对方影子,不由悻悻地回了船上。
  他本要拿向羽书出气,向羽书便把聂云汉教的话给他学了一遍,那黑胖子登时愣了。
  旁边手下问:“怎么办?”
  赤蚺不赤蚺的黑胖子没听说过,但二当家叫凌青壁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他沉吟片刻,道:“内鬼一事兹事体大,先送到二当家那儿去!”
  聂云汉浑身滴汤挂水地从码头附近爬上岸,活脱脱一个水鬼模样,路人见了他都退避三舍,正方便他加快脚步往城里赶。
  此刻已经华灯初上,又恰逢端阳节,街上比平日里热闹许多,周围小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但听来听去,也没听见他想要的东西。
  他放慢脚步,东张西望四处寻着什么,神情有些焦躁,好容易看到一个大娘摆的小摊,立刻跑了过去。
  “大娘,您这粽子怎么卖?”
  “三文钱一个,不过现在还剩两个,不卖啦,留着给我小孙子吃。”大娘笑呵呵道。
  聂云汉捏着两个铜板,可怜巴巴道:“能不能卖我一个?原本答应了娘子带粽子回去,没成想遇上一些事……身上只剩这点钱……”
  大娘看他长得俊,此刻落汤鸡一般浑身湿透,还有点哆嗦,顿生怜悯之心,但又有点舍不得,犹豫道:“你娘子……自己不会包吗?”
  “嗐,我舍不得她麻烦。”聂云汉咧嘴笑了笑,央求道,“大娘,就只要一个,一个就行。”
  “行,给你吧,小孙子吃一个也够。”大娘笑呵呵地拿纸了粽子递给他,“钱我就不要了,祝你们小两口恩爱常在,百年好合。”
  “谢谢大娘!祝福收下了,钱您一定得收,要不然我娘子该不高兴了!”聂云汉兴高采烈地接过粽子,将两个铜板放在摊上,转身一溜烟跑了。
  他把袍子一角兜起来,穿过腰带,打了个结,挽了个小布兜,把纸包包的粽子放进去,这才放心地跳上一侧屋顶,飞速狂奔起来。
  跑到绿绮琴附近的街道,聂云汉觉得不对劲,当即便停住了脚步。
  原本这一条街都热闹非常,又逢今日过节,应该像刚才经过的那条街道一样更加热闹才对,可是此刻望过去,那边黑压压的,竟毫无动静,连平日里老远就能听见的丝竹曲韵都没有。
  聂云汉站在一座三层楼屋顶向绿绮琴眺望,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他跳下来,在街边随意拉了个小贩打听:“哎,绿绮琴那边怎么了?没开张吗?”
  那小贩表情丰富,先是瞪眼一怔,接着煞有介事道,“你还不知道啊?苗老板突然得急病去世了!段舵主要在正堂停灵七天,绿绮琴自然不可能开门,将来还开不开都成问题!”
  “苗老板怎么会去世?”
  “那谁知道,好像是昨晚上出的事,段舵主把城里所有有名的郎中都请来了,大家都说没得救!要说这段舵主也是个痴情之人,抱着苗老板的尸身一夜不曾入眠,整个人都呆滞了。”
  聂云汉想到段展眉对苗笙的所作所为,冷笑道:“痴情?哼!”
  “人家两个的事,轮到你随意指摘?”五陵渡民风开放,大家都见多识广,平日里少有条条框框,小贩还当聂云汉看不上好男风的,不满地回了一句,态度也明显比方才差了许多,“不管怎么样,我劝你最好别过去,还是绕路走吧。”
  “为何?他家办丧事,还不让人从门前过了?”
  “据说段舵主悲痛过度,性情大变,把所有小倌和姑娘都关起来不让出门。绿绮琴前后门的街道也都封了,不由人通行。谁要打那儿附近走,扰了苗老板清净,必定会被抓起来毒打一顿。”小贩摇头道,“今日不少人挨了打,大过节的你可别去找晦气。”
  聂云汉讶异道:“这么霸道?官府不管?”
  小贩斜眼看他:“你新来的吧?懒得跟你解释。话我撂这儿了,你爱听不听!”
  聂云汉连忙拱手:“听听听,多谢小哥忠告。”
  那小贩推着三轮车离开,一边走一边叹:“唉,咱们一家团聚,人家天人永隔,可怜哟~”
  聂云汉望向绿绮琴的方向,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如果段展眉如此悲痛欲绝,阿闲恐怕凶多吉少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迅速往绿绮琴赶去。
  果然正如那小贩所说,绿绮琴外墙下,每隔两三丈便有一人守卫,将这偌大的院墙看守得十分严密,恐怕段展眉已将自己在五陵渡所有的人手都调了过来。
  聂云汉不欲打草惊蛇,想先进去探一探内情,便绕到卓应闲与苗笙居住的小院院墙外,拈了几块石头声东击西,引开守卫注意,便借着夜色遮掩,跳上了那处墙头。
  只是他没想到,那角落的墙下还站着两人,正抬头往上看,与他看了个眼对眼。
  那两名守卫许是警惕性不高,第一反应居然是面面相觑,给了聂云汉反应的时间,他跳下来干脆利落将二者击晕,顺便拎了其中一人的刀,轻轻往院中走去。
  那院里灯火未燃,黑压压的一片,有如乌云盖顶般压抑。聂云汉仔细查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一草一木明明没有半分改变,却寂静得如同荒野枯坟,与前几日平静温馨的模样大相径庭。
  每看一眼,聂云汉的心就收紧一分,他径直奔向卓应闲的房间,里面黑灯瞎火,明显是没有人,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想进去看一眼什么情况。
  房内被翻得乱七八糟,所有的衣物、行李、用具全都被扔在了地上,桌椅柜子也全都翻倒,好好的锦绣堆一般的房间,此刻仿佛台风过境一般,已经破烂不堪。
  聂云汉的心咚咚直跳,不知卓应闲遭遇了怎样的对待,琢磨着该怎么寻人。
  这时他耳根一动,觉察到许多人的脚步向此处赶来,便也不打算再躲——方才那两个守卫,应该不是反应迟钝,而是段展眉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来,特意叫人在这里等着。
  这几日内经历种种,段展眉也应该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扣下卓应闲,一来为了泄愤,二来自然为了引赤蚺上钩。
  果然,下一刻便有人将门口重重围住,把那不甚明亮的月光挡去了大半。为首的人逆光站在聂云汉面前,笑道:“聂兄对吧?久仰大名,今日总算等到你了。”
  聂云汉眯着眼打量着对方,终于认出那应是段展眉的一个心腹,上次他来绿绮琴时,见这人陪在段展眉身边。
  “跟你不熟,没必要称兄道弟。”他冷哼一声,喝道,“你们把人藏哪了?!”
  “先生莫急,时雨正是为此而来。”时雨一侧身子,向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身后的人也立刻“哗啦”闪出一条路,“云闲公子有请,请随我来。”
  聂云汉冷冷地看了时雨一眼,大步迈出门去,心里念头飞速转着。
  这个叫时雨的他听向羽书提过,这下便对上了号。此人连他兵器都没打算缴,大约是仗着人多势众,觉得他只有一个人,必然不足为惧。
  如此说来,阿闲是否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
  不管怎样,今日必定得把阿闲救出来,至于苗笙……段展眉应该不会毁他身体,那便对不起萧儿,只能下次再来救他舅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来自白居易《暮江吟》,大家都知道哈。


第66章 折磨
  绿绮琴一隅; 一间狭窄逼仄的柴房中,传来鞭子抽在人身体上的闷响和受刑人一下下忍痛的闷哼。
  屋内点起了一堆柴火,熊熊火光映在段展眉的脸上,将他阴郁桀骜的面孔勾勒得更加可怖。
  他穿了一身素白; 衣服被溅上了星星血点; 此刻累得满头大汗; 才喘着粗气将鞭子扔到一侧桌上,随从立刻奉上帕子。
  “没想到你竟然这般铁齿铜牙。”段展眉擦着汗; “从未有人能在我手下撑过这火炙之刑,你这细皮嫩肉的,骨头倒也硬。”
  他看着对面的人; 脸上挂着阴森笑意,见对方没有半分回应,不由自嘲地低笑一声:“其实你说不说也都没什么所谓,昨日在你房中搜出那昏睡的老奴我便知道; 我与雷三当家的会面已经尽数让赤蚺听去了——原本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对付孔昙和哈沁,这倒是给我提供了新的机会。”
  柴火烧得哔啵作响,对面的人双手被铁链拴住吊了起来; 发髻散乱,盖住了脸; 此刻他被烤得汗流浃背,薄薄的衣衫湿透,紧贴着泛着血痕的皮肉。
  他脚上没有穿鞋袜; 曾经纤细白皙的双脚此刻布满伤痕,站在烧红的火炭之上; 双腿微微发着抖。
  此刻他垂着头,静静听着段展眉说话; 尽管遭遇酷刑,却仍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不露一丝慌乱。
  “我与赤蚺本无过节,今日了结哈沁之事后,咱们就能相安无事,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段展眉倏地收了脸上的笑意,眉目间尽是戾气,“谁知你们偏不放过我,连我唯一珍爱的笙儿都要夺走,既然这样,那我也让你那情郎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他拿了一旁桌上的酒壶,拔开塞子闻了闻:“唔,真香!卓公子,烤了这么久的火,你渴不渴?我这里有上好的烧酒,给你来一口?喝下去,肠穿肚烂,七窍流血,你说你的情郎见你这副模样,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听到“情郎”二字,被严刑拷打的青年嘴角虽渗着血,却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看来真得让你再尝些厉害的!”
  段展眉正要向前走去,旁边有手下推门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的脸上顿时绽放扭曲的笑容:“来得倒是巧,就让他们做一对绝命鸳鸯吧。”
  、
  聂云汉被时雨带进了绿绮琴的正堂,也是这里最大的一个厅,名叫宝篆厅,此厅美轮美奂,环境高雅,只有招待官员和贵客时才会开放。
  此时厅内四处挂着白布,已经布置成灵堂的模样,四侧摆着落地的烛台架,无数支蜡烛全部点燃,将这大厅映得灯火辉煌。
  堂前停着一个华丽的楠木棺椁,棺盖没有盖上,苗笙躺在里面,面色平和,脸颊上仍有些微红晕,似乎只是沉沉睡着。棺椁一角撑着一杆巨大的引魂幡。厅门四敞大开,晚风吹了进来,将引魂幡吹得徐徐晃动,这场景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凄凉。
  聂云汉与苗笙相识不久,知道这人脾气虽有些怪,但本质性情单纯,待人也至真至诚,着实不该有此下场。
  此情此景,他心中不免唏嘘,替苗笙觉得不值。
  聂云汉环顾宝篆厅一圈,回头看着时雨,厉声道:“我的人呢?!”
  “莫慌,云闲公子很快出来。”时雨话音刚落,便听到侧厅门口处传来“哗啦”“哗啦”锁链的声响,他便笑道,“喏,这不来了。”
  聂云汉拔腿便跑,他身形一动,时雨身后的若干手下突地将他围了起来,齐刷刷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时雨好整以暇道:“聂公子还是稍安勿躁吧。”
  聂云汉顾不上理他,止住脚步,眼睛紧紧盯着侧门,他许久没有这么紧张过,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先从那门里出来的,是段展眉,他腰上挎着刀,右手里拉着一条极粗的锁链,锁链大半滑在地上,摩擦出“格楞楞”的声音,听得直让人背后发冷。
  段展眉见了聂云汉,得意地冲他道:“终于得见阁下真容,跟画像倒是一致,果然一表人才,也不枉卓公子对你痴心一片。”
  说罢,他回头看了侧门里一眼,使劲拽了一把那锁链,喝道:“出来啊!”
  锁链那头牵出一个踉跄的身影,那一刹,聂云汉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卓应闲只穿了里衣和裤子,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沾满鲜血,紧紧贴在身上,暴露出浑身上下无数鞭打过的伤口。那原本挺拔如翠竹的身姿,也因为受伤而微微佝偻着,像极了一条不堪重负的杨柳枝,颤巍巍地站在那,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他散落的长发中依稀露出一只眼,是那可爱的猫儿眼,此刻闪了一瞬便黯淡下去,却还努力地冲聂云汉弯了弯眼睛,像是笑了。
  锁链声复又响起,卓应闲突地往前一探头,跌跌撞撞走了几步,长发散开,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半张脸肿了起来,方才被头发挡住的另一只眼肿得几乎睁不开。然而更让聂云汉心碎的是,他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此刻正箍着一个一掌宽厚实的铁颈环!
  坚硬黝黑的铁颈环,将卓应闲脆弱纤细的脖子整个包裹起来,上面拴着锁链,那锁链每动一下,那脖颈仿佛就要被扯断似的,被迫向前伸出一分。
  卓应闲看着聂云汉,努力睁大眼,想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状,轻轻嚅动嘴唇道:“汉哥……我……我没事……”
  他浑身上下疼得难受,脚上伤口更是扎心的疼,每走一步都像走在钉板上,整个人虚脱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这句话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可聂云汉听见了。
  他的手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眼眶发酸,心口处像是爆开了,一股液体涌上喉头,嘴里全是铁锈味,怒吼道:“阿闲!”
  宝篆厅空旷得有了回音,这声大吼在厅内盘桓着久久不散,而那些把刀架在聂云汉脖子上的人,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掀飞了。
  聂云汉双眼赤红,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挣脱束缚之后,挥着刀向段展眉冲去,时雨见状不妙,抽刀拦在他身前,却被对方眼中的怒火震慑得怔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聂云汉的刀已经劈了过来,他完全没有过招的意思,唯一的目的就是速战速决,每招都是杀招,冲着夺命而去。
  继上次迎战凌青壁之后,时雨遭遇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刻,对方的战意和杀意都让他颤抖,无力抵抗,却又不敢罢手,只能堪堪防卫。
  就在这一刻,锁链晃动的声音再次传来,段展眉冷声道:“聂云汉,你想你的小美人死么?!”
  聂云汉一脚将时雨踹出几丈远,转身盯着段展眉,目眦尽裂,一字一句道:“放、开、他!”
  段展眉作死般地再次一扯手中锁链,卓应闲被迫向前更进了一步,突然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呛得他咳个不停,咳得聂云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他紧紧攥着刀柄,拳头咯吱作响:“阿闲……”
  “汉哥……”卓应闲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我真……没事,你小心……”
  刚才被掀翻了一地的那些手下再次围了过来,可是他们一个个举着刀,却没有人敢冲上来,谁都能看得出来,聂云汉这是拼命来了,自己技不如人,谁先出头谁先死。
  聂云汉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水貔貅这种江湖草莽,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的做派,擒贼先擒王,盯住段展眉就行。
  可对方确实抓住了他的软肋,此刻聂云汉盯着着他俩,却不敢擅动一步,他真的怕段展眉再一扯,会将卓应闲那纤细的脖子扯断!
  段展眉看出了他的忌惮,有恃无恐,抓过卓应闲的肩膀,对着他右肩那还没有愈合的伤口狠狠捏了下去!
  卓应闲疼得已经眼冒金星,几乎就要站不住了,却还发狠地咬紧后槽牙,一声不吭。
  他知道段展眉就是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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