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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貌美恩公不对劲-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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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卓应闲轻轻舒出一口气,“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哈沁来这么阴险的一招,倒成了你解开心结的契机。”
  “他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聂云汉勾唇一笑,闻着卓应闲身上的气息,心安不少。
  卓应闲推开他,两手捧着他的脸颊往中间一压,把聂千户挤出一张鸭子嘴,笑道:“没事我就放心啦,其实我本来就觉得,你自己肯定能想通的。但我看平野受的刺激不小,你去安慰安慰他吧,顺便在那边生堆火驱驱寒。”
  聂云汉搂着他,毫不吝惜夸赞:“我的阿闲真是善解人意!”
  两处火堆很快燃起来,山洞里渐渐变得十分温暖,关平野也调整好情绪,出来与大家围坐在外面山洞的大火堆边,一起简单吃了点东西。
  吃过饭后,聂云汉分配了岗哨,卓应闲与万里风上半夜,戴雁声与他下半夜。于是关平野强烈要求聂云汉陪自己在里边的山洞休息,说是怕自己做噩梦。
  聂云汉并没有拒绝,抱着毯子去里边的火堆旁打了地铺,戴雁声则与望星睡在外头的山洞里。
  关平野没想到,他哥最近对自己颇为冷漠,此刻竟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高兴得心花怒放,兴奋得睡不着,躺在与他相隔二尺的地方,侧着身一直看着他。
  小小的山洞里,火堆哔啵作响,摇曳的光影打在聂云汉的睡颜上,勾勒出他一张英俊无匹的侧脸,眉毛又粗又浓,眼窝微微凹陷,鼻梁高挺如山峦,唇线棱角分明,像是一尊工艺精湛的雕像。
  这张脸,管军时不怒自威,威压过人,平日里又和善可亲,从不吝啬笑脸,最爱搞怪逗人,与他在一起,总感觉轻松又安全。
  关平野自是不知,他看着聂云汉的眼神流露出多少贪婪和迷恋,他不由自主地从铺盖里爬出来,跪在聂云汉身旁,缓缓伏下去,目光紧紧盯着那双漂亮的唇,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想要去触摸。
  想象中的温热与柔软已经让他发狂,觉得抚摸不足够抚慰长久以来的思念,他收回手,决定亲自去品尝。
  关平野兴奋地低下头去,他的影子渐渐覆盖上聂云汉熟睡的脸,那双唇近在咫尺,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
  “你干什么?!”聂云汉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冷冷地看着关平野。
  其实今夜答应陪关平野一起睡,本就是想找个契机与他聊一聊。但之前聂云汉一直装傻,也就不好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总不能直眉楞眼问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
  方才他早就觉察这臭小子一直在看着自己,便不吭声,就是想看对方能做到什么地步,如此也能顺着这事儿打开话匣子。
  关平野并没有被吓退,眼神狂热迷离,低声喑哑道:“哥,我喜欢你!我很早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了!哥,你看看我……”
  吻不到那双唇,他不甘心地再次伸出手,想去摸聂云汉的脸,“啪”地一声,被对方狠狠一巴掌打落!


第162章 委屈
  聂云汉翻身坐了起来; 痛心不已地看着关平野,压低声音道:“我几次三番给你留机会,处处退让,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你不能……”
  “我也几次三番暗示你; 你通通不领情; 我当然要说出来!”关平野委屈至极; 打断道,“我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你是我义弟; 不合情理……”
  “男人喜欢男人,难道就合情理了么?”关平野眼睛发红,“你也是个断袖; 莫要拿‘情理’二字来搪塞我!”
  聂云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跟他讲道理:“断袖不碍着谁,这是人的自由; 我说的是伦常——”
  “你我并非亲生兄弟,干伦常什么事?!”
  聂云汉被他噎了这一句,才发现自己思路跑偏了; 不禁自嘲地笑笑,长叹一口气; 冷静道:“这事儿吧,本就没道理可讲,我心里有人了; 别的人都搁不下,就这么简单。你若能打消念头; 咱们还是兄弟,你若不肯; 那我也不能与你再相见了。”
  “你竟然为了他,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都不顾了么?!”关平野没有想到他竟能如此轻松地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一张脸上满是愕然和痛心。
  聂云汉不懂关平野为何总是往极端里去理解自己的话,耐着性子解释:“平野,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你在我心里,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这份感情我也很珍视。但是如果你一直不能打消这个念头,我总在你面前晃,岂不是帮倒忙?那还不如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等来日你能放下,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
  关平野冷笑道:“打消念头,你说得倒轻松,你能対卓应闲打消念头吗?”
  “你这是不讲道理,我俩两情相悦,为何要那么做?!”聂云汉见他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仍然是心疼的。
  两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看到关平野一腔真情错付在自己身上,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
  或许是以前,自己在不经意间,给过这孩子什么错误暗示?
  “哥,你与他才相识多久?你真正了解他吗?”关平野收起方才讥讽的模样,像小狗一样凑过来,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聂云汉,“卓应闲与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救他师父。他対你的感情,比不上我対你的一丝一毫!你是被他迷惑了……”
  聂云汉皱起眉头:“平野,别说这种幼稚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不是自己的东西,你又何必强求?!”
  “我没有强求!你本来就是我的!是他把你抢走的!你我从小相处融洽,何曾生过这样的嫌隙?!你向来対我关爱有加,何曾対我如此疾言厉色?!”关平野咬牙切齿道,“他一出现,什么都变了!他师父是独峪人,你怎么知道他跟在你身边到底安的什么心?!”
  “够了!别再说了!”聂云汉怒道,“我们以前没生过嫌隙、我対你关爱,那是因为那时你不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行事乖张!你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反倒把原因归结到别人头上,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他一直觉得,关平野知书达理,虽然之前步步紧逼,但只要自己正面面対,表明态度,再加上好言相劝,他总能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不再强求。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魔怔了,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搞得跟妻妾之间争宠似的,何至于闹成这样失了体面?!
  他绷起脸,眉宇间锋芒毕露:“本来想与你推心置腹好好谈一谈,现在看来,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我与阿闲的感情不需対别人交代,你若往他头上泼脏水,我半句话都不会再与你多讲!”
  “哥!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不再管我?我爹死之前,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么?!你这样対得起他吗?”关平野拉着他的衣角,委屈道。
  提到关山,聂云汉的眼圈红了,他强行压下心中所有怒火,看着关平野,恳切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怎么会不管你?若你能想明白,我们自然还会像以前那样亲亲热热,心无挂碍。阿闲也会対你好的,有两个哥哥照顾你,难道不好吗?将来你再寻得你的良人,咱们两家也还能住在同一屋檐下,热热闹闹的,不也一样美满?”
  关平野怔怔地看着他,听他描述的这番景象,脸上闪过一抹嘲讽,随即唇角又泛起一丝苦笑:“良人?你就是我的良人,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要我把你从心上挖出去,剩下的血窟窿你要我怎么填?!”
  “你喜欢我,是我的错么?”聂云汉觉得他不可理喻,“你现在怎么还讲不通道理了?!”
  “我喜欢你,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
  “你真是……”聂云汉张口结舌,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他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关平野跪坐在地上,两只手不安地绞着衣带,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露珠似地落在衣襟上,很快洇入布料,消失不见。
  “哥,你太让我难过了。”他垂着头,阴暗光影中,连轮廓都显得那么悲伤,“爹含冤去世,你被困在牢狱之中,我躲在林园半步不敢远离,你知道这两年,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么?就连给你的家信,因为不能直接寄到你手里,我半句真心话都不敢写。我本活得堂堂正正,如今却要像过街老鼠一般藏在地下,连天光都不得见,唯一撑着我活下去的,就是盼望某一天,能再与你相见。”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在大牢里,过得比我还要难上千倍百倍,我这点苦楚算什么?我以为你也与我一样,在那深牢大狱中,心里牵挂的只有我,一旦你出狱,第一件事定然是前来寻我……”
  “可是你呢?你表面上忙着查什么哈沁的线索,实际上跟你的云闲公子谈情说爱,跑去五陵渡转了一圈,最后才想起我来——你难道不知道,哈沁若是使小动作,会先朝我下手么?若你一早就来归梁府寻我,我又怎么会被人掳走?!”
  “总算你赶得及,来救了我一条小命,知道你被哈沁绑了,我急得坐卧不安,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好不容易盼你脱离了魔掌,你却为了那个卓应闲,先是対我避而不见,就算见了,又寻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与我疏远,甚至连一句‘这两年过得如何’都不曾问过!”
  “哥,你口口声声说在意我,可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么?!你说我变得胡搅蛮缠、行事乖张,又可知我心里多害怕多嫉恨才会变成这样?”关平野低声笑了起来,痛彻心扉道,“枉我全心全意盼着你,没想到,就连你说的兄弟情谊都是假的!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可笑了,这种情况下,竟还妄图向你表露心迹,求片刻怜惜,确实是……自取其辱!”
  他说话的时候,眼眸一直低垂着,或者望向别处,不肯与聂云汉対视,面色倔强。而聂云汉才发觉他所言不虚,重逢以来,不仅自己没有说什么关心的话,甚至并未好好打量过他。
  分离已是三年前,那时关平野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稚气未脱,相貌也未长开,脸颊圆润,线条柔和,现在他仍旧眉目清俊,轮廓却已经变得冷硬,是青年人的模样了。
  不知不觉,曾亲密无间的少年变得面目全非。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却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陌生。
  这个想法让聂云汉非常难受,加之关平野的一通剖白也把他说得心神俱裂,觉得自己负対方良多,确实没有担起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内疚道:“平野,这事我处理得欠妥,是我対你不起……”
  “怎么会!你们赤蚺忠心为国,心怀大义,你自有你的道理。”关平野的笑容在火堆的光影中显得无比凄凉,揶揄道,“我怎么敢跟你的家国相提并论,即便这个国害死了我爹!”
  他抱着腿坐起来,脸埋进膝盖中,低声道:“我什么都没了,家没了,爹没了,唯一的哥哥也没了,爱与不爱,又有什么紧要呢?我始终是这个世上多余的人罢了……”
  “平野,千万别这么想,你是我的家人,为了你,我豁出命去都可以,”聂云汉温声道,“眼下大局为重,等这件事办妥,为义父报仇之后,我一定尽我所能补偿你,好不好?”
  关平野抬起头,一张脸憋得通红,眼泪盈盈要落不落,看起来尤为可怜:“你不说要与我断绝来往么?”
  聂云汉深深叹了口气:“我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么?眼下不是谈这事的好时机,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千万别胡思乱想。等先解决了哈沁,我们从长计议,如何?”
  关平野幽幽地看着他,片刻后道:“哥,我要杀哈沁,但我不想阻止他杀皇帝。”
  “这话什么意思?”聂云汉登时皱起了眉。
  “没什么,是我的执念吧。”关平野很快改了口,低下头去,“我只是为我爹不值。”
  聂云汉摸了摸他的头:“义父的仇我定会报的,但是此事涉及两国邦交,不能胡来。时间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你先躺着,我去帮你取些水。”
  聂云汉起身正要离去,却被关平野从背后紧紧抱住:“哥!我错了,我方才不该那么说你……你别怪我……我知道我犯了很多错,可是我真的害怕……你能不能……原谅我?”
  “兄弟俩之间不说这个。”聂云汉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掰开,“先去躺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关平野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一双多情眼中渐渐凝聚起浓厚的恨意,火光将他的面孔照得半面明半面暗,那张清秀的面孔陡然变得妖冶起来。
  聂云汉一出里边山洞,正対上外层洞内戴雁声的目光,两人相视,面色一水儿的难看。
  山洞里回音大,聂云汉与关平野说话声音压得再低,戴雁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此刻心里也挺堵得慌,张嘴就想骂娘:“小兔崽……”
  “替我煮点水。”聂云汉抬手制止了他,看了眼地上沉沉睡着的望星,低声道,“一会儿我给平野端进去,喝点热乎的让他好休息。”
  戴雁声有话不能说,十分恼火:“你自己煮!”
  “我出去透口气。”聂云汉不由分说,大步向外走去。
  洞口万里风见他出来,怔了怔:“老聂,没到换岗的时候吧?”
  “没,你多照应点,我去跟阿闲聊两句。”
  月色皎洁,山中万物静谧无声,一口凉风伴着湿润的水汽吸进胸口,仍无法驱散聂云汉心中的窒息感。他看见不远处卓应闲披着披风,站姿如翠竹般挺拔,听到脚步声后,便转过脸来冲他笑了笑,那笑容突然间令他眼眶发酸。
  “汉哥,怎么出……唔!”
  卓应闲话还没说完,就被聂云汉按在山壁上狠狠吻住。
  聂云汉把满腔委屈化作欲念,勾着卓应闲的唇舌吮吸索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胸口堵住的怨气化解开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偷偷从対方身上攫取几分不可宣之于口的依赖。
  这人猴急是猴急了一点,心思倒是很细,一手垫在卓应闲的后背上,免得岩石太凉冰着自己的心肝儿,一手托着対方的后脑,生怕他磕着脑袋,吻得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卓应闲被他亲得腿有点软,夜色下双眸湿润,面色微微发烫,微喘着问道:“……怎么了?跟平野吵架了?这么大气性。”
  “……”聂云汉被说破心思,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好像把你当成出气筒了。”
  卓应闲双手扯了扯他的脸,笑道:“你要敢找别人出这口‘气’,我就废了你!”
  “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就是抱抱你亲亲你,心里能平静些。”聂云汉将人搂进怀里,嗅着他掺杂着水汽的气息,像闻了一根静心香似的,缓缓长出了一口气,暴走的魂魄渐渐归位。
  “你这个轻薄我的理由倒是理直气壮。”卓应闲轻笑,“怎么了?说说?”
  聂云汉不想复述关平野都说了什么,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最为护短,若是听了那番埋怨,少不得会比自己还生气,便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脸颊轻轻蹭了蹭対方,小声道:“我觉得……平野不太対劲。”
  “他不是最近都不対劲么?又有新花样了?”
  “没有,就是格外不対劲。”聂云汉满心凄惶,叹道,“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关:是时候展现真正的PUA技巧了!
  老聂:呵呵。


第163章 乱相
  归梁府城内; 秦落羽的那处小院外站了五个衙役,还有一个不分昼夜地蹲在房顶上,一双眼睛鹰似的,警惕地环顾着周围这片小巷。
  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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