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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貌美恩公不对劲-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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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信的原理跟寻影差不多,都是磁石定位; 一块装在鸽子脑袋里,一块固定在林园的倒座房窗外,拧足发条,铁鸽子能飞四五个时辰,从山中飞到林园算是足够了。
  需要用时,聂云汉从山里放飞铁鸽子,左横秋到林园去查收,再将发条拧足,铁鸽子就能带着他的回信,飞回到聂云汉身边。
  据说这是关平野以前琢磨出来的,由于磁石感应范围有限,铁鸽子也顶多飞这么远。不过这对于当时的赤蚺也能派得上用场,毕竟他们只在棠舟府附近的大曜与独峪之间的国界线范围内作战,离府城不算太远,用铁鸽子传递信息比信鸽好用。
  一来铁鸽子个头小,又是死物,方便携带,也不容易暴露,最后士兵若是战死,还能将遗书遗物封存在里头,珍珠铁不怕普通火烧,水也泼不进,打扫战场的士兵总能将牺牲同袍的遗物带回去。
  二来这铁鸽子的磁石与铁箭头互斥,目标也小,不容易被敌方半道截获,在传递信息的安全性方面,略胜信鸽一筹。
  不过赤蚺还没怎么用过,关山就出了事,这东西也就没再有人想起。聂云汉在棠舟府的仓库里也并没发现这个东西,直到关平野不久前给了他一个最初的收藏品。
  “我啊,现在信不过这些小东西。”聂云汉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左哥亲自过来一趟,当面说能更详细些,这种程度的风险对我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卓应闲便没有再问,连同这件事儿算在内,聂云汉最近的举动令他心里渐渐浮上一片疑云,他将脑海里的事情反复串联,得出了一个自己也不太敢相信的结果。
  “难道汉哥他……这不太可能,定是我想多了。”他摇摇头,暗自思忖,想把这个卑劣的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
  聂云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并未注意卓应闲的异样,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回到了宿营地。
  他们替了戴雁声和万里风的岗哨,分别坐在宿营地两侧的树下守着。
  望星仍在熟睡,关平野却从吊床上翻下来,蹒跚地到了聂云汉身旁,与他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聂云汉瞥了他一眼:“睡不着了?”
  “嗯,哥,方才去哪了?”
  “去解手。”
  “去了这么久?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聂云汉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很久,早就醒了?”
  “是啊,睡不安稳。”
  关平野侧过头去,正想往聂云汉身上靠,却被对方轻轻避开,这个不大的动作冷不丁让他的心落了空,突然就难受起来。
  “靠一下都不行么?”
  “你若还觉得疲累,就回去睡,你哥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举止都得注意。”聂云汉咧开嘴笑着,神情中有一丝得意,“我可不想让你嫂子不高兴。”
  夜色中,关平野的眸光动了动,揶揄道:“哦?卓公子这么爱拈酸么?我的醋他也吃?”
  “这跟他没关系,是我得严格要求自己,所有男子一概不能近身,弟弟就更不行了。”聂云汉半开玩笑道,“尤其你这个粘人的小家伙。”
  “……为什么尤其是我?”关平野的语气意味深长。
  聂云汉抱着刀,懒懒道:“因为我是个断袖啊,你也不是我亲弟,若我与你太过亲昵,不免令人以为我是悖德忘恩之辈,这可怎么行!”
  “你以前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的,怎么现在突然变了?”关平野强忍心头怒意,佯笑道。
  “以前我是孤家寡人,自然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我有了他,就必须谨言慎行,不能给他带来半点伤害。”
  关平野觑了觑不远处睡着的人,抓住聂云汉的胳膊,哀求道:“现在又没有别人,谁会误会你。哥,我冷,又想跟你说说话,你能不能揽着我?男人之间勾肩搭背不是很平常么?我想卓公子也没那么小气吧。”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扑簌簌”衣袍飘摇之声,接着便有一件宽大的披风兜头罩在了他脑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卓应闲冷冰冰的声音:“我的确小气,还请义弟见谅。”
  方才卓应闲在另一头,看见关平狗似地在聂云汉身边蹭来蹭去,心中已然极其不爽,又见聂云汉说了几句什么,定是拒绝之词,没想到关平野得寸进尺,竟然抱着聂云汉的胳膊撒娇。
  吃不吃醋另说,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聂云汉见卓应闲这副闹脾气的样子,明知不应该,却还是不由心花怒放,抿着嘴笑而不语。
  关平野恼火地把披风从头上揭下,扔回给卓应闲:“若我不见谅呢?!我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卓应闲握着剑抱起双臂,居高临下道:“抱歉,他就是我一个人的,老天爷作证。”
  关平野正要反驳,又被卓应闲抢去话头:“戴爷和风姐正在休息,麻烦你不要找人聊天,赤蚺听力敏锐,一点谈话声都会扰得他们难以入睡。”
  “你凭什么管……”
  “回去睡吧,平野。”聂云汉打断关平野的话,“阿闲说得对,此时不是聊天的时机,改天我会与你好好聊。”
  关平野无奈,只得狠狠瞪了卓应闲一眼,起身返回他的吊床。
  卓应闲目送他身影远去,回头看向聂云汉,百年难得一见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幼稚一下果然爽!
  聂云汉:“!!”
  第一次见阿闲做鬼脸啊!好可爱!
  两张吊床上面对面躺着万里风和戴雁声听完了全程,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互相使眼色,以眼神交流。
  万里风眼睛瞪得贼大:“要命,这是什么情况?!”
  戴雁声嘴角抽了抽:“在自家弟弟跟前还来这一套,不要脸!”
  万里风疑惑:“不至于吧,老聂不是这种人!”
  戴雁声眼珠转了转,恍然大悟:“难道平野他?!!”
  万里风面色极其复杂:“关爷会不会显灵掐死聂老大?”
  戴雁声皱着眉毛轻轻摇头:“这群断袖,啧啧!”
  第二天大家继续赶路,但由于卓应闲昨夜算是跟关平野撕破了脸,也便不再假装客气大度,两人的脸都臭得要命,一个赛一个的长。
  望星昨晚睡得猪一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早起来便见自家少爷又莫名其妙甩脸子,紧张得像只小鹌鹑,问都不敢问。
  聂云汉带队走在前头,他看了看身旁卓应闲的脸,回头又看看关平野,再往后是臭脸典范戴雁声,转回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卓应闲便问:“怎么了?”
  “戴爷那脸本来就不喜庆,现在加上你俩,跟他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个哆哆嗦嗦的望星,咱们这支小队,简直就是行走的煞星,路上若是撞见人,恐怕会以为咱们是赶尸的。”聂云汉装模作样地仰天长叹,“难带啊!”
  卓应闲抿起嘴角,捅了他一肘子:“少来,我这还不是为了配合你,谁要吃这没滋味儿的醋。”
  “辛苦卓少侠,卓少侠辛苦,来来来,当心脚下。”聂云汉见前面有条小沟,猛地弯腰将卓应闲打横抱了起来,跳过去才把他放下来。
  卓应闲:“……”
  这真是闲出屁来了,就怕关平野不起急是吧?
  关平野停在小沟前,目光阴冷地看着他们嬉闹,那面色简直像要咬人。
  望星战战兢兢:“少、少爷,我背你过去吧?”
  “你离我远点!”
  关平野冷冷扔下这句话,不惜湿鞋,趟着水过了小沟,走到聂云汉跟前。
  聂云汉似乎完全看不见他的脸色,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万事不求人,做得好!”
  说罢转身便与卓应闲向前走去。
  走在最后的万里风和戴雁声面面相觑。
  戴雁声阴阳怪气:“没带瓜子,可惜了。”
  万里风:“……”
  身边的人好像一夜之间都得了失心疯。
  傍晚时分,一行人抵达半山腰,依旧没有任何发现,聂云汉的脸色也不再那么好看了。
  若是哈沁要建造大型火器,炼铁、炼珍珠铁、研究弹丸火。药,都需要开阔的场地,再不济也需要导出烟雾,不可能像这样毫无动静,完全发现不了端倪。
  “哥!”关平野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有些累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聂云汉正心烦意乱,便点了点头:“原地休整!”
  一行人方才走出一片小树林,面前是一块碧草青青的开阔地,间或有几颗果树夹杂其中。
  关平野便指了指其中一棵果树:“望星,去摘几个果子过来。”
  “哎!”少爷一早便不怎么搭理自己,现在突然下了令,望星忙不迭地往果树那边跑去。
  戴雁声见万里风连连擦汗,也拧开水囊递给她,让她喝点水解渴。
  聂云汉站在最前头,瞭望着这一片开阔地,又抬头往山上看,见山间云雾缭绕,仙境似的,心中越发没底。
  卓应闲站在旁边,看着西垂的太阳给山间草木镀上一层金黄,清瘦的少年正往果树旁狂奔,一番景色充满勃勃生机,美不胜收,可聂云汉的面色令他难以开怀。
  “汉哥,要不接下来你我快速去山上查探一遍?免得大家一起上去,白白耽误时间。”
  聂云汉眉间紧锁:“我考虑一下。”
  关平野又在后边喊:“望星!我说的是另一棵树,不是那个,你怎么这么笨?!”
  聂云汉和卓应闲看着望星傻呆呆地站住脚,停在两拨树的中间不知所措:“哪棵?”
  “一点事儿都办不好,要你何用!”关平野无奈地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他走去,经过聂云汉身边的时候,冲他一笑,“哥,那种果树南栀峰也有,就是我上次给你做糖醋红果的果子,特别好吃。”
  聂云汉“嗯”了一声,目送关平野向他所指的那棵树走过去。
  望星见自家少爷竟然亲自过来,惶恐万分,小跑着向他迎过去。
  夕阳将他的身影长长地打在草地上,聂云汉看着那光影交界的地方,莫名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整片草地非常丰沃,绿茵茵毛绒绒的像是一层厚厚的地毯,那棵果树下的草比别处还要厚一些,浓郁草色间,似乎有一抹银光一闪而过。
  而关平野,已经快要走到那附近——
  “平野,站住!”聂云汉突然大声喝道,拔腿便向他的方向跑去。
  戴雁声和万里风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而关平野和望星茫然不知,一边看向聂云汉,一边还在继续往前走。
  关平野笑道:“哥,你放心,我没事!”
  卓应闲则立即跟上聂云汉,四个人分别从两个方向往那棵果树跑去,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踩上了一处硬物,只听到轻微的“咔嚓”一声,他们脚底微微下陷,双脚站立处比地面矮了一个脚面的深度,与此同时,周围不知道什么东西开始响了起来,“滴答滴答”声音不算大,却很有节奏。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第159章 被困
  聂云汉当即对所有人大喊:“站住别动!”
  望星和卓应闲险些本能地往外跳; 幸亏他喊得及时,俩人登时像木头人一样站住了。
  关平野腿脚不好,没来得及挪动,只是堪堪站稳; 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水。
  戴雁声和万里风跑过来; 正要开口问; 聂云汉厉声喝止了他们:“别过来!一步都别靠近!”
  “汉哥,我们是中机关了么?”卓应闲问道。
  他与聂云汉之间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 离得不算太远。
  聂云汉面如死灰,轻轻点头,声音有些抖:“是十二——”
  “——是十二连环锁; 我爹的发明。”关平野的脸色也极其难看,“害死我爹的,也是这个机关阵!”
  戴雁声与万里风一听到“十二连环锁”,脸色登时变得极其愤怒; 卓应闲听到这后半句,立刻担心地看向聂云汉。
  聂云汉死命咬着牙,他闭了闭眼; 关山临死前那张凄惨的笑脸又在他眼前浮现。
  “汉哥,稳住心神。”卓应闲冲他轻声道; “哈沁在此地设下这个阵,定是要扰乱你的思绪。”
  聂云汉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睁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关平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放声大骂:“哈沁,我操。你大爷!你用这个阵害死我爹; 又想用这个阵害我们,你、你不得好死!”
  望星站得离他们都远一些,大约隔着两丈的距离,他面色煞白地一会儿看看关平野,一会儿又看向聂云汉,不知如何是好。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阵法?”卓应闲问聂云汉,“该如何解?”
  聂云汉面露悲怆,沉声道:“这是一个地面机关阵,没有完美解法,最好的情况,是只死一个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扒开周围厚厚的草皮,卓应闲便看见有一条细长的铁轨般的东西埋在下边,铁轨中有一道凹槽,里面有块等宽的铁片正贴着凹槽缓缓滑动,滴答声就是它发出来的,想必阵中央有齿轮牵引。
  “这个铁轨贯穿了机关阵中十二个陷阱,每个交接点处嵌着一块火石,每一个陷阱下都埋有乾坤雷,随意踩上任何一个,都会触发机关,这机关铁片就开始滑动。若是离开,陷阱铁板回弹,底端镶嵌的火石与铁轨交接点中的火石相撞,乾坤雷当即就会爆炸,波及范围大约三丈,轻功再好也难免会被伤到。而且,其中一个爆了,会引燃其他所有乾坤雷,威力无穷。”
  “如果站着不动,等这铁轨里的机关铁片走到阵眼处,与底下所埋的撞针相撞,这个机关铁片会飞速原路后退,掠过第一个交接点里的火石,将其擦燃,这这处乾坤雷会登时被引爆,同时接连引爆剩余十一个,所以这叫做‘十二连环锁’。”
  卓应闲也蹲下,将自己那处陷阱的草皮扒开,看到了一截铁轨,只不过那机关铁片已经滑走,此处空余凹槽,至于陷阱铁板下的装置,自然难以窥得全貌。
  “这个阵,是什么形状?圆形么?”他问道。
  “不是,铁轨可随设阵者心意搭建,不揭开所有草皮,其他人难以知晓所有陷阱的位置。而且‘十二’是个虚数,因为要铺设铁轨,太长了恐怕会发生故障,致使机关阵不能被触发,十二个陷阱是数量最高的最合理设置,如果不需要这么多,可以设置为十二以下的任何数目。”聂云汉回头看了眼戴雁声和万里风,“我们不知现下这个阵的范围,戴爷风姐,你俩还是尽可能躲远些。”
  戴雁声脸色黑得像锅底,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拉着万里风又向后退了几步。
  “至于解法,我所说的最好的情况,就是阵眼处的设计。阵眼应是离所有陷阱最远的一个,底下的乾坤雷威力最低,如果幸运的话,有人恰好踩在了阵眼陷阱上,若是他愿意自爆,就能在机关铁片撞上撞针之前,先把撞针炸毁,却不会引爆其他陷阱中的乾坤雷。”
  “同时机关铁片会自动停下来,交接点上的火石也会随着整条铁轨下陷,即便陷阱铁板回弹,两块火石也无法相撞,此阵可解。但这个办法只有我们知道,若是敌人踩中,只能等着全员被炸死。”
  聂云汉眼睛红得滴血:“两年前,我义父就是选择了自爆,换我活了下来……”
  “汉哥……”卓应闲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自己也心如刀割,“这不是你的错!”
  “那时我不知道,哈沁居然将这个阵学了去!义父也因此背上污名!”聂云汉眼前似乎又燃起通天的火光,他的眼睛仿佛被那火光灼伤,不可自控地留下两行眼泪。
  关平野突然道:“阵眼处的乾坤雷威力最低,如果跑得足够快,自爆的人并非毫无生还的可能……是我爹倒霉罢了!”
  一旁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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